第九章剛出生就離咱們而去
凌不疑手段高超,手下的黑甲衛也是精銳部曲,和顧朗的赤甲衛也不差什麼。
幾個羌胡之前被顧朗打了一通,原已不想再招惹朝廷。
可凌不疑哪裏會善罷甘休。
你羌胡劫掠百姓,惡事做完,看招惹不了朝廷,就想拍拍屁股當做無事發生。
哪裏有這個好事。
略施小計就將幾個部族斬殺殆盡。
聊着聊着,程始可能是喝的有點高,看着神采飛揚的萬萋萋,竟然感懷起來,嘆了口氣說道:
“唉,看着萋萋,我就想到了那從小就不在身邊的嫋嫋,也不知道嫋嫋在家吃不吃的好,穿不穿的暖,身體是否健康。”
“當初我和元漪接到旨意前來邊疆,將剛剛出生不久的嫋嫋放在家中,一晃眼十多年過去了。”
“連嫋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越說程始越是想念,越是傷心,藉著酒勁竟然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了起來。
粗獷的臉上此時頗為狼狽。
萬松柏等人早已經習慣了,只有顧朗目瞪口呆的看着情緒炸裂的程始。
蕭元漪板著臉,幾天相處,她知道顧朗不會在意,可人家不在意,不是你放肆的理由啊。
連忙懟了懟程始,讓他收着點。
“當著文將軍的面,你這是幹什麼,害不害臊啊你,快點收起你這副樣子!”
雖然喝高了,但程始聽老婆話,是深入骨髓的,想都沒想,就止住了淚水。
可心中的情緒還沒發泄完,嘟嘟囔囔說道:“咱們嫋嫋多可憐啊,剛剛出生就離咱們而去......”
這話的歧義太大,好像嫋嫋已經死去了一樣。
聽得顧朗喝的酒都噴了出來,憋着笑很是難受。
蕭元漪猛地撇過頭,瞪視程始,將他接下來的話,噎了回去。
還覺得不解氣,伸手就在程始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
疼得程始呲牙咧嘴。
還不敢出聲。
但這一擰的疼痛,也讓程始的酒勁散了不少,看着憋笑的顧朗,也覺得不好意思,訕訕笑道:“嘿嘿......讓文將軍見笑了!見笑了!”
顧朗收起笑容,擺了擺手說道:“哪裏,哪裏,程將軍拳拳愛女之心,大家都有感受,哪裏有什麼見笑的。”
“說實話,我就愛和程將軍這樣的人交往,直來直往,待人誠心,沒什麼鬼蜮伎倆,不像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看着就噁心。”
“程將軍這樣的,才是真性情,真漢子!”
顧朗還是很羨慕程始的,老婆漂亮有智謀,兒子孝順有才幹,女兒聰慧還善良,兩個弟弟也都不是那種有壞心的人,除了阿母有點粗鄙迷信,但也照樣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
程始可以說是家庭美滿,事業興旺的類型。
怎能不讓人羨慕。
顧朗也想到了自己的大母汝陽王妃,還有姐姐裕昌郡主。
一個囂張跋扈,攜恩圖報,一個戀愛腦,傻白甜。
想想都是頭疼不已。
程始哈哈大笑,覺得還是文將軍講話中聽,特別是人家地位那麼高,本事那麼大,還誇獎自己,想想都得意。
萬松柏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程始,覺得自己這賢弟還是不經誇,和自己比差遠了。
端起一杯酒,說道:“文將軍,就我老萬所知,您和凌將軍應該是一起在宮中教授學藝才對,那也是從小的交情了,可這兩天我看您和凌將軍好像沒什麼來往啊,莫非您二人......”
顧朗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裏面涉及一項隱秘,我就不詳說了,總之就是,凌不疑從小就性格孤僻,不愛交際,除了和太子殿下稍顯親近,和其他人都關係一般,我自然也不例外。”
文朗的記憶里,和凌不疑的關係就一般,既不親近也不討厭,只是因為凌不疑拒絕裕昌郡主的婚事,對凌不疑有點意見,但也沒到生嫌隙的地步。
程始和萬松柏一聽,再聯繫凌不疑的為人,也都點點頭。
這凌不疑確實冷漠,難打交道。
萬松柏更是和凌不疑認識的更久,這人從來沒有個笑臉,整個人冷若冰霜,嚴重點都有死氣沉沉的感覺,連萬松柏這種軍中宿將,都覺得受不了。
要不是之前曾經為了軍械之事,大發雷霆,很是光火,萬松柏都要懷疑這不是一個死人了。
一點人的喜怒哀樂都沒有!
一頓宴席,吃的賓主盡歡。
翌日,辭別程始幾人,顧朗先行回返都城。
現在羌胡叛亂已定,程始等人也會陸續返回京城,幾人已經約定,到了都城,定要再聚。
顧朗只帶着輕騎百人,行裝輕便,速度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