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見到我你不開心嗎夜大人
來到隔壁房,推開房門,男人已經等候多時,“何時走?”
面上有焦急,思追比他還急,雪上加霜,拖住,啊不,拎着男人,老樣子直接一躍而下,腳步生風,快馬加鞭。
趕到時,衙內在此堆滿了百姓,思追累的翻了個白眼,差點一口沒緩過來,直接累死。
呼呲哈呲~
無礙。
思追平靜下來,松下男人的衣服,男人站在地上,又是一個驚魂未定。
兩人火急火燎的擠了進去,只見一家四個家君一個妻主,兩個孩子,幾人都是五花大綁,低頭等着被斬首。
女子將磨好的刀,拿出,然後走到一個孩子面前準備斬首。
該哭的她們已經在暗牢裏哭過了,彼此的遺言,早已透骨蝕心。
這次他們要風風光光的走,絕對不掉一滴淚,可當女人拿起刀走向孩子們的時候,他們再次破防。
生氣危機關頭,刀子落下,人頭就會落地。
思追邁開腿,一躍,用力甩刀,只見刀子在空中旋轉一會,打中了劊子手。
劊子手的刀瞬間被彈飛,而自己的刀不上不下,穩如老狗的插在了柱子上。
夜晴抖了下身體,眼裏有些憤怒,“吉時已過,你還來做什麼。”
“人證物證我全都帶來了,你說呢?”思追不緊不慢拔出刀。
官兵們呼吸一泄,這女俠的氣場好強大!
男人從人群走出,膽怯看了一眼小蝦,無聲說了句,“對不起。”
小蝦見此人,眼底劃過詫異,他到底是沒死,還躲了過去,成為了她們一家唯一的證人。
男人信誓旦旦說著自己看到的每一個過程,細節,不敢有任何紕漏,懈怠。
思追在火上添油,將物證全拿出,一一講解,夜晴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惱羞成怒后夜晴不肯承認,仍舊覺得她在糊弄,王家全死光了,一派胡言。
思追撇嘴向下,很明顯,耐心快被消耗殆盡。
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這夜晴卻覺得思追在隨便找個證人,小蝦承認男人是自己的夫侍,可夜晴還是一口咬定,都是胡鬧,都是假的。
“我一向公平公正,你們這是在質疑本大人的處事能力!”
夜晴偷偷將信塞進了信鴿的腳邊,用繩子綁住,面上還在與他們進行熱烈的反擊。
信鴿一放,信鴿撲騰撲騰飛走,夜晴哈哈大笑,思追奪走身邊的射手的弓箭,第一次射箭的思追生疏的很,看電視裏的簡單,自己來怎麼這麼難?
隨着一箭飛出,射中了信鴿腳下的空氣中,但信卻落了下來,這狀況……
思追騰一聲,輕功如燕飛了上屋頂去,伸手接下信封,當著夜晴的面打開,自顧自看了起來。
看完后,又卷好紙張,塞進荷包。
下來后對着夜晴一頓無聲輸出,夜晴氣的臉發綠,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怕思追的刀再次架在脖子上。
思追彎彎的眼睛,抿嘴一笑,哎呀,看夜晴吃癟真的好爽。
等到夜晴終於鬆口,這才將他們一家放出,原不原諒是他們的事。
臨走時,小蝦一家跪地,“女俠,救命之恩,終生難忘。”
“這是我繁星少俠該做的。”思追扯下腰牌在幾人面前晃了晃。
是時候發揚我繁星少俠之名諱了。
“繁星少俠,若有什麼難事,我們一家,甘願赴湯蹈火。”
“好~那就在城中發揚我得名諱,吹的厲害一點。”這樣就可以創大腰牌了。
幾人相看愣住,“這……好。”
還需要發揚,今日之事,必定會掀起一波浪潮。
思追回到家中,奴隸和溫修都不在家,很是忙活。
夜晚思追盯着院門,“吱——”兩人回來,一個關門,一個前上。
“主人現在還沒睡嗎?”
“她有失眠…”
接着思追點亮了燭火,向他們招了招手,笑道,“沒錯,我今天回來啦,還睡不着。”
比劃一個棒,接着兩人招呼她來大廳,溫修拿出過門香,打開叫花雞,思追眼睛亮了,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感覺哈喇子流一地。
過門香,就是指各種肉相配炸熟。
奴隸剛來時,不懂,過了幾日後,熟悉了主人的寵溺,列如,坐下吃飯,討論問題,主人還夾菜給他,會問他,夠不夠吃。
“奴隸,我給你取個名字可好?”
溫修扯下雞腿遞給思追,又扯下一塊遞給奴隸。
奴隸隨冷,可心熱,思追隨口一說,“宦汐。”
是的未經大腦的隨便名字。
這個名字足以讓宦汐心情大好幾天。
思追將今日的事美化一些才說給他倆聽。
為何他們今日晚上會回來,不想而知,明日便是思追的大婚之日。
天沒亮,就被溫修拉起更衣,思追心裏好無奈,不結婚了行不行。
溫修將熱餅遞給思追幾個,宦汐拿好刀,入銷。
“思追定要在天黑前回來。”
是的,溫修和宦汐今日就是無所事事,等她一整天的那種。
日出漸漸升起,思追上馬,任由馬夫牽着,已慢吞吞的節奏,走到反派家中,估計都得午時。
想到這裏,思追拿出饢啃咬了起來。
反派等我,你很快就可以幫你擺脫被娘打的痛苦,如同我被壞爸爸打一樣。
昨晚,她並非睡的着,思量許久去看看反派,她從屋頂上看到了,被娘一抽一抽打流血卻不吭一聲的反派,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無疑就是殺了她,拿走女帝要的東西,回到有地位的人身邊老老實實的做個妾。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多的是湊熱鬧的,越來越擠。
樓上眺望的,樓下議論的,八抬大轎早已在另一邊。
她先要去迎娶,再回來。
不知到時候見了夜晴,她會是哪種表情呢?
可怕?獃滯?還是恐懼?
八抬大轎早已等候多時,媒婆上前就是,“叩叩叩叩叩叩叩!”大力敲門。
“開門那!”粗擴的音色,恨不得夜府門給炸出一個洞來。
過了一會侍女才打開門,媒婆管不了這麼多,將鳳冠霞帔,小心翼翼遞給了侍女,在侍女震驚的目光下,說出了更令人震驚的話。
“我們要娶親,給夜寧穿上,打扮一番,送到我轎子裏。”
侍女跟吃了一個定住丸一般,動也不動。
媒婆皺眉,“快去,誤了吉時你耽擱得起嗎?”
“家主。”侍女低頭喚了一聲。
“開門。”
府中的大門敞開,映入眼帘的八抬大轎早已等候多時,媒婆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呦,夜大人捨得開門啦,誤了吉時,我們這邊就要硬闖的~”
“呵呵,快去給寧兒穿上。”夜晴呵呵獰笑,瞥了一眼門外堆滿的看戲百姓。
“真的是我家寧兒,不是他?”夜晴不可置信的將身旁的大兒子推了推。
見夜晴狐疑,媒婆皺緊眉頭,“夜寧是夜寧,不是別人,夜大人如今耳朵不太好使,還是覺得我辦錯了事?”
對於媒婆嚴肅的眼神,夜晴更住,心底不由升出一股憤怒。
轉身向夜寧屋中的方向大步流星走去,夜寧昨晚她還打的他背後沒有一塊好肉,今天就攀上了別人,還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
好一個逆子,想在洞房花燭夜將我得事都漏出去,夜寧你好大的膽子,和你那薄命的妾一樣不知羞恥!
兒女都相持不下,僵在原地,誰都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夜寧已換上紅衣霞帔,半束髮上沉重的鳳冠。
一臉不明所以的被染上朱唇,描了描眉,病態的臉上多了分氣色,襯得他仙姿玉貌。
還未蓋上紅蓋頭,夜晴便氣沖沖趕到,“夜寧,告訴我,你是攀上哪家小姐了?”
夜寧聽到熟悉的音色,身子抖了抖,面對夜晴的寒聲質問,夜寧神情緊繃,支支吾吾,“我……我沒,沒有。”
他害怕夜晴,更害怕自己背後滿是血,卻不敢叫一聲。
“沒有?還敢狡辯,你和你那短命的爹一樣!”
夜寧後背綳得直直的。
“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我,八抬大轎早已在府門口等着你,你還敢裝作不知道?”
“翅膀硬了,以為誰的底線都好觸碰!?”
啪!一聲,夜寧一個踉蹌,還是努力穩住,鳳冠只是動了一下,很快又被一旁的人扶正。
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夜寧臉色血色盡失。
“你…”
家丁破門而入,夜晴的話被打斷,房裏詭異的冷意消了大半,“家主,迎親的女子來了,還讓夜寧去轎子裏。”
夜晴點頭,轉身瞪了一眼他,“就算你去了她家裏,你照樣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夜寧蓋上了紅布,卻沒有人扶着他,只能低眸看地,順着他們的腳後跟走。
思追搖了搖手,勾唇一笑,“哎呀,好久不見啊,夜大人~”
夜晴定住了步子,擔擔看着她,眼中多了一絲害怕,驚悚道,“你…”
“我?我…是我啊。”
昨日的事夜晴還歷歷在目,本以為五十大板能夠將她嚇跑,未曾設想她第二天把人證物證就擺齊了,擺明了與她作對,可想到思追的速度她不敢貿然上前。
思追揚起微笑,一個縱身翻下馬,笑容多了冷意,不顧眾人視線的炙烤,小心掀開紅蓋頭,夜晴想阻止卻被媒婆一把扯了回去。
白凈的臉上多了一個掌印,思追與夜寧視線碰撞,淺笑。
好一個夜晴啊,這才娶,就迫不及待的打人了?
媒婆見她表情不對,走過來附耳說了些話,思追才勉強接受。
夜寧的臉在放下紅蓋頭的瞬間變得羞紅無比。
不是說不娶嗎?不應該厭惡他現在的樣子嗎?
這麼可笑的他,狼狽的樣子都被看到了。
思追心裏很不舒服,反派臉上的印子啊,得多疼,下手多重。
所幸思追直接拉下臉來,“夜大人這是做了什麼?”
朝着夜晴步步逼近,夜晴頓時惶恐不已,在眾人面前可不能丟失了臉面,思追最後只在她耳邊低聲道,“下次我看到你在動手,我就殺了你…替你冤枉的亡魂報仇。”
夜晴密密麻麻的冷汗,以及眼神的聚變。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送回轎子裏,啟程。”媒婆趕緊道。
思追上前把糕點塞給夜寧,細語,“餓了就吃點,長路漫漫。”
那處不曾為別人發芽的土壤,此時卻在自己都不知曉的情況下,發芽了。
夜寧的轎子是思追安排的,怎麼軟怎麼來,裏面還放了一些水果。
啟程后,夜寧獃獃發獃,摸了摸自己的臉,那處被夜晴所打的地方,剛才還火辣辣的疼,可卻在思追輕聲細語片刻間化為烏有。
她關心自己…可卻從沒有人關心自己,餓不餓。
自己是來殺她的,任何人都像女帝那般所說,狠毒,噁心,她一定是懷着目的接近自己。
絕不能心軟!
十里紅妝十里紅,百姓們的吶喊呼叫,繁華的地帶片刻結綵一片,車馬洶湧,都在喝彩祝福,究竟是哪個男子如此有榮福。
女子百媚千嬌,傾國傾城,一匹駿馬,悠悠噠噠,最前面嗩吶不停的吹。
樓上的客官都忍不住向下看去。
夜寧悄悄用指尖撥開帘子,瞄了一眼后,就坐的端正了。
只因他聽到了轎子後面的十里紅妝。
福氣?自己只是碰巧被輕啄了一下,女子不願污了名聲才娶的他,他不曾料到是明媒正娶。
何來恩愛,榮福之說?
夕陽西下,女子眉目如畫,恬色一笑,“我回來啦~”
在家中兩人無聊至極來回原地轉圈圈的二人。
“主人你回來了。”
“思追回來了,他人呢?”
思追指着轎子,宦汐上前,攙扶。
溫修則示意他們將十里嫁妝搬進溫修的屋子裏,“放不下的話,就放院子裏。”
思追好渴,喝了杯水,“溫修我好餓啊。”
宦汐將夜寧攙扶坐下,“主人,我做了飯。”
宦汐已經不像面容一樣冰冷了,他開始守護着思追。
只因思追將賣身契當著他的面撕開,在他驚異的目光下,說,你自由了。
可他並沒有砍斷奴隸手銬,他的心為思追彎彎的笑中,狠狠的顫了一下,為什麼她像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