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極致的努力就是天賦
初菊回到家,發現哥哥的房間沒有燈光,許是還未回來。想起谷璇叫屋言大侄子時他吃癟的樣子,莫名好笑。
門把手再次打開,“小鬼,笑什麼呢?”
初菊跑過去接哥哥手上提着的零食,“沒笑什麼啊。”
“哥,你買什麼好吃的了?”
“都是大姑娘了,還天天想着吃。”初辭把買回來的那袋零食拿給初菊,把自己買的飲料水果提進了廚房。
初菊看哥哥往廚房的方向走,想必是要……
“哥,我要吃紅燒獅子頭,水煮肉片,麻婆豆腐,瘦肉粥,麻辣小龍蝦……”
初辭朝客廳沙發上躺着吃零食的小鬼說道,“你咋不上天呢?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初菊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零食,那是相當愜意。
“小鬼,吃飯了。”初辭把菜端上桌。
初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都很清淡,她說的菜,哥哥只聽進去了瘦肉粥。
“還不吃?”初辭抬頭問。
“哥哥,咱能不能吃點兒有油水的,天天吃這麼清淡,我又不出家。”初菊覺得自己已經出家了,嘴裏一點兒油水也沒有。
初辭放下筷子,表情嚴肅,“小鬼,你還想吃油膩辛辣食物,你是不想活了。”此時的初辭眼眶有些濕潤。
初辭還記得,她偷吃了一包辣條,足足在醫院呆了半個月。
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初辭回到房間,才開始反省剛才的錯誤,他不應該對小鬼發火的。只是,他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這唯一的親人。
初辭從袋子裏拿出了剛才去醫院拿的病歷報告,上面清晰的寫着:
姓名:初菊年齡:16
癥狀:發熱、消瘦、貧血、出血
初步判斷:慢性白血病
他望向妹妹卧室,門縫還透出光亮,想起她初三,為了去他所在母校,每天學習到凌晨,考上了省市重點高中——大關中學。
一聽到這個消息,有好多年沒見過的親戚都來祝福,說是他這個哥哥教的好,可只有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小鬼自己的努力成果。
有人說,學習就是靠天賦。
但他在小鬼身上找到了答案。
極致的努力就是天賦。
“……”
查出這個病還是在初菊高一新生軍訓時暈倒,被送到的醫院查出來的。當他看到妹妹的病歷時,他覺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初菊之後一直嚷嚷着要回學校,校領導知道她的病後,希望她還是住院治療。
自那之後,高一一年的時間,初菊都在醫院裏度過。空餘時間,她也會拿出ipad看高一課程知識點講解。
一大早
“咚咚咚,咚咚咚……”
“誰啊,”初辭穿着圍裙去開門。
谷璇看着開門的不是初菊,“叔叔,你好!我們是初菊同學。”她看着這位穿着圍裙,身高…目測180cm以上的男人,再看看這臉,怪不得初菊這麼漂亮,原來是遺傳啊。
“叔叔?”初辭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他有這麼老嗎?
初菊也從房間出來,“哥,誰啊。”
“你同學。”
“進來吧!”
初辭側身讓谷璇和屋言進去。但谷璇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剛才都說了什麼,叫人家什麼叔叔。
“谷璇你來啦,你們先坐,我去去就來。”初菊不好意思讓人家久等,速速換上校服。
初辭也來到廚房,做起了早餐。
屋言打量了一遍客廳,清新淡雅的設計,沙發上還有一些玩偶,一個大書櫃,滿滿的書,書櫃旁牆上掛着一張全家福。
初菊也換好了校服,“谷璇,你們吃過早飯了嗎?”
谷璇摸了摸肚子,“還沒有,打算去學校的時候買。”
“在我家吃吧,我哥做的可好吃了。”
初菊來到廚房,“哥,需要我做什麼?”初辭覺得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就這樣看着她,看的她有些不自己,摸了摸耳朵,上前拉住初辭衣角,“哥,我的好哥哥,我同學沒吃早餐,你可不可以勞煩多做一點呢?”
初辭笑了笑,把她推出了廚房,“我知道了,去陪你同學吧。”
“好噠,謝謝哥哥,你真好。”
初辭看着笑得跟個爛柿花似的初菊,寵溺地搖了搖頭。
谷璇盯着桌上豐富的早餐,眼睛都是發著光的,大口大口的吃着,“初菊,你哥手藝真不錯。”邊說還邊往嘴裏塞食物。
反倒是坐在她旁邊的屋言,慢條斯理的吃東西,像個高貴的王子。
“不叫叔叔了。”谷璇聽到這兒,嘴裏的食物差點兒噴出來,臉頓時紅了,咳個不停。
初菊只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一臉八卦地看着他們三個,初辭對上小鬼八卦眼神,警告道:“吃你的飯,別什麼都打聽。”
“哈哈哈,你真這麼說的。”初菊笑得肚子有點疼。她真想看到她哥那時候的臉色。
谷璇現在更覺得丟臉了,吃人家的飯還說人家老。
初菊看谷璇一臉生無可戀樣,“放心吧,我哥不會記仇的。”
“上課時間到了~走吧。”
初菊回到教室,就看見屋言還在睡覺,想上前叫他,但不敢。見他上了十幾分鐘,還不醒,拿筆戳戳他的手,“同學,已經上課了。”屋言當做沒聽到,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初菊也不好再去打擾。
整堂課初菊聽的還算不錯。
谷璇來到初菊身邊,“剛來還習慣嗎?聽得懂不?”順便看了一眼初菊的書本,密密麻麻的筆記,她現在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人家可以大關中學轉過來的,能不習慣嗎?
“還行。”
“初菊,班主任讓你去趟辦公室,”班長蘇州來到初菊座位。
這時的屋言也醒了,“走吧。”
他只是在叫我嗎?
不是叫我吧。
初菊在心裏掙扎。
屋言看後面沒有跟上來的初菊,“你還不走。”屋言看了一眼初菊。
他們在教學樓二樓,而辦公室在辦公樓二樓,還是挺遠的。
兩人走了一路,都不曾說話就聽尷尬的,“同、同學,你叫什麼名字?”雖然雛菊見過他三次,但還是不知名字,他的書本上也沒有寫。
屋言停下腳步,轉過身對着初菊,初菊仰頭看着他,他足足比初菊高了一個頭,“屋言。”
“屋檐?好奇怪的名字。”初菊小聲嘀咕。
屋言只想說:你聲音小點兒,我沒聾,聽到了。
屋言心裏也犯嘀咕,“屋言這個名字很奇怪嗎?”
------題外話------
不要看着別人發光,就覺得自己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