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夜宵攤
“病人醒了!”觀測的人愣了楞,木木的宣佈。
“爺爺。”許凡面龐湧上血色,撲到病床前,雙目含淚。
“哎喲,乖孫子。”老人還懵着呢,笑呵呵的摸他的頭。
西醫團隊都看傻了,不敢置信的雙手薅頭髮。“這是植物人啊,診斷錯了?”
他們目光獃滯,真能治好的消息傳到西醫界,將引發天大的震動。
幾個老中醫,捋着的鬍鬚差點拽下來,眼睛瞪得像個球。“治,治好了?”。
打賭的老中醫徹底傻了,他本來就跟孫繼道不對付,此時更是憋了口內氣,差點吐血,中醫史上都沒有聽過這樣的醫術。
“我不如孫繼道!”他喊了聲,面白如紙,踉蹌的出門了。
“爺爺,你變成植物人10多天了,幸好安叔請來一個神醫。”許凡的關注都在爺爺這裏,他生怕是場夢。
老人聽得心底后怕。“植物人,竟然還治好了。”
“得好好謝謝神醫,小安,也謝謝你。”老人目光和藹的看安廳長。
“老領導,您沒事就好。”安廳長的目光閃動,知遇之恩,窮盡全力,也很難報答。
“小神醫,我跟你爺爺是老朋友。”有面相和善的老中醫,跟孫揚攀談。“現在在哪高就。”
“您是,我目前無業。”爺爺的朋友,孫揚不會拒絕交流。
“我是這一代同仁堂的大掌柜,別人都稱呼我老張。”
“張老您好,我爺爺現在在哪,您知道嗎?”
“他啊,一月前,聽說在京都地界出現過,我也很久沒見了。”張老點點頭,這孩子並沒有剛剛那樣恃氣凌人,是個有分寸的,他趁熱打鐵。
“陝省同仁堂還缺個大坐堂的,你有沒有興趣。”
“這,容我考慮一下。”
交換了聯繫方式,孫揚就被安廳長拉過去了。
“老領導,我老弟可有能耐了。”
“小夥子,幸虧有你,我們許家一定全力報答你,小凡給神醫打500萬酬金,可別嫌少。”
價格很高,少了孫揚也不會介意,本來就是幫安廳長的忙。
這邊感激涕零的,許凡握着孫揚的手一直道謝,眼眶通紅。
幾人聊着,安廳長肚子叫了,“孫老弟,之前電話里聽你也吃飯呢,餓了吧,吃點夜宵?”
孫揚點點頭。
“我也去。”許凡也跟上了。
平平無奇夜宵攤。
一個省廳廳長,一個高官子弟,一個神醫。
三人坐下。
“老馬,老規矩上三份。”安廳長喊道。
“得嘞。”裏面瞧了瞧,傳來一個悶聲悶氣的漢子聲。
“這是個好地方,最初我老婆拉着我吃,我說有什麼好吃的,後來就總愛來。”
三人扯了會兒,在熱鬧的食客中,並不起眼。
老馬背着老婆出來。
仔細一看,才知道,兩人是殘疾人,老婆沒腿,老馬沒胳膊。
夫妻兩個扶持着生活,面容很是質樸,望着涌動的食客,臉上漲起興奮勁。
背上的老婆將盤子擺上,再由老馬背着回去。
“這兩口子真幸福。”孫揚若有所思的感嘆。
“誰說不是,吃,這家的豬肉是涼山小豬肉,最有特色。”安廳長招呼。
入口軟糯,口感極佳,三人吃的來了興緻。
“呦,這不是孫揚嗎,那個泡草藥堆里的居家男,不不,應該說是窩囊廢,還有人跟你交朋友呢。”
孫揚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刺耳的話語讓他微微眯起眼睛。
這人是寧家鄰居,庄成。
今天剛升職街道辦主任,有些興奮,跟同事喝點小酒。
“不會說話,就少喝點馬尿。”見他喝多了,孫揚把庄成的手撣開,不欲搭理。
“嘿,我說你這個廢物,怎麼說話呢。”庄成又大力的扒他肩膀。
孫揚輕輕抖了抖,把勁力都卸掉。
庄成感覺摸了個空,撲倒在地上,爬起來已經火冒三丈。
卻有人從背後輕拍他的肩膀,安廳長冷着臉。
“小兄弟,你們有什麼矛盾嗎。”
“矛盾?矛盾大發了!你算哪根蔥,少管閑事。”
庄成揮手打落,寧芷忻是他女神,沒想到被這人娶了,心裏一直憋着,今天藉著酒勁要動手。
庄成一揮拳,落在孫揚胸口上,見他吃着燒烤,喝口王老吉,一股大力卻返還在手骨上。
庄成哎呀一聲尖叫,手骨錯位一樣疼痛,倒退了幾步,他呲牙咧嘴的扶着手臂,氣的是六神暴跳,身後的同事們毫無動靜。
“你們嘛呢,我被人打了!”他沖身後大喊。
那一桌靜的可怕,有同事咽了口唾沫:“庄哥。你看那是誰。”
“誰啊,不就一廢物的朋友嗎。”
庄成扭頭斜了一眼,滿腦子的酒精,在這一眼裏飛速蒸發,後背上,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這不是,上個月,還來街道辦視察的......
“安廳長。”庄成面如金紙,如雷擊一樣呆立,完了,政治生涯全完了。
“認得我,你是哪個部門的。”安廳長淡淡的問。
“xx街道辦。”庄成心跳如鼓,獃獃的回道。
“奧,行了,你走吧。”
庄成失魂落魄的走了,他知道,事情不會簡單結束。
“竟然說神醫是廢物。”許凡聳聳肩,“就算安叔不說話,我都得教育教育他。”
“他要是踏踏實實做事也就罷了,要是行為不端,體制里也容不下他。”安廳長定了調子。
孫揚有些感觸,庄成不配他在意,但被人維護的感覺真是久違。
砰,噼啪。
這個攤子的外沿,突然傳來嘈雜聲,驚叫聲,老馬慌慌張張的出來查看。
見着一伙人,膀大腰圓的,擁着個年輕人,肆無忌憚的砸着桌椅,老馬阻止,被年輕人打翻。
夫妻兩個摔倒在地,濺得渾身是土。
“還不肯給我秘方呢,不就是個破燒烤嗎。願意給了?我還不願意要了呢,給我砸!”
“住手!”安廳長一拍桌子,“你們是什麼人,我要報警了。”
“報警?哈哈哈,小王,替他報警,看警察站在哪邊。”年輕人瞪大眼睛,像是聽到極好笑的笑話,拍掌稱笑。
旁邊的年輕人打了電話,攤手無奈道,“這可是市局家的公子。”
“別說市局公子,就是天大的人犯法,都必須被制裁!”安廳長氣得直哆嗦。
“看戲旁邊站着,桌子全砸了!”年輕人冷笑,火氣遠遠沒消,不再搭理。
有人上前揮動鋼棍,孫揚輕輕抬手,將人掀翻出去。
“你敢推我?!”年輕人踉蹌了幾步,瞪着眼睛看着孫揚。
孫揚不作聲挑眉打量着眼前的年輕人,這無視人的態度讓年輕人更加火大,年輕人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孫揚打斷了。
“你是不是晚上總會輾轉難安,每到陰天腹部便紅疼痛難忍,膝蓋如針扎?”
“你……你怎麼知道?”年輕人一愣。
“如果你不想這麼年輕就回歸你祖先的懷抱,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看一看吧。”
“你踏瑪!”
年輕人一怒,招呼着一群人拿着鋼管就向孫揚撲去。
孫揚退了幾步,輕身閃避過揮來的鋼管,速度極快反手輕擊年輕人腕骨,將鋼管打落在地,一手捏住年輕人後頸的幾個穴位。
其他人見自家老大被挾持了,一時之間都停下上前的腳步。
“草!有种放開老子!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可是市局!”年輕人試圖掙脫孫揚的鉗制,可步子卻絲毫都移動不了。
“呵,我管你是誰,毀人生意就是不對,如果你還想找事的話!我很樂意奉陪!”
說著,孫揚的手勁又重了幾分,年輕人疼的哇哇大叫。
“哥!哥!我錯了行不,你放過我,我不找事了。”年輕人討饒着。
聽到這話,孫揚才鬆了手,可一鬆手,年輕人迅速撿起鋼管直向孫揚打去。
狗改不了吃屎怕就是這個意思。
孫揚從衫袖中挑出一根銀針,朝年輕人脖子邊穴道輕刺了一下,年輕人就直直向後倒去。
那些小弟見此情景,立馬收回兇相,扛着年輕人灰溜溜的離開了攤子。
看了許久的安廳長這才鼓着掌笑道,“孫老弟,沒想到你醫術精湛,連身手也這樣不凡,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一旁躲在攤邊的夫妻倆看到此景,老馬單手背着妻子立馬上前來向孫揚道謝。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小夥子,要不是你,我們今天真的是要……”說著,老馬更咽了起來,女人也紅了眼。
“不用謝,這都是應該的。”
“不過小夥子,你今天得罪了那市局的兒子蘇祈,往後怕是要遭罪,那蘇祈在市裡可是出了名的飛橫跋扈啊!”男人擔心道。
“哼!這就不用擔心了,我倒要親自去問問蘇鴻這個市局是怎麼以身作則教育出這種兒子!”
孫楊笑了笑,他身邊有一個比市局還要官大的廳長罩着,誰能找他麻煩?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安廳長說完向孫揚笑道,“孫老弟,本來是想好好吃頓飯,結果鬧成這樣,我看這頓飯也吃不成了,下次我再請你好嗎?”
“好。”
話說完,安廳長就被氣沖沖的離開了原地,八成是去問責室長蘇鴻了,而許凡也接到一電話,同孫揚道了一聲歉,說是下次再聚。
過了一會,孫楊回到了寧家,準備處理一下自己和寧家的關係。
一回到寧家,寧大強就迎了上來,與之前滿是厭惡的神情相反,儘是諂媚之色,看在孫揚眼中醜惡至極。
而白昔容則端着剛切好的水果走到客廳,面上掛着慈祥的笑意說道,“小揚回來了啊,芷忻和小浩現在不在家,有什麼事儘管和我們說。”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問道,“就是有件事……你看……”
孫揚眼神淡淡掃過白昔蓉和孫大強那副虛偽的面孔,“說吧,你們有什麼事?”
聽到這句話,夫妻倆興奮了起來,立馬眾星捧月似的拉着孫揚坐到了沙發上。
“小揚啊,你看你有這麼一手好醫術是不是,有句成語說的好,物盡其用,你用這一手醫術隨便給幾個大老闆治個病,錢不是嘩啦啦的就流過來了嗎?”
“是啊,小揚,我一個同學的老闆他有一家大公司,可是他最近……”
夫妻倆現在看孫揚就像是個隨時都在移動的金餑餑,能吸錢都那種。
孫楊不想聽他們再講什麼廢話了,直接打斷了他們的繪聲繪色,“所以你們是什麼意思?想利用我的醫術來給你們囤錢?”
王昔蓉瞪着眼睛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倒是看看你入贅寧家之後給芷忻買過多少好東西?我們這也是為芷忻着想!”
“是啊!”寧大強跟着附和着。
哼,這兩人的德行自己還不知道?以前自己好不容易存下來原本為芷忻買生日禮物的幾千小金庫就是被這兩人偷走的。
原本在醫院的那次事件上對他們有所改觀,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原形畢露了。
“不用了,我自己會找工作,不用其他人來為我安排道路,但得來的錢只會給芷忻。”
後面的一句話孫揚語氣壓重了幾分。
這個寧家現在呆不下去了,他可不要做一輩子的上門女婿被人羞辱,被人踐踏尊嚴,他首先得先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
身後的碎碎念一直不斷的傳來,孫揚就和沒聽見一樣收拾着行李。
芷忻,對不起,現在我還沒有能力,等我有能力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收拾完行李,孫揚就離開了寧家,他回頭看了看這棟看着有幾分破舊的樓房,這個三年的枷鎖在此刻終於解開了。
擺脫寧家似乎擺脫了從前幾年的恥辱與自己頭頂的“窩囊廢”,一時間孫揚只覺得如釋重負,至於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他也沒有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
就這樣孫揚拉着大包小裹走在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城市。
“怎麼說也要先有個住處吧?”他喃喃道。
看着手機上存款,最近的意外之財來的讓他應接不暇,這幾百萬足夠他在這座城市買個房了。
跟着房屋中介跑東跑西看了大大小小,不少於10處豪華住宅,價格千萬不等,這一下子到手的錢又一次性溜走了。
“這樣吧,小李,你幫我找一處周邊的別墅,價格在500萬以內。”
那中介聽了連連點頭,記下了孫揚的要求進行查詢,好在孫揚的要求不高,沒一會就有了消息,小李立刻帶着他去看房。
路上孫揚有意無意的與小李閑聊:“現在做中介這一行收入還行吧?”
那小李怎麼說也是正規大型當地產公司旗下的中介,可他卻撇撇嘴:“您還真說錯了,前幾年還行,但今年……”
小李搖搖頭,想說什麼趕忙看着周圍有沒有熟人,示意孫揚湊到自己面前,小聲道:“今年聽說我們大老總得了什麼罕見的病,那花錢如流水,不過人家是做房地產的,最不差的就是錢。”
“既然不差錢,也不會連累你們吧。”
“您又說錯了,聽說眼看着大老總終日卧床不起,身邊的幾個兒子都開始分家產,上面動蕩,我們這些個小員工,隨時都會被裁掉,干一天算一天吧。”
聽出小李語氣中的無奈,孫揚倒是對他說的罕見病所吸引:“你說的罕見病是?”
“我哪知道那麼多啊,生死由命吧。”他都自身難保了,上面老闆的事他哪裏能管的上。
孫揚轉念間,嘴角上揚:“我這倒是有份好差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麼好差事?”
“我是名中醫,如果你將我引薦給老總,醫治好了他,你豈不是一路順風順水?”
這話聽的確實誘人,不過小李看着面前的人,多了三分猶豫。
“唉,算了算了,你是不知道,大老總國內外請了多少名醫和專家,他們都拿不定的事,您……您就別去添亂了,來來來咱們先看房,這單一簽約我能有個提成就行了。”
孫揚抬頭,映入眼帘的便是極為符合自己心意的別墅,依山而起,環境秀麗,三樓高的清灰別墅就這樣矗立在眼前,面前的小石子路整齊鋪開……
曾幾何時,孫揚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夠擁有如此豪華的房子。
“您看這前面的空地還是很大的,平時可以和朋友一起bbq啊,閑聊什麼的,還有後院,家裏要是有個年紀大的還可以自己種種花什麼的,晚上出來看個星賞個月都是挺好的。”
孫揚點點頭,表示自己很滿意。
“等會帶您進屋看看。”
剛進屋內,眼前奢華確實不一般,孫揚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真的配得上這種高檔嗎?
一套介紹流程下來,小李講的口乾舌燥,孫揚也有些累了。
“您看怎麼樣?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沒有問題,我很滿意,就這套了。”
小李眉開眼笑,也不枉他今日這般努力。
“你看你這麼努力也不過是哪個提成,如果你引薦了我,豈不是平步青雲總好過你每天擔驚受怕。”
“不是我不幹,我就一個小小底層員工,我又接觸不到上面。”小李也是無能為力。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不過,我們經理應該知道。”
就這樣,二人找到經理,人家才懶得與他們廢話,自稱時間寶貴,剛要起身離開,就聽見孫揚道:“我有把握治好你們老總,到時候你們倆的好處也不用我多說。”
經理想了想給老總秘書打了電話,秘書稱只要是有希望的事就值得一試,很快安排了他們見面。
看着眼前平平無奇的孫揚,隻身一人就敢勞煩老總秘書親自接待,怕又是什麼江湖騙子,無疾而終了。
“您好,請現在就帶我去見你們老總吧,順便勞煩把病例給我看看。”秘書半信半疑。
“我們老闆的病症是國內外多個專家會診得了結果,這是個極為罕見的病,一直沒有研製出特效藥,單憑你一人……”
也不怪秘書直白,她總覺得自己被耍了,一個如此普通的黃毛小子估計看診經驗都不如醫院的診室醫生,秘書搖搖頭。
孫揚看着病例沉思着:“上面寫着此症有一年之久,開始沒什麼反應只是覺得疲倦乏力,半年後出現嗜睡,甚至呼吸不暢的情況,為什麼這個時候卻沒有及時就醫?”
“這……”
孫揚的問話讓秘書難以啟齒,她看了看身邊的經理和小李,輕聲道:“那個時候老闆的奶奶剛過世,老闆這人孝順,在陵前跪了三天三夜沒曾合眼,當時以為就是覺得太累了,想着休息幾日就好。”
“等到發現嗜睡的情況就立刻就醫了,做了檢查,醫生也說沒什麼大礙,開了點營養葯。”
孫揚聽着秘書的話,守墓?
他似乎有了預判,看着孫揚的面色難看,這氣氛使得秘書三人也有些緊張。
“單憑您說的,我初步估計應該是受到了驚嚇。”
“驚嚇?”別說秘書,就連小李都忍不住笑出聲,他輕輕推了推孫揚:“我說你別在這裏瞎說了,人家專家看不出來的病你一個驚嚇就定論了?”
“我說的驚嚇,不是受到了我們身邊人事物的恐嚇,而是……”孫揚挑挑眉:“民間祝由術,你們聽過吧?”
話還沒說完,幾人就覺得不寒而慄。
“你們不用怕,也許他只是勞累過度體質虛弱,意識混亂才被嚇到,況且那是他的親人不會害他的。”
猶豫再三,秘書還是決定讓他去見見老闆。
孫揚看着眼前幾個老專家倒是覺得稀奇,按理說他們定會接觸過自己所說的祝由術。
可看向一邊的外國教授他們不知倒是情有可原。
孫揚沒有想太多,徑直走向老闆的床前,看着老闆昏睡不省人事,怎麼呼喊也沒有反應。
與其說是昏睡不如說是失去意識,只是但看這情況還不好下結論。
順手搭上脈搏,明顯跳動的痕迹與常人相比遲緩許多,奇怪的是除了遲緩沒有什麼異樣。
還不等他說什麼,專家就在一旁不厭其煩:“你這麼年輕可有多少經驗?看得出些什麼?”
這種質疑的聲音他早就聽得習慣了,孫揚內心波動不大,沒有立刻回應專家的疑問卻反問道:“您可知道祝由術?”
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老專家一愣一愣的:“自然是聽過。”他思索片刻。
“那你是說,此病為‘虛’?”其餘專家老者茅塞頓悟,卻又不敢貿然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