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安廳長的老領導
“我救不了。”孫揚淡淡品茶。
道士八字鬍直抖,又被涮了。
“你家祖墳安全了,再加一百萬治療費。”眼鏡男做了決定。
“成交。”孫揚慢悠悠的潤了嗓子,醫術聖手的日子,就是那麼枯燥無聊。
“給你們開階段性的方子,一周一服,每年找我一次,更換藥方。”
“...好。”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孫揚也喝了點酒,帶着醉意接了電話。
“喂,安大哥。
好,好,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到。”
x市別墅群。
安廳長在小區外等着,接他進去。
“老弟,這人是我老領導,剛聽到消息,哎......成了植物人,病情發作,已經在家看護了一周,你告訴老哥,有沒有把握。”
安廳長哀聲嘆氣,植物人這種病,都是靠奇迹蘇醒,叫來孫揚是抓着根救命稻草。
“把握,七八成吧。”孫揚難得謙虛,病情到了腦死亡的地步,他才救不了。
“好老弟,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安廳長激動,老領導對他是恩重如山。
別墅內。
一間採光良好的房間。
幾位老先生,在做日常的中醫護理,他們的身份丟出去,能引發中醫界的地震。
全是德高望重的大牛,有好些個已經不出診了,現在還是面色凝重,用中醫手法,幫着調理身體。
還有西醫團隊,也是國際上的大牛,此刻只能用儀器,刺激肌肉肌群,提高血氧濃度。
病床上安靜的躺着個老人,有家屬拉着手,不管聽不聽得見,低聲說著話。
“小許,這就是那個神醫,我得了大病,就是他救回來的,堪稱起死回生。”
安廳長是實話實說,別人也得信啊,老中醫們看了看孫揚的年齡,都是啞然失笑,徒孫的年紀,都比他大。
西醫團隊,也沒把這個小年輕放在眼裏。
拉着老人的年輕人,垂下的目光,滿是絕望,神醫,滿屋都是神醫,多一個又有什麼用呢。
“神醫可說了,治好老領導,他有七八成的把握。”
看見其他人的輕視,安廳長也不客氣,反正老弟是這麼說的。
“真的嗎?”小許有些驚愕的抬頭,見着孫揚的面貌,一個跟自己一樣大的年情人,眼底的希望,再次深深的掩埋。
“安叔,這時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
許凡輕輕捏着病人的手,又低聲說著什麼。
看得孫揚微微觸動,單是這般純孝,也足夠讓他出手救人。
“你是誰家的弟子,也敢亂開口?”有中醫大牛斥責。
“同州孫家。”孫揚回道。
“孫,那孫繼道。”有人問道。
“正是我爺爺。”孫揚詫異,爺爺很有名氣?
印象里,只是偶爾有人找爺爺治病。
“嗬,孫家,別說是你,就算是孫繼道,這病一樣治不了。”
“天下無不治之病,庸醫自然不行,我爺爺治這病如探囊取物。”
老中醫話中的譏諷,讓孫揚皺眉,凌厲的直視他。
這話刺激的場中不少人,面色不善,是在說他們都是庸醫?
孫揚毫不客氣的回懟,“單我一人,解這病也只在頃刻之間。”
“嘁,黃毛小子,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老中醫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借主人的手驅趕。“這裏不是你這種娃娃玩鬧的地方,許公子,煩請把他請出去吧。”
許凡心亂如麻,病人卧床在榻,還在鬥嘴,打發他們走。
“安叔,爺爺當不得驚擾,請帶神醫回吧,老先生你也請回。”
“哼!”老中醫拂袖要走,這許家小子竟不把他放眼裏。
“慢,我說這病頃刻可解,老中醫可敢打賭。”孫揚沒動。
“嗬,小子,你要跟老夫賭什麼。”老中醫語含怒氣。
“我若是救成了,你便當眾承認不如我爺爺。”孫揚目中也有火色。
“小兒安敢欺我,你還真以為能治好,我就應下看你的笑話!”老中醫面龐霎時通紅。
“安叔。”許凡不滿,這兩人沒完了。
“許公子,趕我走前,給我十分鐘,我擔保此病必解。”
西醫團隊,在旁聽的,差點沒氣岔氣,這是不治之症。
就算有的治,他們動台精密的手術,動輒都要幾個小時,見效最慢的中醫,也敢說這話?
“我只做些簡單的推拿,許公子大可放心。”孫揚很有耐心。
“小許,安叔在這裏擔保,但凡治出點事,你拿我是問。”安廳長也幫襯。
“...你只有十分鐘。”許凡站在一邊,眼裏有些警告的意味,緊緊的盯着。
早先見到病人,孫揚就知道還有救,此刻深深呼吸,說的輕鬆,治療卻不簡單。
人體有八把半鎖,分佈兩肘、兩腋、兩髀、兩腘,是八把鎖。
半把鎖,則是指人體的會**,是人體總關,又稱生死鎖。
這種病症,此刻要把八把半鎖,全部打開!
把病人翻了個身,在肩頸交接的斜方肌處,四指微曲,用緩和的指力揉按,待到關鍵處,瞬間按壓擰動,打開兩把青龍鎖。
又按照順序,打開兩把紫金鎖、返魂鎖、白虎鎖。
打開總鎖,僅伸出個食指,輕柔按壓,同時,屏氣凝神,輸入淡淡的內氣。
最後一步,事關成敗,孫揚面色凝重,直到指尖內氣,感覺關竅一通,目光微微一閃。
八鎖半,全開!
幾位中醫面面相覷,這是。
他們為孫揚的陌生的手法感到古怪,一個突然驚呼。
“這是,八把半鎖?!”
中華歷代以來,失傳的醫術太多,令人惋惜。
他們有整理的書籍,史書上,有模糊的記載,當年有位湯姓御醫,推拿手法冠絕古今,稱為開鎖。
當八把半鎖全開,就能起死回生。
老先生們心神不由得一凜。
打賭的老中醫面色難看,不屑道:“10分鐘病人也沒醒,就是糊弄人,會什麼八把半鎖。”
許凡眼中也滿是失望,面色慘白,爺爺真的沒救嗎。
西醫團隊一直做數據記錄、觀測的,就在這時狠狠揉了揉雙眼,打了個哆嗦。
床上的植物人,慢慢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