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結義兄弟初相遇,天奴郎把脈救人
三個乞丐搖搖晃晃的朝着天奴這個方向走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乞丐;遙遙的朝天奴伸了伸手,乾裂的嘴唇上下張合;聲音細如蚊聲,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
沒等天奴去辨別他的口型是不是“救命”兩個字的時候,那領頭的乞丐就直接摔倒在了草地上;後面的另外兩個乞丐連忙扔掉拐杖,幾乎是在地上半爬着,到了倒地乞丐的身邊。
兩個乞丐一時驚慌失措,半跪着在倒地乞丐的身前;搖晃着這個乞丐的身子,聲音嘶啞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神俊!神俊!你醒醒啊!說好的,我們三要一起走到飛龍海的;你可不能掉隊啊!”
說著兩個乞丐就掉下了眼淚,在那邊嗚咽起來。
天奴這時候已經帶着大黃到了躺在地上這個乞丐的身邊,把手放在了乞丐的鼻子下;
探了探這名乞丐的氣息,又拿過乞丐的一隻手,把了把這個乞丐的脈像。
一旁的跪着的兩個乞丐,看到突然出現的天奴;也沒有什麼慌亂,他們發現此人看上去跟他們一般歲數大小。
而且這人的動作也不像要害他們之意,便放下心來。再者說;即使對方想要害他們,按照他們現在這種情況;還真沒什麼力氣反抗。
“他還沒死,只是氣若懸絲,脈像微薄;應該是多日飢餓,加上傷寒侵體;又一直拖着,沒有及時看病,導致傷寒加重、體力甚虛導致的暈厥。”
天奴一邊說著,一邊掐着乞丐的人中;須臾間乞丐就醒了過來,沒等乞丐反應過來是誰救了他。就聽到天奴說到:
“他醒了,你們兩個把他扶起來;不要讓他一直躺在地上,那樣只會加重他的病情;把我身上的這件羊皮襖給他穿上,取取暖。”
天奴說完,把剛脫下的羊皮襖披在了正在夥伴們的扶持下,坐起身的乞丐身上。
“咳!咳!咳!”這個剛坐起身的乞丐,剛想答謝天奴的救命之恩;剛想開口請教天奴的姓名,“請教”兩個字剛說了一半,便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而天奴也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轉身朝着山坡方向跑去;大黃也追了上去。
幾個乞丐看着天奴離開;雖說有點失望,但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已經救了自己夥伴一命,還要人家咋樣。
結果沒一會兒,他們就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見天奴又從山坡上跑了下來;手上多了一個物件,一個儲水的羊皮袋子。
來到坐起身的乞丐身旁,天奴蹲下身來;拔開隨身攜帶的羊皮水袋塞子;塞口處頓時縷縷熱氣飄出,一股奶香味也竄進了幾個乞丐的鼻子裏。
乞丐們聞到奶香味,不由的精神一陣;羊皮袋裏面,是天奴母親早上給她煮好的羊奶;灌在了袋子裏,給天奴渴了時候喝的。
天奴把羊皮口袋放在那個坐着的乞丐嘴邊,讓他喝了幾口。因為這人剛剛醒過來,天奴也不敢給他多喝。
看到另外兩名乞丐也是滿臉希冀的望着他,兩個人脖子上的喉結在蠕動,一看就是不斷的在咽口水。
“你們兩個也喝一點吧,但是不要太多;你們兩個也都身子虛弱,喝太多不好。”天奴把羊皮袋扔給他們說到。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兩個乞丐欣喜的感謝道。
兩個人也都各自喝了幾口羊奶,遵從天奴的囑咐;沒敢喝多。
“恩人,我叫諸葛神俊;今日救命之恩,神俊銘記在心;他日定當湧泉相報,還未請教恩人的高姓大名?”
那邊坐着的乞丐,躺在兩名身後夥伴的懷裏;氣虛的朝着天奴拱手說道。
“我叫岳天奴,每天在此處放羊;不用感謝我,萍水相逢;今天遇到你們,也是緣份。”
諸葛神俊聽到天奴說名字的時候,不由的驚詫;心裏想到,是誰給恩人起的這種自賤身份的名字;不過他也不好多問,繼續拱禮到:
“神俊,謝岳兄弟救命大恩。”
諸葛神俊,自覺天奴兩個字不雅;賤了恩人身份,便直接忽略了這兩字;稱天奴為岳兄弟。
天奴從神俊的臉色變化和言語中,知他小心自己名字的問題;也不以為意。
他仔細看過三個乞丐的臉龐,發現三人都是清秀輪廓;與自己年齡相仿,只是臉上都是污垢,看起來烏漆嘛黑的,有點顯老。
至於他會把脈看病這一本事,則是他以前在孫秀才家讀書閑暇之餘;纏着孫秀才的父親,孫老爺子所教。
孫老爺子乃是村裡看病的大夫,天奴在他家讀書時;非常機靈,經常幫他做些零碎工作,比如研磨草藥,搬運藥草到院子裏曬之類的雜活。
天倫討的他老人家喜歡,便也傳授了一些醫術基礎給他。
山坡上,雖是初春;但是天氣還是依舊寒冷。天奴因為是練武出身,體格健碩;所以雖說羊襖脫給了諸葛神俊,但是自身到是無礙。
只是三名乞丐就不一樣了,穿着破爛棉衣;到處是破洞,棉絮都從各個衣洞裏飄出;一陣東北風刮過,除了諸葛神俊穿着天奴的羊皮襖還好點外;其他兩個人,牙齒上下顎打架,渾身發抖。
天奴不忍,身上又沒有其他衣服相贈;便讓大黃坐那兩個乞丐中間,兩個乞丐一左一右的抱着大黃,慢慢的也感覺身體暖和起來了;只是大黃一臉嫌棄的望着這兩人。
這也不怪大黃,大黃是公狗;被兩個男人抱着取暖,自然是有點委屈;哀怨的小眼神望着天奴;天奴反而笑嘻嘻的。
就這樣,四人一狗便在這山坡下的草地上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