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加入調查組（過渡）
“普普呀，它身上的定位符我已經幫你徹底清除啦！我還順帶幫你做了點小佈置哦。”
“之後不會有人能再通過占卜的方式找到它啦！是不是安心了許多！”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雖然不需要。
普雷西看着被他固定在牆上的怨鬼說道。
它發出不滿地吼叫聲，身上的符號亮了幾個。
“就光一句口頭上的謝謝，不表示表示什麼？”
普雷西開始裝傻：“表示什麼？我已經向你表示我誠摯的謝意了！”
“混蛋東西！我要你的謝意有個屁用，給我錢或者別的符咒啊道具啊夢鑰之類的東西。”
普雷西一捂胸口，故作沉痛地說：“這些東西我一概沒有！我的錢全花實驗上了。”
“而且你不是有工資……額，不對，叫分紅更合適一點。”
“那是兩碼事！我現在可是算加班！”
普雷西思索幾秒，直接跪下了：“對不起！小人生來就是貧賤命，您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好將這隻怨鬼贈送與你！”
“咳咳！你又發什麼瘋！你這隻怨鬼不要啦？虧我還那麼用心幫你！”
“對不起，不需要啦，實驗數據已經收集夠了。之後就任你處置。”普雷西從地上起來，邊拍拍褲子上的灰邊說道。
“你耗費那麼久精力，才定點培育出一隻，說不要就不要，你也真是。”
“嘿嘿，主要是找合適的地方花了點時間，我本來想利用別的怨氣，溺死鬼的怨氣質量不太好。”
“你太挑剔了。實驗成功了嗎？”
“呀，成功了……一半。”普雷西支支吾吾地回答。
“哦，那就等於沒有。”
普雷西尷尬地笑笑：“哎呀，我有經驗了，下次就會完全成功了。”
“對啦，你準備拿這隻怨鬼幹什麼？”
“哼哼，反正它現在歸我了。就算我把它玩報廢了你也不能干涉。”
現在，特異局十三支隊忙得要命，唯獨其中坐了兩個無所事事的入夢師。
有跑腿的一次次運來相關的複印資料，還有幾個在討論，只不過討論着討論着就吵起來了。
看這架勢，是準備開一次短會吧。
“你倆幫忙打個下手也是好的啊！”田明英沒好氣地說道。
“這又不在我們的職責範圍內。”張哲光一聽，脾氣立馬上來了。
“對。”林青潯附和道。
當然，張哲光也不是一點事都不幹。他畢竟是一隊之長，每天要處理的事非常多。他打開了平板，開始處理事務。
林青潯是真的閑得沒事幹，他發獃望天花板。然後就忍不住睡著了。
雖然他才起床，但不妨礙他繼續睡覺。
昨天那一次對他的精神消耗是有點大，所以林青潯現在只好通過睡覺的方式補充回來。
譚宗玲眯了一會後，起來繼續分析怨鬼身上出現的符號。陳書申發死誓保證過，自己畫出來的符號與實際的絕對不差分毫。
畢竟是專攻符紙方面的人才，畫畫和速記方面還是有保障的。
還有一位占卜師正在嘗試用別的方法進行定位。
占卜的方式很多，還經常會進行變形改進，那位占卜師抱着多試幾次說不定就有線索的想法在那裏一次次的占卜。
占卜有時需要各種材料，以及佈置儀式，相對來說比較花時間和精力。
“可以試一試占卜陳書申的符紙。
”譚宗玲建議道。
借來陳書申的羅盤后，占卜還是失敗了。
“可以確定占卜被干擾了。不過這種一點死角也不露的反占卜倒是很少見。”一點線索都沒得到，白白浪費時間。這讓占卜師很是灰心喪氣。
譚宗玲倒是一臉平靜，看了眼占卜結果，又毫無情緒波動地繼續自己的符號分析。
她的工作量是最大的，不僅要輔助另一位占卜師，還要同時進行符號分析。至於分析符號有沒有用，目前還看不出來。
電腦上頁面打開了一個又一個，都是相關符號的圖片。譚宗玲正在比對。
先前她三次占卜確定怨鬼位置讓同事認可了她的實力，但誇獎認可似乎都與她無關。
有點“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的意思。
“有結果了嗎？”
“差不多，快了。”譚宗玲淡淡地回答道。
小馬一路飛奔到田明英面前，結果想說話卻累得直喘氣。
“田……哈隊，咳咳，我剛剛調查……哈黃婷美的時候，發現了她以前有個女友赫赫咳……”
“在四天前死於了溺水，準確來說是在水塘邊發現了她的屍體，屍體上的特徵表明她是溺死的。正好那個地方剛下了暴雨，所以當成意外溺死處理了。”小馬調整呼吸后說道。
“但是，現在我懷疑那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怨鬼殺的。你說巧不巧，我打電話去問的時候，他的家人準備下午把屍體火化。”
“真幸運，差點就要錯過了。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而且我還聽說，發現屍體時，水塘上還漂着幾朵花。”
“田隊，你說這是不是線索。”小馬激動地說。
田明英見小馬興奮成這樣，決定打擊一下他過高的熱情：“是，但是多一名死者有什麼好開心的，快去繼續查。”
“算了，會開過之後把工作交給其他人做，你先休息一會吧。”猶豫了一下，田明英說道。
真要猝死了就得不償失了。
會議是在半個小時后開的，信息的整合花了些時間，不然可以更快。
張哲光坐會議室那個座位已經有近兩個小時了，他竟然沒有挪過位，只能誇他忍耐力好以及膀胱不錯。
林青潯還在睡覺，無夢，卻總是不安定，就像有個噩夢在追着他跑而他無法掙脫。
見此，張哲光不忍叫醒他，所以放任林青潯待在會議室內睡覺。原本林青潯是沒有參加會議的資格的。
但林青潯並不屬於沒心沒肺，在哪都可以睡熟的人。所以在會議剛開始時，他就若有所覺，睜開雙眼。
當他一睜眼看見眼前烏壓壓一片人，還以為自己眼睛重影了。
“既然醒了，那就離開吧。”，田明英看了一眼張哲光說道，“我們要開會了。”
不得不說，田明英的規則意識非常強。張哲光雖然身為隊長，但規則意識卻只能屬於普通人級別。
但是張哲光在一堆自由放浪的入夢師里也算規則意識比較強的了。
你看，他至少來上班了。你看，他竟然還好好管理自己的隊伍了。
他真的，我哭死。
不過，據不完全研究表明，外勤組的入夢師普遍比事務組的入夢師規則意識要強。
“我作為關係人，不可以聽一聽嗎？”林青潯指着自己照片說道。
老實說，他還嫌棄這破照片沒有照出自己的陽光開朗呢。選什麼不好，非要選出療養院照的那張，顯得活脫脫自己就是個自閉兒童。
“對啊，正好可以讓他來作為輔助入夢師。這件案子又大，我平時又忙，加上人手會更充足的。”張哲光說道。
雖然張哲光意思是想幫林青潯，但林青潯總覺得他在坑自己。
田明英思考數秒，答應了。
他首先對幾個相關的事件進行簡述，詳情以複印件的形式發給大家了。林青潯也得到了一份。
林青潯隨意地翻了翻，又把它撇在一旁，着重聽田明英分析。
他手上學着其他人，像模像樣地拿個紙筆，時不時寫點什麼。結果張哲光湊近一看，林青潯不過是隨便寫了點毫無關係的詞語，還順帶畫了個鯨魚上去。
到底在不在聽啊！
從劉向詞到黃婷美，還有新添的黃婷美的前女友孫清瑩，只不過孫清瑩的下面畫了個問號。
等田明英說完之後，各個人進行報告。
林青潯開始走神。
當占卜師說“占卜完全行不通時，怨鬼背後肯定有人在操縱”的時候，林青潯回神了。
譚宗玲舉手說道：“關於這一點，我有要補充報告的。”
“關於怨鬼身上的符號，初步分析是幾個派系的的符號融合與變形。-”譚宗玲把對應的符號的打印件發給大家。
林青潯看了一眼，發現完全看不懂，就放棄了，準備直接聽結論。
有的人看了后發出恍然大悟的感嘆聲。
其中還有人嘀咕了一嘴：“沒想到還能這樣融合……”
“這幾個符號是一個組合，相當於一個小型陣法。”譚宗玲頓了一下。
“其目的是控制怨鬼，控制的基本辦法有安撫，激怒，注入怨氣三種。”
“根據判斷，怨鬼應該有四五歲孩童的智力，雖然獸性佔大部分。”
“以上。”
譚宗玲講得很明了，讓林青潯這個外行人也能聽懂，不會專有名詞亂飄。
“根據這些信息，我們可以推斷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是有人操縱怨鬼殺人。”田明英沒有把話說滿。
“我們不僅要抓到怨鬼，也要揪出背後的那個人。怨鬼就相當於對方手裏的一把刀，一把刀沒了，對方還可以找另一把。”
“所以我們要斬草除根。”
會議持續時間不長，講完該講的，梳理完案件后就結束了。畢竟浪費時間的代價太大，很可能就是生命。
林青潯搖搖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電腦屏幕逐漸變得模糊，然後他睡了。
睡夢中一直有個想法盤旋在腦中，為什麼唯獨自己受襲的時候出現了夢境的痕迹（雖然他出於私心，沒有上報），其他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鯨魚夢境到底和怨鬼有什麼關係？
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