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大打出手
「是讓你說實話,不是上你陰陽怪氣。」郁寒年瞥向她,淡淡道。
他當然知道楊梅是顧千傾的朋友,但是現在他能顧得上顧千傾,都已經算是他在這種場合下拚命的壓制住自己的怒氣了。
至於其他的人,他根本就沒有心情考慮。
說出來的話都滿含諷刺的意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有涵養的男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就連程霖都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印象中,寒年不像是會讓女人下不來檯面的人,況且,他沒有看出來嗎,說話的這個女孩兒明顯是和顧千傾認識的。
楊梅當即就氣炸了,不過顧忌到顧千傾,她還是忍了下來,不想讓顧千傾在郁寒年的面前難過。
但是顧千傾可不會讓楊梅因為自己這麼受委屈,本來她也是為自己出頭,「既然如此,那就調出來監控看看,是不是徐小姐做的事情比我們描述的更甚。」
如果監控一旦真的掉出來的話,那剛剛自己無緣無故想要打人的舉動不就是直接暴露在這些人的面前了嗎?
徐夢然不承認,就是不想讓這些詞語和自己扯上關係,徐夢然小幅度的扯了扯郁寒年的袖子,裝出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郁哥哥,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們就不要給人添麻煩了吧,不如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她大方的不和這些人計較。
郁寒年看着顧千傾和自己做對的模樣,又想想她這些天做的事情,一個兩個的護花使者,如今就連自己的兄弟都站在她的身邊了。
他倒是不知道了,離開了他之後,顧千傾會有這麼多的退路。
「好啊,那就調,我要看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看着事情就要鬧得更大了。程霖走到徐夢然的面前,他就是用腳想,也大約能夠想出來一些女人之前會發生那些事雞毛蒜皮的事情。
而且顧千傾也在這兒,又是那種生氣上腦的情況下,或許過顧千傾也可能會說一些出格的話。
最好的辦法就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追究了,畢竟,徐夢然也已經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徐小姐,那就按你說的做,這件事情你們就誰也不追究?」
程霖想着息事寧人,郁寒年卻不然,「為什麼不追究?辦案子難道不是要辦的一個清清楚楚嗎?」
他看向主辦方,讓他去調監控。
顧千傾今天的臉色也很難看,郁寒年這是在做什麼,給徐夢然撐腰嗎?
隨着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秦易南那邊也驚動了,聽說楊梅也摻和進了這件事情,畢竟楊梅是他帶着過來,在宴會上面,她的安全自己還是要保證一下的。
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但是他知道楊梅和顧千傾絕對不是事先挑事人的性子,但是如果直接這麼說的話,就是直接的不給郁寒年面子。
他乾脆說,「不過是她們姑娘之間那出來的一點小矛盾罷了,咱們一群大老爺們摻和進去這些事情做什麼?該認錯的認錯,該道歉的道歉,今天都給徐哥一個面子,不要搞砸了他的宴會呀。」
那徐哥就是那主辦方的名字,對方立即感激的看了秦易南一眼。
不論怎麼樣,如果真的要繼續調查下去的話,得罪的就是女人的臉面,到時候這些女人們隨便一個吹吹枕邊風,不知不覺中,他就不知道得罪誰了。
那時候他可是有冤枉都沒法去說呀。
一直不吭聲的周權笑着附和了秦易南一句,然後看上徐哥,「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項目,你覺得怎麼樣?」
徐哥知道他這是有意將注意力往別處引,趕緊的點點頭,「周先生已經開過眼的項目,我自然是放心的,正好我看了計劃書之後,也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要不咱們到一邊說?」
「好。」周權欣然應允,「郁氏企業旗下也有涉及到這些項目,郁先生不妨一起也來聽一聽,說不定還真能得到什麼。」
這個小插曲到了這個時候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了。
徐夢然的臉有點微微的腫了起來,顧天傾下的手不可謂不重。可能在宴會上頂着一張腫起來的臉陪在遠郁寒年的身邊。
就算郁寒年想留她,她也沒有臉在這待下去,不然不知道那些人心中還會怎麼樣嘲笑他呢。
所以她和郁寒年說了一聲之後,就讓劉秘書陪着他走了。
一直到晚上。郁寒年離開宴會的時候,心裏都憋着一團火。陳則過來接他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便聽到他說,「去調查一下最近顧千傾和程霖是什麼時候走的近的?」
「程先生怎麼……」
郁寒年冷冷的看向他,「讓你查就查,哪來的那麼多話?」
陳則可不敢多話了,他的辦事效率還是非常高的,不過半個小時就將顧千傾和程霖千兩個人認識的前前後後的經過,以文字的形式呈現到了郁寒年的案上。
郁寒年看到一半兒的時候就看不下去了,大手直接將那些紙撕成兩遍,扔的書房到處都是,陳則站在外面聽着裏面的聲響,但是心裏更加打鼓了。
不過很快他的救星就過來了。
程霖來了。
程霖見了郁寒年之後,說的是兩句話。
「我之前不知道她就是顧千傾,這裏面的錯過和巧合是不能用一兩句話就能夠說的清楚的;是你現在和顧千傾已經沒有關係了,誰都有權利喜歡他。」
「所以現在是連你也要和我搶她嗎?」郁寒年陰沉着臉。一拳頭就打到了城程霖的下頜骨上,在拳頭來臨的時候,程霖並沒有躲開這拳頭。
這是他應該受的,不管怎麼樣,朋友妻不可欺,他已經犯了這最嚴重的一條了。
「沒有什麼搶不搶,你和顧千傾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
郁寒年怒吼,「我不需要你提醒我這個事實!」
「就算我不提醒你又能怎麼樣,你就能當作這個事實不存在嗎?」程霖揭開血淋淋的真相,「你應該也不知道顧千傾和周權認識吧?」
「我之前說的話放到現在也是一樣,你現在到底是因為喜歡她才這麼憤怒,還是只是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要被人搶走了才表現出來的這麼暴躁?你自己的心中真的清楚這兩種因素作祟的來源嗎?」
程霖的舌尖舔了舔因為受到突然襲擊而有些微微腫起來的下牙槽,他擺正一張椅子,在那張椅子上坐下。
自從知道他喜歡的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就是顧千傾的時候。他當時只恨沒有給自己幾個大巴掌,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提前問清楚顧千傾的名字。
「你什麼時候走?」
過了一會兒,郁寒年就冷靜下來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恢復了之前的冷靜自持的模樣,好像剛剛那個憤怒打人的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程霖冷笑一聲。
「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怎麼想着讓我走,還是想着怎麼對付周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在宴會上你應該也看到了吧?絕對不像是認識一個月兩個月內就熟悉的程度。」
程霖搭着腿,「周權的這個年紀,也不算小了,如果三十而立,他已經30往上走了,都說先立業后成家,他以這種資歷走到那個位置上,擱在別人身上的,早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但這對他來說,還只是開始,他背後有龐大的家族為他運作,現在只是一個市級區的一把手,再過幾年往上升,他是前途無量的那種人,周家雖然不止他一個兒子,但作為最優秀的一個兒子,你覺得周家的人會不操心他的婚事?以周權強硬的態度,只要他點頭了的事情,周家人是不會和他唱反調的,你覺得現在他一個坐在那個位置上面的人,隔山跨海的跑到南城是為了什麼?」
「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郁寒年叫來了保鏢,而且因為知道程霖的身手不同於一般人,所以他叫來的是一波人,程霖自然也不該束手就擒,一個人對上十幾個人就這麼的在樓下打了起來。
溫勁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他本來以為只是這兄弟兩個閑來無事的切磋一下的,但是看着看着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因為那些保鏢齊齊而上,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
有好幾次程霖險些都被那拳頭直接揮到了臉上,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喝止,發現那些保鏢不聽他的。
溫勁上樓,一把推開書房的門,看着煙霧繚繞中的男人,「你是想讓人把他打死嗎?」
郁寒年淡淡的說,「如果他能聽話離開這裏的話,後面的事情就都不會有。」
溫勁皺眉,「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弄到這個地步?兄弟一場不至於鬧的這麼難看吧?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說的?」
「坐下來?不可能。」
樓下程霖終究是雙拳難第四手,他被狠狠的按着摩擦到了地面上,忽然哈哈的大笑起來,衝著樓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