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刀
()阿黑,這個孤獨的孤兒,冷血的殺手,帶着他充滿悲劇sè彩的命運還有一個秘密離開了人世。
他臨死前說的那個名字,倉頡記得,那是部落巫師的名字。為什麼他要說起他的名字呢,是因為巫師隗森是主謀,還是他臨死之前也想救主,故意說出另外一個名字好與主人撇開關係。
真相都隨着阿黑的死而帶進了墳墓。
阿黑曾經殺死過自己,現在自己再殺死阿黑,算是報了仇,為什麼自己沒有一絲的快感呢。倉頡疑惑着,他沒有想到過自己能夠再次遇見阿黑,更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從心底里,他並不願意阿黑死。
本來部落滅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的族人還死在自己手裏,實在算不上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此刻白薄與那隻異獸也來到了倉頡的身邊。看樣子那些落網之魚已經被他們消滅乾淨了。異獸甚至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似乎還意猶未盡。
而白薄則拿着剛剛收穫的戰利品——十幾把金刀,一番興緻勃勃的樣子。
“這可是好東西,神賜金刀,一把都算是稀罕之物,更何況是這麼多把。”白薄拿着這麼多金刀,笑嘻嘻的對倉頡說。
倉頡卻對這些所謂的戰利品不感興趣。放眼望去,山坡上躺着的全是死屍。
倉頡淡淡的說:“我們把他們埋了吧。”
一聽這話,白薄有一點楞住了。他不知道倉頡口中的‘他們’究竟是誰。是彼桑族的族人,還是這十幾個殺手。
這麼多人要入土為安,那可是一項大工程。白薄想要開口說著什麼,可是當看見倉頡惆悵的神情,便不敢說什麼了。畢竟倉頡對他是有恩的,一個恩人的要求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讓人入土為安也是一件善事。
要安葬這麼多人,需要一個巨大無比的坑。而挖坑這種“細緻貨”一直不是白薄所喜愛的。可是倉頡想要挖,自己又欠他一個巨大的人情,白薄只得低着頭埋頭挖坑。
甚至連那隻調皮的異獸也跑來湊熱鬧,扒動着前爪,不停的刨土,樣子真讓人覺得好笑。雖說是異獸,可算起年齡來也算是幼獸,大約也是一個幾歲孩童的光景,自然脫不了稚氣。
兩個人,一隻異獸,在山頂上不停的刨土、挖着坑。白薄用的是雙錘,而倉頡用的依舊是那把石刀。
雙錘並不是挖土的好工具,挖着挖着,白薄便覺着疲乏了。臉上滿是豆粒大的汗珠,心裏盤算着,這樣挖,要挖到猴年馬月呀,得想個辦法加快速度,要不然什麼時候能趕到表哥家喝喜酒呀。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十幾把金刀。
咦,有了,這金刀挖起土來不比那雙錘更省事省力嘛。
“倉頡,接着。”說完,拿出幾把金刀向倉頡拋過去。
倉頡接過從空中拋過來的金刀,繼續又在拚命地挖着土。
可是,沒過多久,他覺着手裏的金刀不對勁了。
剛開始是金黃,而後變成鵝黃,而後是淡黃,之後變白,變灰,最後乾脆“噗哧”一聲斷了。
倉頡打量着手中這把“金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把材質這麼“好”的“金刀”變成了一把木刀。
目惑之術,倉頡心說。很早以前,他就聽過這種奇特的巫術。將石頭或是木頭之類的變成黃金,然後向施蠱者施以巫術,讓受施者心甘情願為之蠱惑,並為之賣命。
“我呸,原來又是巫術”白薄此時也發現了其中的秘密,轉而又用起之前的雙錘,“還是以前的工具好用,至少是貨真價實的。”
倉頡苦笑,又用起石刀開始挖土。
因為目惑之術用的是卑鄙的欺騙之術,在倉頡的部落里,曾被父親禁用。而會這種巫術的人除了巫師之外,幾乎沒有人會。這不禁又讓倉頡聯想起阿黑開始說的隗森。這會不會和這個人有着什麼聯繫呢。
正當倉頡聯想着什麼。突然,倉頡用於刨土的石刀好像碰着什麼,有一個堅硬的東西在下面。倉頡又往下使勁挖,離剛才三四寸的地下,有一個**的東西。
倉頡扒開面上的土,露出一個環狀物。倉頡用力一拉那個環,只聽“轟”的一聲,地面開始下陷。剛開始經過的山坡上的那些木屋就好像排隊似的一個個陷了下去。之後按順序累積好,片刻過後又從土裏面拱出一座雄偉壯觀、氣勢磅礴的廟宇似的建築。
原來那些木屋實際上是這個建築的基石,一旦觸動機關,那些基石就會自行運轉,那座建築物就會自然呈現。
倉頡站在建築的幾丈遠,遠看這所建築是木製建造,但實際上不然,木質建築怎麼會這麼經久耐磨。建築物不大,大概只有兩三所房子那麼大。最奇特的要數那建築的門,門上有個巨大的圖形,既像人,又像飛禽。讓建築物更增添幾分神秘。
倉頡一直以來都對圖形文字很感興趣,有這樣一個機會,他自然要一探究竟。
白薄馬上拉住倉頡:“這說不定是一個陷阱,不要去!”
“不礙事,我去去就來!”說完,徑直向那座建築走去。
那隻異獸似有靈xìng,也跟着主人一併進去了。只有白薄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