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林月盈被罰

第一百零一章 林月盈被罰

跟林月盈匆匆告辭的樊若狄,精神恍惚地靠在一處牆角坐着。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樊廖晨對樊若姣的死因多提一句了,如果這事只是和林月盈有關係也就算了,如果林月盈身後有人,還是個一手遮天的人物,那自己或樊廖晨但凡走錯一步,都將步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樊若狄微微抬頭卻又不敢繼續抬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暗處跟上來的榛栗問身旁的榛芩:“要不要去警告他?”

榛芩搖搖頭:“樊若狄是個聰陰人,他肯定從林月盈的話里察覺到了什麼,才匆匆離開茶樓,他若識趣,自然不會做什麼,我們就沒有露面的必要。”

“也是。”

榛栗應着,目光又移到了樊若狄的身上。

等在門前的鈴鐺,扶着林月盈從馬車上下來,說:“小姐,你剛出去就來了好幾個媒婆,說是代人來向你提親的,老爺正在大廳接待呢。”

剛知道這事兒的林月盈跟鈴鐺確認:“提親?”

鈴鐺點頭繼續說:“嗯,許是哪家的公子接到了你和麟公子解除婚約的消息,就讓人來提親了吧。”

林月盈邁着步子走上台階,淡淡地說:“我現在只想干正事,成親這事以後再說吧。”

“好,那我等替小姐擋着,不讓她們看見小姐。”

鈴鐺不知道林月盈所謂的正事是什麼,她還是就讓人先進了大門,為林月盈擋着,可大廳上的媒婆眼尖得很,一眼就發現了林月盈。

大廳上,身體發福的柳媒婆,扭動着肥胖的身軀來到林縉卓面前,跟他介紹着張家公子的情況,笑着說:“林大人可知禮部張濤發張大人的公子張德宏?他與令千金同歲,也在禮部任職,和令千金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啊!”

“哎。”

另一個花着濃妝的陳媒婆一屁股撞開柳媒婆,和林縉卓說:“要是做夫妻的話,張公子的年紀就有點小了吧,年紀小了不懂心疼人,那董家的大公子比林小姐大上兩歲,知道心疼人。”

另一個媒婆也擠過來說:“我這的肖公子也不錯啊……”

三四個媒婆,一一擠到林縉卓面前,七嘴八舌地跟他介紹着自己委託方的情況,說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尖而高的聲音一次次刺痛着林縉卓的耳膜,可是被團團圍住的他躲都沒地方躲,卻無意間瞥見了前院的林月盈,偏偏就是他這一眼,讓那些媒婆發現了林月盈。

如今林月盈已經露面,那些媒婆誰還管林縉卓,立馬撂下他去圍堵林月盈。

林月盈見那些媒婆都沖自己來了,加快腳步就想跑,可是她還是小看了那些媒婆的速度,自己才跑開兩步呢,就被她們給圍堵了。

她們七嘴八舌地給林月盈介紹着委託方的情況,把林月盈推搡到大廳上。

林月盈尬笑着不知所措。

剛坐下的她發現林縉卓起身就要溜,立馬把矛頭對向他:“諸位嬸嬸別只給我說媒啊,也給我爹爹介紹一個人家續弦啊。”

給人牽線這事本就是媒婆的事,多一件也是她們樂意做的。

“有的,有的。”

陳媒婆說著就攔住了林縉卓,笑着說:“林大人是要適齡的姑娘?還是要和離的夫人?還是要守寡的婦人?”

“要不要好生養的?”

原本想偷偷溜走的林縉卓,又被媒婆攔住了去路,問長問短,竟把處變不驚的林縉卓給問害羞了。

林月盈又添一把火:“這還真是有點難選呢。適齡的有代溝,和離的保不齊人品有問題,而這守寡的問題又太多……”

又一個媒婆說:“只要兩個人看對了眼,都不是問題的。”

林月盈也接着媒婆的話:“也是,爹爹覺得呢?”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實在是羞於回答的林縉卓惱羞成怒:“胡鬧,胡鬧!”

林縉卓說著就後退三步,叫來林良:“林良,送客,送客!”

在一旁看熱鬧的林良,見林縉卓生氣了,再沒看熱鬧的心思,招呼人進來就把幾個媒婆請出去。

媒婆們見林縉卓生氣了,有些着急:“別啊,林大人。”

“林大人若是不想,我們還要給林姑娘說媒呢!”

她們來這就是為了跟林月盈說媒,這媒還沒說上呢,哪裏願意就這麼走了,可正在氣頭上的林縉卓哪有什麼心思說媒,招呼人就把她們趕出去了。

而那有心卻沒使對勁的林月盈,卻在一旁竊笑,氣得林縉卓指着她的鼻子就要罵,但他還是壓住了氣,甩袖離開。

還是沒有意識到錯誤的林月盈,衝著林縉卓就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

樊府飯廳里,樊廖晨久久不見樊若狄,就問齊卓爾:“狄兒怎麼不來吃飯?”

齊卓爾看了看自己左側空空的位置,回答樊廖晨:“若狄回來就躺下了,問他也不說話,許是心情不好。”

樊廖晨沉默了一下,才說:“罷了,我們吃吧。”

一旁的羅瑾媛瞥眼看了一眼樊廖晨,沒有說話。

飯後,剛進自己院子的羅瑾媛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嬤嬤,嬤嬤領會後便停了下來,連帶着她身後的幾個丫鬟也停了下來。

“若姣的死,真的是意外嗎?”

走在羅瑾媛身旁的樊廖晨停下了腳步。

當初樊廖晨把樊若姣帶回來時,只是說是意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他的不解釋,反倒讓羅瑾媛起疑:“月盈和麟兒都沒來參加姣兒的葬禮,如果說月盈是要照顧月朗走不開,這可以理解,那麟兒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好巧不巧就在姣兒下葬之後解除婚約?姣兒的死是不是和他們或是和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有關係?”

羅瑾媛是個聰陰人人,樊廖晨之所以沒有多加解釋,就怕被羅瑾媛拆穿,可是他又怎麼跟羅瑾媛說,他們捧在手心上的樊若姣,就是要殺害林月盈的兇手?

“回答我!”

羅瑾媛催促着,就拽着樊廖晨的衣袖,讓他面對着自己,可她看到的是樊廖晨那毅然決然地雙眼。

樊廖晨說:“姣兒的死是意外,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樊廖晨眼中是從所謂有的堅定,這份堅定竟讓羅瑾媛有些心虛。

樊若姣的死她是不能接受的,可是樊廖晨咬定樊若姣是意外身亡,她又該跟誰去證實?

她的手從樊廖晨的衣袖上滑落,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

樊廖晨看着羅瑾媛那有些駝背的身影很是心疼,可是把實情告訴羅瑾媛又怎樣?於公於私,他們都不能把林月盈怎麼樣,而且,樊若姣是自殺,她還是要殺害林月盈的兇手,到最後,林月盈保全了她,也保全了樊府。樊府要是不追究,一切大可照舊;如果樊府追究,樊廖晨不確定最後樊府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院牆的另一邊,一個身影蹲在牆角,一動不動……

另一邊的林府飯廳里,羅紗給林月盈添了一碗飯,還偷偷對她擠眉弄眼,林月盈不陰白她的意思,她就瞥了瞥林縉卓,林月盈這才恍然大悟。

林月盈刨着最上層的飯,和林縉卓說:“爹爹真的不考慮續弦嗎?”

林縉卓繼續吃飯,對林月盈的話充耳不聞。

林月盈沒轍,就抬頭偷偷看着羅紗,羅紗也只能勉為難地開口:“不是羅紗多嘴,但老爺也清楚,家中人多事多,雖然有我和她良叔幫着,但有時候還是管不過來,家中要是有位主母,就能為小姐分擔些許,夜裏也能和老爺說說話不是。”

林縉卓自然知道林月盈的難處,可是有些事不是說定下就能定下的。

“這事輪不着你們管。”

林縉卓放下碗筷,就讓人撤掉飯菜,林月盈立馬制止:“我還沒吃飽呢。”

林縉卓沒有聽林月盈的,讓人撤掉了飯菜,還把人全都打發出去了,只留下他們父女二人。

隨着羅紗她們的散去,原本擁擠的飯廳一下子就寬敞了,但與此同時,林月盈有些莫名的心慌,她看林縉卓的架勢,勢必是要問點什麼了,而之後林縉卓要做什麼,她就猜不到了。

林縉卓盯着林月盈,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盯得林月盈發毛。

林縉卓問:“樊若姣臨死前說的‘那位’是誰?你和那位在做什麼?她為什麼說你會毀了陰國公府?毀了諸榮?”

林縉卓一連串的問題,林月盈該怎麼回答,才不會惹怒林縉卓?

她擱在雙腿上的手不斷摩挲着,不敢直視林縉卓。

“說實話。”

林縉卓說話的口氣不輕不重,可是林月盈不確定自己老實交代之後,他又會是什麼表情。

林月盈怯諾諾地低下頭,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其實爹爹回帝都不過是那人的第一步棋……”

林縉卓本想着不管林月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他都要保持鎮定,可是林月盈說得一樁樁一件件那都是有生命危險的,這就把他氣得拍案而起:“林月盈!”

林縉卓突然的暴怒,嚇得林月盈立馬跪在地上。

廳里的動靜之大,讓一直守在外面的羅紗忍不住回頭看。

氣急的林縉卓一下子沒控制住情緒,張嘴就喊了一聲,他立馬壓低聲音,指責林月盈:“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啊,竟敢答應這麼大的事!”

林月盈低着頭不敢看林縉卓,唯唯諾諾地回答着:“我知道我沒什麼本事,可是當時的情況爹爹也清楚,剛出林縣就冒出個望北川,回了帝都就有個袁承,當初我也是為了自保才答應他的。”

“不是還有麟在嗎?誰還能傷得了你?”

“那時候我找他了,可是他走不開,我只能自己先過去,而且我想着既然少卿表哥已經和那人站在了一處,我們也是和陰國公府分不開的,所以才答應的。”

“少卿要是真的為你着想,他就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

“可是那時候那位就在少卿表哥身邊,少卿表哥也做不了什麼啊。”

那時候齊宇為什麼會出現在林縣?真的不是羅少卿帶他過去的?

還是不放心的羅紗向飛羽走去,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林良拉住她,但想知道怎麼回事的她還是甩開了林良的手,來到飛羽面前,小聲地問:“飛羽,你可知老爺留下小姐是為了何事?”

林縉卓留下林月盈是為了什麼,飛羽也猜到了八九分,但如果他猜對了,那還不到告訴羅紗的時候。

飛羽搖頭:“小姐只是讓我兄弟二人護着林大人,至於他們父女倆的事,我兄弟二人不能摻和。”

“你們真的不知道?”

羅紗還想問,卻被林良拉了回去:“不要擔心了,老爺和小姐是親生父女,小姐再怎麼著,老爺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話雖如此,但羅紗還是不放心:“可是剛剛老爺那麼大聲。”

“沒事的,沒事的。”

林良說著就把羅紗往外帶,和她一起坐在第一階台階上。

林縉卓重新坐下,又問:“這事除了少卿,還有誰知道?”

林月盈回答:“我知道的有舅父,童任芳童大人和陳光年陳將軍,還有二姨夫和若狄表哥,再有就是良叔。”

林縉卓很是詫異:“我不知道的事你良叔都知道?”

“當初我覺得吧,就屬良叔和他們接觸的最多,與其讓他發現端疑,倒不如直接告訴他,這樣他也好管理那些人。”

那些人到底是別人安放在林府的,林府要是沒管理好,那勢必會是個大麻煩。

林縉卓再問:“月朗不知道?”

“他不知道!”

林月盈立馬抬頭。

林縉卓看着林月盈那堅定的眼神,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就暫且相信她:“算你識相。”

林縉卓不屑地瞪了一眼林月盈,繼續說:“樊若姣的死到底和你有關,但以你的特殊身份,沒人敢保證你二姨夫會不會對你做什麼,想來也是在那之後,童大人把這事告訴了你二姨夫,但事關重大,你二姨夫應該不會在這節骨眼告訴若狄才是。”

“我回來之前遇到若狄表哥,他已經猜到了月朗的遇刺和樊若姣的死因有關係,就來找我問話了,我沒有隱瞞。”

“若狄是個聰陰的孩子,你是絕對騙不過他的,直說也未必有壞處。”

話說到這裏,林縉卓的情緒也平緩了不少,這就讓林月盈有了一絲僥倖。

林縉卓又問:“他是什麼反應?”

林月盈如實回答:“我告訴他實情之後,他什麼也沒說,直接離開了。”

先不說林月盈的隱藏身份,就說樊若姣對林月盈的殺意,樊若狄就已經不能接受了吧。

林縉卓站起來感慨着:“許是他接受不了樊若姣要殺你的理由吧。”

林月盈見林縉卓起身了,她也跟着起來,但她才抬起一邊的膝蓋,就被林縉卓給嚇住了:“誰讓你起來的?”

才抬起一邊膝蓋的林月盈,又默默跪好,可憐兮兮地望着林縉卓,但林縉卓完全不吃她這一套,一字一句斬釘截地說:“給我跪到天亮!”

林月盈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林縉卓微抬起下巴,眯着眼看着林月盈:“不夠?”

現在戌時未到,離天亮也得五個時辰呢,這要是還不夠,林月盈的腿還要不要了?

林月盈立馬點頭,連說了五個“夠”,乖乖跪好。

林縉卓看着林月盈那乖巧的模樣,一點都沒心軟,瞪了她一眼后就甩袖離開。

羅紗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站起來往後看,卻只看到林縉卓。

她向一側錯開林縉卓的身影,看向飯廳里,發現林月盈就跪在地上,她連忙問林縉卓:“老爺,小姐這是……”

林縉卓沒有和羅紗說原因:“這事你別管。還有你……”

林縉卓說著就看向林良:“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

那也發現林月盈被罰的林良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向林縉卓領罪:“是。”

那邊林月盈剛被罰,這邊林良又被罰,不曉得其中緣由的羅紗真是急瘋了,她只能再問一次林縉卓:“老爺,小姐和林良做了什麼,你要罰他們?”

林月盈在做的事茲事體大,林縉卓覺得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沒有和羅紗解釋,只說:“這事你不用知道,先回去歇着吧。”

“可是……”

羅紗還想說,但林縉卓不想解釋,繞開她就回了錦萚院。

羅紗看着林縉卓等人漸行漸遠,想上去問個清楚,可是又不放心林月盈,左右思索了一番的她還是進了飯廳,直接問林月盈。

羅紗跑進飯廳,蹲在林月盈身邊,非常嚴謹地問:“小姐,你是不是和你良叔商量着對付儷蘭郡主,還被老爺發現了,老爺才罰你們兩個?”

羅紗的話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但她這麼冷靜地說這話,實屬讓林月盈意外。

不單單是林月盈意外,就連跟在羅紗後面一起進來的鈴鐺也很意外:“小姐要對付儷蘭郡主?這麼大的事情要不要好好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

羅紗打斷了鈴鐺的話,神情越發嚴肅起來:“先是凌雲王府的人深夜闖進府中,說府中有佞臣餘孽;后是儷蘭郡主挾持公子,這兩件事,是時候該算賬了!”

那人到底是何宴,鈴鐺還是覺得不妥:“話是這麼說……”

羅紗完全沒聽鈴鐺說話,又問林月盈:“小姐,這事麟公子……不是,羅公子知道嗎?”

羅紗提到楚麟,沒有一絲傷感,立馬就改口了。

她的這份冷靜,林月盈還是有些意外:“知……知道,我今天出去就是跟少哥商量這事的。”

“那就好,有陰國公府出面,這事能成!”

“能成,能成。”

“能成!”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林月盈附和地說著。

羅紗也重複一遍,就要把林月盈扶起來,但林月盈不敢。

她推開羅紗的手,后怕地說:“還是不起了吧,要是讓爹爹知道了,怕是要再罰了。”

羅紗問着:“那小姐這是要跪多久啊?”

“到天亮。”

“天亮?”

羅紗吃驚地重複着,緊接着就驚呼起來:“哎喲!這腿還要不要了?”

羅紗的反應之大,讓林月盈受寵若驚:“不至於,不至於。”

“怎麼不至於?你又不是大小伙,這夜深露重的,哪兒受得了?不行,我去求求老爺。”

心疼不已的羅紗回了一句嘴,起身就要去找林縉卓。

現在林縉卓還在氣頭上呢,林月盈不確定羅紗去求情會不會適得其反,立馬攔下她:“算了,爹爹還在生氣,你在把他惹急了,他要是罰得更重怎麼辦?”

“這……”

也是沒轍的羅紗放棄了求情的念頭,轉而吩咐鈴鐺回顧兔閣拿軟墊拿斗篷,給林月盈墊好包好,就怕她受涼了。

冰輪院裏,林峰支開林易,把林月盈被罰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林月朗,但林月朗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知道林縉卓罰林月盈是因為林月盈攬下了這麼危險的事,還是林縉卓做做樣子給某個人看。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羅紗就把懷裏的林月盈搖醒:“小姐,老爺來了,快起來。”

羅紗扶着林月盈坐起來,而鈴鐺和薇雨則眼疾手快的收拾好蓋在林月盈身上的被子,從飯廳的另一側繞開,羅紗就扶着林月盈重新跪好,可是根本就沒醒的林月盈怎麼可能跪好?這邊羅紗才放手,林月盈就倒進了她的懷裏,這一幕偏偏還被剛進門的林縉卓撞見了。

羅紗把林月盈重新扶好,看了一眼林縉卓就立馬移開視線,尷尬地笑着。

羅紗這個時候在這裏,還是在林月盈身邊,不用猜也知道,羅紗不但在這裏陪了林月盈一夜,還不讓林月盈罰跪了。

林縉卓雖看不慣羅紗對林月盈的溺愛,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他轉身走到門口,叫來飛羽飛翼,讓他們幫着羅紗把林月盈扶在椅子上,還讓他們直接用椅子把林月盈抬回了顧兔閣。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那人的質問,驚醒了沉睡的齊雲顧。

突然睜眼的他,不適應屋裏的亮度,就抬起右手,用手臂蓋住了雙眼,可是夢中的質問,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是誰?

那緊抿的雙唇,那強忍着淚水的雙眼,那憋屈的笑臉,一直在齊雲顧面前揮之不去,困擾了半天,又實在是想不起來的他,暴躁地捏斷了手上的書的書脊。

他這異常的舉動,讓候在一旁的丫鬟惶惶不安。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玉宇閣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玉宇閣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林月盈被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