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往丹堂
沒有察覺石碑的變化,李繼安便出了水月洞天。
他的時間很是充足,每天雷打不動修鍊三個時辰之外,還有時間來做其他的事情。
修真者需財侶法地,如今家族和他本人都極度缺財。
解決財路之法,需學修真百藝,如冒險、劫掠等路子,都非長久的發財之計。
現今修真界,煉丹師是最為吃香的幾種職業之一,李繼安就盯上了這種職業。
煉丹師的門檻非常之高,第一關十萬草木的背誦,就能刷掉大半人數。
煉丹又是極為精細的活,需要經過千錘百鍊的練習,才可成就。
這就需要大量的資源和時間的堆砌,才能造就出一名合格的煉丹師來。
一心求道者,大多僅是涉獵,修道的同時又精通煉丹的修士,非常之少。
種種原因,就導致了修真界煉丹師的稀缺。
而由於水月洞天的存在,李繼安最是不缺時間。
而資源也可利用空間去進行培育,他是有成為煉丹師的物質基礎條件的。
他去了藏經閣一趟,取來三本草木典籍,閃身進入空間,瘋狂的背誦起來。
之前在李繼川面前吹的牛,李繼安也沒有忘記。
我輩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於是,他對外宣佈在小院閉關。
實際上他是貓在了洞天當中,狂啃《草木全解》!
他偶爾出來一次,弄出些許聲響,以此來告知家族,我李繼安仍在閉關苦練當中。
“桀桀桀桀桀!”
洞天裏,李繼安披頭散髮,雙目猩紅,口中念念有詞,面目看起來有些猙獰,口中時而發出夜梟般的滲人笑聲。
他沉浸式誦讀,若是有人看見,一定覺着此人是背瘋了!
在他不遠處,靈湖的周邊,這些日子埋下的靈種都已發芽,因澆了靈水的緣故,成長速度非常之快。
比如回氣丹所需的三瓣牽靈花,在外界需要足足六個月才可長成花開。
而在水月洞天中,只需兩月即可。
種葯、背誦草木之外,李繼安身慮家族安危。
築基老祖李立虎不能隨意出手,而其他家族不知虛實,忌憚往日“瘋虎”之名,不敢做的太過。
可這種不牢靠的庇護,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
頂尖戰力缺失令他深感不安。
李繼安作為穿越者,靠着腦海中的化學知識,搗鼓出了火藥包。
這可不是普通的黑火藥,而是“一硫二硝三木炭,加點白糖大伊萬”樣式兒的。
經過多次調試,以最好配比弄出來的火藥包,他在後山挖了個深達一米的土坑,將火藥包埋進去,留引線在外。
轟隆!!
爆破時,猶如旱地天雷,聲傳四野。
那時候,正在面對一堆賬本苦算的家主李勤道,被嚇了一個激靈,國字臉上的濃眉皺起,壯碩的身子立即朝後山奔行,飛掠至“天雷”響處。
問及原因,李繼安也沒有藏私,將火藥包拿了出來。
李勤道盯着眼前一丈見方,深達兩尺的巨坑,嘖嘖出聲道:“此葯威力之大,着實厲害,可比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不過,它畢竟為凡物,在敵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可得奇效,否則,此物便難有用武之地,需要改進。”
李繼安眼睛一亮,“老爹英明,若在爭鬥時,將這藥包埋在一處,隨後誘敵而至,再想法引爆,轟隆一聲,骨肉齊飛,豈不壯哉?”
李勤道聞言捋須,眯起心裏喃喃道:“如此,也不失為殺人利器啊,不過,應當還有其他玩法……”
“此物何名?”
李繼安道:“小伊萬,或者冬風二踢腳!”
“胡鬧!”李勤道眼睛一瞪,罵道:“豈能取這般怪異的名字,可見此物放在你手裏不太妥當,稍後將配方送我案前來,不准你私下再造,如若不然,家法伺候!”
李繼安:“……”
……
時光飛逝,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
李繼安心目中的冬風二踢腳也被改名為震天雷。
與此同時,他在水月洞天裏日以繼夜的努力下,終於把五本《草木全解》背熟。
他可以講,那《草木全解》中的每一根植物毛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哎,背完的感覺,好像也沒什麼,太無聊了,接下來該是做什麼來着?哦,對了,應該前往大長老處進行考核。”
李繼安隨手將典籍扔在一邊,喃喃自語,心頭湧上一股平淡之感,好似背完此書,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他努力地使嘴皮子哆嗦了兩下,臉龐最終還是歸於麻木。
不過令他值得欣喜的是,洞天裏的靈植,已經熟了幾茬。
成熟一次,便留種再種,如此反覆之下,整個洞天幾乎已經種滿了靈藥。
這是他的學習煉丹的資本所在。
看着這滿滿當當的靈株,一股超然的成就感不禁湧上心頭。
李繼安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是時候了,即將成為超級煉丹師的男人,他要出關了!”
……
家族煉丹堂內,一位白髮蒼蒼地老者捋須,對着身前的少年點頭微笑,“繼川吶,你果真是記憶超群,短短四個月的時間,便將這《草木全解》背的七七八八,嗯,十分不錯,再有半月功夫,應該就可背全此典,之後便可正式跟隨老夫煉丹了。”
李繼川顯得靦腆,乖巧道:“三叔公,繼川還差的遠呢,要繼續努力才是,我聽二兄說,他一個月就能將《草木全解》吃透背完呢,二兄才是真正的厲害!”
三叔公臉拉了下來,冷哼一聲,“你別聽他胡說,哼!老夫還沒聽說過有誰能在一個月內將這草木典籍吃透背完的,他若是真有此能,老夫便送他一尊寶鼎,再免了他的觀摩功夫,直接手把手教他煉丹!”
話音剛落,便聽有人在丹堂外高聲大叫:“三叔公,你此言當真!”
“當然是真,嗯?”三叔公下意識答道,隨後反應過來,張口罵道:“是哪個小兔崽子在消遣老夫?”
隨後一個身影急哄哄跑進來,三叔公張目一看,只見此人披頭散髮,不修邊幅,衣衫上沾着泥土,土腥味混雜着酸臭汗味迸發出奇怪的味道。
三叔公被熏的難以自持,掩鼻大叫:“你是誰家的小子?這是泡了糞堆了?!”
“三叔公,這便是我二兄,呀……”
話猶未了,李繼川嗖地一下,跑出十米外,到丹堂門口處大口吸氣。
二兄太臭了,人形臭葯啊這是!
李繼安惱羞成怒,高聲叫道:“三叔公,做人要憑良心吶!侄孫自打算學習煉丹后,沒日沒夜地背誦《草木全解》吶,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換衣服,這是何等的努力!我臭怎麼了?在侄孫看來,這全是我努力的味道!
努力地味道,不應該被推崇嗎?三叔公而今不鼓勵幾句也就罷了,竟還嫌它嗆鼻,棄之如敝履,這是要寒了家族努力奮進後輩人的心吶!”
“呃……言之有理!”三叔公掩鼻道:“且不論這心寒之事,你還是到老夫丹堂後院去洗漱一番,否則老夫便要立地升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