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是一場陰謀
“跟我差不多,六點四十左右吧,我六點半左右報的警。”余婭薇回想了一下,給了大概時間。
惠晨曦思路瞬間清晰,沒錯了,就是時間不對。從她發給余婭薇位置,到薇薇到餐廳,她一共用了40分鐘左右。
但從她打給段北瀾算起,到他到達餐廳,十分鐘都沒用上。這明顯不合情理,除非,他就在附近。
想到這裏,她如墜寒窟,腦海中有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被段北瀾利用了!這都是他算計好的。
從酒會開始,段北瀾可能就在算計她。段北瀾從來不做無用的事,但那天讓她莫名的去約一個男人,這本就很可疑。
如今想來,她就是魚餌,專門釣陳懿的餌。但也不對,若是以她為誘餌,那他當天為什麼要阻攔陳懿帶走自己呢?
惠晨曦覺得頭又有點暈了,她需要求證,迫切的需要。她摸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迫不及待打給當事人:“段北瀾,我要見你。”
段北瀾來的很快,依舊是一副老樣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眼神無聲的詢問着找他什麼事?
惠晨曦苦笑的扯了扯嘴角,開門見山的問他:“段北瀾,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段北瀾臉色有些陰沉,移開與她相對的視線,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段總,做都做了,有什麼不敢認的。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幫你說。從酒會開始,你就是故意讓我去吸引陳懿的注意。”
段北瀾依舊不說話。
“陳懿有這種特殊愛好,你早就知道。你提前佈局,就等着陳懿忍不住下手,你好將他一網打盡。這也是為什麼,你能在我打給你的十分鐘之內出現,”
“但我有一件事不懂,既然我是誘餌,那天,你為什麼還要攔車呢?”
惠晨曦很平靜,平靜到段北瀾不忍心看她的眸子。但他是段北瀾,耍手段這事,從來都是敢做就敢當的。
所以,他冷漠的開口,給了惠晨曦沉重一擊:“陳懿喜歡搶別人的女人。”
原來如此,一切都說的通了。截車攔人的戲碼,不過就是在給陳懿加碼,讓他對自己更感興趣。惠晨曦連苦笑都省了,心裏只有悲哀。
她漠然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酒會當天,我一定會去找你?”
話才出口,她瞬間反應過來,看來,英華的合同應該也是他做的手腳。惠晨曦突然笑了,笑自己傻,難怪當天,他能那麼快就拿來合同。這本就是他算計好的,一步一步的。
“呵呵呵,段北瀾,你真是運籌帷幄的一把好手。將我們都玩弄在股掌之間,你坐收漁翁之利。”
惠晨曦語氣中的嘲諷,段北瀾聽的一清二楚。他一貫是個冷漠的人,即使面對一個陪了自的女人,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憐憫。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那不妨說的更徹底一點。
“這事你受委屈了,想要什麼,你儘管提。”
聽着他冰冷的語氣,惠晨曦只覺得可悲。她差點連命都丟了,就換來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
“段總覺得,我的命,值多少錢?”惠晨曦毫不畏懼的直視着男人,手指緊緊的抓着被子,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有些慘白。“段總還是先走吧,我怕忍不住拿刀子捅你。”
她不想再看見他,這個男人不知慈悲為何物,冷漠陰狠,視人命為草芥,她覺得很厭惡。
段北瀾不喜歡她的語氣,壓低身子靠近她,男人強大的氣場讓惠晨曦不由得屏住呼吸。
“你最好有勇氣捅我。”他握着惠晨曦的手,摸到自己脖頸的大動脈,“往這捅,救都救不過來。你有膽子嗎?”
沒有勇氣殺他,就只能受他擺佈。
惠晨曦的確不敢,殺人犯法的。但她現在胸腔有股怨氣,無處發泄。望着男人白皙的脖頸,她不管不顧的抓住男人的衣領,照着他剛剛指着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惠晨曦。”段北瀾吃痛,一把甩開女人。修長的手指觸碰了一下被咬的傷口,原本英挺的眉頭緊緊的堆積在一起。“你可以呀!還真想殺了我。”
惠晨曦被大力的擲到病床上,大腿上的傷口傳來逼人的疼痛。她沒有心情管,裝作若無其事的直起身,譏諷的笑着:“段總趕緊走吧,別打擾我養傷。”
段北瀾不想看她這副樣子,表面很平靜,但眼底怒火像要吞噬他。他整理了下衣領:“想好要什麼,打給方峂。”
人走了,惠晨曦並沒有覺得放鬆,反而覺得渾身冰冷。她到底,遇到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隔天有警察來錄筆錄,惠晨曦沒什麼好隱瞞的,十都說了,臨走時,她問警察:“陳懿,會被判刑嗎?”
警察看她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心生憐憫:“你放心,他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我們掌握充足的證據,證明他蓄意囚禁謀殺。”
惠晨曦這才放下心來,不過轉念想想,她擔心的根本沒必要,段北瀾想盡辦法弄進去的人,基本沒可能會放出來。精華書閣
呵!錢權真是一對好東西,難怪人人都想要。
經過上次的不歡而散后,段北瀾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她的恢復情況。惠晨曦煩不勝煩,這種打一個巴掌,再賞一個甜棗的事情,段北瀾乾的不少。
惠晨曦嗤之以鼻,“段總,你是在討好我嗎?”
“你想多了。”男人的回答,依舊沒有感情。
“段總放心,買命錢我還沒想好呢,我不會同你劃清界限的。所以你不用這麼殷勤的每天打給我,畢竟同你聊天,也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段北瀾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惠晨曦想到他黑着臉生氣的表情,心裏就舒服的不行。
景琛十分不解的看着她,“惠晨曦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他都害你這樣了,你還要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