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假包換
箐苔答道:“王爺,阿無公子是如假包換的男人。”
“如假包換?”寧爅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箐苔想起指尖的觸感,語氣篤定道:“奴家方才摸過,阿無公子該平坦的地方沒有一絲多餘的肉。”
寧爅明白箐苔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也不見得就是男人。”
“奴家懂王爺的意思,有些姑娘家胸前是沒有二兩肉,可其他部位奴家也是有替您摸過的~~~”箐苔輕搖羽扇,笑得意味深長。
“……”寧爅頓住,什麼叫替本王摸過?
箐苔目光掃着案桌上的果盤,隨手抓起一根金蕉剝開皮吃起來,朝他拋媚眼:“王爺這回懂了吧?”
寧爅:“.”
“不知王爺今兒有沒有興趣”箐苔趁寧爅走神間,朝他身上黏去。
可她還沒碰着寧爅,就聽見他冷喝出聲:“滾。”
“是是是,奴家這就滾,王爺您息怒。”箐苔在萬香樓混得如魚得水,除了美貌外,還有那左右逢源的本事。
她見爅王殿下臉色泛着透骨的寒意,麻溜的滾了,出門前還很識趣將門帶上。
汐蕪從萬香樓里出來時,越想越心塞。
方才在萬香樓的那半個時辰里,她被幾位美人輪番糾纏住,隔壁包廂的琵琶聲響了又斷,斷了又響。
寧爅那邊看樣子是成了。
寧爅踏上馬車,汐蕪隨後跟上去。
馬車繼續行駛,往爅王府的方向而去。
汐蕪偷偷打量着寧爅,自從經過了方才那半個時辰,她看寧爅的眼神都不純潔了。
“你以前也經常來這些地方嗎?”汐蕪試探問。
寧爅淡淡道:“本王以往幾年顧着帶兵打仗,沒有這些心思。”
懂了,以前在軍營素了太久,一朝歇戰,就有些迫不及待。
呵,男人。
是夜,回府後。
汐蕪越想越擔憂,她五十年年假事小,六界的和平事大,千萬不能留下隱患。
思來想去,汐蕪化作鴿子飛出潮汐閣,隨後化作人形落在地上。
她先是去藥房買了十幾種藥材,其中有一樣避子葯,她將避子藥用仙法變成透明的葯汁,隨後飛到萬香樓房頂。
她揭開瓦片,觀察着屋裏的情形。
只見芥瀾正坐在銅鏡前將髮飾一件件取下來,擦掉唇上的唇脂,隨後用濕手帕擦掉臉上的脂粉。
汐蕪等待着適合的時機。
芥瀾卸完妝后,起身走到茶桌前,替自己斟上一杯水。
汐蕪見狀,用仙法聲東擊西,弄出動靜將芥瀾的注意力引開到別處。
隨後,她將準備好的避子葯摻入水杯中。
芥瀾回過神來,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汐蕪得逞后離去。
她飛回潮汐閣,正準備落在院子裏,忽然瞥見院子的石桌前坐了一個人。
汐蕪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寧爅,他正悠閑的品着茶。
汐蕪嚇得折回院子外的一棵大樹上。
在它飛走時,一片雪白的羽毛飄落在石桌上。
寧爅伸手拿起那片羽毛,抬頭望向四周,目光掃到大樹上的那隻白鴿。
汐蕪:……完蛋。
汐蕪連忙飛走,隨後化作人形落在地上。
她摸摸腰間,發現隨身佩戴的那隻白玉玉佩不見了。
方才掉落的那根羽毛,就是她的玉佩。
估摸着,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那片羽毛就會變回原形。
這些日子以來,汐蕪都將那枚玉佩掛在腰帶上,寧爅是有見過的。
若羽毛在寧爅手中變成玉佩,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一定要阻止此事。
汐蕪收起思緒,推開潮汐閣的院門,朝院子裏走去。
她看見寧爅時,故作驚訝道:“爅王殿下,你怎麼在我院裏?”
寧爅手裏握着那片羽毛,他打量着汐蕪,答道:“過來喝杯茶,你方才去了何處?”
“沒去哪,在花園裏走了一圈。”汐蕪含糊過去,爅王府的花園那麼大,她說的話寧爅無從對證。
語音落,汐蕪走到寧爅身旁,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羽毛,好奇道:“咦,這是什麼呀,我看看。”
她的手還沒碰到羽毛,寧爅便將手移開,完美避開。
汐蕪的動作,讓寧爅不由得多想,“一片羽毛罷了,你想要?”
“嗯,想要。”汐蕪頷首,她何止想要,簡直心急如焚好不好?
“不給。”寧爅將羽毛收進袖袋裏。
“……”汐蕪呆住。
汐蕪為了拿回羽毛,開啟瞎編模式,“實不相瞞,我這人有個癖好,喜歡收集羽毛,不知爅王殿下可否割愛?”
“不巧,本王也有收集羽毛的癖好,不能割愛。”寧爅一本正經道。
什麼?
汐蕪被寧爅的話驚呆了。
雖然她沒有證據,可她敢保證,寧爅這個癖好一定是瞎編的。
汐蕪咬牙,不能撕破臉,她忍。
汐蕪退一步道:“那,借給我看一眼總可以吧?”
只要能看一眼,她就能用偷天換日之法換走。
寧爅將羽毛拿出來,遞給汐蕪。
汐蕪連忙去接羽毛,她摸到了羽毛的一角,正準備奪過來。
可寧爅壓根不鬆手,還看穿了她的意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還想搶走不成?”
“呵呵~~~怎麼會呢?不就是一片羽毛嘛……”汐蕪沖寧爅一笑。
寧爅不鬆手,她沒辦法偷天換日,但施法讓羽毛別那麼快現出原形還是綽綽有餘的。
“既然爅王殿下不願意割愛,那就算了。”汐蕪說完,鬆開了手。
方才在說話的間隙,她已經用仙法加固了羽毛的障眼法。
障眼法大概可以維持一夜。
只要她今晚趁寧爅睡着后,悄悄潛入他的房裏,將羽毛拿回來便可。
寧爅將羽毛放入胸膛里,穩妥收好。
汐蕪見狀差點沒忍住想罵人。
方才不是放在衣袖裏嗎?現在改成放在胸膛里,豈不是給她增加難度?
氣死本仙了。
堂堂爅王殿下,居然和我搶一片羽毛,幼稚。
“時候不早了,本王該回去了。”寧爅起身,離開院子。
汐蕪望着寧爅的背影發獃,祈禱着他今晚能早點睡,她好早點將羽毛拿回來,免得明日一早羽毛變成她貼身佩戴的玉佩,她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