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間
融合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呂樹的腦海回憶着這段記憶如同親身經歷過。這具身體名字也叫呂樹,現在是1980年,剛滿24歲,父母在那十年時期前往國外了,從15歲起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4年前下鄉大西北,前幾個月才回來。
呂樹打量着眼前的屋子,黑乎乎的牆壁張貼了很多報紙,正中間掛着偉人的畫像,大廳里只有一張掉了漆的方桌,以及兩把搖搖欲墜的凳子,再無其他傢具。
真是窮啊。
屋子門口是一個簡陋廚房,一個土坑灶台和一個自來水水龍頭,就連柴火也沒有。這是一個大雜院,住着8戶人家,有着40口人。
呂樹感到一陣頭疼,這以後吃飯怎麼辦,由於崗位緊缺,回來后一直沒有安排工作,每個月的口糧只有2塊錢加10斤糧票,怪不得會餓的暈倒。看着自己健康的手腳,加上自己的先知,只要熬過去這幾年,以後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精彩。
走回房間的呂樹在房間裏的枕頭下找出了自己的全身家當,只有1塊4毛5分錢,還有一張酒票就再沒其他的了。看了一眼米空空如也的米缸,呂樹無奈準備去五雲巷的鴿子市場看看能不能用酒票換點糧票。
五雲巷在東街的街尾,走在這條頗具年代感的馬路上,兩邊沒有高樓大廈,只有三兩層高的筒子樓,這是旁邊針織廠給員工分配的住房,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有的則推着或騎着二八大杠自行車。仟韆仦哾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有一輛自行車已經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了。
呂樹是90年代出生的,雖然從小生活也很拮据,但也比80年代初物資豐富太多,對於這個年代呂樹看到的種種現象都感覺到非常新奇。
走到五雲巷尾,呂樹看到有兩個中年漢子在盯着街頭和街尾看着,這兩個應該就是盯梢看着紅袖章的人,有個漢子看了一眼呂樹就讓他進去了。
這是一個很小的鴿子市場,裏面只有二十多個人,擺攤的只有5家,大部分人都是在買,或者看看。
有賣魚的,有賣紅薯的,有賣糧票的,還有兩家收東西倒賣的,呂樹目的明確,直接走到一家收貨的攤位前。
“一張一斤的酒票能換多少糧票?”呂樹拿出那張酒票問道。
“5斤。”攤主看了一眼呂樹的酒票。
“換了。”
交易完的呂樹拿着糧票走到賣紅薯的攤位,又買以3分錢一斤的價格買了10斤紅薯。
走出鴿子市場的呂樹快速的離開了五雲巷,又繞道去了供銷社,把5斤糧票換成了麵粉,麵粉1毛6分錢一斤,花了8毛錢。
回到家后,餓的腿發軟的呂樹趕緊做了頓麵條,吃完后坐在門口望着天,想着以後的生活怎麼過,得先解決口糧的問題。
待業人員太多,等着安排工作崗位也不現實,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呂樹想起了自己花了兩千多購買生活物資,想着想着突然呂樹消失了,出現在了穿越前租的房子裏,面前擺放着的就是我在超市買來的袋裝大米和麵粉,冰櫃還通着電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不會是在做夢吧,呂樹掐了一把臉頰,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難道我又穿越回來了?不對啊,這個年代我的手是斷的,腳是瘸的。到底怎麼回事?”
呂樹打開冰櫃,取出一把葡萄吃了起來,入口酸甜清脆。
不是幻覺,和真實的一樣。
呂樹打開房間的門準備出去看看,門外一片白茫茫的霧,什麼也看不見。呂樹打算走出去,剛抬腳心裏出現一陣害怕與不安,隨手把門又關了起來。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呂樹不打算出去。
出去?
對了,呂樹在心中默念我要出去。
眼前突然一黑,睜開眼再次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口,手上還拿着一把葡萄。
呂樹狂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空間?那就不愁吃的了,裏面的糧食夠呂樹吃一年,既然有了空間,應該不會是一次性的,肯定是用完還能再次產出物品的,等以後慢慢試驗出來。
回到自己房間關好門,呂樹心中默念我要回去。
呂樹還是在原地毫無動靜,難道我念錯了?
又回想自己購買的生活物資,整個人再次消失,出現在出租房的空間裏。
挑了一些青菜,1斤五花肉,還有一袋米就出去了,把100斤的米倒進米缸,米缸瞬間被填滿,還有多餘的20斤米。
有了空間的保障呂樹就很難餓肚子了,想起了這幾個月經常接濟自己的舅舅,呂樹打算給舅舅家送點吃的,用刀把五花肉切了一半,找了一張油紙包着,再找了一個布袋把米倒進去。
舅舅家在夏江鎮,隔着5公里,來回要2小時,現在是下午4點,還好這是夏天天黑的晚,過去還能趕回來,拿上肉和米就出發了。
舅舅家只有他一個人在紡織廠上班,舅媽早幾年下崗了,家裏還有3個孩子,每個月口糧都很緊,在這種情況下都勒緊了褲腰帶硬生生擠出一些口糧來接濟呂樹,所有呂樹在有了糧食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舅舅家。
走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夏江鎮路口,20斤的米不重,但是走了一個小時也被布袋裏繩子勒出一條印子,汗水流到發紅的印子上,疼地呂樹齜牙咧嘴。好在已經能看到舅舅的家了,就在前面500米了。
此時紡織廠已經下班了,有自行車的人早早就到家,路上就剩下走路通勤的人。
“樹苗!”舅舅張海發現了呂樹,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