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 39 章
了解你的蝙蝠——
歡迎收看由克里斯默斯為您帶來的蝙蝠俠向小羅賓開設的自我介紹理論課，要成為並肩作戰的助手，首先你要了解你的隊友。
“在最黑暗的夜裏，”..
“我讓壞人就範，”
“這裏有百萬勇士，”
“我是其中魁首！”
“我有最炫的行頭，BATAN～”
“他有嚇人的技巧，BATAN～”
“他會最酷的後空翻，BATAN～”
“咳咳，克里，你在哼唱些什麼？蝙蝠俠聲線特供重金屬搖滾？”
迪克突然晃到了他面前，他聽見了。哦！是的，蝙蝠洞裏很安靜，出一點聲音都能被聽的一清二楚。
男孩臉上帶着疑惑，眼睛裏藏不住笑意，他聽到那些歌詞了，唱的是蝙蝠俠？那也太怪了！
克里正坐在椅子上，把之前二次骨折的那條腿放在理療機里。他在進行每周一次的治療，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作為一個閑人呆在蝙蝠洞裏。
“嘿，你還有心情管我唱的什麼。小鳥，一會兒蝙蝠爸爸來了你就要跟着他上第一節‘了解蝙蝠俠"課了！”
迪克現在站着和坐得有點矮的克里一般高，於是他作為反擊抽走了克里的束髮帶，一個後空翻花里胡哨地跳開，超級幼稚地笑個不停。
克里挑了下眉，模仿了一個蝙蝠瞪：“你小子不會在學校這樣欺負女孩子吧？”
被理療機束縛的克里沒法躲開，他又不想和小孩一般見識伸手去搶，戰鬥力看起來和普通女孩沒差別。
真的笑得像只小鳥的迪克停下來一串串的笑聲，揚起笑意猶存的臉，乖乖把絲帶還給了他。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在學校里是風度翩翩的好紳士，和你學的。我的朋友都說我好相處，怎麼會欺負人！”
“和我學的嗎？”克里睜大眼，“我以為你會說阿福的督促幫助和布魯斯的嚴格要求。”
迪克抱起雙臂：“你又來啦，經典節目。誇你還不願意，這就是缺少鼓勵嗎？我一定要發動布魯斯和阿福在過幾天的聖誕你吹蠟燭后大聲喊‘我愛你"。”
克里眯起眼睛：“得了吧，你不敢的。”
迪克還想反駁一句，但很快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樓梯口傳來腳步聲，預備助手羅賓立刻停下了和克里的打鬧，收聲站好彷彿在等待檢閱。
“克里，記得調整機器模式。”
從樓上下來的布魯斯手裏拿着一份餐點，他穿着蝙蝠戰衣，連頭盔都沒有摘，從黑暗中步出時只露一個下巴。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
布魯斯直線來到克里身前，乾淨利落地操作，支起一張桌子，將手裏的餐盤放下。看得出他穿着裝備就跑到樓上是去阿福那裏拿夜宵了。
布魯斯掃了一眼他的頭髮，雖然這個動作被頭盔的護目鏡遮住了，但他轉頭看了眼迪克。小孩有種自己剛掀翻阿福最愛的古董花瓶的感覺。
不不不，這個例子不恰當，他永遠不可能把花瓶打翻。就算拿來玩耍，也能保證它在空中飛旋后完好無損。
跑題的迪克免疫了“蝙蝠俠看透一切且不贊成的目光”。
“好了羅賓，現在和我來。”
布魯斯在迪克面前腳步微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走向武器陳列室。慣例的步伐無聲，高大健壯的身軀被黑色披風包裹遮蔽，看不見他的靴底，只有背影的話簡直就像沒有腳的幽靈。
迪克壓住內心的激動跟上去，他通過轉移注意力來讓自己沒那麼興奮，於是就盯着蝙蝠俠的披風。孩子的奇怪想像力讓他總覺得……那就像晚禮服的裙子一樣。
不，不，晚禮服不好，那可是蝙蝠披風！超酷的！聽聽它的描述——那披風采用尼龍材質的特殊記憶纖維，可以像任何纖維一樣飄動。但是向纖維充電后，它會迅速變硬，呈現出蝙蝠翼的形狀，可以減緩降落，甚至可以讓蝙蝠俠進行短程的飛行。
天空中的展開化作蝠翼的披風帥氣的過分，絕對能入選哥譚最美景色排行。而蝙蝠俠停在滴水獸上，迎風獵獵作響的黑色披風像影子一般張牙舞爪地飄起時，也能把人帥暈過去。
一旁進餐遠望的克里挑起刀叉，像是畫畫前拿鉛筆打比例般對着蝙蝠背影比比劃划，蝙蝠俠天下第一帥，他不接受反駁。
布魯斯取下腰間的多功能腰帶，他特意讓迪克看好了能最簡單的卸掉它的技巧，因為實戰中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迪克下意識屏住呼吸，他已經在布魯斯指導下訓練半個月了，但還沒有接觸過蝙蝠裝備，新手期用的都是較為安全的代替型小道具。
再說了，哪個男孩不好奇蝙蝠俠多功能腰帶里都放了什麼呢！
布魯斯一樣樣取出道具，分門別類擺放在桌面上，動作很慢，足夠迪克記住它們的位置。蝙蝠竊聽追蹤器、凝膠炸彈、神經麻醉氣體、投擲型電擊器、煙_霧_彈、指紋匣、激光切割器、小型蝙蝠飛鏢、吸力抓鉤槍、閃_光_彈等等，都被一一陳列出來。
“哇哦——這是什麼？”
迪克認出了所有他知道的東西，而布魯斯從腰帶最小的一個格子裏抽出了一張黃色的疊起來的紙條，上面還有紅色的花紋。
布魯斯抿唇，嘴角向下的弧度很是堅毅：“一樣特殊物品。你該知道它有什麼作用，但我不會教你，這是規矩。”
在布魯斯的示意下，迪克伸手展開了那張黃紙，他才發現這應該是張符，蝙蝠腰帶里用特殊的疊法放了三張。
“我明白的蝙蝠俠，羅賓聽從指揮！”迪克毫不在意地秒回。
雖然還沒正式上任，可迪克已經開始日常把自己的英雄代號掛在嘴邊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被克裏帶壞的，那傢伙天天叫他小羅賓鳥。
“有件事你不知道，其實克里並不是有什麼先天怪病。”
布魯斯用蝙蝠俠的外表和口氣道出了克里的遭遇，還有他遊歷期間的超自然見聞，一點點向他介紹世界上是存在魔法和神明的。迪克從他第一句話開始就感覺到自己遭受了衝擊。
三觀顫動的迪克不敢置信地翻來覆去看那三張符紙，布魯斯正講到他在隨師父除鬼時非常兇險的經歷，聽得迪克讚歎不止。要不是說話的是蝙蝠俠，他想自己絕對不會這麼快相信這種荒謬的東西的……
雖然外星人是他的偶像，他也知道哥譚有各種變態非人的超反，但他們都是有特殊經歷才獲得的意外能力，多半都是和科學與實驗脫不開關係，再怎麼特殊也說得通。
“好厲害……你還會卜卦！只靠那些直覺就能隨心得出答案嗎？”迪克仰頭看他，不管哪方面都料事如神的蝙蝠俠，這更酷了！
怪不得蝙蝠俠總是能從容解決難題。雖然他不依賴超自然手段，可這項能力給了他自信，抹去了心理上的憂慮。之前布魯斯做了離開哥譚的決定，心無旁騖追查案件的一大原因就是他的卜算告訴他只要這時候離開，一切都不會超出預期。
“可惜我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最佳的治癒克里的方法。”
布魯斯蝙蝠俠聲線的沒帶什麼感情的一句話卻讓嘰嘰喳喳的迪克安靜了下來。以他所學，有十幾種方法封印或是抽離那份詭異的能量。但這些都不是最優解，每一項方案都會留下後遺症，因為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不附加代價的方法。
不過至少他學到的緩解了克里的痛苦，幫助了蝙蝠俠的工作，這也是變相的更好守護了他。
他稍稍走神，低頭看到迪克重新揚起笑容，鬥志滿滿地宣誓道：“我會儘力幫助你的，讓哥譚壞蛋們不影響你研究和尋找解決方法。克里肯定會被我們治好的！”
布魯斯發覺那一刻自己像是被溫暖和安撫了。迪克這個小傢伙真的很可愛，有他在身邊彷彿一切都會是快樂的。
一身黑漆漆的高大蝙蝠勾了下嘴角，這點小小的弧度卻給他整個人的形象都帶來了巨大轉變：“我相信你，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