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徐願景的甜言蜜語
前後不到三分鐘,茶樓大門前便只剩下滿地的血污和幾個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的保鏢。
茶樓里的眾人個個呆若木雞,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幕深深震撼。
唐頌嫻到底是經過風浪的,像這樣的驚險場面,她剛嫁進榮家那會兒不知經歷了多少次。
她狠狠地吸口氣,跑到茶樓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包,從里拿出手機,撥給了榮聿深,大哭着道:「阿深,不好了,願願被人帶走了。」
「帶走?從哪裏?城東別墅?」
話筒里響來榮聿深綳沉的聲音。
「不是……」
唐頌嫻抬眼,淚眼模糊中,她好似看到了柳越楣。
柳越楣被江亞君攙扶着站在一輛車旁,兩人的表情皆是驚懼不已。
「我們在茶樓。」
「把具體位置發給我!」
榮聿深掛了電話,唐頌嫻哆嗦着,將茶樓的具體位置發了過去。
發完消息,唐頌嫻握着手機捧在心口,緊閉着眼,想壓下心裏那股顫慄驚恐,可無論她怎麼努力,最後都是枉然。
願願懷着孩子,快八個月了。
那幫人是什麼人?
為什麼抓她?
這件事,跟柳越楣有沒有關係?
今天,是柳越楣約她出來的!!
她還叮囑願願,不讓她告訴阿深?理由是什麼?
唐頌嫻睜開眼,眼淚止不住地滾滾灑落,隔着淚霧,她望向柳越楣。
柳越楣猛地抓緊江亞君的手,她明白唐頌嫻望向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懷疑,猜忌。
她覺得是她安排了人抓走了徐願景,因為她不喜歡她,不想她嫁給阿深,以及,今日說到底是她主動邀約……
江亞君分得清利害關係,她道:「老夫人,這件事可大可小,徐小姐可懷着榮二少爺的孩子,若是因為這事,徐小姐和肚子的孩子有什麼閃失,您若是這會兒錯失了解釋的機會,很可能就被扣上是您設局,想要拆散二少爺和她的帽子。」
柳越楣點頭。
她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原本她因為不喜歡徐願景,跟家裏人就生了嫌隙。
這次要是不馬上說清楚,哪怕之後查清不是她所為,嫌隙卻也加大了。
她是家裏的長輩,她本意是想緩和關係的。
她也想明白了,什麼都沒有家庭和諧來得重要,且她這個長輩本就有義務團結家庭關係,促進家庭和睦。
斷不能因為她,而讓家裏再烏煙瘴氣,彼此心裏不忿。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跟太太說清楚。今天您之所以約徐小姐出來,一來是想表態您不再反對她和二少爺。二來是苗小姐央求您,想通過您約徐小姐出來,她有誤會想跟徐小姐澄清……」
江亞君皺眉,「只是,徐小姐和太太這麼快就出來了,難道是苗小姐沒來?還是苗小姐找了徐小姐,徐小姐不理?」
柳越楣眼波動了下。
她本就是個極精明的老太太,她看着茶樓前那一片血腥,再回想方才從那幾輛車裏下來的一幫人。
穿着打扮,以及囂張狠辣的氣勢……似曾相識。
「先不說這些,我們先過去找頌嫻。」
柳越楣穩了穩心思,道。
徐願景被矇著眼睛,向後縛住雙手坐在椅子上,耳邊沒有一點聲音,宛若到了無人之境。
心跳很快,但過了最初的驚慌恐懼,徐願景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小豆子,再經不起一點閃失。
上次徐瑤事件動了胎氣后,徐願景就發誓,絕不會讓她們的孩子再有一丁點的危險。
她一定要將他平安健康地生下來。
耳邊傳來腳步聲,徐願景心尖提起,忍着沒有開口。
她不清楚對方的最終目的,在弄清楚前,她不會貿然開口。
腳步聲停在了她的面前,徐願景心跳如雷。
「不愧是榮二看上的人,倒是有幾分膽魄。」
聲音響起,渾厚有力,莫名耳熟。
徐願景心頭滑過一個名字:榮紳。
是他讓人綁了自己?
目的是什麼?
該不會他還以為她和榮善淵有過孩子吧?
她以為過去兩個多月了,他已經弄清楚情況,然後離開了。
所以,並沒有?
而是一直在暗中籌劃,放鬆榮家人的警惕,出其不意?
如果是這樣。
他可真是只老狐狸!
不過,前前榮氏集團的掌權人,能是什麼善茬?
但是知道對方是榮紳,徐願景反倒沒那麼慌了。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孩子。
她肚子裏懷着的,再怎麼樣都是他的親曾孫,他總不可能對自己的親曾孫下毒手。
他抓她多半是拿她當籌碼,要挾榮聿深交出那個所謂的孩子。
「有水嗎?」
徐願景沒接他的話,而是道。
榮紳:「……」
眯眼盯着椅子上不可謂不狼狽的女人,心哼:她是真不怕?
沒聽他開口,徐願景又問了一遍:「有水嗎?」
榮紳看了眼門口放着的幾瓶礦泉水,走過去,拿起一瓶,擰開瓶蓋,折返回來,送到徐願景嘴邊:「喝吧。」
徐願景心頭便更加篤定,榮紳不會真的傷害她。
張嘴喝了幾口,徐願景道:「榮老太爺其實不用綁着我,我就是個孕婦,孕晚期腳還腫着,骨頭也疼,跑不掉的。」
榮紳看了眼徐願景的腳。
因為腳腫,她出門穿的都是外出款的拖鞋,現在掉了一隻,只有一隻套在腳上,另一隻腳腫得像個發麵饅頭。
餘光掃過她高挺的肚子,她雙手反剪,綁在椅背上,她被迫挺直背脊,以至於肚子也挺得老高,看着極不舒服的姿勢。
榮紳眯了下眼,什麼都沒說,走到徐願景身後,直接給她解綁了。
他那個兒子,和幾個孫子,不待見他,他心裏一直知道原因。
所以他們對自己不仁不孝,榮紳恨怒,可到底也是自己的種自己的孫子,他做不到不義。
他這次通過這種方式綁走徐願景,目的的確只有一個,便是孩子。
雙手得到自由,徐願景一隻手立刻撫向肚子,另一隻手抬起,扯掉了眼前的束縛。
適應了黑暗,突然而來的光亮讓她眯緊了眼。
隨即,她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
很好。
毛坯房,從窗口看出去,對面依舊是一棟還沒竣工的高樓。
就這。
鬼知道是哪裏。
榮紳不會傷害她,為了孩子,徐願景擺爛,只等着榮聿深來。
榮紳從後走過來,看到徐願景泰然的臉,皺眉:「不怕?」
徐願景思考了兩秒,該說怕還是不怕。
然後她說:「怕的。但也知道,怕沒用,而且緊張恐懼的情緒對我肚子的孩子也不好。」
榮紳有片刻的無言,后低哼:「你倒是挺會勸自己。」
徐願景沒說話。
雖然覺得他不會傷害她,但無疑,少開口是最好的。
徐願景面前擺着一把塑膠的凳子。
榮紳坐在上面,看着她:「孩子呢?」
「在家。」
徐願景道。
「沒送走?」
榮紳問得漫不經心。
徐願景還是從他一瞬變冷的眼眸里看出了他的真實情緒,道:「我的孩子,我能送去哪兒?」
「不是計劃着要把孩子送去f國?」
榮紳一雙眼刀子似的盯着徐願景,冷哼,「你這個當母親的,當真是心狠。」
徐願景:「……」
「您聽誰說的我要把孩子送走?」
「不是你要把孩子送走,那就是柳越楣那個毒婦的主意。她視善淵和他母親為眼中釘,幾年前就一直憋着要置他們於死地的心思,只不過我一直沒讓她得逞。現在,她又把心思打到了你和善淵的孩子上!哼!」
「榮老太爺,您為什麼固執地認定我和您的兒子會有什麼關係?甚至還有孩子?」
徐願景本來不想在此刻跟他辯駁這個,可聽到他說她和榮善淵有孩子,她就覺得惡寒,不舒服。
榮善淵說到底可是榮聿深的叔叔!
榮紳看她一眼,目光里閃過一絲複雜。
當年榮善淵跟徐裕名達成的交易,他查清楚了,徐願景是被蒙在鼓裏的。
說起來,是榮善淵精蟲上腦,強迫了她。
「那件事,你逃避我理解,但孩子,終究是你和善淵的。這一點,無論你怎麼逃避都改變不了。」
徐願景皺眉:「我跟您的兒子,素不相識。我的確生了孩子,但孩子是我和您孫子榮聿深的。」
榮紳似是對徐願景的「嘴硬」有些無奈,道:「之前網上的視頻我看了,跟你進酒店的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善淵。」
網上的視頻……
徐願景想到了徐裕名一手偽造的那個視頻,便道:「那是假的……」
榮紳搖頭:「當年,你的父親徐裕名,與善淵確實做了交易。你或許不知道善淵的身份,你要是不信,可以跟你的父親徐裕名確認。」
徐願景臉色驟然僵硬。
榮紳這樣說,那便是真的了。
當年那個男人,竟然是榮善淵!!!
榮聿深是從他叔叔榮善淵的手裏救了她……
徐願景不禁想到她為了了解榮家和榮聿深,查到的關於榮家各個成員的事迹……
其中有關榮善淵的……
榮善淵行事高調,極為張狂放肆,又心狠手辣,屬於狠到幾乎沒有任何底線的那種。
且他極為重色,好色,口味極重,為了享樂,手段極為變態兇殘,甚至因此出過人命。
徐願景想到自己差點就落到這樣一個人渣手裏,臉色便控制不住的慘白。
她那個所謂的「父親」,當年對她,是真的沒有留半點情面啊!
榮紳盯着徐願景惶恐發白的臉,微疑道:「你不會是不知道是善淵吧?」
「……不是他!」
徐願景語氣里摻着一絲冷,「我或許差點被……但你孫子榮聿深救了我。所以我跟你兒子沒有半點關係。孩子,的的確確是我和榮聿深的。」
「徐小姐,你比我想像的要固執。」
榮紳說。
「想要驗證我的話其實很簡單,你可以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把親子鑒定報告拿給你看。或者,可以直接讓你兒子榮善淵先生跟我和我老公的孩子重新做一份親子鑒定。」
徐願景口中的「我爸」自然指的是榮諫。
榮紳盯着徐願景,目光有了些許動搖。
然後他想到了五年前他的好孫子榮聿深對善淵做的「好事」。
在跟榮諫的爭權中,善淵是落了下風的,不然榮聿深也不可能上位。
善淵雖一直憋着「篡位」的心思,但那段時間,他是沒有任何行動的。
可榮聿深卻對他動了手,甚至算是下了死手。
如果不是他發狠要挾要跟柳越楣離婚,善淵的後半輩子,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榮紳臉色沉了下來。
他一直懷疑在他和善淵出國前,善淵出的那檔子荒唐事,最終把自己變成了廢人,是榮聿深做的。
可卻沒找到他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
但是現在,他想他確定了!
榮紳開口的聲音冷了好幾度:「原來榮二是為了你,才對善淵趕盡殺絕!」
徐願景愣:「您說什麼?」
榮紳大約是無聊,便將當年榮聿深對榮善淵做的事,同徐願景說了。
徐願景:「……」
很震驚!
甚至覺得榮紳說得很誇張。
他為了她?
理由呢?
就因為她們發生了關係?而她差點被榮善淵……
可至於嗎?
因為一夜的關係,就為了她做到那個程度?
不現實。
榮紳看出徐願景不相信,他也沒說什麼。
他起身,走到窗邊,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端接聽速度極快。
榮紳不禁挑眉,笑道:「看來你在等我的電話。」
「條件!」
沉涼至極的男音從話筒里響來。
「榮二,這幾年,你有沒有對你叔叔感到抱歉?」
榮紳不慌不忙。
榮二?
榮聿深?
徐願景激動地看向榮紳,儘管聽不到榮聿深的聲音,她仍是不禁豎起了耳朵。
「他若是死了,葬禮我會出席。」
榮聿深陰鷙道。
一句話,讓榮紳臉上的笑容消失:「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你叔叔並沒有真的將她怎麼樣的女人,你設計你叔叔,讓他這輩子成了廢物,此生都無法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你沒有一點悔意,反而如此惡毒地詛咒他!你跟你奶奶一樣歹毒!」
「他沒有孩子,是他作孽太多,不配。」
榮聿深聲音寒涼。
榮紳繃緊了臉:「好,好得很!既然如此,你讓你叔叔這輩子都不能孩子,那你就把你孩子的交出來,讓我帶走。讓這個孩子做你叔叔的孩子。你放心,我們會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絕不會虧待他!」
「做夢!」
「怕是由不得你!」
榮紳掛了電話,隨後又撥出一個號碼。
徐願景很緊張,聽到他說:「馬上安排私人飛機飛國,我四十分鐘後到!儘快!」
榮紳收了電話,朝徐願景走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起來往門口走:「談判失敗!他既然不肯交出一個孩子,那麼只能是你肚子裏這個孩子了。」
徐願景頭皮發緊:「您什麼意思?」
榮紳並不回答她。
徐願景一顆心下沉。
四十分鐘,他能找到她們嗎?
由於徐願景故意磨蹭,一會兒腳疼,一會兒骨頭疼,一會兒說暈車,非要司機開慢點。
顧念她肚子裏有他們榮家的種,榮紳又不能不管。
因此到了私人飛機停靠的地方,已是一個小時后。
榮紳臉色難看,握着徐願景的手臂,不給她一點作妖的機會,登上了飛機。
然而。
走進機艙的一瞬,榮紳臉色便是一變,盯着機艙里的「不速之客」。
不愧是華國商界談及色變的角色,動作倒是快。
「老公……」
看到榮聿深的一秒,徐願景一雙眼刷地亮了,緊繃的一顆心,忽然變得無比的鬆弛。
她知道,他找來了,有她在,便不會有事了!
看到徐願景的模樣。
榮聿深沉鶩的面龐更是蒙上一層山雨欲來的陰霾,他猛地從位置上起身,兩步上前,從榮紳鉗制里,將徐願景拉到了自己身前,跟着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鷹隼般冰涼的黑眸射向已經接受現實,黑着臉站在一邊的老者:「滾!」
饒是幾年前,他都沒有對自己說過這麼嚴重的話!
榮紳一顆心忽然就冷了下來,閉了閉眼,站到了一邊。
榮聿深不再看他一眼,抱着徐願景下了飛機。
榮紳站在機艙里,看着榮聿深抱着徐願景離開的背影,心頭泛起濃濃的凄涼。
手下小心翼翼的問:「先生,現在怎麼辦?」
榮紳立刻回神,嚴肅道:「馬上走。」
再晚,怕是就走不掉了!
他這輩子,是不可能跟善淵和善淵的媽媽分開的。
以榮二的手段,他絕對做得出,將他扣在禹城,讓他和善淵母子從此再無想見的可能。
而留在禹城,只有一個結果,孤獨終老。
他們對他失望透頂,恨他,怨他,是絕不會理會他的。
所以。
他必須走。
且立刻!
車裏。
一隻腳被溫熱的大掌握住的一刻,徐願景縮了下。
「別動。」
語氣低柔,沒有一絲斥責的意味。
徐願景紅着臉,看着將自己的腳放在腿上,拿紙巾輕柔擦拭的男人。
這一天的恐懼憂慮,便被治癒了。
「疼不疼?」
榮聿深盯着徐願景臃腫腳上的傷痕,喉嚨緊澀。
徐願景想讓他心疼她,可看到他緊蹙的眉宇,卻不捨得了,搖搖頭:「不疼。」
「撒謊!」
榮聿深抬起頭,黑眸濃沉,浮着顯而易見的狠和痛。
徐願景原本是想讓他疼她,可她反倒心疼得不行,拉住他的手:「真不疼。那幫人把我抓上車時,我只是心慌驚恐,顧不上疼不疼。後來知道你爺爺……」
「他不是!」
榮聿深冷厲道。
徐願景:「……」
「嗯……知道是他,他想帶我出國,我一心想着拖延時間等你來,也沒顧上……」
徐願景指尖撫上他緊攏的眉心,軟聲道,「別皺眉頭了,你不是找到我了嗎?你真厲害。」
榮聿深:「……」
兩人領證之前,徐願景沒對他說過甜言蜜語。
領證以後,倒是常說。
榮聿深低嘆一聲,將她抱進懷裏:「我看了茶樓視頻,那些對你動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尤其是對徐願景動手,拽她頭髮,將她拖上車那個。
榮聿深心頭抽痛,把懷裏的人摟得更緊了些。
徐願景除了外傷,主要是腳上,其他方面都沒覺得不適。
因此,榮聿深提前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讓人趕去城東別墅候着。
他抱着徐願景回到別墅時,醫生已經在了。
不止醫生在,榮家除了榮廷淵和黎淺不在以外,都到齊了,包括柳越楣。
讓徐願景更意外的是,林菀也在。
林菀淚眼婆娑的看着她。
徐願景心軟軟的,對她笑笑。
林菀憋着嘴,眼淚掉得更凶了。
然後徐願景看見,榮靖西抓住了林菀的手。
林菀也沒抽。
其實不是沒抽,是沒抽動罷了。
林菀流着眼淚,瞪了眼身邊的榮靖西。
榮靖西盯着她,眼神狠狠的。
林菀:「……」有毛病這人!
醫生檢查,結果是,什麼事都沒有。
所有人提着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去。
雖然沒事,但徐願景累得慌,便躺在床上休息。
眾人都出去了,只留下林菀。
徐願景猜,他們大概是要說她被綁走的事。
「還哭呢?」
徐願景笑着給她擦眼淚。
「幸好你什麼事都沒有,要不然我能哭死!」
林菀皺着眉毛,「你這是什麼運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樣下去,誰受得了!」
「你詛咒我呢?」
徐願景挑眉。
林菀:「……」
「呸呸呸,我烏鴉嘴行了吧?苦難都過去了,你以後啊,都是福運,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通通遠離你!」
「這還差不多。」
徐願景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還說呢。我這不回來弄公司的事,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做咱們的大本營,順便看看你這個小孕婦以及惜惜穆穆,給你個驚喜,哪知道差點被你嚇死。」
「決定了?」
徐願景有些顧慮。
她知道禹城是林菀的傷心地,「其實公司不一定要開在禹城的,靖城也不錯。」
「別了。你和周冉都在禹城,為了遷就我,把公司開在靖城算什麼事?就在禹城吧,我已經決定了。」
林菀擺手道。
徐願景便不再說什麼。
林菀回來,她們都在一個地方,有什麼,也好有個照應。
省得她在靖城,她不放心。
「你和榮靖西……」
徐願景剛出說榮靖西這個名字,林菀臉色便陰了下去。
徐願景就不說了。
大概半小時,榮聿深回到卧室。
見此,林菀識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