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擁有我

在韓國跟黃西談的還算不錯，他已經接受了我們拋出的橄欖枝。準備更改國籍，在冷靜期間來中國執教，等冷靜期過了再以中國運動員的身份重返冰場。我倆也跟趙局打了電話說這件事，他很開心，要我們快點落實這件事。在韓國跟黃西的溝通，我的心底算是掀起幾次不小的波浪。明明是同期一起出道長距離的運動員，男子是他，女子是我。現在他排除萬難還可以站在冰場上雖然不是為了自己的國家，但也是為了自己。而我現在卻不能站在任何的冰面上滑行了。心裏其實挺難受的。老王好似感受到了我的不愉快，在回國前的一晚在酒店跟我徹夜長談說起了她的遺憾。.

“北曦，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為什麼不滑了吧？”

“咱倆不是一樣嗎？”

她搖搖頭說“不全一樣，我康復后能穿上冰鞋只是會刺骨的疼罷了，真的是歲數大了，錯過了索契，下一個四年真的就滑不了了。對於政治咱倆是一樣的，都是為人所用的棋子。其實我跟咩咩剛接手隊的時候，我倆就很擔心你會走我的老路。咱倆的性格太像，鋒芒畢露。所以帶你的時候我總是告訴你該怎麼避免，原以為你一直是在隊裏他們會放棄針對你。千想萬想還是沒想到最後除掉你的時候，跟我除掉我的時候手段是一樣的，在最不可能避免的地方出問題。在政壇當道的隊裏我深知你我的時代過後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可最後還是沒能幫了你，抱歉，北曦，讓你也留下了意大利的遺憾。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對於這件事放的輕一些，都過去了了。”

我拍了拍老王，連說“道什麼歉啊，我不怪你，如果沒有你我的下場一定不會比現在好。至少我還是在努力，我也還是希望能為我奮鬥過的地方盡一份力。不管他們怎麼對我，在你身上我學到的就是我需要一直對他抱有希望，日子才會好過些，畢竟他也曾經給我帶來過無限的光輝榮耀。這些也是咱倆現在做的事業的墊腳石，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

“那就好，不說不開心得，告訴你個好事。你的腳的複查結果出來了，剛才我姐給我發了報告。你恢復的不錯，醫生說你應該可以正常穿冰鞋了。不要想重回冰場比賽了！不止我不希望，曹姨也不希望！咱倆接下來可以做普及短道速滑的綜藝了，我一直在籌劃就等你腳好了。現在可以進一步了。”

老王的話突然讓我很開心“真的假的？我可以重新穿冰鞋了嗎？”

老王把手機遞給我。看到了報告和醫生的囑咐。真的！是真的！我控制不住自己起身一把抱住老王大喊道“老王！真的！我真的能再穿冰鞋了！我回去就要試一試！對，我要告訴小孩一聲”拿出手機編輯着短訊息，編輯好了又刪掉。嘴裏喃喃道“算了，我要當面跟她說！老王，我好開心！”

老王坐在旁邊嘿嘿樂，看着我說“你都30的人了，咋遇到開心的事還跟孩子一樣。別光樂這個事了，咱倆明天回去咱倆就得去簽小不點和大宇的合同，那邊催了。明天我跟你倆跑一天就得錄短劇了，這周你忙一點，陪小不點跑完錄音就回組裏拍攝，咩咩跟導演溝通完了，你的戲份等小不點的時間表下來，基本都和小不點的錄音錯開。還有黃西的手續跟後續的跟進還得靠你呢。睡覺吧，你的覺馬上要不夠睡了！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工作了！”

“嗯，好。我心裏有數。晚安，老王。”

落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跟老王着急忙慌的在車裏換了衣服就往大宇的公司去，行李都沒放下。到了公司樓下，小不點已經到了在等我倆了。看見我走過去，特別興奮衝上來抱住我，一下騎在我身上。在我耳邊輕聲說“我要想死你了，隊長。”

我揉了揉她的頭說“這兩天乖不乖？”

還沒等小孩回復我，老王在旁邊冷眼看着我倆說“你倆可別膩了，就是咩咩去跟導演溝通短劇的事了，讓不我用給這兒吃你倆的狗糧？快上去吧，簽完合同回家咩咩還要跟咱倆對短劇的事呢！”

小孩的合同談的很愉快，對於我們也很友好，合同以我們的想法為主。對方是看上了小孩會唱曲還是國家運動員的身份，對於大宇的新歌很符合，所以才大力的要和小不點合作。他們竟然都挖出小孩之前在戲園唱戲的視頻和錄音，我跟老王都沒聽過，小孩小時候的聲音是真透亮。後來細談才知道推薦小孩的竟然是中國戲曲協會的主席，怪不得下來的文可以這麼硬，讓趙局也沒辦法。敲定后，暫時定下小孩明天上午8點來錄音室先錄一下歌曲小樣。大家談的還不錯，老王要求他們列出小孩的時間表，說著後續的事情我來對接就帶着我們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時，已經晚上了。小孩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挎着我的胳膊給咩咩發微信。應該是要問她什麼時候吃飯吧。我倒還好，這一年跟老王到處跑通告，早就習慣不按時吃飯了。

進屋就聞到飯菜香，老王脫鞋的時候還挺詫異，看着我使着眼色。我也懵懵的。

咩咩姐從廚房走出來說“快換鞋去洗手，慧姐知道你倆回來特意來做的菜！”老王看了看我，轉頭對咩咩姐說“那我姐呢？”

咩咩姐從廚房往外端着菜說“說是月月（老王的外甥女）要考試了，姐說要回家看着她學習。剛走沒一會兒。別問了快洗手去，邊吃邊說。”

“好好好，聽咩咩的。”

在餐桌上大家自然的吃着飯談着公事，小孩在我旁邊悶頭吃飯，不知是不習慣還是真的餓了。吃完飯我跟老王和咩咩姐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着事，小孩一點一點收拾着餐桌洗着碗。感覺我們說了好久。等老王和咩咩姐上樓我看了眼表都已經十點半了。小孩在我身邊打着瞌睡，像極了在隊裏聽大會的樣子，我輕輕拍了拍說“小孩，醒醒！我們結束了回屋睡。”小孩揉了揉眼睛還不忘跟我撒嬌，晃着腦袋說“隊長，抱我！”

我看着眼前撒嬌的小孩，無奈的點着頭抱起她。沒辦法，我就是很吃她這套雖然我現在已經很疲倦了。

把小孩放到洗漱台上，開始洗漱。她就坐在洗手台另一邊痴痴地看着。我轉頭看她說“你怎麼不洗漱？看我幹嘛？”

小孩托着腮說“隊長，你怎麼可以這麼帥！一點都不像女孩子，英氣逼人的。就想像小的時候看我師傅一樣，眉眼間感覺很秀氣可是看全臉的時候又覺得眼前的人像畫裏的人物，帥帥的。”

我拿毛巾擦着臉說“呦！我的小孩這麼會夸人嗎？你快洗漱，然後你給我找一下我的冰鞋。一直都是你替我收起來的。”

小孩突然從洗手台上跳下來說“找冰鞋幹嘛？”

“你快點洗漱給我找，一會你就知道了。”

小孩懵懵的看着我說“昂，好。我現在就洗漱。”

我擦着臉在卧室等着小孩，沒一會小孩就從衣帽間走出來說“噥，給你。”

我接過鞋袋。袋子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灰塵，裏面的冰鞋也是乾乾淨淨的像剛擦過一樣。因為退役后鞋一直是小孩收的，我根本都不知道在哪裏，不是我那隻能是她做的了。我抬頭問小孩“你擦過鞋了？”

小孩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淡淡的說“我每一次回來都會給你擦一擦，收拾收拾。你是最愛乾淨的了，鞋是不可以髒的。”

我聽着小孩說這些話心裏暖暖的，當年她把我的冰鞋私自收起來就是怕我看見會難過，沒想到這兩年她還在收拾着我一直用不上的冰鞋。我解開鞋帶想試一試，小孩在旁邊瞪大了眼睛沒有說話，感覺她比我都緊張。醫生說的沒錯我真的穿上了，不過像老王說的一樣，站起來的時候真的會刺骨的疼，我試了試就脫了下來。小孩在旁邊突然尖叫道“隊長！真的！你穿上了！”

我拍了拍她說“你小點聲！在韓國的時候慧姐就把我的複查報告發給老王了，醫生說我可以嘗試穿冰鞋了，我剛才叫你找冰鞋就是想試一試。去收起來吧，不過今年冬天應該就可以拿出來了。老王要籌劃一檔普及短道速滑的節目，比賽我不行，不過表演問題應該不大了。”

沒想到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孩竟然坐在我對面哭了起來。我連忙上去拿手擦她的眼淚說“怎麼了，哭什麼？這不是好事嗎？”

小孩坐在椅子上抽搭搭的說“隊長…我…開…心，雖然你不能陪我再站在…比賽場上，不過至少你能站在冰場上…了啊！”看着小孩哭唧唧的樣子莫名的想笑。頓了頓說“好啦好啦，不哭了。我走之前不是答應你個事嗎？我跟老王核實了，還想不想擁有我了？”

小孩滿臉淚水紅着眼睛看着我說“真的假的？這一晚上這麼多驚喜嗎？”

我坐在床上點着頭說“真的，這些年我也應該給你個交代。不過這兩天你自己在家乖不乖？你先把煙拿過來我要檢查。”

小孩猴急的從床頭櫃裏拿出煙說“我可乖了！就抽了兩根，你看！”

看小孩信誓旦旦的樣子，應該差不多就沒有查。我把煙放在一邊，從小擺了擺手示意她過來，小孩一下騎在我腿上。我抱着她說“小孩，最近不許抽煙了啊，這陣子要錄音，保護嗓子很重要。還有最近看沒看英語？”

小孩在我懷裏結結巴巴的說“看…了，看了。”

我挑逗着小孩說“littleone，let"sstartbygettingdadinterestedfirst這話什麼意思？”

小孩不敢看我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嗯…小一，一起開始…嗯…dad第一。”

我被她的翻譯驚呆了！聲音提高了一倍說“你翻譯的是啥？這也不成句子啊！你還說你看了？真的是不能抽查啊！還小一，你太厲害了！我都要被你氣笑了。這兩天錄完音你就得給我看英語！”

小孩把頭埋進了我的胸口，點着頭不作聲。

我抱着她說“家規怎麼說？”

小孩突然瞪眼睛看着我說“不是要擁有你了嗎？還要挨打啊！”

“一碼是一碼。我就合計問問你，誰想到這麼簡單一句話你都翻不明白？按家規來，收拾完你再開始！”

小孩偎在我懷裏不肯動。我看了看她說“別讓我生氣，快點！”

小孩這才起來。“站窗邊去！”

小孩回頭看我說“為啥站窗邊，隊長”

“小崽子，我讓你站哪就站哪！我說過別討價還價，。你再墨跡就再”

小孩只好乖乖站在窗邊，雙手支着玻璃，塌下腰，撅了起來。小孩在窗帘的縫隙里站着，月光通過窗戶照在小孩嬌小的身軀上。這幾天小孩的屁股已經恢復好了。她擺好姿勢，我遲遲沒有動，站在她身後就這麼看着她。她突然回頭叫我“隊長？”

我抱着肩膀冷冷地說“再加一條，以後撅好后不許回頭！”

小孩只好恢復姿勢說了聲“好的，知道了。”

我走上前，手指在她的身軀上肆意撫摸，俯身在她耳邊狠狠地說“從明天開始一天50個單詞，我不管多忙回來都會問你，錯一個10下。我就不信這15天我練不出來你！”啪的一巴掌落在了小孩的身上，“啊”小孩叫了出來，因為突然的一下小孩忘記報數了。我連忙說“不報數？這個不算！”

我伸手重新調整了小孩的姿勢，稍微抬高了些。

“一”

“我剛才跟你說話，你聽到沒？”

“聽到了。隊長。二”因為抬高她的問題，小孩的雙腿一直在抖動着。

我的唇結結實實的吻在了眼前嬌小可人的小孩身上，肆意妄為。

從窗邊滾到桌子上，從桌子上滾到床上。

那一夜我把我交給了小小孩。這些年除了我會照顧她，其實她每一刻都在用她的方式照顧着我。在小孩的熱吻下，這一夜過的很漫長，很疼痛，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