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幸福在搦

第97章 幸福在搦

第97章幸福在搦

原本按照師鑒的想法,他是想給人家何柔蓋被子方便,可他也不過就是一個還需要別人去給他蓋被子的傢伙而已——因為他睡覺也從來就沒老實過。

睡到一塊兒的當晚,天知道那突然變成話癆的師鑒,跟人家嘮叨到什麼時候才入睡的!都是同樣需要別人給蓋一蓋被子的他們兩個,不知什麼時候、因為本能的尋求溫暖或舒適的情形,讓他們察覺到時、卻是他們已然相擁在一起。

這一晚,抱着人家何柔的師鑒,可以說根本就沒休息好;同樣,那呆在人家師鑒的懷裏、似忘記出來的何柔,也沒有睡好。然而從之後的第二天開始,不知怎麼的,每晚睡時若沒抱着她、若不擠在他懷裏,他們兩個還就真睡不着了!

這時候,師鑒和人家的說話,倒也是真的方便了好多、好多,只是人家何柔依舊是很少很少開口而已。這時候,似懂得了怎麼更進一步的去呵護自己寶貝妹妹的師鑒,似是把人家當成抱枕了;而找到了一個更舒適的睡覺之好地方的何柔,似也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似乎是關係更加的親近了之故,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師鑒對於人家何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冰寒,更是把這種感覺銘刻在了心裏!實則是,他也不得不對於這種感覺更加的銘心,因為他更需要去熟悉這種冰寒、更去適應這種冰寒。

如此說是因為,從師傅那裏學會了“煉丹”的何柔,每晚在睡前總是要先卸妝的:而白天所展現出來的容顏,根本就不是她本來的樣子!這一是她在練習易容的技巧,二也是藉由把她買了的那伙人販子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跑來的隱憂,再則就是拋頭露面的她不宜展露真容。

每天自己的身邊總是跟着自己的寶貝妹妹,可看去時、下意識的又總是不當人家是自己的妹妹;想和自己的妹妹親近,卻總是因為那個不是妹妹的容顏,而讓自己一瞬間的心裏七聊八亂!

不能訓練出憑着人家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冰寒,而下意識的就認出人家是自己的妹妹,這怎麼行?所以,師鑒也一直是在讓自己,適應這樣的一個妹妹、讓自己習慣!但是,因此而有一個習慣是他怎麼也適應不了的,卻也是讓人家何柔愈發迷戀的。

雖然年紀還太小,但何柔所展現出來的姿色,那可真當是明月、亦或奇葩一朵!隨着時間的過去,何柔展現在大家眼中的容貌,那是越來越脫離了她的本來:而看了一天這樣的何柔、當晚上其卸妝之後展露真容於師鑒的眼裏時,師鑒會有一種什麼樣的感想?

於是,天上的月亮或許每晚不一定會準時的出來,但家裏、師鑒總是會非常準時的把一輪明月給攬進自己的懷間!天上的月亮,躲在那雲背後是個什麼感覺,這還真不知道;但總是能美美的躲在師鑒懷裏的何柔,卻是感覺非常的幸福。

而實際上,她所感覺到的幸福中有屬於是爸爸媽媽的、有哥哥的,當然更多還是因為有這麼一個溫暖、溫馨的家!至於其外還有沒有其他方面的,她認為有、可實際有沒有,這似乎也只有天知道了。

話說何柔那也是個讀書人,雖然還小、還未得算是一位才女,但小小年紀的她已然具有了才女的那份情思!當然,這其實也是讀書人,都有的“通病”。

讀書人,就是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其他方面就不說了,就這心裏的情思之寄託,那也是極具群體特色!一般老百姓若是心裏有什麼事的想寄信,那一般都是先找人寫信、而後再去驛站託人或是直接找人捎帶;而若是其他有錢或有勢的人,這寄信什麼的事情,其當然就擁有着更多的門路:然而,人家讀書人,就是和他們這些人是那麼的不同。

讀書人,比之所有人都有着別種神奇的方式!他們這類的人,若是想寄情托書,除了一般的途徑之外,他們還具有神仙一般的玄幻手段——那就是直接而簡潔的讓那些鴻雁什麼的替他們辦事。

讀書人也霸道啊!人家軍方什麼的一般也用信鴿什麼的傳書,但那是人家不知餵了多少糧食、又用了多少時間,這才特意培養出來的。可是,那些整日裏於“黃金屋”里賴着不走的膩着人家“顏如玉”的讀書人,他們誰曾給人家一直辛勞的鴻雁什麼的一粒糧食?

從不理會人家信使的勞苦、從不在意人家的死活,有事就呼喚人家、有事就讓人家趕緊立馬去辦;就這、一旦稍有不如意或滿意,他們還把滿肚的牢騷,發到人家這些信使身上!他們也不怕,那些鴻雁什麼的,就此而再不南北飛。

讀書人整日裏學的都是道理,可對於人家信使、他們卻是從不講道理!眼中沒見人家,他們呼喚;眼裏見了人家,他們立即托書、哪怕是讓人家立馬回頭去為他們辦:憑什麼啊?難道就憑大家,都是寄情于山水之輩?

而這一回,只是藉由春暖、只是因為曾路過一山,那隊可悲又可憐的鴻雁就此身上多了一份兒沉重的負擔!沒辦法、天命如此,也不知它們是立即回頭的去為人家送信了、還是先離開的找落腳地了,反正它們給人家對方留下了一片鴻羽、繼而消失於那白雲之間。

這得到鴻羽的人,乃是呆在鷹崖寨之巔的何柔!有事、沒事就駐足這裏的她,還真是寄情于山水之間,因為她想的那人就在那裏。忽而一隊鴻雁從頭頂飛過,她以為這是人家應她的心聲而傳喚來的,所以她很霸道的讓人家趕緊去為她寄那相思信。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那隊莫名其妙的身上忽而多了“責任”的鴻雁,這就開始了根本就沒法說的苦難生活!興許……那鴻雁還在心裏嘀咕着,說那麼多鴻雁、那麼多天鵝什麼的、那麼多每年南來北往的存在,為什麼就偏偏只管點我一個?

興許正是如此,即使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自己深深的隱藏在草叢中的它們,仍舊是忍不住會發出那種聽之就讓人鼻頭髮酸的聲音!倒好似,它們在條件反射的道“我不在、我不在”——意為“別找我”。

春色染屠蘇,

風過又幾齣。

鴻雁再北歸,

寄情可以書。

——這是呆在鷹崖寨的里,看不見師鑒的身影之時,那何柔的情形。然而,這還僅是一個剛剛開始!

話說,剛回到師鑒的身邊、過了兩天極其愜意小日子的何柔,今天本來是吃過早飯要去街頭擺攤兒的,可就在這時忽而聽到院門處響起了“邦邦”的聲音。這聲音似敲門聲、實則卻不是,似打更的梆子聲、也僅是類同!倒是,忽而讓她對於這聲音,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屋裏的師鑒應該也是忽然聽到了這聲音,與何柔的遲疑、疑惑的神情所不同的是,一聽到這聲音、他立馬放下手頭的一切,而快步走向小院之門!似,那聲音就是敲自家門的一般。

而當隨後看到應師鑒的引領而進來的人之後,還未曾見過的何柔這才恍然得知,這是一個大和尚上門來的化緣!卻也不是主動的敲他們家的門,那聲音其實是人家敲擊手中木魚的聲音,這聲音以前她跟着母親去寺廟裏進香還願之時沒少聽過。

在何柔的認為中,人家大和尚是來化緣的。然而對於這位登門的師叔,師鑒卻是認為人家是來結緣的!而這欲結緣之人,當然就是他的寶貝妹妹何柔了。

絕對不能說因為師叔是帶着好多美味上門的,這才讓師鑒對於人家的招呼是那般的殷勤!殷勤到什麼程度呢?總之是與他師傅相比、待遇絕對相差天地的情況下,曾有過“忤逆、叛師”等等前科的他,此時竟然很奇妙的懂得了什麼是避嫌。

難道,佛家的“當頭棒喝、醍醐灌頂”,真就這麼的神妙?恐怕,若是知道自己的“劣徒”在人家和尚面前如此情態的師鑒之師傅,他的七竅會生煙——這絕對是被氣的。然而,若是其知道,接下來師鑒的所為及表現,那可以肯定一點的是:興許他會先一步,把師鑒給點了!

計劃中要出門的現在,在師叔登門之後、師鑒仍舊是出門去了,但這絕不是去擺攤兒什麼的。情形,怎麼感覺上去,都好像有一種……人家來化緣的和尚,最終沒有化來什麼財貨等的,但是卻非常輕鬆的化得了師鑒的整個家當——那師鑒扔下整個家、扔下自己的寶貝妹妹的離家出走了。

可能是基於讓自己離家的行為能儘可能的成功,所以離家的他把家裏的吃食帶走了不少!又似,其實是為了能讓自己,盡量的多在外邊呆更長的時間。同時,可能是為了不碰上其他化緣的人、進而讓彼此出現尷尬,所以出門之前他換上了他很少穿的道袍。

一身道袍,肩扛的長槍之上還掛着一個包袱,甚至是取火用的火摺子都提前預備在了懷間:他這樣子,怎麼老有一種欲去遠遊的架勢?因為他的這裝備,那可真就是遠遊的不二選擇!

師鑒走了,是一邊在討好那馬、一邊牽着人家出走的!是在人家大和尚滿眼欣慰、滿臉孺子可教的神色當中走的,也是在不理會人家寶貝妹妹那全情留戀當中走的,走的是那麼的輕鬆和快意、快意的也只是對人家妹妹笑了笑兼輕揮了一下手——亦或這揮手的對象當中亦有那個他的家?

不過,這揮手,更猶如是針對人家那可悲之鴻雁的!因為也就是他的這一揮手之後,悲哀的鴻雁就再也沒有安生過了!倒好似,師鑒是用這揮手,專門叮囑人家鴻雁照顧好他那心尖兒上的妹妹似的。

和尚來,是為了教何柔一些東西,他當然是要負起師傅的責任!這其中,也包括指導一下何柔的武功什麼的:因為那和尚也是一個不世出的高手,兼且人家吃的米總比何柔這毛丫頭多不是?

而這,當然也不是什麼一天兩天就能完成了的,最起碼這頭一次就需要先徹底的好好了解一下彼此的脾性不是?這也是看似在避嫌的師鑒離家的原因,但也絕對不是因為這!只因為他師叔,還巴不得能教給他更多的東西呢。

師鑒的離家,其實是在有師叔陪着何柔的情況下,不用操心何柔生活及安全問題的他,這是要去偵查縣城周邊當前土匪的狀況!在何柔回來的日子裏、已經擺了兩天攤兒的他,已經從大傢伙兒的嘴裏打聽到一些周邊的情況。

尤其是距離鷹崖寨最偏遠的地域,這是他首要打探兼其後需要去偵查清楚的地方,以便讓隨後鷹崖寨出來剿匪的大家能直搗黃龍。而這,也將是他以後的主要任務!只為了怎麼樣才能更好的保持武安縣一城,繼續安然。

亦猶如師叔非一日就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教給何柔,這頭一次出去、連具體的地形什麼都不清楚的師鑒,他這一次的出去其實更多的還是熟悉、熟悉那方地域的一切!這也是一個需要天長日久,才能更好完成的任務。

而這也就是說,以後的日子、如他這般出去的時候,註定了還會有很多!但那時,還有人在陪着何柔嗎?想來也不可能!故而,總有機會一個人呆在家裏的何柔,學會害相思、學會寄情於書的指派人家鴻雁了,所以總是不缺乏那鴻雁抱怨的時候。

可能還是藉由年齡關係,或者是有點被書本上的東西,給荼毒了!接受了鷹崖寨給自己安排的探查任務之時,那師鑒還有點不明白既然是探查土匪、那幹嘛還需要確實的探查清楚其罪惡的證據。

在他的想法中,似乎那好人和壞人壓根就是明擺着的!作為好人的“綠林好漢”,那是各個仗義、豪氣非常,而作為土匪的混蛋也定然是一眼就能辨出。然而,就是抱着這種想法的他,這頭一次的出去就遇到了一件足夠解答他疑問的事情。

師鑒出門之時、之所以身穿道袍,那是因為一般是沒人會和一個出家之人過不去的,他認為如此更便於他的行動。可是,似乎也只能說真正的土匪,那真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惡徒——人家都不要自己的命了、難道還會顧忌一個道士?所以,這一頭次大搖大擺出去的他,轉眼就被人家給攔路的欲打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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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鑒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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