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看她哭着求饒
“聽白...我害怕。”
安檸輕咬唇瓣,雙手死死地遮擋在胸前,一張臉紅得好似能滴出血來。
“怕?你不是連做夢都想着爬上我的床?”
郁聽白斜勾起唇角,如同暗夜中的浴血惡魔,涼薄又透着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性張力。
“我沒有!”安檸搖着頭,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我承認我是很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更多的是精神層面上的,和愛欲無關。”
“少說些無用的廢話。識相的,就給我乖乖配合。”
“怎麼配合?”
“需要我教你怎麼叫?”
淡淡地掃了眼安檸緊繃得猶如木頭一樣的身體,郁聽白的臉色黑得好似能滴出墨來。
這一刻,他不禁有些納悶:她的演技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好?
久經情場居然還能惟妙惟肖地演起黃花大閨女,這演技就算是放在娛樂圈,也當算是數一數二的吧?
“兔崽子,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麼時候?要是膽敢傷害檸丫頭,看我不扒了你一層皮!”
門外,郁老太爺等得十分不耐煩,直接上腳,來了一出暴力踹門。
郁聽白偏過頭,下意識地掃了眼卧室房門的方向。
眼見着郁老太爺很快就要破門而入,他只得先鬆開百般不肯配合的安檸,扯過被子胡亂地蓋到了她衣衫不整的身體上。
緊張地閉着雙眼的安檸原以為郁聽白會不管不顧地要了她,直至發覺身上厚實的被褥,才訝異地睜開了眼。
她怔怔地望着退身至床邊,正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衣領的郁聽白,許久才開口:“你...不繼續了?”
“識相的,就給我閉嘴。”
郁聽白不願同她浪費口舌,穿戴齊整之後,直接拉開了卧室的房門。
對上郁老爺子矍鑠的雙眸,他稍稍收斂了眉宇間的淡漠與狠厲,“爺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之事?”
“你還好意思問?檸丫頭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郁老爺子側了側鼻子,冷冷地道。
說話間,他的視線已然掠過了郁聽白的肩頭,落到了橫躺在床上被裹成蠶寶寶的安檸臉上。
這...
什麼情況?
郁老爺子困惑地收回眼神,他還以為自家孫子因着安羽彤意外一事,定會百般刁難安檸。
沒成想,婚禮還沒辦好,他倆就睡上了?
郁聽白不耐煩地掃了眼杵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郁老爺子,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橫在了門框上,不偏不倚地遮擋住了郁老爺子的視線。
“檸檸臉皮薄,爺爺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好歹等她穿戴整齊之後再來。”
“咳咳...”
郁老爺子尷尬地乾咳了兩聲,一改之前的劍拔弩張,臉上頗為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慈祥和善的笑意,“你們收拾一下,立刻趕去婚禮現場。”
“嗯,我知道了。”
郁聽白沉聲應着,反手便關上了門扉。
安檸見狀,這才怯生生地從床上坐起。
她水汪汪的眼眸落在郁聽白的臉上,委屈兮兮地問:“聽白,現在該怎麼辦?我身上的婚紗濕透了,這麼走出去怕是要落人口舌。”
郁聽白原不打算搭理她,奈何郁老爺子對安檸十分重視。
思忖了好一會兒,只好讓陳虢將原先他給安羽彤親自準備的高定婚紗送了過來。
二十分鐘過後,當兩位女傭將掛着華美婚紗的移動衣架搬來,安檸的臉上卻無半分欣喜。
這件婚紗再好看,也不屬於她。
它屬於她已故的姐姐,安羽彤。
見安檸遲遲不肯換上婚紗,郁聽白只當她做了對不起安羽彤的事心虛害怕所致。
故而,話里行間都透着透着明顯的嘲意,“為了入我郁家的門,連殺人都不帶眨眼,這會子怎麼慫的不敢換上一件不會咬人的婚紗?”
“我...我只是想要一件只屬於我自己的婚紗。”
“你也配?”
郁聽白“唰”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一手摁着她單薄的肩膀,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一字一頓地道:
“安檸,你聽好了。進了我郁家的門,就須得遵守郁家的家規。從今往後,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須得當成家規來執行,懂?”
“聽白,我們既已成了夫妻,就該有商有量的,不是嗎?你口中所謂的家規,聽起來未免太冰冷了。在我的設想里,我們的未來也可以是溫馨且令人企盼的。”安檸有些懼怕郁聽白此刻的模樣,但還是試圖去說服他。
“夫妻?安檸,你果真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郁聽白冷笑着,寒星般的犀銳眼眸中藏着一絲不屑。
陪她耗了這麼久,他的耐性已然告罄。
這會子,他再懶得同安檸說話。
直接上手,撕扯掉了她身上最後的遮擋。
“啊!”
安檸沒料到郁聽白會做出這樣的舉措,驚得失聲尖叫。
寂寂涼意中,她的雙手才捂住了前胸,卻又窘迫地不知該如何遮住雪白的修長美腿。
“我最後說一遍,別亂動!”
郁聽白冷喝了一聲,犀銳的眸光停駐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惹得她又羞又窘,急得差點兒哭出聲。
片刻靜默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為過於緊張,還是暮春微涼的冷氣使然,安檸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發著顫。
“聽白,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不習慣。”
“閉嘴。”
郁聽白絲毫不顧及她的哀求,自顧自地將掛在移動衣架上的婚紗套在了安檸的身上。
他的動作因不熟練而顯得有些笨拙,手指頻頻刮蹭着她嬌嫩的皮膚。
使得她潔白勝雪的皮膚上,現出道道紅痕。
這些印子雖無傷大雅,可看在他眼裏,卻透着難以言喻的誘惑。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想要將她揉在身下,讓她哭着求他...
感受到郁聽白越來越大的手勁兒,安檸下意識地閃躲着,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自己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