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沈之淵想我了?
「砰!」
一聲巨響,驚走了院子裏的幾隻飛鳥,卻離奇地沒有驚動本該守在院外的僕人。
張氏派來守夜的是陶夭夭原本院子裏的僕人,他們害怕被傳染,早跑得沒了蹤跡,連可能被怪罪后開脫的借口都想好了。
好在風馳皮糙肉厚,方才爬的地方不高。
否則這麼一摔,非得傷筋動骨不可。
風馳好幾次嘗試重新聚集內力無果后,便瞧見方才關着的門開了。
一襲白色羅裙的陶夭夭邁着娉婷蓮步而出,烏黑濃密的長發隨意在頭頂扎了個馬尾。
她踏着月輝而來,如夜色中靈動俏皮的精靈,美不勝收。
偏生「精靈」嘴角那絲漫不經心的笑,讓她整個人的氣質變得亦正亦邪。
眼中毫不掩飾的睥睨,更讓她如同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好強大的氣場!
這種魄力,風馳只在自家王爺身上見過。
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花痴草包小姐身上?!
一定是他方才從高處摔下來碰到了腦子,這會兒還沒緩過神呢!
風馳閉了閉眼再睜開,發現陶夭夭已經來到了她身邊,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油燈正冒着一股奇特的香味,熟悉異常。
方才風馳在樹上的時候就聞到過。
意識到自己着了當,風馳古銅色的臉上硬是擠出了兩坨紅暈。
千萬句罵人的話堵在了風馳喉頭,奈何有口不能言!
之前面對成百上千的刺客中了調虎離山就算了。
這會兒居然還栽在了一個他根本瞧不起的女人手中。
他若是還有命回去,怕是會被其他幾個兄弟給笑話死,還不如自己找塊兒豆腐給撞死算了!
就在風馳以為陶夭夭會將他擊殺的時候,卻聽到了陶夭夭欣喜又好奇的聲音傳來,空靈悠揚:
「呀!是你呀!本小姐認得你,你便是瑾王殿下身邊的那名侍衛,叫······風馳對吧!」
陶夭夭是在「遊獵大會」上知曉風馳的,不僅因為她和沈之淵被分到了一組,更因為風馳是唯一一個被姜皇后特許攜帶參加「遊獵大會」的瑾王屬下。
風馳滿眼警惕,不知陶夭夭意欲何為。
若是她要將事情鬧到皇上那裏去,自家王爺那邊當真不好收場,他便是千古罪人!
可陶夭夭不僅沒將大綁,反倒開始自來熟地與他攀談起來:
「哎!沈之淵讓你來,可是想我了?」
聞言,風馳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警惕來形容,簡直是驚悚。
這女人腦子沒問題吧?
居然敢直呼自家王爺的名諱!
何況,他們家王爺怎麼可能會想她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
等等!
想到了自家王爺被刺殺后那「不可描述」的畫面,風馳腦補的功力一發不可收拾,看陶夭夭的眼神如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你們未來的王妃,你這可是大不敬!」陶夭夭給了風馳一個白眼,不羈中還暗含着警惕。
風馳駭然,自家王爺若是真要娶她,風馳第一個不同意!
即便是自家王爺可能已經被這個魔女「不可描述」了,大不了當被鬼壓了。
可風馳越想就越自責,望向陶夭夭的眼神簡直能將她凌遲。
不過比起沈之淵先前看陶夭夭的眼神,風馳的眼神根本不懼殺傷力,她直接給忽略掉后,便自顧自道:
「你待會兒回去幫我帶句話給沈之淵,告訴他若真想本小姐呀,下回自己來便是。或者,讓本小姐上門去尋他也行,本小姐也有些想他啦!」
感情這東西很玄妙,陶夭夭說不上是對沈之淵一見鍾情,卻難得看得順眼,性格也欣賞得很。
可她怎會不知風馳對自己有偏見,也許根本不會乖乖帶話給沈之淵,便匆匆忙忙跑回房中,在今日收到的賞賜中翻找了一番,抽出了一條綉有鴛鴦戲水的精緻手帕,又提筆一番塗塗寫寫后,便帶着胭脂和手帕笑靨如花地返回。
在風馳生無可戀的表情中,陶夭夭將胭脂塗在嘴唇上,重重地印在了那方手帕上。
風馳被她的舉動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毫無反抗之力地任由陶夭夭將疊好的手帕塞進自己的懷中,聽她囑咐道:
「乖乖的,把這個也帶給沈之淵,千萬別弄丟了!否則,毒殺了你喲!「
卧槽!
風馳感覺自己要被折磨瘋了,這個女人有毒!
若是她真心喜歡自家王爺,怎麼可能明知他是王爺的親衛還這般威脅?
陶夭夭可不管風馳心中如何作用,起身撐着燈朝房間邊走邊漫不經心道:
「風馳是吧,勸你別玩耍些無用的把戲,乖乖聽未來王妃的話,把東西給送到了。否則你毒發是小,夜探安定侯府的事情若是鬧的皇上那兒,可就不好圓了呢!」
頓了頓,陶夭夭似乎想起來什麼,繼續道:「你們王爺的腿,說不定本小姐能治!」
言罷,陶夭夭將順來的腰牌在指尖轉悠了兩圈,這才進房間鎖門。
解決掉一個個麻煩,終於可以美美地睡一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