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葩打劫捨生求死
作為一個三好青年,張煥做出了決定——搖人打架!
他給張清風打了個電話,接通后也不寒暄,“我還有三個小時到站,你來接我!”
張清風聽到這話,氣得一瞪眼睛,“臭小子,讓我接你,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敢跟我擺譜!”
“你必須來!”張煥將必須兩個字咬得很重,“還有叫上我的六叔和七叔,提前來接我!”
聽到張煥這話,老人一愣,這孩子是不是腦袋昏了?
張煥的六叔和七叔是武道高手,可這二人不在垚龍村很多年了,張煥一直是知道的。
張煥強裝鎮定,繼續說道:“他們力氣大,能幫上忙。”
老人聽出了弦外之音,趕緊掐指卜算,隨後面色一凝。
“好,我叫上他們,你那邊幾個行李啊?”
,主要是有一個袋子漏了,裏面東西到處淌,很麻煩!”張煥故意加大了聲音。
張清風心裏一驚,這是遇到惡源體了。
“好,我去接你!路上小心!”
掛下電話,張煥心跳得像是在擂鼓,緊張地等着下一站的到來。
之所以選擇打電話而不是發消息,就是故意說給感染者聽的。
雖然張家人把他的信息隱藏得很好,但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如果人知道張煥的身份,聽聞張清風來接站,大概率會知難而退,提前下車。
感染者會逐漸被惡意吞噬,但他們並不是傻子。
沒有人頭鐵到願意硬剛那位老人,炎黃最強通靈人,可不是說說而已。
他們更不會直接殺了張煥,活着的張煥才是張家的弱點。
但如果這幾人並不認識張煥,只是恰巧和張煥同行,那就難辦了。
在張煥焦急地等待下,下一站到了。
車門打開,卻沒有下車。
他心頭一緊。
雖然這說明自己不是他們的目標,但也說明,他們不會輕易下車了。
從漂亮女人坐在自己身邊到現在已經過去1個小時,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越來越失控,負能量越來越多。
必須儘快讓乘客和感染者們分開,不然三個小時后,到達終點站的可能就是一整車感染者。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
車上的一個嬰兒莫名地開始哭鬧,孩子的母親怎麼哄都哄不好。
幾個乘客開始埋怨那個母親管不好自己的孩子,孩子的母親針鋒相對,幾個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
司機被吵得有些不耐煩,也是喇叭狂按,一路超車。
張煥看到這一幕,心裏有些着急,惡意已經開始侵染其他人了,不能再等了。
必須主動出擊,速戰速決。
他露出職業假笑,鼓起勇氣,跟旁邊的女人搭訕道:“美女,你累不累啊?”
旁邊的女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累?我不累啊。”
“不累嗎,可你在我心裏已經跑了好久了,我心動得好累。”
“噗,”女人莞爾一笑,明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你跟別的女孩說話也這麼直接的嗎?”
“直接嗎?我是個急性子。我媽說我出生那天,我在她肚子裏,一巴掌拍開了接生大夫的手,自己爬出來的。”
美麗的女人被逗得捂嘴直笑,可謂是紅臉如開蓮,一笑百媚生,看得張煥不禁也心頭一動。
張盲目心裏暗道:嘿嘿,她喜歡我!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田小甜。”
“小甜,你讓我想到了一種特別甜的桃子。”
“什麼桃子?”
“愛你插翅難逃的逃。”
“討厭!”
“討厭?討你喜歡,百看不厭嗎?”
......
泡妞的最高境界,就是泡一個隨時準備把你宰了的妞。
唉,世風日下,像自己這種用命去談戀愛的好男人不多了
兩人打趣之際,張煥也在偷偷留意另外四人的表情。
剩下的三個男人,除去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
另外兩個青年,看向張煥身邊女孩的眼神里充滿了邪欲和貪婪,看向張煥的眼神中則充滿了嫉妒和憤怒。
張煥見狀,心中反而有些安定。
雖然沒有進入那種極致分析的狀態,但他仍能看出感染者之間並不是一條心。
感染者內心的惡意隨時都在增長,他們能夠維持自己不失控都已是奢求,又能對其他同類懷有多少善意。
張煥一邊繼續講着土味情話,一邊心裏暗道:等着看吧,今天就讓你們這些感染者見識見識一個人事經理的自我修養!
而此時正被撩的田小甜心裏也有些震驚。
原本不斷被惡意和殺戮吞噬的內心,竟然因為身邊這個男人變得平靜,甚至感受到了一絲輕鬆。
自從被感染以來,她第一次擺脫了內心的惡意,也是第一次從絕望的牢籠里透了口氣。
兩個月前,她還是一位幼兒園老師。
每天陪着小朋友們學習唱歌,學算術,學畫畫。她熱愛她的工作,也真心喜歡那些孩子可愛的笑臉。
每次放學的時候,都是一大群爸爸帶來接孩子。
別問為什麼都是爸爸來接孩子,問就是爸爸不想讓媽媽太辛苦。
正當她回憶時,
“其實我能看出來你並不快樂。”旁邊的男人突然這麼說。
田小甜笑容一窒,疑惑地看向張煥。
“我也跟你一樣,心裏有個秘密,壓着自己透不過氣。”
張煥不再看她,而是看向窗外。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卻吹不散他眼睛裏深深的悲傷。
田小甜沒有搭話,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張煥,想看看他在搞什麼名堂。
沒得到想像中的回應,張煥也不好回頭,只能歪着腦袋繼續看向窗外。
這是張煥絞盡腦汁,從記憶深處里借鑒的狗血偶像劇的男主耍酷橋段。
就是,風吹得眼睛有點疼。
但裝逼這種事,開始了就不能輕易停下。
幾分鐘過去,眼睛被車窗外的大風吹得眼淚直流。
在快要徹底瞎了的時候,張煥回過頭,用哭得紅腫的眼睛看着小甜,“我能像你那麼瀟洒就好了,有時候,我想做的事情卻做不到。”
“額...這好像是鄒潤發的台詞?”
“咳咳,借鑒一下,以表感同身受。”
“你到底要說什麼?”田小甜也有些不耐煩了。
張煥一邊扭扭捏捏,一邊在自己隨身的書包里翻找。
“就是,我其實就是想......打個劫!”
張煥猛地按住女人的脖子,另一隻手不知道何時拿出了一把嶄新的大號指甲刀。
說是指甲刀,倒是更像個小鉗子,是特意給有灰指甲的三爺帶的專用指甲刀。
張煥的一聲大喊把車上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他一隻手用指甲刀精準地夾住了女人的頸動脈附近的皮膚。另一隻手死死把女人摟在懷裏,同時有意無意地揩了幾下油。
“停車!打劫!給我把錢都交出來!不給我錢我就夾死她!”張煥叫停客車后,惡狠狠地嚇唬其他乘客。
這時被指甲刀夾着脖子的田小甜用力地掙扎,修長的脖頸被劃出幾道口子。
張煥感受到手上柔軟的觸感和對方掙扎的力道,心中大定。
果然,田小甜的身體素質和普通人相差不多,應該是剛剛感染不久。
她體內的黑光比其他幾個感染者要少得多。
張煥在女人耳邊小聲地說:“自己人,行動泄露了,組織里有超凡局的內奸!我是來救你的!”
此時的其他四位感染者看到這一幕,全都被驚呆了,玩真的嗎?指甲刀打劫感染者?兄弟你這麼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