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們都給朕寫白話詩去

第17章 你們都給朕寫白話詩去

所謂酒助詩性。

不到半刻鐘時間,才子以酒為題,便洋洋洒洒作了許多詩句。

衛仲道更是一首四言詩,一首七言詩力壓眾人。

林燁卻充耳不聞,只一個勁得給林芝華夾菜,自己則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

鳳梧樓的菜色雖然不錯,但和宮裏的御廚還是有差距的,就這一口花雕,是宮裏喝不到。

酒酣詩熱之時,紗幔后突然說道:“陸公子,為何只有你一人沒有隨酒賦詩?可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林燁不由一愣,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擺手道:“周到周到,酒很好,我也很喜歡。”

“那何不如即興賦詩一首?不要辜負了美酒。”紗幔后緊接着道。

林燁白了一眼。

狗屁!

讓老子作詩,還不如讓老子表演個龍吸水?

“免了,免了,我自己的水平我自己還是知道的,就不給諸位添堵了。”林燁拒絕道。

“呵呵,陸家公子果然傲氣,來參加文會,卻不願意留下隻言片語。”衛仲道拿着酒杯輕蔑道,“這是看不起武臨府的文人啊,也是,陸家在荊楚也算得上是有門望了,看不上武臨府,也很正常。”

挑撥的意思很明顯了。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大部分人還是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的年輕人。

不喝酒的時候還好,幾杯黃酒下肚,腦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已經忘了坐的是個“陸家人”。

出言嘲諷的有,激林燁作詩的也有,還有喝高了,直接捋起了袖子,看樣子要教訓這個看不起他們的外鄉人。

林燁哪裏會怕?

堂堂大夏皇帝還怕了你們這群鍵盤俠?

要打架,我身邊還有個林芝華呢!

他自顧自地喝酒,懶得理會他們。

紗幔后一聲輕嘆,說道:“陸公子,你方才的……嗯……我很喜歡,見獵心喜,只想能再得幾句。若陸公子能賜教幾句,今晚琰定與公子把酒言談。”

這話說得輕,只有離檯子最近的林燁和衛仲道能聽到。

衛仲道驚訝地看向紗幔,手中的酒杯被他用力地捏住,差點就把杯子給捏碎了。

而林燁聽了卻暗道,“這條件還有點意思。”

他來參加這狗屁文會,一來是為林芝華能吃頓好的,二來就是想瞧瞧這未過門的媳婦搞什麼么蛾子,順便看看長啥樣。

於是,他便舉起酒杯道:“蔡小姐這話我愛聽,那我就來賜教幾句吧。”

他站了起來,高聲道:“我有一首詩,請諸位聽。”

嘿,我不會背古詩詞,我還有個小秘啊!

小秘,趕緊給我找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寫酒詩!

看着吧,朕一開口,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詩,仙,下,凡!

“陛下,不好意思呢,小秘暫時不具備搜尋引擎的功能,對這個要求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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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燁一頭問號,系統不是萬能的嗎?

“陛下,您要開啟搜尋引擎功能,需要連接網絡喲,否則只能使用單機功能。”

我靠,這個時代,我去哪給你找網絡!

林燁本以為小秘很快就能搞定,已經端起了架勢,現在就很尷尬了。

所有人都盯着他,彷彿在看他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媽的,老子豁出去了!

林燁在高中時期也有過文青病,那時候整天關注的就是什麼搖滾啊,現代詩啊之類的。

當年他為了吸引女生的注意,可是硬逼着自己背了幾十首現代詩。

古詩不行,那就來首現代詩。

他往前踏出一步,輕聲道:“都是平常經驗,都是平常影像。偶然涌到夢中來,變幻出多少新奇花樣!”

衛仲道不禁嗤笑道:“這是詩?莫不是農夫白話?”

他說的,正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林燁沒有理他,繼續吟道:“都是平常情感,都是平常語言,偶然碰着個詩人,變幻出多少新奇詩句!”

這一段念完,和前一段一呼應,在場的人多是有詩才的,多少有點相信林燁確實在念詩了。

只是這詩,和他們平常所學所寫完全沒有相干的地方。

話是白話,勾連在一起,卻也有種獨特的韻味。

衛仲道雖然看不上林燁,卻也不是個繡花枕頭,皺起眉頭,心中反覆一年,沒有再出言嘲笑。

林燁已經將最後一段,也是最揪人心的一段已經娓娓道來:“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念到最後一段時,林燁也動情了。

可能是想到上一世那些無法釋懷某些人,某個片段。

胡適先生,對不住了!

在林燁聲情並茂的吟誦中,房間中陷入了沉寂。

觥籌交錯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所有人似乎都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感染着。

也許誰都會有個人,想去做她的夢而不能吧。

可能是青梅竹馬的鄰家小妹,也可能是爹媽院裏楚楚可憐的小丫鬟。

許久才有人開口問道:“這,這能算詩嗎?”

林燁哼道:“為何不是詩?詩者,抒情達意有韻,而已。不是非得用些文言僻詞才算是詩。

我所寫的,我稱之為白話詩。”

紗幔后,蔡琰斟詞酌句道:“陸公子的詩,確實聞所未聞,恐怕難以為世間文人接納。”

林燁背手傲然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來尋找光明,我需要一幫眼黑無光之人的接納嗎?”

他內心的想法是,等老子親政了,科舉直接加入白話詩,科舉是文人的指揮棒,指揮棒往哪揮,你就得往哪學!

需要你們接納?切!

可他這話落在其他人耳朵里,算是一顆驚雷了。

這陸家公子怕不是個神經病?

紗幔后,蔡琰卻愣愣地看着紗幔外那個挺拔的身影。

嘴中卻在輕輕念叨着那兩句詩:“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還有那句傲氣十足,卻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孤獨和不屈的一代人。

她號稱才女,自認為讀書無數,學識廣博,可也寫不出如此直白又曲折,卻又直擊心靈的詩句。

她深吸了口氣,暗自做了個決定,對身邊的丫鬟輕聲說了幾句。

丫鬟面露驚訝之色,隨即退出了紗幔。

“諸位才子,小姐說,今日的文會佳句已得,文會到此結束,請諸位回去。陸公子,小姐請你留步,請教白話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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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忠烈,你竟然讓我做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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