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白二老
()第九章黑白二老
自從葉先見到眼前的鰍爺以來，葉先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無話可說的含義了，面對眼前這個連生和死，甚至連自己是什麼都搞不清楚的鰍爺。葉先是費盡口舌與他解釋各種字眼。可是，葉先解釋來解釋去，鰍爺還是不明白，反而葉先越解釋越糊塗。
“‘活着’就是指像我這樣活蹦亂跳的人，你看我就是活着的一個人”葉先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着。
“哦！原來這就是‘活着’！那我這樣就是活着的嗎？太好了！我終於活了！”鰍爺看着葉先的比劃，誤以為‘活着’就是手舞足蹈比劃的動作。於是，它也跟着葉先搖晃着身體，一邊搖還一邊嚷嚷着。
“我……我要是沒動，那也是活着的人，我還是活着的！”葉先看到鰍爺曲解了他的意思，急忙站着不動又解釋了起來。
“他娘的！你個狗rì的！你故意消遣你鰍爺我玩啊！這也是活着的，那也是活着的，那到底什麼是活着啊！”鰍爺一臉不耐煩的盯着葉先嚷嚷道。
“額，我……我也不知道了，什麼是活着？”葉先感覺自己完全沒力氣和鰍爺解釋下去了，在這樣下去，自己就算沒被它打死，肯定也會被它累死，乾脆裝不知道好了
“算啦！我鰍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你計較什麼是‘活着’了。你自己都不知道，還瞎嚷嚷個什麼。真是的！”鰍爺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鄙視你的表情做給葉先看。在它眼裏，葉先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自己連什麼是‘活着’都不知道，還問自己黑白老爹是否活着，真是無聊。
“呵呵，黑老爹總是說我廢物，沒想到老子找到一個比我還廢物的人！真是***太好了！對了，就是***太好了，沒有他媽，哪來的這廢物啊！正所謂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額，想岔了！把他帶去見黑老爹，讓黑老爹見識一下這個廢物，等黑老爹看到他之後肯定就再也不會說我是廢物了！老子真***是天才啊!嘻嘻……”鰍爺在心裏打着如意算盤，但是臉上卻是做出各種表情，時而做鄙視狀，時而做沉思狀，時而做偷笑的樣子。
葉先看着眼前表情豐富的鰍爺，心裏也在嘀咕着“真是長見識了，從沒見到這樣一個表情豐富的蛇，還能做出人的表情！真是***信了個邪！”
原本葉先是很少說髒話的，但葉先在受到鰍爺說話帶髒字的“諄諄教導”之後也情不自禁的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
“嗯，小子！我還沒問你，你旁邊的那個是什麼玩意，肉乎乎的！”鰍爺從竊喜之中緩過神來，無意間瞥到了葉先身旁的周一西，試探着問道。
“這是我的好朋友，準確來說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看到身旁至今昏迷不醒的周一西，葉先黯然的說道。如果不是自己得罪了王子豪，周一西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至少，他肯定會是活蹦亂跳的一個雜役司小廝，而不是落得如今這樣昏迷不醒的下場。
“看來，橫雲澗我們倆鐵定是回不去了，進了這禁地，即使能活着回去，也難逃一死。就算玄韞道長偏袒我，他也不可能救得下我們兩個冒犯祖訓的人。違背了祖訓，哎……沒想到我這個當年的天擇院第一，竟然會落到如此下場！天意啊！”葉先神sè悲傷自言自語的說道。
“屁的天意！倘若天要滅我，我便先滅了這天！”原本站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周一西的鰍爺，聽到葉先的話之後很快的變了臉sè，鰍爺的臉由好奇迅速變為了嚴肅，看着葉先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葉先聽到鰍爺說這話，着實嚇了一大跳。先不說這鰍爺說話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絲的霸氣，讓葉先不覺心神一緊大吃一驚。就說，這鰍爺天不知地不知的糊塗勁，它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它知道“天”是什麼嗎？葉先感覺到有些驚訝，“這個鰍爺真是個怪胎！不知道是怎樣的妖他媽，才能生出這樣的妖！”葉先啞然的笑道。
“你說什麼！你丫的才是妖！你個蛇妖，還敢罵老子！”鰍爺的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原本一本正經的神態一下又變為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質問着葉先。而在它自己看來，似乎沒有一絲不妥，它根本不顧葉先都快哭出來的無奈表情，瞪着兩個比銅鈴還大的蛇眼，氣呼呼的瞪着葉先。
“真是服了你了！這你都能聽得到……咳鰍爺，我並沒有辱罵你的意思，只是對你的剛剛說的話表示驚訝！沒想到你竟然會會想到滅天！在我看來，人與天斗，簡直就是如同痴人說夢！天道生萬物，萬物皆為天道所演化，我們這些凡人即使修鍊的境地近乎入神道，也不可能滅的了天！滅天，不是近乎於滅萬物么？”葉先原本是想試着拍拍鰍爺的“蛇屁”，但是葉先就是那種剛正不阿的xìng格，就算是為了保全自己與周一西的xìng命而違背本心去阿諛鰍爺，可惜江山易改本xìng難移，說著說著，葉先又偏離了“拍馬屁”的初衷，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壓根就是在質疑鰍爺說的話。
“額，你說我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么？那個不是我說的！”鰍爺一臉無辜的說道，“那是黑老爹說的話，每次白老爹說天意難違的時候，黑老爹都會這麼說，怎麼樣我模仿得像吧？”說著鰍爺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把一張大臉湊過去想要葉先評價一下。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黑白老爹，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葉先是一臉黑線，感嘆道這條蛇的想法怎麼如此天馬行空，一搭一搭的沒個準頭。
“說的也是啊！你沒見過黑白老爹，給你看你也看不出來！真是浪費了老子的表情！”鰍爺一臉惋惜的說道。
葉先搖了搖頭，和這條蛇呆在一起，沒被它打死，也遲早會被它逼瘋，還不如看看周一西的傷勢來的重要些。葉先想到這，連忙探下身把手放在了周一西的鼻孔旁。“還好，暫時不會有xìng命之憂！”葉先放心的說道，剛剛在鰍爺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葉先擔心自己這個唯一的朋友會一不留神就會離開自己，在知道周一西尚有呼吸后，葉先懸着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
“唔……喂！小子，你的這個朋友怎麼了？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睡覺！比我鰍爺還能睡，那黑老爹還罵我是條懶泥鰍，這廝怎麼比我還懶！”看到葉先並沒有理睬自己，鰍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他被人打傷了，在此之後身體之內又被注入了靈力，靈力四竄加重傷情，結果……結果就成這樣了”葉先眉頭緊鎖，憂慮的說道。
“這樣啊！就這點小傷？你有必要做出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么”鰍爺一臉不屑的說道。
“小傷：？你是說你有把握把他治好！”葉先激動地跳了起來，死死的攬住鰍爺的身體欣喜地問道。
“我？別逗了，這裏會醫術的，只有黑老爹一個人！而且這種傷根本不用他出手，真是的！喂！你小子，能不能鬆手，你要噁心死我啊！”鰍爺不滿葉先的熊抱急忙嚷嚷道。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你能治好他對么！鰍爺求求你，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請你救他！無論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只要你能夠救他，就算是一命換一命，我也在所不惜！”葉先決然說道，在他看來，若不是自己惹了王子豪，周一西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如果自己死了，王子豪肯定就不會對周一西再動手。而如果自己活了下來，就算周一西能治好，到時候出去，王子豪肯定會恨屋及烏，將他們二人都殺死。如此一來，用自己的xìng命去換取周一西的生命，似乎還多了一份生機。
“什麼一命換一命！什麼玩意？誒……這點小事等見過了黑老爹之後再說吧！”鰍爺一臉無奈的看着眼前的葉先，它就不明白這眼前的傢伙怎麼就這麼容易激動，自己還沒說完話，這小子就來摟着自己一臉的興奮。
“你不是說不用黑老爹出手的嗎？為什麼還要進去見黑老爹？鰍爺，葉先求你了！”說完葉先竟然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
“這是幹什麼？葉先你怎麼撲通一聲之後，竟然矮了這麼多？”鰍爺一臉的好奇的盯着葉先想探個明白。
“這……”葉先原本希望以自己的真誠打動鰍爺，以此獲得鰍爺的幫助，但是眼前鰍爺一臉好奇的樣子，卻是告訴葉先，這種方法根本行不通。鰍爺是典型的軟硬不吃的類型，哪怕自己在地上跪出了兩個洞，恐怕鰍爺也只會好奇打量幾下，不一定會幫自己。“這可怎麼辦！”葉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周一西的傷勢多拖延一下，就會多一份的危險。
“好！我和你去見黑白二老！”葉先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