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怎會如此

第二章 怎會如此

江怡簡單的洗了個澡,身上穿着與之前差不太多款式的白色長裙,她走出浴室后,自然地將黑色長發撥到耳後。

白皙無暇的臉蛋,因為熱水的緣故變得粉撲撲的,格外好看。

白桁坐在床邊,一雙結實有力的大長腿自然交疊在意,他煙癮很嚴重,所以經常叼着煙。

聽到腳步聲后,他抬起頭,黑色的眸子黯了黯,喉結上下滾動。

這個小丫頭,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就能勾起他原始的衝動,不然也不會要她。

江怡對上白桁赤裸裸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燈光下,她的眸子更加漂亮,如星光一般璀璨:「白叔叔,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白桁挑着眉,修長的指尖夾着香煙,嘴角微微上揚:「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出了這個門,我上哪找你去?」

江怡長睫微微抖了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想儘快回國了,還不知道怎麼樣跟家裏解釋呢,至於聯繫方式...

沒這個必要吧,她躲還來不及呢。

「你剛剛說,為了感謝我,要請我吃飯。」白桁說完站起身走到江怡身邊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輸入你的手機號。」

撲鼻而來的香味,讓白桁又往後退了兩步,他不是個紳士,而且也不是個好人...

「這樣吧,白叔叔把手機號給我,回去后哪怕我換了手機號,也能聯繫上。」江怡笑的人畜無害,小嘴微微上揚。

白桁覺得有趣,人不大,心眼卻不少,給她手機號,聯不聯繫,主動權全在她手裏,他伸出手直接將她攬在懷裏。

「嗯--」

江怡措不及防,臉頰直接貼在了白桁的胸口,隔着布料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溫度和男性特有的氣息。

因為家教原因,除了必要,她很少接觸男性...

江怡忍不住臉紅心跳,她想推開他,發現白桁的手臂更緊了,她仰起頭,眼裏覆了層霧氣如同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既然這樣我留手機號好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她受得了,她一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現在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她其實內心很慌亂也很害怕,跟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那樣的關係,此刻兩個人又超過了尋常的接觸和曖昧...

白桁垂眸,見小丫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鬆開了手,聲音有些暗啞:「算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謝謝。」江怡的有些緊張,小手指不自覺的發著抖,她感覺到雙腿無力,某個地方很不舒服,說不上來,說疼不疼,有些酸。

白桁親自送江怡下樓,見她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於是皺眉道:「我傷着你了?」

應該不會,他雖然粗魯,但最基本的分寸,還是有。

江怡雖然害羞的不行,但還是挺着胸脯,輕聲道:「還好...」只是她有些不習慣而已。

白桁抿着唇,這小丫頭太符合他的胃口了,就是年齡小了點,在國外住了十幾年,周圍全是外國女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很反感。

兩人出了酒店后,司機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外面還站了數十名的西裝男子,他們警惕的看着周圍,有幾個手放在腰后,眼神犀利。

不用多說也知道,他們腰后別著什麼...

白桁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收斂點,小丫頭可不禁嚇。

江怡疑惑地看了白桁一眼,隨後又快速收回目光,這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她在樹林裏的時候,好像還聽到了槍聲和慘叫聲。

而且這些外國人,看起來也不像保鏢...

司機打開了車門。

白桁手遮擋着車門框。

江怡道了聲「謝」后,坐進了限量版的勞斯萊斯。

白桁多少有些捨不得,如果她再大一點,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她留下來,解決一下慾望...

車子開走了,白桁單手插兜,健碩的身材,配上一米九的身高,即便是在國外,也毫不遜色。

路過兩個外國美女對他頻頻發出邀請...

白桁全當沒看見。

這時有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向白桁走了過來,用不是很好的中文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只不過一部分已經被賣出去了,兩個億,現在剩下一。」

白桁看了身邊的男子一眼,聲音低低沉沉的,與剛剛逗江怡時完全兩個樣:「禍不及妻兒。」說著他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轉身向酒店走去。

男子挑眉,a國不是講,斬草除根嗎...

男子快步跟了上去,小聲打聽道:「聽nathan說,你直接在車上要了個女人,是剛剛那個嗎?看起來很不錯,為什麼不留下來...」

白桁抿着唇,沒有回答。

男子見狀也沒繼續問下去,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他要過哪個女人,身邊甚至連女伴都沒有,他之前說過,嫌麻煩。

「賭場那邊注意點,不該有的,最好別出現。」白桁說完上了電梯。

男子停下腳步,也許白桁有一半的a國血統,所以他很討厭一些令人上yin的東西。

雖然在國外合法的,但他從來不碰。

那可是暴利,比放貸,開設賭場,賺錢多了...

白桁進了電梯身體靠在電梯的扶手上,雖然是黑手黨家族的一員,但他的母親是a國人,他從小也是在a國長大的。

有些教育和傳統觀念深深刻在了骨子裏。

他全世界開設娛樂場所,每個國家的法律他都清楚,但唯獨兩點,他不玩女人,不碰讓人上yin的東西。

白桁的權力有多大,下飛機后,governor派人為其開道...

他剛進房間,手機就響了,他坐在沙發上,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自然隨性:「喂。」

西褲包裹的大長腿,自然交疊在一起。

不用任何的加持,他坐在那裏,就有着與生俱來的貴氣。

對面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他哪邊的背景音樂很吵:「小叔,下個月,陪我去趟a國唄,家裏給我訂的聯姻對象,讓我提前回去見見面。」

白桁:「不去。」

白桁直接拒絕了,a國的條條框框太多,而且以他的身份,一入境,就會被盯上...

男子發出祈求的聲音:「小叔,你最好了,你就陪我去一趟唄,你要不陪我去,我就跟爺爺說,你到現在還沒個女朋友,讓他給你也安排一個。」

白桁沉默了幾秒鐘,薄唇微張道了聲「好」。

掛斷電話后,白桁就命人去準備,他不喜歡麻煩,所以出行直接坐私人飛機,方便...

江怡可就慘了,她坐在車上,捂着臉忍不住低聲哭泣,她怎麼辦啊,害怕死了。

馬上就要訂婚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讓父親和奶奶知道,無異於天塌了。

江家在國內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父親一直想藉著這個機會獲得國外的資源和人脈,好將公司向國外擴展。

至於跟她聯姻的男方,大概也是想要國內的資源,所以才會選擇她...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但他只是一名司機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車子在一處獨棟別墅停了下來,江怡擦了擦淚水,道了聲謝後下了車。

表姐家的房子不是很大,院子種滿了鮮花,還養了一隻叫白白的可卡犬,周圍沒什麼鄰居,安靜的不得了。

江怡打開房門,見表姐還沒回來,估計是下了班直接去了酒吧,喝大了就沒回來。

幸好...

江怡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水果沙拉還有牛排,她好餓,被折騰的不行,而且還是在車上,她現在哪都疼,肚子還餓。

江怡上樓換了身運動套裝,纖細的腰肢一覽無餘,胸脯雖然沒有那麼波瀾壯闊,但也不差。

在a國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這麼穿的,因為奶奶會罵媽媽。

什麼笑不露齒,走路邁小步,不能染頭,不能做美甲,說話聲音要柔,就連坐椅子,都有明確的要求。

小的時候還好,就是補習班多了一些,越大,規矩越多,她在家裏壓抑的上不來氣。

她喜歡唱歌,喜歡跳舞,喜歡結他,可奶奶卻讓她安靜下來,學習茶道,學習插花,學習鋼琴...

江怡嘆了口氣,盤腿坐在沙發上,吃着煎好的牛排和蔬菜沙拉,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她要不要去醫院補一層,可是那樣她也太壞了,有些對不起聯姻的對象,可是不補,她沒了啊。

江怡覺得嘴裏的牛排都不香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扶着白四的肩膀,拼了命的懇求她。

而且自己騷的,都快斷了腰了。

嗚嗚...

有沒有人來救救她啊,雖然訂婚後,要等到她大學畢業才會嫁到國外,但沒了就是沒了啊。

都怪那兩個酒鬼,該死的東西,詛咒他們發臭,發爛,再一次感嘆國家的好,她想回去了。

就在這時,門響了,一個穿着性感的美女,正在與一名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外國男孩道別。

外國男孩臨走時還不停的回頭送飛舞...

江怡忙站起身:「表姐,你回來了。」說著她走過去,扶着已經滿臉通紅的秦思琪。

秦思琪看向江怡,酒醒了大半,她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脖頸:「你,你脖子是怎麼回事。」

江怡愣了一下,她洗澡的時候一直在想事情,根本沒心思照鏡子,被秦思琪這麼一說,她忙鬆開,跑去照鏡子。

鏡子裏,她的脖頸處有好幾處紅痕,不用說,也知道這紅痕怎麼來的,白四竟然...

天啊!

秦思琪在國外十幾年,人也比較開放,她當然知道江怡脖子上的是什麼,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小姐,你可別嚇我啊,你這什麼情況啊。」

秦家到現在都靠江家的幫助維持着,所以父親交代她,一定要照顧好江怡。

而且她從小跟江怡的感情就很好,對她的處境十分了解。

這次出來散心,其實也是她替江怡說了謊的,說這裏有含金量很高的鋼琴比賽...

江怡再怎麼說,年齡在這擺着呢,她直接撲進了秦思琪的懷裏,把今天晚上的遭遇從頭到尾的跟她說了一遍。

「你說,你說...那,那個,男,男人叫,叫什麼...」秦思琪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有些發抖,說話都磕巴了。

這回酒徹底醒了。

江怡擦了擦眼淚:「他,他說他叫白四。」

秦思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她拿出手機,找了張圖片給江怡:「是不是這個男人。」

照片上,一個穿着西裝,身邊圍着不下二十多個同樣穿西裝的男人,他面前站着,納西州的,governor。

governor一臉迎和的笑容,男人則是,微抬下巴,帶着上位者的姿態,周圍站了不少拍照的記者。

江怡點了點頭:「是他。」

秦思琪一拍腦門:「大小姐,你,你怎麼偏偏被他給救了。」

白桁,白四爺,在a國也許很少聽到有關他的新聞,但是在國外,他可是在報紙上常駐的男人。

s國現在僅有的黑手黨頭目,全球發展娛樂行業,混黑白兩道。

而且他十分精明,會遵守當地的法律,絕對不會越界。

前陣子報紙上還登了他的新聞,他當街讓自己的手下,剁了一名賭鬼的手...

他之所以會在納西州,是因為他在這,投資了一個很大的項目,當地人對他非常熱情,即便他當街行兇,大家也認為,一定是賭鬼的錯。

江怡竟然跟他。

「表姐,我怎麼辦啊,回家,父親會打死我的。」江怡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秦思琪,也懵了,她拍着江怡的肩膀:「還好,還好,只是訂婚,不是結婚,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想辦法。」

「但是你千萬,千萬別再招惹白四爺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秦思琪囑咐道。

江怡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長睫上掛着淚珠:「我不喜歡老的,而且他也不正經...」

「男人就沒有正經的,有,也是裝出來的。」秦思琪說完拉着江怡的手,把她帶到沙發前坐下。

江怡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大顆,大顆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在白桁面前的冷靜,乖巧,蕩然無存。

「一會我去買葯,你把葯吃了,別到時候懷上孩子了。」怎麼說秦思琪是過來人了,反應很快。

如果回國后沒幾個月,江怡肚子大起來了,就更麻煩了。

江怡在心裏再次狠狠地詛咒了酒鬼。

「表姐,我想回去了,散心沒散成,差點把小命搭上。」江怡說完靠在沙發上:「而且家裏已經提前安排跟聯姻對象提前見面了,免得訂婚宴上出差錯。」

秦思琪點了點頭:「你先睡吧,我買完葯就回來。」其實她有些自責,她不應該下班後跟小奶狗出去喝酒的。

江怡直接躺在了沙發上,抱着抱枕,可憐兮兮地,她不知道,她回國後會面臨著什麼,不然她一定會想辦法,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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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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