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心動魄

第一章 驚心動魄

「放開我!」

「release!」

江怡怎麼也沒想到,她出國剛來納西州沒兩天,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此時她被兩名金髮碧眼一身酒氣的酒鬼拖拽着往道路旁的樹林走去。

兩名酒鬼手勁很大,被握住的手腕已經隱隱泛紅,他們拎着酒瓶,嘴裏說著污言穢語,時不時還會露出猥瑣的笑容。

江怡拼了命的掙扎着,巴掌大的小臉已經佈滿了淚痕,此刻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喊,盼望着有人能來救她。

「啪--」

一名壯漢抬起手,對着江怡就是一巴掌。

「shutup!」酒鬼怒吼着。

酒氣撲鼻,江怡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耳朵發出「嗡嗡」的響聲,眼看着就要被拖進樹林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用猜也知道...

與此同時,樹林內,站着一名穿着黑色戧駁領西裝的男人,他的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長,修長的手指間掛着一把冷冰冰的新型武器。

他身後站着十幾名身穿西裝的外國男子,一個個身材健碩,但看起來,不像保鏢,倒像極了...

黑手黨!

「白四爺,饒了我吧,饒了我這次吧,我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求您高抬貴手。」中年男子鼻青臉腫的,眼角,嘴角還帶着血。

絕望充斥着他每一個神經,他明知道被抓住,代價是他無法承受了,但為了錢,他還是選擇了鋌而走險。

男人俯身,高大的身影,將面前的男子,籠罩在黑暗之中:「我白四的東西,你也敢吞。」他的聲音很低沉,黑色的眸子夾雜着寒意。

價值兩個億的貨,被吞了,這讓白桁非常惱火,不然他也不會親自跑一趟。

「白四爺饒命。」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我再也不敢了,求白四爺,放我一馬。」接下來,男子身下,多了一灘水。

白桁從兜里摸出香煙叼在嘴裏,冰冷的武器對準了中年男子的太陽穴。

身邊站着的外國男子快速為其點上火。

「白四爺,白四爺,饒命...」中年男子抱着白桁的大腿,不停的求饒。

此時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限,加上白桁自帶的殺意,讓人透不過氣來。

「啊--」

「救命,誰來救救我。」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兩個混蛋,fkoff。」

「...」

帶着哭音的求救聲,傳入白桁的耳中,他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去看看。」

江怡被按在地上,身上的白裙因為拖拽的關係,已經變得髒亂不堪。

「嗚嗚--」

江怡無力掙扎着,她嚇的臉都白了,眼角泛紅,一雙修長的美腿胡亂踹着,掙扎着。

她聽說納西州的治安不是很好,但怎麼也沒想到,她就是走在大街上,也能遇到這種事。

一張絕美的臉上,帶着巴掌印,胳膊被人按着舉過了頭頂,原本乾淨清澈的眸子,此時變得焦急,黯淡。

就在這時,兩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手裏握着冰冷的武器,對準了酒鬼的後腦勺。

兩名酒鬼瞬間起身,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他們當然清楚,是什麼抵住了他們的腦袋...

「砰--」

「啊--」

伴隨着一聲槍響和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兩名酒鬼此刻的酒也醒了大半,他們從快走,變成了快跑,生怕跑慢了小命就沒了。

中年男人,雙手握着自己不斷流血的大腿,額頭沁滿了冷汗,他無助地掙扎着,忍受着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白桁將手裏的武器遞給了身邊的男人,然後吐了一口煙圈,怪,就怪他自己,動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江怡被帶到白桁面前,她雖然全身都在發抖,但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彎下腰感謝道:「謝謝您救了我,萬分感謝。」

白桁撇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他眉宇舒展開來。

面前的小女人頭髮有些凌亂,一雙漂亮的眸子此時覆了一層霧氣,眼尾微微泛紅,身上穿着髒亂的白色長裙與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怡不知道怎麼了,頭暈的厲害,剛剛兩名酒鬼掰着她的嘴,逼着她吞咽一顆藥丸,她此時感覺氣息不穩,莫名的煩躁...

白桁點了點頭,聲音淡淡的:「走吧。」他承認眼前的女人很漂亮,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江怡抬頭的瞬間,眼前一黑,腳下不穩,直接撲在了白桁的懷裏,她櫻紅的小嘴微微張着,呼出的熱氣噴洒在白桁的身上。

白桁伸出手,捏着江怡的下巴聲音有些低沉:「吃了東西?」

江怡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仰着精緻的無暇的小臉,緊緊抱着白桁強而有力的腰。

白桁眉心皺了皺:「成年了嗎?」因為眼前的小女人勉強到胸口,聲音和長相也略顯稚嫩。

江怡胡亂點着頭,其實根本沒聽清白桁說的是什麼,她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求求你,救救我...」江怡感覺自己要死了,火燒一般。

白桁垂眸,瞥了一眼,然後抱着江怡進了限量版勞斯萊斯幻影。

車子周圍守了不少的人,他們在抽煙,開着玩笑。

男子一:「四爺,這次出來辦的可真是正事...」

男子二:「解決大問題了。」

「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男子一:「別說,這妞長得確實不錯,不過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四爺算是吃了回嫩草。」

男子三:「快閉嘴吧,一會四爺出來,第一個崩了你。」

車內傳出來的聲音,讓這些人,不自覺的有些燥...

大約兩個多小時,白桁降下車窗,他外套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去了,黑色的襯衫打開,露出一片精壯的肌肉,他聲音有些沙啞,沉沉的:「留下幾個人,將人處理掉。」

周圍的男子散開,各自上了自己的車,他們統一開的奧迪s8l,落地價二百多萬。

江怡無力地抱着白桁的脖頸,藥物的作用加上驚嚇和勞累,此時已經暈了過去。

白桁大手握着江怡纖細的腰肢,防止她滑落下去。

別看長得乖巧,要不是黑色的褲子被染深了,他都懷疑,她是個「行家」了...

車子級酒店停了下來。

白桁抱着江怡直接乘坐電梯去了總統套房。

江怡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是極盡奢華的裝潢,繁複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

落地窗前,站着一名身材修長,肩寬腰窄的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九左右,黑色的西褲包裹着兩條筆直有力的大長腿。

他正低頭看文件,一手夾着煙,看起來危險又迷人。

江怡拽着被子,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完了...

全完了。

她作為江家的獨生女,從一出生,就註定是「利益」的犧牲品,父親為了更好的人脈和資源,早早就為她定下了婚約。

對方是世界百強企業,家族更是s國的貴族。

從定下婚約開始,她就被迫學習禮儀,放棄自己的喜好,去學習插花,茶道...

甚至有專門的老師,教她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妻子,這一系列,都是為了討好未來的丈夫。

她想過反抗。

可每次她反抗過後,父親和奶奶就會責怪母親沒有教育好她,因為母親就是聯姻嫁給父親的,在江家,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這次出門,也是為了散心,她馬上就要與從未見過面的男人,訂婚了,訂婚宴在下個月的十八號。

可是沒想到,心沒散成,還把自己的清白交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若是讓家裏和聯姻對象知道...

江怡有些慌了,她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早知道,她就不出門了。

江怡躺在床上,全身酸疼,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不能說,但她知道,問題出在她。

是她往人家懷裏撲,求着人家的。

在車上的記憶,她全記得,她竟然哭着求男人,幫她...

白桁彈了彈煙灰,轉頭挑眉道:「哭什麼,我技術就這麼差?」

江怡聽到男人略顯輕佻的聲音后,她露出一雙滿是淚水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不是,技術很好,是我的問題。」

不對,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什麼叫技術很好...

江怡淚水從眼角滑落,臉頰紅撲撲的,她手攥着被子,往上移了移,害羞地躲進了被子裏。

白桁見狀岔開話題,嘴角微微上揚,與江怡閑聊着:「你多大了,為什麼來納西州。」

「壓力大出門散心的...」江怡帶着哭腔在被窩裏悶悶道。

她原本可以不回答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問了,她就忍不住乖乖回答。

在聽到江怡實際年齡后,白桁的瞳孔劇烈縮了一下,眉頭緊皺。

早知道,這麼小,他絕對不會碰。

他現在只是覺得,自己太畜生了。

「你放心,我是不會惡人先告狀的,你先是救了我,後來是我主動撲上去,求你的,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非常抱歉,給你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江怡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如同森林裏迷失的小鹿一般,雖然眼裏還覆著淚水,但她還是強行擠出一抹禮貌的笑容。

白桁皺着眉,眼前的小姑娘,說不上哪裏不對,但就是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一般小姑娘,遇到這種事,不管對錯,不都應該哭鬧嗎?

她只是在哭,卻沒有鬧,她有着超乎年齡的理智。

白桁捏了捏眉心,在心底嘆了口氣,他比她大了整整十歲,這顯得他更不是東西了。

江怡在被子裏悶得透不過氣,她必須得馬上回去,如果她夜不歸宿,表姐一定會擔心的。

白桁吐了個煙圈,聲音低低沉沉的:「以後大晚上的別亂走,這裏不是國內,沒你想的那麼安全。」

「記住了。」江怡慢慢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好疼,她清清白白的姑娘溜達一圈,變成這樣了,如果還不長記性,她就是蠢。

白桁伸出手,他心裏清楚,他有些粗魯過頭了...

江怡搖了搖頭,她站起身後,突然感覺不太對。

白桁剛要低頭看,就被一隻冰涼的小手捂住了眼睛。

「對不起,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大概是,你的寶貝們掉在了地上。」江怡說完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白桁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喉結上下滾動,單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聲音低低沉沉的很性感:「膽子這麼小,看起來也很乖巧,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很大膽。」

「對不起,我從小落下的毛病,緊張的時候,會說很奇怪的話。」江怡眨了眨漂亮的眸子,長卷的睫毛也隨之動了起來,很漂亮。

攝人心魄的小妖精也不過如此。

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白桁抱着江怡,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虛偽的紳士:「要不要,在清醒下,體驗一次?」

「不,不了先生,你懟着我了,不是,我是說,我得回家了。」江怡緊張的低下了頭。

白桁忍不住想笑,他還第一次遇見,緊張後有這麼可愛反應的人。

有人緊張磕巴,有的人緊張說不出話,像她這樣,緊張亂說話的,可不多見。

江怡還想說什麼,結果被男人封住了唇,也不知道他抽的是什麼煙,帶着淡淡的薄荷味,冰冰涼涼的。

白桁聲音有些低沉,眼底帶着快要溢出的情慾:「我之前幫了你,現在,我不舒服,你是不是也應該留下來幫幫我?」

熱氣噴洒在耳畔,酥酥麻麻的,江怡手抵着白桁的胸口,小臉紅的快要滴血了。

「不,不幫,我有拒絕的權利,你剛剛也有,只不過,你沒有,拒,拒絕。」江怡說話有些磕巴,她緊張到了極致了。

白桁的大手落在江怡的腿上:「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一個忙,你不應該回報點什麼嗎?」他是個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我請你吃飯。」江怡別過臉,眼前的男人長得實在太英俊了,彷彿雕刻師最完美的藝術品。

白桁見狀直起身:「去洗個澡,乾淨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江怡小聲問道。

「叫我白四就好。」白桁薄唇微張淡淡道。

江怡點了點,從氣質上看,他年齡應該不小了,之前隱約聽到有人跟他叫四哥,她應該禮貌一點:「白四叔叔好。」

白桁:「...」

叔叔...

有他媽跟叔叔磕pao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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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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