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持續發酵，古代魔文與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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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拉幾乎快記不得這個周末他是怎麼度過的。晚上勇士選拔結束后，返回斯萊特林寢室的他立刻被人chao淹沒，陷入連續兩個晚上無止盡的瘋狂慶祝中。許多他認識或不認識的斯萊特林學生輪番上來祝賀他，其中有幾個賀詞特別的令人難忘……
“大哥哥，要為阿斯托拉贏得獎盃哦！”
“嗯，我會贏的……但是為什麼要為你贏？”
“這種事怎麼能問原因！還有，記得表得獎感言時，要提起阿斯托拉的名字，否則會有處罰。”
“什麼？？……”
小丫頭沒明說處罰是什麼，或者為什麼要處罰。她只是伸出舌頭舔舔嘴巴，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天使般的純真笑容令人感到心悸。她走後，奇特拉又迎來了一個另類的祝福。
“聽着，沃夫林，如果你輸給波特，讓斯萊特林丟臉的話，我和我父親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這算是鼓勵嗎，馬爾福？”
“開什麼玩笑！是威脅……總之……祝你好運。”
除了阿斯托拉和馬爾福的‘祝賀’令奇特拉感到費解外，還有一件事也令他感到比較意外。自從他成為勇士后，背議論他是酷刑咒明人後代的聲音漸漸消失。現在，走廊上每個遇到他的人都會微笑地獻上他們的祝福與鼓勵。與此相反的則是波特……如今哈利第四勇士的身份變得十分尷尬，在城堡里簡直是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一回，奇特拉甚至聽見一個傳聞，說是連波特的好朋友羅恩都跟他絕交了。
周末的狂歡結束后，禮拜一早上醒來的奇特拉重新查看了一下課表：早上兩節魔藥學，下午兩節古代魔文。他抱起沉重的魔文課本塞入背包里，心請也隨之變得沉重－－－－－魔文課將是他第一次面對盧娜解釋誤會的機會－－－－－可不能搞砸了。
早上的魔藥學特別難熬。不僅是斯內普教授新講解的眼疾藥水特別複雜，同時也因為奇特拉一直心不在焉的看時間，就連教授詢問他嚏根草的作用是什麼，他都恍惚的忘了回答。
“沃夫林！下個禮拜一我要看到一篇嚏根草的治療功效報告擺在我的桌子前，要三張羊皮紙那麼長。”斯內普語氣森然地對失誤地奇特拉罵道。
在離開地窖前往餐廳時，齊倫安慰他道，“其實你已經運氣不錯了。我看院長今天心情沒那麼糟，否則哪有什麼報告，早就罰禁閉了。”
“是嗎？希望這份運氣能延續到下午。”奇特拉嘆一口氣，只吃了一片玉米烤薄餅，就匆匆忙忙地起身離開。
下午的古代魔文課，奇特拉搶在上課鈴聲響起之前，提早爬到六樓的教室外等候。他懷着緊張的心情在走廊外左顧右盼，尋找那個金黃sè的倩影。但是附近除了魔文課的巴布林教授和幾名高年級生外再無他人。
巴布林教授正就妖jing語中的‘守秘者（medivh）’的來歷，與他的學生進行激烈的學術討論。
“我認為聖諭中出現的名字，麥迪文，指的就是妖jing守秘者。”巴布林教授從袖子裏翻出一張破破爛爛的羊皮紙，“根據傳說，守秘者代代傳承，唯有在死前才會親口將秘密傳給指定的子孫，因此除了妖jing外再也沒有巫師能知道當年他留下了什麼－－－－－－”
巴布林教授是一名年老的女巫，英語說的很好，但是說話的語很快，有時會不小心的迸出幾句她的母語法文。
奇特拉對他們的學術研究沒有太大興趣。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一會見到盧娜該如何開口。
“不如就向往常一樣的隨意打招呼，然後開門見山地對她解釋那個晚上的吻？”奇特拉閉上眼睛，頭一次感到做一件事時心裏沒底。
很快地，忐忑的十分鐘過去了，可盧娜還沒出現。巴布林教授結束她與學生的交談，轉身將教室的門打開。
“進來吧，沃夫林先生。”巴布林友善地對奇特拉道，“今天你來的真早。課就要開始了。”
“哦不，教授。我想在外面再待一會。”奇特拉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巴布林教授一怔，不明白這棟古老的城堡里哪來的新鮮空氣，不過還是客氣地道，“哪好吧，隨你的意思。”
隨着上課時間越來越接近，奇特拉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難以平靜，他來回的在教室外踱步，眼光不時飄向樓梯下的台階。
幾分鐘后，鈴聲敲響，古代魔文學的學生終於在一片嘻嘻哈哈的笑聲中出現。
放眼望去，人群中站着一位鶴立雞群的女孩。她頭上纏着一隻藍sè的蝴蝶結，習慣地將魔杖塞在耳朵上，手裏抱着幾本書，一袋小紅蘿蔔，還有一捆黑sè的拓印捲軸，走路時帶着華爾茲的三拍步，腳步輕盈，非常容易辨識。
看着盧娜格格不入卻又清新獨特的裝束，奇特拉深吸一口氣，結束徘徊，上前打招呼。
“午安，盧娜。”
“午安。”盧娜沒有如奇特拉做得最壞打算的那般不搭理她。相反地，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和，與往常差不多。但細心的奇特拉還是察覺了一絲不同－－－－－平時他們打招呼完就會詢問對方的一些生活上的瑣事，那種感覺雖然平淡但是氣氛十分溫馨。可現在，奇特拉再也體會不到那種熟悉的氛圍。
“我……”奇特拉嘴巴干，一下子就將之前想好的台詞全忘光了，蹩腳的問了一句，“你好嗎？”
“還好。”盧娜淡淡地說，語氣里沒有不耐煩也沒有距離，但卻令奇特拉感到莫名的不安。
“要上課了，我們進去再聊吧。”盧娜說，然後跟着其他學生走進教室。
古代魔文學的教室不大，裝飾簡單，除了兩排二十多張的桌椅外，就只剩下一個金sè的地球儀和一面黑板。奇特拉走進教室，在盧娜的左手邊尋了個位置坐下。
盧娜沒有說什麼，而是平靜的翻開課本，閱讀今天要講的章節。
趁着巴布林教授還在準備講義時，奇特拉鼓起勇氣開口，“盧娜，關於那一天晚上，其實我和赫敏只是……”
“我知道。“盧娜突然抬起頭來道，“對了，我還沒恭喜你成為霍格沃茲的勇士呢。”
“你知道？哦……謝謝。”
被打斷的奇特拉一時不確定盧娜說的‘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以往他說話時甚少被盧娜打斷，所以直覺告訴他那恐怕不太妙。
“同學們，”這時候巴布林教授清清嗓子，開口說：“午安。今天我們將學習如尼魔文里的數字列表，但在正式開始上課前，我想先介紹一名新學生。”
“新學生？”班上同學竊竊私語。“都已經十一月了，現在才轉課進來不嫌晚嗎？”巴布林教授示意大家安靜，然後魔杖一揮，將大門打開，“請進。”她道。
一名女孩仰着頭走進來。她的頭上戴着一頂藍sè的小洋帽，遮不住的娟秀長像銀sè的瀑布般溢流出來。她的五官jing致像個洋娃娃似的，深藍sè的眼珠好奇的轉來轉去，活潑地與教室里所有人對視。
“來自巴斯布頓的德拉庫爾小姐今年將與我們一起學習古代魔文。希望大家能用十二萬分的掌聲歡迎她。”
巴布林教授說完，熱烈的掌聲紛紛相應，大家都對這位可愛的小女孩頗有好感。
“很好。加布麗，你可以坐在那裏。就坐在洛夫古德小姐的旁邊。“巴布林教授滿臉慈祥的對銀小女孩說。
“謝謝你，叫獸。”加布麗用法文回答。
“加布麗！“奇特拉低呼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裏？”當加布麗·德拉庫爾撫平藍sè的花花裙坐到盧娜的右手邊時，奇特拉情不自禁地詢問。
“你不是還沒滿十一歲嗎？怎麼現在就開始上學了？”
加布麗摘下帽子甩甩銀sè頭，“因為姐姐說不想加布麗在霍格沃茲浪費時間，”她解釋道，“可是加布麗還沒有魔杖……所以壞鬍子只讓加布麗修這些理論課。”
“壞鬍子？”奇特拉猜想那她指的多半是鄧鄧多，看來馬克西姆夫人和芙蓉還是對霍格沃茲有兩名勇士感到耿耿於懷。
這時，巴布林教授開始走向講台，加布麗則撇開奇特拉輕聲地與盧娜交談。體貼的盧娜決定與還沒有課本的小女孩共用一本課本。
“好的，讓我們回到今天的課程。”巴布林教授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系列的符號，“如尼文是古代妖jing用來記載傳說和神話的一種文字，大家都知道妖jing對數字有一種天然的敏感和天賦，因此它們是最早將數字形象化的魔法種族。”
“所以今天我們要學的就是如尼文中的數字排序。”她舉起魔杖指着黑板上的第一個符號揮舞了一下，一道淡光閃現，黑板上跳出一個立體幻影的神奇生物。
“隱形怪。”巴布林教授右手一揮，那個長的像是人猿的生物就憑空消失，學生們紛紛驚呼，“它們的毛常被巫師取來編織隱形斗篷，正因為它們的這份躲藏的天賦，妖jing把它們用來代表數字零。”
巴布林教授的魔杖指向第二個符號，然後一隻長着獨角，形象優美的幻影慢慢浮出黑板表面，“獨角獸，它們無堅不摧的獨角代表數字一。”
她指向第三個符號，一隻長相兇殘，紫灰sè皮膚上長着兩隻怪角的怪物爬了出來，“角駝獸，它們強而有力的雙角代表數字二。
“如尼文蛇，它們狡猾的三頭顱代表數字三……”
巴布林教授滔滔不絕的依序解說其他幾個數字，底下的學生勤勞的做着筆記。奇特拉沒寫幾行，眼光就瞥向盧娜。她正把黑板上的每一幅神奇生物代表畫下來，表情十分專註。
一旁的加布麗也拿着墨水筆，努力的用法文寫下她能聽懂的那些內容，不懂的就低聲向盧娜詢問。看着她們兩人共用一本課本還不停的交流互動，奇特拉心裏感到有些鬱悶。他本來打算在課堂時對盧娜解釋當晚的事情，但這個時候多了一個加布麗坐在旁邊，他反而不好開口。他煩惱了一會，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個主意。
“何不用紙條寫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奇特拉心想，“這樣可比開口說還容易多，而且也不會引起注意。”
奇特拉越想越對便開始行動，他將筆記本往後翻，找到空白的一頁，稀稀刷刷的開始將對卡卡洛夫是食死徒的懷疑，和與赫敏商量演戲的企圖全都寫在紙上。在覺得寫得差不多后，奇特拉將紙從筆記本撕下，把紙條暗地傳給盧娜。
盧娜收到紙條后，顯得有些吃驚。她暫停記錄黑板上的內容，專心的翻閱奇特拉的解釋。
奇特拉鬆了小半口氣。盧娜沒將紙條扔掉就是個不錯的徵兆，相信她看完後會多一絲理解。他耐心的等待盧娜看完並回應。
“代表數字八的，是有着八條腿和八隻眼睛的八眼巨蛛。它們的毒液可怖又珍貴，在魔葯學裏一品脫就值1oo金加隆……”此時，巴布林教授剛講解完數字八，正準備進入數字九。
“對不起，叫獸。”加布麗突然舉手道，“你是不是忘了講數字七呢？
“數字七……”巴布林教授停止說話，微笑的望向滿臉好奇的加布麗，“數字七是個神秘的數字。它並沒有代表xing的奇獸。”
“咦？為什麼呢？”加布麗追着問。
“因為數字七同時代表穩定與危險，理智與瘋狂。所以不是妖jing們找不到適合它的奇獸，而是沒有一種神奇生物能同時具備那麼多複雜的的特質去代表它。
“過去有的學者認為，這世界上能代表數字七的只有同時具有智慧與法力的－－－－－－巫師……但這個學說後來受到了巫師和妖jing的共同駁斥，所以至今最具魔力的數字七仍舊是‘未知’。”
“原來如此。”加布麗滿意的放下她粉嫩的小手。
奇特拉一邊聽講，一邊看着盧娜的動作，這時她將一張紙片放到他的桌上。
他心裏一喜，拿起桌上的紙片默讀：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與我分享？”
奇特拉拿着紙片呆，盧娜漂亮的字跡中，一句重話都沒有，但他仍舊能讀出裏頭的不滿。放在以往，盧娜絕不會問為什麼要分享……現在她這樣說好像是刻意的在保持距離，要想疏遠他？
感到一陣焦急，他急忙拿起墨水筆，匆忙的在紙條的背面寫下了這麼一句：
“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才想對你說：我喜歡你。”
來不及檢查標點符號，奇特拉將紙條塞到盧娜的課本上。這時，教室的大門忽然被推開。
站在門外的是斯萊特林隊的守門員，布萊奇。他頂着閃亮的禿頭衝著奇特拉一笑，然後走到講台前，面對巴布林教授。
“對不起打攪了，教授。我得帶奇特拉·沃夫林到樓上去。”布萊奇說，“巴格曼先生正在集合所有的勇士－－－－－他們要照相和檢查魔杖。”
“是這樣子嗎？”巴布林教授微微點頭，然後對奇特拉道：“很好，那你可以下課了。”
奇特拉拿起書包，站起身，朝布萊奇望了一眼，然後看向盧娜課本上的紙條。
“很好，盧娜已經拿去看了。”現紙條已經不再課本上面，奇特拉鬆了口氣，他對臉上沒有半點波瀾的盧娜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大步的跟隨布萊奇走向門口。
在奇特拉和布萊奇走後，巴布林教授接着返回授課，盧娜也專心的做起她的筆記，彷彿奇特拉的離去或是他寫給她的紙條沒有帶來一絲影響。
哦，不，奇特拉的紙條確實有帶來影響，但受到影響的卻不是盧娜……
加布麗壓着胸口，俏臉漲紅。一隻手拿着從課本上找到的紙條，看着上面寫的“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才想對你說：我喜歡你。”呆。
“這就是姐姐常說加布麗長大后也會收到的‘告白信’嗎？”
“可是怎麼會這麼快！”加布麗吶吶地道，“而且，加布麗真的不喜歡壞壞yin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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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為古代魔文的數字符號。
嗯嗯，盧娜拿得是軟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