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下藥
“我和陸鳴可不是明面上的關係,我們私底下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為了他自己的聲譽,他會見我的。”
“這就好,那我先帶着人離開,你好自為之。”
莫鴻陽並未繼續多說,走到門口拉開門,直接走出去。
水蛭見莫鴻陽走出來,趕忙跟上,“她都和你說什麼呢?”
“她說她不需要你帶她去見陸鳴,她完全可以自己去,還說讓我帶你出宮。”
水蛭皺着眉,“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
莫鴻陽打量了一番水蛭,直接拽着這人的衣袖往前面拖,“她可沒這麼說,你也不必這麼想,這裏是龍騰的皇宮,我們在此地多多少少不大合適,趕緊出去要緊。”
“慌什麼,龍騰現在沒什麼人,即便被發現他們也殺不了我們。”
“是,你武藝高超,什麼都不怕,可你也得考慮一下我的情況,我可不會武,被抓只有死路一條。”
水蛭很是嫌棄的白了莫鴻陽一眼,“你這人就是沒用的廢物。”
“是,我沒用,你有用,行了,趕緊走吧!”
兩人再一次從後門溜出去,莫鴻陽帶着水蛭從小路走,一直來到他們居住的小院。
慕簫和余老道在屋子裏下棋,慕榕則坐在一旁打瞌睡。
“怎麼回事?”慕簫見莫鴻陽帶着水蛭回來,趕忙問道:“褚文秀為什麼突然要見你?”
“他是一個母親,關心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她找我無非就是希望她的孩子能過得好。”
水蛭推開莫鴻陽的手,沒好氣的說:“她的女兒怕是已經到了大雍境內,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居然還特地找你,真是浪費時間。”
莫鴻陽坐在凳子上,拎起水壺倒水,“你喝水嗎?”
水蛭也乾脆坐在莫鴻陽旁邊的凳子上,“行,我也喝一口,今天忙了一陣子,結果白忙活。”
莫鴻陽勾了勾嘴角,再一次拎起水壺,緊接着倒了一杯水,直接端給水蛭。
水蛭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喝光了一杯水,“你這水怎麼有一股怪味?”
說話間,水蛭忽然眼前一黑,緊接着杯子砸在地上,他則趴在桌面上。
慕榕很是詫異的看着莫鴻陽,“怎麼回事?這水是我才剛燒的,怎麼可能會有味道?”
莫鴻陽站起身,把一個小瓶子放在桌面上,“褚文秀給我的,說是能讓水蛭失憶,她不希望水蛭死,希望水蛭能忘掉一切重新開始。”
“這也太狠了吧?”慕榕趕忙拿起小瓶子,“這葯有沒有問題啊?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啊?”
“褚文秀給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她不至於害了自己的兒子。”
慕榕把小瓶子放在桌面上,趕忙起身走到水蛭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還活着。
“她現在暈倒了,咱們該怎麼辦?等他醒過來嗎?”
余老道也站起身來到水蛭身後,緊接着扛起水蛭往裏面走,走到床邊,直接把人放在床上,然後仔細檢查着水蛭的情況。
慕榕拎着裙子跑過去,“怎麼樣?”
“無礙。”余老道坐在床邊,很認真的給水蛭把脈,“只是,有些葯不能隨便亂吃,這葯也許能讓水蛭失憶,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傷到他的頭?”
莫鴻陽站在床邊,“我覺得應該不會,褚文秀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變成傻子,還是先等他醒過來再說。”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水蛭慢慢睜開眼睛,他一臉茫然的看着床邊站着的人,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些人都是誰?
余老道給水蛭把脈,“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水蛭撐着床坐起身,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覺得腦子裏十分混亂,你們既然在我身邊,那你們可知我的身份?”
莫鴻陽伸手拍了一下水蛭的肩,“你先別問我們,自己好好想想。”
其他人很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們還沒有想好給怎麼和水蛭說,所以只能先這樣。
水蛭伸手摸着自己的頭,“可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龍騰,不過最近這地方比較亂,你可不能隨便離開,知道嗎?”
水蛭點了點頭,“知道。”
慕榕趕忙笑着對水蛭說:“你別擔心,我們不會害你的,龍騰接連死了三位皇子,現在都城之中人心惶惶,只有這裏才是安全的。”
水蛭抬頭看着慕榕,忽然覺得腦子裏的一根筋脈像是斷了,非常疼。
“你先別想了,好好歇着。”
余老道忙扶着水蛭躺下,甚至還很貼心的給水蛭蓋上被子。
水蛭並未繼續掙扎,而是默默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著了。
四個人趕忙走到外面,慕榕埋怨道:“你也沒必要這麼快就給他下藥?你看看現在的情況,萬一他永遠想不起來該怎麼辦?”
“水蛭可不是普通角色,這個人文武雙全,連玄機都不可能輕易搞定他,我見他毫無防備,所以才給他下藥的。”莫鴻陽兩手一攤,“再說了,他的人生經歷實在不怎麼樣,想不起來就永遠忘掉,說不定往後的日子還能過得更好。”
慕榕嘆了口氣,“可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他非常可憐嗎?原本是一個很精明的人,現在卻跟一個傻子一樣,若是水蛭知道他現在這樣,我覺得他肯定不會想失憶。”
“我倒是覺得他能夠接受他現在的樣子。”莫鴻陽走到桌子旁,很快把水壺和杯子收好,“你們也早些睡吧!有什麼事等天亮在說。”
慕榕還想說什麼,但最後沒能說出聲,直接被慕簫拉走了。
“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莫鴻陽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
慕簫拉着慕榕坐在床邊,“莫鴻陽這事做的是不怎麼地道,可他也是為了水蛭好,若是水蛭知道自己在逼迫自己的母親,我相信他也會難過,現在這樣也挺好,至少他體會不到痛苦。”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他有一日蘇醒過來,我覺得他會比現在更加痛苦。”
“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