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言宴絕對不能死

第三百三十二章:言宴絕對不能死

華未央飛身而出,立即凝聚起空間靈力托住言宴飄搖的身軀,為他點住周身幾處大穴。

隨後,盯住了站在對面的所有人,一個一個的向他們看去。

這些人正不可置信得看着自己,彷彿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因為華未央周身的氣息已經與手中的長弓融為一體,同樣的銳利、閃耀、堅定。

言宴的臉色正在迅速灰敗,幾乎一絲生氣也不見了。

蘇子澈率先反應過來,剛要往前一步開口說話,華未央實在無奈:

「事已至此,我奉勸各位莫要再往前一步。「

言宴還不能死。

至少不應該死在這裏。

畢竟,如果言宴說的是真的,他是蕭郁離的一縷殘魂。

那她就絕對不會讓言宴再被傷害到一絲一毫!

華未央語氣堅定,一字一句道:

「我要把他帶走,我們會離開這兒。所以,你們走吧。「

破曉時分,殘月西斜。一輛馬車自西向東疾行如風,馬蹄聲零碎而紛雜。

彷彿那趕車人的心情,憂心而彷徨。

不過多久,血色的朝陽自東升起,破開混沌的曉霧。

光線照耀連綿的青山,卻也刺痛了駕車人的雙目。

他閉了閉眼睛,一滴眼淚還未流下,便被這呼嘯的冷風吹乾。

這已經是最快的兩匹駿馬。

赫連遠青知道,無論他如何的焦急,現下也已無用。

他能夠做的僅僅是讓馬車在最快的速度下保持平穩,不能有一丁點顛簸。

車廂內的一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呼吸急促,就連素日幾乎沒有表情的臉上也佈滿了汗水。

華未央神情嚴肅,左手凝聚的靈力按住這人胸口的經絡止血,並穩住傷處的利刃不動。

右手貼在這人的背後,不斷得輸送靈力為他續命。

她知道自己早已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黃金炎龍已經騎快馬回藥王谷,讓白澤先生做好救人的準備。

她也已用靈緞蓋住利刃嵌入的部位。

現下她能做的,只有儘力護住身前這人的性命。

還好及時點住了這人周身的要穴,若是再晚一點……

華未央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意,華未央不敢想像,言宴若是死去,蕭郁離會如何。

她的心緒現下有些雜亂,甚至懷疑自己當年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如果那時她強拉這人離開並帶在身邊,是不是這人不必如此機關算盡?

「折憫是一柄凶劍,自從此劍出世,有一個人的血就註定要灑滿這劍。「

那是他的血。

這就是那個秘密。

華未央眼前又浮現出這人愜意得斜倚在車上,緩緩說話的樣子。

他優雅,閑適,彷彿天下的一切都已盡在掌握。

這個身影慢慢得同他記憶中的少年重合。

那雙彷彿淡灰色的眼睛總會在他不經意的時候看向她,就那樣安靜得看向她……

二十年前,雍邑。

上元佳節,月如銀盤,金吾不禁。

繁華的南城長街上搭了數十座燈架,各色的花燈將夜空照得如白晝一般。

更有火樹銀花,星光燦爛。

長街上,男女老少,不論貴賤皆出來遊覽賞玩。

正是花紅柳綠,車馬不絕。

可論富貴風流,當以那「琉璃居「為最。

這裏不但是個文人名士常來吟詩作賦的雅處,更有幾個色藝雙全的姑娘。..

她們都是都城來的教習手把手教出來的,不僅會聯對作詩,琵琶箏琴都弄得各有千秋。

更遑論這裏的美酒佳肴、各色點心,真是應有盡有,精緻非常。

琉璃居是個好去處,是個英雄冢,是個銷金窟。

一個男人,無論是為雅號才名而來,還是為風花雪月而來,總會有個才子風流的美名。

可若有人說是為吃飯喝酒而來,眾人只會覺得這若不是個真酒鬼,那就是個極不合時宜的人。

只是現下,就有這麼一個極不合時宜的人進入了琉璃居。

這是個最厭惡寂寞卻偏偏總與寂寞為伍的酒鬼,

聞得在琉璃居可以盡嘗美酒,又是這城內最熱鬧的所在,於是他便來了。

他一進門,便見此***男女女,對對雙雙,意洽情濃,笑語烘春。

確實是個買得到萬種春情,消不盡千金良夜的風流寶地。

只是他來的晚了一些,琉璃居此時僅剩二樓東側和中央的兩個雅座尚是空着的。

且兩處均已被人訂下,只是一桌客人逾時未到。

老鴇見這人銀子給的多,便狠了狠心,引他上樓,於東側窗邊的雅座坐了。

只是這人好生奇怪,只要了些美酒佳釀和精緻吃食便罷。

老鴇見這人連個陪酒的姑娘都不叫,只好撇了撇嘴,示意一旁掃灑的小廝多留個心眼兒。看在銀子的分上,她也不必多廢口舌討人嫌,只是讓小廝盯着,莫要讓他喝多鬧事就好。

今日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的雙十生辰,所以來了許多的達官貴人,青年才俊。

這兩姐妹生得花容月貌,天然俏麗。

又自幼長在京城的教坊,一個善舞,一個善箏。

自一年前來了這琉璃居,便以一曲玉袖宮商,搏得滿座驚動。

她們向來賣藝不賣身,雖說身在煙花地,也要覓得有情郎。

因而僅僅每月初一十五方出來獻藝一晚,只挑入眼的郎君請進閣中。

獻上一舞,敬幾盞酒便作罷,連手都不得碰一碰的,端得是奇貨可居。

不過多久,眾人口中的那一對兒姐妹便從後面款款而來。

倆人都是一樣的金縷細釵,銀絲鬒髻,只是一個着桃紅拖遍地金裙,一個着翠藍邊銀紋紗衣。

只見一人輕舒玉筍,款弄冰弦抒念,一人舞態蹁躚,影似花間鳳轉。

不得不說這兩位確實是少見的妙人。

只是當那隻縴手托出一枝紅梅起舞時,他又把目光收回到酒杯之上。

彷彿這杯酒比那美人還要好看數萬倍一般。

這世上有什麼地方的梅花,能比得上自己家中的梅花?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前閃過那個披着猩紅風氅的女孩,正站在家中的梅花樹下。

男子的心頭一陣激動,不停地咳嗽起來。

他告訴自己,必須趕快忘掉這些。

他急需轉移心神,於是抬頭看向四周,努力讓自己找到一個有趣的人或幾分熱鬧的事。

只是此時所有人都盯着那台上翩翩如玉的美人兒,一雙雙眼睛裏或是欣賞。

或是愛憐,或是慾望。

就連那干雜役的都免不了一副目瞪瞪、口獃獃的怪樣子,着實無趣。

他環顧四周,竟只有他左側身後那個其貌不揚、負責掃灑的小廝沒被這繁花似錦、眼花撩亂的景像所迷。

臨慕洲覺得這少年人確實有那麼幾分不同。

那老鴇不過囑咐他多留點心思在自己身上,那一雙彷彿淡灰色的眼睛便時常盯着這邊。

如同他是天下第一大惡人那般,片刻都不得放鬆。

一曲未盡,老鴇就又領了幾個人上樓來。

她畢恭畢敬得將兩位貴人引入中央的雅座,四個帶刀護衛環繞其後,眼神凌厲,機警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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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獸小魔妃禁慾帝尊瘋狂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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