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三章：久別的人怕重逢
“那好，吳王，你等着。”
李績說著，拉着林如海就下了戰車。
“如海啊，走，回褒城縣喝酒去。”
來到褒城縣衙，邢倪夫婦已經在大門口等待。
“王爺，北門戰事停了？”邢倪笑嘻嘻地問道。
“邢夫人，實話不瞞你，我給李恪下了最後通牒，三日內，若投降，只追究他一個人的責任。三日後，他若繼續頑抗到底，本府就炮轟城門。等城門打開，我的大軍就開進城池，放火三日，屠城七天。”
李績的話剛一落音，甄士隱抓抓頭皮子，笑道，“我相信那個李恪會死扛到底。就是那可苦了城中的老百姓了。”
“那也不得已而為之。據斥候來報說，城中自發地組織了多種突擊隊、敢死隊，除了熱血市民外，還有不少亡命之徒，發誓要與官軍對抗。”
甄士隱疑惑地看看李績，“下官冒昧地問一句，王爺，到時到哪去弄來火炮啊。我知道的，除了梁州城四門設有八台陳舊的火炮外，這方圓百里，也沒有什麼廢銅爛鐵的。別說是能發射炮彈的火炮了。”
李績沒有答覆他的疑問，右手一抬忙笑道，“到時自然會揭曉答案。”他指着林如海，“我介紹一位新朋友。”
林如海忙彎腰作揖，先向著邢倪，然後向著甄士隱。
“這位是梁州北門左屯營都尉林如海。今日他主動投靠本府，願意助我攻城，本府就接受了他的誠意。”
“歡迎，歡迎。林都尉高瞻遠矚，眼界很高啊。跟着靖王爺干，你就等着發財陞官吧。”
甄士隱話音未落，邢倪推了一把，“老爺，你看你，王爺和都尉都來了半日了，還不讓進屋裏去坐下。”
“好好，慢待了。”甄士隱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腦子，爐子上，還燉着一鍋雜魚，我去看看。”
甄士隱先走了。
“林都尉，縣衙西院，有現成的職工宿舍，你去那裏找一下趙大海，他會給你安排好的。”
邢倪就像縣令，指揮着一個捕快，領着林如海朝着縣衙的西小院走去。
等林如海走後，邢倪含羞低垂着眼帘，“嗤嗤”低聲笑道，“看我幹嘛。這才過了幾日，難道我的模樣變了。”
“沒，沒大變。要說有變化的話，就是該大的的地方，又增大了少許。”
“貧嘴不是？文化人就是說話含蓄，你說，‘稍許’是多大？”
“夫人，考試嗎？我不摸摸，那哪能說得准啊。”
“去你的。大白天的，就想就想做好事。”
邢倪說著，伸出藕斷般的小手，就在李績的肩頭掐了一把。
李績微微含笑，看看門前沒人，笑道，“心這麼狠，還真的掐上了。”
“看你說的，我那是撓痒痒。你一個武學之人，這點手勁，還不是輕柔一般。”
“呵呵，不說這些了。”李績馬上話鋒一轉，“我第二次來褒城，的確累得夠嗆。這個李恪啊，如今就是死腦子。簡直是個瘋子。頑抗要是能管用的話，那些犯事的王公大臣，那都會選擇頑抗到底，誰還願意伏法。房遺愛咬定李恪參與謀反。李恪呢，就是不承認。可是，太尉人家都來喧詔了，他還是執迷不悟。領着那麼多軍人跟着官府對抗。唉，人啊，關鍵時候都犯糊塗。皇上的心情，他不理解啊。”
“皇上為何要置他於死地？”
“我說，皇上是想讓他保留最後的尊嚴。也就是有尊嚴地死去。忤逆，可是大罪。皇上已經徵求過諸位大臣的意見了，沒有一個人同意免除李恪的死罪。”
“哎呦。這個吳王，也夠倒霉的。”
“有理無理，最好接旨，然後再跟皇上爭辯。你這一鬧，我靠，誰也保不了他。”
“那就等着三日期限吧。你也夠操心的。走啊，回你房間去休息一下，老爺一個人和房琪在家裏做菜了，我就陪你嘮嗑。”
“你還是去忙吧，縣令都親自動手了，我來你這，給你添麻煩了。”
“吆喝。生疏了不是？這才走幾天，就不一樣了。”
“沒沒。”
“沒有生疏的話，那就客隨主便。到家了，自然一些多好。你一緊張，我就沒法招待你了。”
李績倒弄了一個大紅臉。
“好好，走走，聽你的。你說睡覺，就睡覺。你說吃飯，就吃飯。”
李績來到後院自己的住處，開門后，一股梅香撲鼻而來。
房間的被子和床單，全部是新換的。地面一塵不染。
花瓶里幾支臘梅，迎風綻放。
邢倪從酒柜上取出兩個高腳杯，打開一瓶黃酒。
給兩個杯子倒滿。
“王爺，這是我從中梁山上採摘野果子自釀的果酒。你品嘗一下，給提提意見。”
李績喝了一口，品咂一下，“味道好極了。”
還未正式用餐，邢倪和李績就把一瓶果酒喝完了。
不一會，房琪姑娘走過來說，還有一個羊頭正在砂鍋里燉着。還有一個時辰，就能開飯了。
邢倪等房琪走後，關切地問道，“王爺，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在中軍大帳里睡覺，肯定不舒服，也睡不好。”
她這麼一說，李績真得覺得有些睏倦。
沒等他起身，邢倪又從酒櫃裏抱出一個酒瓮，拿掉上面的糧袋子，一股芳香撲鼻而來。
“這是醬香型酒，中午也就喝這個。”
她說著，就給李績倒了一杯，足足半斤有餘。
邢倪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一口菜沒吃，又是空腹喝酒，還是白黃雜糅。
李績和邢倪都略有醉意。
邢倪粉嫩的面頰，抹上玫瑰紅，顯得更加迷人而誘惑。
當邢倪給李績倒酒的時候，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夫人，不能再喝了，這好菜還沒吃上呢。”
“好菜！”她執意倒滿酒，伸手拿開李績的大手。
她“嗤嗤”笑道，“走了這麼多天，就想着要吃我的好菜？你不想我？”
“說實話，夜裏想。白日啊，忙得要命。”
“騙我嗎，要不是出公差，你難能來看我一次。”
“我是真的想啊…”
“那好，你說想我，那就來點實際的。”
李績一驚，趕緊的走到門外看看，見四下里沒人，這才放心地走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