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職
陳言看着關卡，類似於上高速公路時的收費站，只不過把守“收費站”的不是收費員，而是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在左右兩側佈置着360度無死角的電子眼，三條是車行道，兩條行人路，身份認證根本不需要等着一個個查驗，那些全方位監控的電子眼能夠通過人臉和虹膜一一驗證過往行人的身份信息。
超清監控無聲無息已經做完了這一切，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身份驗證時根本不會讓人覺察到。
當然只是對於不做虧心事的人來說，對於陳言這個“新誕生”的人來說，緊張是必然的。
關卡的附近一定還有許多重武器的佈置，只是在堅固的城牆上和諸多合金設備的遮掩下，難以讓人發現。
陳言邊走邊看那些電子眼，這一刻他真的緊張，甚至準備好了隨時召喚出黃金面具，要是有異樣的話，立刻逃跑。
他願意相信玖已經漂亮地把事情給幹完了，但時代終究變了。千年前的人工智能能否完美無缺給陳言創造一個新的身份？
會不會玖的入侵行動已經被發現，而對方正等着陳言自投羅網？
謹慎，無論是在2040年還是在3040年，總之這個世界終究是不會錯的。
入侵行動的成功與否，陳言正在親身驗證。
10秒鐘后，陳言忽然被人推了一把。
“兄弟，走啊，擋道了。你看啥呢？沒見過電子眼？”
行人路並不擁擠，但是如果有人停在路中間，難免會擋住其他人的路。
陳言回過神，連忙說道：“抱歉，抱歉。走神了。”
“走路都能走神，你小子可真逗。”
被路人甲取笑了一聲之後，陳言撓撓頭，放下了心中的緊張。因為，他知道新的身份與他關聯起來了。
......
磐城出入口都是築起了城牆，明裡暗裏不知配備了多少武器。
光是陳言看見的導彈發射台都有五六個，還有數十架整齊排列的加特林機關槍，其餘一些合金包裹的高大上的武器，陳言根本叫不出名字。
但足以看出磐城防備的嚴密。
當走出關卡的行人路，走進磐城的時候，陳言再度震驚。
街上幾乎沒有車輛，來來往往的都是行人，而所有的交通道路都在數十米甚至上百米高的天上，縱橫交錯的車道上一道道車影劃過，還有不少飛艇，按照軌道飛行，懸停在摩天高樓的周圍。
陳言瞪大了眼睛，像是個鄉巴佬似地站在原地。曾經無數人幻想的未來在一千年後的今天實現了。
空中飛車，懸浮飛艇.......也不知道當年的秋名山車神敢不敢在上百米的高空飆車？
陳言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東瞧西看。
但是短短十分鐘之後，陳言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沒有錢。
晚上吃什麼，等下會兒住哪兒，這地方甚至連天橋底下的這個免費的“避風港”都不存在。
陳言搖了搖頭，深刻體會到了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
“咚咚咚，請問，你們這邊招服務員嗎？”餐館的門口，陳言卑微地詢問着。
一個穿着大花裙子的中年婦女搖着扇子，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她想了想，然後指了指餐館裏那個來回移動的機械人。
“小夥子，你是說那個吧？”
陳言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我被機械人搶飯碗了？
人工智能取代了部分的人類勞動力。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經預見，可是當現實真的發生的時候，卻是那麼難以接受。尤其是對於陳言這個急需一份工作的人來說。
服務機械人，洗碗機械人......
大紅裙子的老闆娘好心地說道：“小夥子，現在工作可不好找。”
陳言無奈地說道：“是啊。”
曾經人與人之間的競爭，卻已經發展成人與機器的競爭。
陳言無奈地離開了，就這樣一連問了十幾家店面，一些職業，比如導購員，司機等等都沒有完全被人工智能取代，但陳言卻沒有一個適合的。
“玖，給我找份工作。”陳言求助於人工智能。
“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完全被人工智能取代。”玖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雖然城市的建設比原來更加恢弘，出現了科幻世界裏的飛艇，但人工智能的發展與2040年沒有很大的進步。”
陳言一愣，回想起剛剛看見的一切。的確，所謂的服務機械人在2040年就已經出現，只是沒有推廣而已。
陳言所看的僅僅是表面現象，但從玖這位人工智能的角度來說，所見到的一切人工智能機械人都只是停留在2040年的水平。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人工智能還沒有你強大？”
玖很嚴謹，說道：“目前所見到，的確如此。但這只是在民用方面，極有可能在其他方面有了質的飛躍。在人工智能發展之初，人類就擔心人工智能的發展威脅到人類的生存，甚至將人類取而代之。所以，我推測人類應該有意思地限制人工智能的發展。否則，人類沒有滅亡，一千年以後的今天不該是毫無存進。”
陳言點點頭，贊同玖的說法。“玖，你覺的人工智能會取代人類嗎？”
手錶上沒有出現聲音的波動，以往能夠迅速回答的玖這一次沉默了。
陳言也不催促，繼續說道：“或許在藍星之外存在機械文明，完全由人工智能所統治。但在我看來人類與人工智能完全可以和平共處，不是嗎？”
“對。”高冷的聲音透露着一絲興奮，玖很開心聽見陳言的這番話。
陳言笑了笑，“玖，你還是給我找一個工作吧。”
此刻，陳言已經走回到剛才的餐館前，透過玻璃窗看着桌子上那一盤盤精緻的菜肴，這時候給陳言一碗白米飯都能夠吃下去。
咕咕咕。
肚子很合時宜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穿着花裙子的老闆娘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呦，小夥子，還沒找着工作呢？”
陳言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肚子上傳來的咕咕咕的聲音，更讓陳言低下了頭。
花裙子的老闆娘呵呵呵地笑着，“要不，你到我這兒做個服務員怎麼樣？”
陳言不怕吃苦，他怕餓。
“真的可以嗎？您這不是有這麼多.......”
“看你可憐，不過，咱可說好了要是干不好，我也不會養個閑人。”
陳言立刻保證道：“我一定會好好乾的！”
陳言從來都沒有這麼激動過。他從小家境比較好，否則也不會有時間和金錢去參觀博物館，被黃金面具選中。
但在高中暑假的期間，陳言也會出去兼職，給自己賺一些零花錢。仟韆仦哾
因此，餐館服務員這個活計，陳言並不陌生。
老闆娘領着陳言進屋，“對了，你叫啥？”
“陳言，耳東陳，言語的言。”
“哦，小陳啊，以後你叫我花姐就行。噥，那個是我相好，喊他李哥就行。”
陳言看向櫃枱里坐着看報的禿頂中年男子，笑着喊道：“李哥好。”
李得柱摸了摸自己鋥亮的地中海，點了點頭，目光又挪回到手裏的報紙上面。
看來報紙還沒有被淘汰......陳言又多了一分熟悉的感覺。
一個月3000塊，包吃，不包住。這是陳言的工資。
月薪3000這可比陳言暑期打工的工資高多了。
於是，陳言換上和機械人一樣的衣服，正式開始工作。
“你咋又招了一個人？咱店裏的機械人不是夠用嗎？”李德柱埋怨道。
自稱花姐的中年婦女趙小花說道：“你懂什麼，咱店裏三個服務機械人，光一個月的費用也得5000塊錢，你知道這小夥子要多少錢。”
“多少？”
“3000。你還回去一個機械人，還倒賺2000。”趙小花得意地算着她的生意經。
“還是媳婦厲害！”李德柱嘿嘿地稱讚道。
機械人在這個時代也不是什麼大眾產品。大多數機械人都是租借來的，趙小花餐館裏的三個服務機械人也不例外。
但是高昂的費用也成為了這個餐館一項巨大的支出。
......
磐城第五區街道派出所中，一個鬍子拉渣的警察正在沉思着，神情有一絲絲凝重，隱隱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蘇哥，想什麼呢？還想那個案子？”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道。
蘇久安聽見聲響終於回過神來，點點頭。
蘇久安明面上的身份是派出所的一個警察，至於守衛者307小隊的身份無人知曉。
這是守衛者里的每個人的身份都是絕密，就算是家裏人也不清楚。甚至火系覺醒者黃階第五序列的境界也從未在大眾面前展露過。
“哎，要我說，咱就別擔心。這案子不是已經交給總局負責了嗎？”年輕警察史磊說道。
蘇久安順着話茬，往下說。
“畢竟這個案件發生在我們的轄區，而且這幾個月來失蹤的人口越來越多，我們追查了一個月，唯一的線索是一具被掏空了器官的身體。我覺的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史磊也說道：“的確有些奇怪。要說城裏有變種出現，早就會有通報了。不可能這幾個月都沒有一點消息，而且沒見守衛者小隊開始肅清。對了，蘇哥，你見過守衛者小隊嗎？”
蘇久安笑了一聲，“你小子咋還念念不忘呢？不就是看見過守衛者小隊的一個背影嗎？”
史磊搬來椅子，一本正經地說道：“誰不想當英雄啊？神秘，強大。可惜我沒這福分，要是我是個覺醒者或者能成為傳承者，好歹能穿上那一身披風。”
蘇久安又是笑了笑，不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