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談談知心話語
第二天,何雨柱起床,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苦笑了一下,也沒有太生氣,找來笤帚和簸箕,將碎玻璃掃到一起,將門框上的玻璃渣也清理乾淨。
看了看時間,何雨柱感覺院裏人差不多都起床了,於是鎖上屋門,來到了易中海的屋門前,拍了幾下門框,喊道:“一大爺,起來了嗎?”
屋內傳來一大爺的聲音:“起來了,等一下,來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大爺就打開了屋門,將何雨柱領進了屋裏,“柱子,這麼早就去找公安嗎?那我們得找個人給我們請天假啊。”
“做飯啊一大媽,”何雨柱進屋先和一大媽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隨着一大爺進了屋子,“一大爺,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今天不用去找公安了,咱們都正常上班就行了。”
一大爺拿着水杯愣在了原地,問道:“怎麼回事?是有人去找你了嗎?”
一大媽也是很好奇,湊到跟前問道:“柱子,到底是誰啊?這麼缺德,大晚上砸玻璃,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啊。這可很容易傷到人的。”
何雨柱笑了笑,“一大爺,一大媽,我估計你們心裏應該也有猜測。就是他們賈家的棒梗砸的,一大爺昨晚回來不大一會,秦淮茹就去找我了,說是棒梗砸的,讓我別計較,原諒他。”
一大爺沒有想到是棒梗,一大媽也是感到比較詫異,“原來是他啊,你說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小小的年紀不學好,半夜砸人玻璃。這肯定是開會的時候,恨上你了。”
何雨柱看着一大爺,問道:“一大爺,還讓我替她家出錢不?看看她家多麼知恩圖報啊,你要是感覺她家有顆感恩的心,那以後你就繼續幫助她家吧,但是以後別拉着我,我昨晚和她說明白了,那塊玻璃我自認倒霉,她家以後和我再無瓜葛。”
一大爺被何雨柱說的有些羞愧了,沉吟了一會,說道:“柱子,我是真沒想到她家是這樣的。以後我再也不會要求你去資助她家了。”
聽到一大爺這麼說,何雨柱笑了笑,這還沒老糊塗啊,說道:“一大爺,我是看明白了,她家不值得我付出。不管你給了多少,都是應該的;只要你給的少了,你就是全世界的罪人。這就是她家的處事原則。我要是指望着她家的棒梗養老,我估計最後房子被佔了不說,最後我指不定在哪裏凍死算完。”
何雨柱這麼一說,一大爺易中海也想明白了,之前他時不時的資助下秦淮茹,就是有讓棒梗給他養老的意思,可以這麼一看,這孩子純粹的白眼狼啊,可要不得,以後也要保持距離啊,易中海心裏暗自決定。
一大媽也聽明白了,“唉,這事鬧的。好好的孩子,最後教育成這樣,這是她家大人的罪過。”
“一大媽哎,他這不只是大人教育的結果,”何雨柱聽一大媽的意思,感覺孩子無大錯,這種想法可要不得,“雖然說熊孩子就有熊家長,但是這孩子也不是好東西,不然也變不成這樣。”..
易中海聽何雨柱說的有意思,接過話茬,“柱子,你說什麼熊孩子?啥意思?”
何雨柱嘿嘿一笑:“嘿嘿,一大爺,這熊孩子的意思,是指那種不是東西的孩子,看見就想揍他幾下子解恨的孩子。”
易中海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了,笑着說道:“你小子,這是從哪弄來的新鮮詞,熊孩子熊家長的。”
何雨柱一擺手,“這你甭管啦,你自己想好,怎麼處理她家的事情吧,我是不想和她家有一點點聯繫了。這些年給她家的吃喝和工資,加上被她家孩子拿走的東西,絕對比當年賈家大哥的幫助多得多了,我心中無愧了。以後啊,我就好好收拾收拾屋子,打扮打扮自己,準備找媳婦了。”
一大媽一聽,“柱子,這是正事,就該這樣。好好挑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對咯,”何雨柱贊同道:“一大媽說到點上了,這就是我的初步目標。”
一大爺笑了笑,“行啊柱子,這回我支持你。有沒有人選了?”
何雨柱划拉了一下頭髮,“咱長得不醜,工資還行,不愁找不到媳婦。”說完站起身來,“走啦一大爺,你們趕緊吃飯吧,我得出門去吃點東西了。”
一大媽挽留道:“在這裏吃吧柱子,都快做好了。”
“不了一大媽,”何雨柱抬腿往外走着,和一大媽說道:“我出去隨便吃點,就着溜溜腿。”
易中海跟在後面,“行啊柱子,你這兩天改變是挺大的,也挺好的。”
“回吧一大爺一大媽,還往外送我幹什麼,這是和誰來着。快回去準備吃飯吧。”何雨柱在門口攔住一大爺一大媽,擺擺手,直接抬腳向外面走去。
就在此時,秦淮茹的屋門打開了,秦淮茹走了出來,正想和眾人打招呼,何雨柱理都沒理她,就當沒看到,直接走出了院子。
秦淮茹尷尬的和易中海兩口子打了聲招呼:“一大爺,一大媽,早。”
兩人“嗯”了一聲,就回自己屋子了。
秦淮茹有些納悶,平時一大爺看到自己都是有說有笑的,今天怎麼變了,她若有所思的抬頭看向何雨柱離開的方向,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秦淮茹回頭看向何雨柱的屋子,果然上了鎖,以前都不上鎖的,自己和孩子們都是隨意進出,秦淮茹想到這裏,又想起昨晚何雨柱說的話,‘完了,傻柱該不會來真的吧?那我這一家子該指望誰啊?不行,不能讓他跑了,不然我這一家平時吃飯都沒肉了。"
何雨柱不知道此時秦淮茹心裏的打算,他邁步出了四合院,來到一個國營小飯店,要了碗豆腐腦和一個包子。在等早餐的時候,何雨柱腦子裏又想起了秦淮茹一家,‘哼,這一家子可真是貪得無厭啊。我這從十八到今年二十八,一個月三錢,這是四千多塊錢,到現在,手裏只剩下六十六除了自己和妹妹吃的,剩下的都被她家拿去了。"何雨柱想到這裏,想起了賈張氏的嘴臉,哼,幾千塊錢,將那一家子養的白白胖胖的,自己卻說不上媳婦,傻柱啊傻柱,你不愧是叫傻柱啊,沒見過這麼傻的。你要是佔到秦淮茹的便宜了也行,但是這十年,人家就是口花花,說幾句話,你就屁顛屁顛的把東西和工資給人家送去,還好我來了,要不然你還得走老路子,最後房子票子孩子全沒了,自己在橋洞下凍死,人家一家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來咯。”飯店老闆的呼喝,打斷了何雨柱的沉思,低頭看着老闆端來的裝豆腐腦的碗,污漬都沒刷乾淨,掰開端來的包子,呵,餡裏面什麼都有,估計是把剩菜都做成餡了,喝了口豆腐腦,什麼味都沒有,抬頭看了看飯店裏其他人,吃的還挺香。沒有辦法,實在吃不下,何雨柱搖搖頭,丟下兩毛錢,走出了飯店。
何雨柱嘆了口氣,這就是之前的傻柱天天來的地方,這早餐是怎麼吃得下的。何雨柱卻沒想到,這是六幾年,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他是現代社會去的,吃過的好吃的數不勝數,怎麼能夠忍受這種環境和味道。
不一會,何雨柱就走到了工廠,來到食堂,發現就馬華和劉嵐到了,其他人還沒來。馬華一看到何雨柱,就端着經常喝茶的搪瓷缸子,裏面裝着茶水,何雨柱嘗了嘗,溫度合適。
“可以啊馬華,你小子有前途。”何雨柱拍了拍馬華的肩膀,“好好學,以後你得能夠獨擋一面才行。”
馬華笑着表明決心,“好啊師傅,我會努力的。”
看的一旁的劉嵐眼中火熱,“可以啊傻柱,你終於認真傳授廚藝了,能不能順帶着教教我?”
劉嵐眼中的火熱,何雨柱看到了,但是他不想教,就想了個借口:“呵呵,劉嵐,你又不是做大廚的,你學炒菜乾什麼?你搞好饅頭就行了,我把他培養出來,就夠累心的了,暫時沒精力去教第二個徒弟了。”
聽着何雨柱的話,劉嵐也知道何雨柱推脫掉了,但是沒有辦法,現在還是流傳着那句話,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挑徒弟都是先看品格,再看能力。
何雨柱喝着茶水,馬華收拾着灶台,劉嵐準備蒸饅頭和窩頭的東西,其他廚子慢慢的來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人們只感覺到何雨柱有變化,卻不知道他真的不是之前的何雨柱了。
待到炒菜的時候,何雨柱親自上手,又安排馬華在身邊看着學習,仔細觀察他的動作和手法。
炒完菜以後,饅頭、窩頭和菜都已經端到了各自班組負責的打菜窗口,何雨柱看着眾人都在收拾現場,於是他拿着勺子來到窗口,給排隊的人打菜打飯。
在廠里,年輕的工人都喊何雨柱為何師傅,上了年紀的工人們都是喊何雨柱為傻柱,但是打菜的時候,都是選擇何雨柱這個窗口,就是因為他技術好,炒的菜香。
突然,秦淮茹排到了何雨柱面前,“傻柱,給姐來份白菜炒肉饅頭,你先替姐把票付上。”
何雨柱抬頭看了看她,沒說話,衝著後面的馬華擺擺手,把勺子丟給馬華,自己去後面坐着了。
馬華一看,好像懂得什麼意思了,問道:“秦師傅,來什麼菜?”
秦淮茹回應道:“給我來份白菜炒肉,再饅頭,記到你師父的賬上。”
馬華差點被她的厚臉皮氣笑了,“秦師傅,不要開玩笑了,打飯哪有記賬的,你有票就買,沒票的話只能讓下一位打了。”
秦淮茹生氣道:“馬華,你不知道我和你師父的關係嗎?平時都是這樣的。”
馬華擺擺手,回懟道:“秦師傅,我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樣,我也不想問。現在就是要有票才給菜,和饅頭,您快着點吧,後面還有那麼長的隊伍呢。”
“就是啊,趕緊的吧,都等着呢。”後面的隊伍都嚷起來了。
秦淮茹沒有辦法,掏出兜里藏着的飯票,說道:“那給我窩頭,打份蘿蔔絲。”
馬華看着她的飯票夠這些東西,也就沒有再推辭,直接給她把蘿蔔絲盛到飯盒裏,又遞給窩頭。
秦淮茹抱着飯盒,走到了一個角落窩頭不是自己吃,她自己只吃一個,其他幾個都要帶回家的,蘿蔔絲也不能全吃了,也是要帶回家的,畢竟家裏還有一個婆婆和三個孩子。
馬華打完菜后,回到后廚,來到何雨柱身邊,彙報了一下:“師父,秦淮茹打菜買饅頭想掛你的賬,我給擋回去了,最後她打窩頭,一份蘿蔔絲。”
何雨柱點點頭,“你做的不錯,以後她和我沒有關係,別人付多少錢,她就要付多少錢,誰給她付咱不管,只要有票,她要什麼就給她打什麼。”
馬華一聽何雨柱這麼說,也放心了,還好沒有做錯,不然給師父丟臉不說,還惹他生氣,自己就前途渺茫了。回頭衝著何雨柱嘿嘿一笑,然後轉身去收拾東西了。
喝着茶水,何雨柱想了想,現在除了公司的死工資,還可以想辦法在外面掙點外快。現在劉嵐應該還沒和李主任混到一起,趁着這段時間,自己可以帶着馬華和劉嵐,想辦法掙點外快。
一下午沒什麼事情,到了傍晚,李主任派人來打招呼,要招待兄弟廠的領導,讓何雨柱掌勺。何雨柱一看,這關係到工廠的名聲,不能含糊,只得親自操刀上手,吩咐馬華好好學,下星期就讓他開始炒菜了。馬華感覺任務艱巨,旁觀的時候,看的更認真仔細,手裏的鉛筆頭不時的記錄著。
何雨柱炒着菜,轉頭看着身邊的馬華,看他學的認真,記得仔細,心裏也是欣慰,打算找機會指點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