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失敗了
「是我想來當陪酒女嗎?不都是你逼的?」
一陣寒風吹過,薄司爵心裏的火氣蹭蹭上漲。
「我逼得?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厚顏無恥!」
砰的一聲,車門被大力關上。
「我們……去哪?」
她語調含糊的問道。
但回應她的,卻是車子轟然啟動的聲音。
很快,車輛稀少的馬路上,上演了一場深夜的飆車。
等車停的時候,南溪立刻推開車門就又吐了一地。
她胃裏本就難受,根本經不得這一場極限的顛簸。
「走!」
但薄司爵此刻卻對這些渾不在意,不等南溪緩過來,他便兀自捏着南溪的後頸,一路怒氣沖沖地把人給拽到了公寓中。
一進門,南溪就被毫不留情地摔扔在了地上,只一瞬間,她那最先着地的膝蓋上便紅腫了起來。
不過巨大的痛意倒讓她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環顧四周,眼底劃過一絲驚詫。
這裏不是……
薄司爵的住處嗎?
「我是讓你去陪酒,但他媽沒讓你去勾引男人!南溪,你那不知廉恥的手段過了三年還沒用盡嗎?嗯?」
想起冷子焱和南溪之間的互動,薄司爵就再難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下巴被死死地捏住,一張放大了的冷峻臉龐就這麼姿態強勢的倒映在了南溪的瞳孔中。
她先是一愣,隨即顫了顫唇角,自出獄來第一次主動迎上了男人的目光。
看着眼前男人這張熟悉的、冰冷的、又夾帶着幾分厭惡的臉龐,平靜異常:「薄總,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我該做的、我能做的所有事。」
南溪的模樣,太過平靜。
可她表現地越是無所謂,薄司爵眼底積蓄的冷意就越發濃郁。
忽然,他一把鬆開了對南溪的鉗制,接着起身在客廳抽屜里拿包消毒紙巾出來,一下一下的擦着自己的手,彷彿在擦拭着什麼要命的病菌一樣。
「可你失敗了。」
「你今晚既沒陪好酒,又掃了客人的興緻,想讓我放你哥哥出來,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背對着南溪,薄司爵說的漫不經心。
外頭的風雪一如昨晚那麼凜冽。
南溪的心,也入墜冰窟。
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的離她而出,她甚至連當面和媽媽說聲‘對不起"和‘我愛你"的機會都沒有……
她身旁再沒其他人了。
就只哥哥一個了。
思及此,南溪的臉上突然溢出了一絲豁出性命的決絕來:「薄司爵,我哥從未招惹過你,他有什麼錯,你為什麼非要針對他!你有什麼,都朝我來不就行了嗎?」
空寂的客廳內,南溪就這麼趴坐在地上,硬撐着上半身質問着。
而她也如願得到了男人轉身注視的回應。
一步,兩步,三步……
薄司爵復又走到了南溪的身前。
他冷眼俯視着癱在地上的女人,目光尖銳,彷彿能一下穿透表皮直擊人心。
聽着南溪那聲聲力竭的質問,有那麼一瞬間,他心神的某處產生了一絲的鬆動。
可一想到三年前他親眼見證的那場悲劇,那片刻的鬆動隨即便化為了更深的憤怒。
一分鐘后,南溪就像快破抹布一樣被拖到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