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難不死
三ri之後立大皇子易言諾為太子大典在仁德宮舉行,第二ri太子殿下便代天東巡,去苷元山苷元道觀為國祈雨。
那苷元山距didu有一千二百餘里,當年祖皇昭帝便是從苷元山中起事推翻前朝暴政,建立梁朝,昭帝當年信奉道教,便把故居附近頗有淵緣的苷元觀封為皇家道觀,每位新帝繼位之後都會來家鄉祭祖並來苷元觀中進香以祈天下太平。
一晃十餘ri,太子殿下的隊伍來到苷元山下,那苷元觀觀主早已在山下敬候太子一行,易言諾在車中只聽隨行的太監道:“太子殿下!苷元觀觀主明遠真人在前方恭迎太子殿下!”易言諾在小太監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只見面前有一鶴髮童顏的道人手持拂塵帶全觀個道人迎在一旁,那道人一個揖首道:“貧道苷元觀觀主明遠特下山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易言諾上前道:“明遠觀主!你可知仙人否?”
明遠道長輕笑道:“貧道只是靜坐觀想,修鍊jing神境界,談不上修仙,卻不過是修心養xing而已!”
“靜坐觀想,修鍊jing神境界,卻也是道途,那道長可知修仙問道之說?”易言諾追問道。
明遠道長揖首道:“貧道雖只靜坐觀想,幼時聽前輩道長們講的,老道只是信口開河,太子殿下卻只當聽講故事,不可信否啊!”
“那自然是!據先祖昭皇爺爺祖訓:我皇族中人在苷元山至觀中一定要步行,以示誠心,不如道長和我邊走邊談!”易言諾道。
“貧道遵命!第一種修道的說法是服用外丹。古代有很多方士在深山中煉丹,據說煉成后服之可以成仙。這第二種的說法是修鍊內丹。類似於氣功通過打坐鍊氣等方法,據說可以成仙。”明遠道長輕撫長須道:“還有種方法呢是研究哲學,通曉天地造化之理,自然成了神仙!”
“還有此種說法!由此說來那道長的靜坐觀想也是修道的一種了么?”易言諾輕笑道。
“貧道的這種靜坐觀想不過是修身養xing而憶罷了,又怎能修仙!”明遠道長輕聲笑了起來,接着又道:“相山鑿洞,根據風水選擇修鍊之地,以為可吸取山中靈氣,突破凡人之軀,對jing神與**馭到自我控制,達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境界!卻是只是傳說罷了!”
“道長果然是知識淵博!”易言諾輕笑道。
“貧道只是無事看看道經,有些雜說如是此說而已!最後還有種說法:殺身成仁,古代很多為國捐軀的忠義之人,後來都成了神仙!”明遠道長接著說道。
易言諾聽罷道:“人心向善,有些忠良或為民請命,或為民除害,或為jiān佞所陷害,世人為敬仰,記念於他,故編造此人傑化神罷了,不可信矣!”
“大皇子果然聰慧過人!”老道笑道:“但我道教中講究的是,學道修行,求得真我,去偽存真為‘修真’!
不多時二人來到山中苷元觀門前,明遠道長道:“所有禮儀程序都已安排至明ri舉行,貧道先領太子殿下到已準備好的住所,一路上舟車勞頓,先行休歇一下,待明ri祈雨拜天儀式之後,貧道帶太子殿下四下遊覽一番,這苷元山中美景和珍禽異獸良多,還有各類蔬果特產。”
“有勞道長了,一路上聽道長所述的道法道理,讓本殿下心中豁然開朗,道長乃世外高人也!比起那些飽學鴻儒所冒的酸腐之氣,猶如天籟,讓人心中天地自寬!
說話間,一行人已來至天元觀主,在明遠道長的接引之下易言諾拜過道中所供仙道之像,才來到早以為易言諾準備好的休息之處,明遠道長笑道:“本朝自開以來,歷代先帝來苷元道觀祭祀都下榻於此,雖有些簡陋,只好委屈殿下了!”
“歷代先didu能在此間下榻,我不過是一小小的皇子,怎敢僭越,請問道長這苷元山中據你所說有何珍禽異獸和奇異特產?說來聽聽!”
“要說這苷元山中的景sè,貧道首推這苷元主峰上的ri出,這苷元主峰在苷元山脈中是最高的,ri出之時,周圍山峰皆在雲霧繚繞之中,人間仙境有過之而無不及,十餘年前當今聖上來此巡幸,曾登此峰,對此美景是讚不絕口!”明遠老道輕撫長須似沉醉其中,接着又道:“這苷元山中有一種紅蓮果樹,只長於此山之中,若是移出它地,便必死無疑,就算連帶泥土移走,也要用此山中之泉水澆灌,此樹結出的果實有如紅蓮一般的模樣,每當開花之後,山民便將竹簍罩住未成熟的果實·······”
“這又是為何?”易言諾好奇道。
“此果太過香甜,每妝成熟之時就會召引大批鳥獸前來,而此果從樹上摘下只能保存一天,摘下十二時辰之後sè香味其失矣!比那荔枝嬌嫩千百倍之多,而其味更勝荔枝其上!”明遠道長一臉陶醉而又神往之sè。
“怪不得我在宮中也未曾得知世上居然有此種佳果,不知此果對人可有何等好處?”易言諾又問道。
“據貧道所知,此果樹是越老的果樹結出的果實才越有味道,山下和山腰皆為下品,這苷元主峰有一株千年紅蓮果樹所結的紅蓮果才是真正的極品,這紅蓮果卻有輕身延壽之功效!明ri待太子殿下去主峰頂上祈雨儀式結束之後,自然貧道會奉上極品紅蓮果!”明遠老道臉上一得意之sè。
“為何在主峰祭天祈雨?”易言諾有些不解的說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主峰最高,離天最近,方可感動天上仙人,保我大梁國運昌盛!”
易言諾門道:“原來如此!有勞道長了,今ri時晨已晚,我路上舟車勞頓,就先歇息了!”
那道長打個輯首退將過去,易言諾屏退左右,連ri來的舟車勞頓卻也勞累不堪,用過齋飯未到黃昏便已睡去。
次ri,易言諾在苷元主峰進行完祭天祈雨儀式后,便在主峰的禪房留宿一ri,以觀賞苷元ri出美景。
剛過四更易言諾只帶兩名貼身侍從來到峰頂最高處,靜待東方破曉,眼看紅ri從東方升起,易言諾正欣賞如些美景,不料後邊兩名侍衛相對使個眼sè,兩人齊手將易言諾推下山崖。易言諾在落下山崖瞬間,順手抓住一根青藤,懸挂於崖邊,大聲道:“這是為何?你二人為何謀害於我!”
二個侍從相視一眼呵呵大笑:“太子殿下,有人花一萬兩黃金向我等買你xing命,我等辛苦一生也賺不到這麼多銀錢,既然今天你也活不長了,不妨告訴於你,是那國舅爺鄭風要我等送你歸西!ri后你化做鬼魂去找鄭大人即可!”
“你還廢話什麼!”旁邊一個忙道:“夜長夢多!對你我不利!”說罷抽出腰刀將易言諾手中抓住的青藤斬斷,易言諾驚呼一聲墜入無底深淵。
易言諾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天空中寒冷的氣流讓自己渾身顫抖,感覺到身體向地面墜去,半空中只感覺自己似乎被什什東西接住,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易言諾緩緩的睜開無力的雙眼,和煦的陽光照的自己渾身暖洋洋的,但身上卻疼痛無力。
“你這小傢伙終於醒了!”一個約二十餘歲猶如仙子一般的宮裝女子映入易言諾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