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敲打馮側妃母女
“貴妃娘娘誤會臣妾了！臣妾並非不願配合大理寺查案，只是，只是……”
“母親只是心疼兒臣，才會關心則亂。”
馮姒南及時替李依然解圍，母女兩人的額頭上皆滲出了冷汗。
婉貴妃不理會二人的分辨，直接對皇帝建議道：“皇上，馮側妃雖然還沒來得及與太子完成禮儀，但也算是踏入了東宮的大門，成為了皇家的新婦。
臣妾以為馮側妃有責任留下，協助大理寺查找謀害太子的真兇。您覺得呢？”
皇帝嗯了一聲，順着婉貴妃的話點了點馮姒南。
“既然已經是皇家的人了，就不能一遇到什麼小事就想着回娘家。東宮你就好生住着，等事情了結之後，朕與貴妃都會論功行賞。”
李依然聞言明顯緊張了許多，但皇帝一言九鼎，她也只能壓下不安的情緒遵旨行事。
在婉貴妃的示意下，馮姒南被東宮的嬤嬤帶走。
“皇上，娘娘，還是先進殿看看太子的情況吧。”景煜一邊請兩人進門，一邊沖沈逸航使眼色，讓其將李依然攔下。
待到站在床榻前，看着面色如金的太子，婉貴妃才心疼地紅了眼眶。
“陳太醫，太子情況如何？”
“啟稟娘娘，太子殿下剛剛服下了李夫人帶來的解藥，眼下情況已經穩定。”
婉貴妃有些疑惑，“李夫人？”
李詩涵踱步上前，恭敬卻又不失風骨地福身行禮。
“民婦李氏，見過皇上與貴妃娘娘。”
婉貴妃詢問看去，便被李詩涵的容貌吸引。雖然對方戴着一層薄薄的面紗，但清麗絕艷的姿色卻是掩蓋不住。
就連皇帝都有一瞬間的失神，“是你敬獻了解藥？”
凌曦上前兩步與李詩涵並肩而立。
“啟稟皇上，李夫人乃是懷古先生的妻子。您可還記得在行宮時您所鐘的鴆毒？微臣當時配置的解藥，就是在李夫人研製的基礎上改動而出。”
婉貴妃大為詫異，“竟是懷古先生的夫人，失敬。”
“娘娘折煞民婦了。太子殿下之前親至寒舍，拜外子為師。今日殿下被奸人所害，外子聽聞之後擔憂不已，立刻命民婦前來送葯。”
“原來如此，多謝李夫人的救命之恩。”
婉貴妃微微福身，真心誠意地感謝李詩涵的出手相助。
就在兩名女子寒暄之際，皇帝卻是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凌曦，你說之前為朕調配的解藥，原本是李夫人研製而出。那太子這次中的毒……”
凌曦拱手，“皇上猜想得沒錯，太子殿下所中之毒正是與您之前一樣的鴆毒。故而李夫人才能在第一時間帶着解藥前來相助。”
“！！！”
皇帝深深地抽了一口氣，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那剛才馮側妃指證老二行兇，你還替他辯解？朕在行宮中過一次這種毒，如今太子在自己東宮又中了這種毒。除了老二這個孽障，還能是誰在背後搗鬼！？”
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來人，將老二這個孽障押入天牢，朕要取了他的狗命！”
“皇上！”凌曦見他如此激動，只能盡量勸解，“此案還有諸多疑點，微臣倒是認為二殿下並非兇手。”
“連毒藥都一樣，不是他還會是誰！？”
皇帝惱怒地伸手指着凌曦，“老二給朕下毒，害得朕身體虧空嚴重。朕意已決，定要他付出代價。誰敢再勸，與其同罪論處！”
面對已經失去理智的老皇帝，景煜適時擋在了凌曦身前。
“普天之下莫非臣子，皇上要打殺二殿下，微臣等人豈敢阻攔。但若因此就放過真正的兇手，皇上可會甘心？”
婉貴妃瞥了眼皇帝，故意接過話頭。
“景大人的意思是，此案另有疑點？”
“不錯。”
景煜轉頭看了凌曦一眼，將他們兩人開始的懷疑說給眾人知曉。
“二殿下明知凌曦有能力解鴆毒，又怎麼會故技重施，用在太子殿下身上？況且根據微臣目前的審問，二殿下和太子都是在踏入正殿之後就被人從身後打暈。兩人脖頸後方皆留有紅色的痕迹，可以證實所言非虛。”
聽到這裏，盛怒之下的皇帝總算尋回了些許理智。
“那你說，此事該怎麼辦？這次太子迎娶側妃，婉貴妃特意向朕請求，將東宮的防務交給你們大理寺來管。可如今太子躺在床上，老二成了嫌犯，這就是你們辦的差事！”
景煜當即請罪道：“是微臣失職，凌太子殿下陷入危險之中。請皇上責罰！”
凌曦也跟着跪了下來，“主殿這邊的守衛乃是微臣安排的，他們在殿下遇險之前未曾示警，可見是微臣領導有誤。皇上要罰就罰微臣吧。”
“你們兩個也不必爭，這次大理寺把差事辦砸了，所有人都得受罰。來人！”
“皇上！”婉貴妃及時拽住了皇帝的胳膊，期期艾艾地望着對方，“這次事情擺明了是有人故意引導。大理寺權利再大，也不可能對身為皇子的二殿下進行搜身。
眼下案情還沒查明，您若是在這時處置了景煜和凌曦，那不是正好如了兇手的意？”
“哼，朕的朝堂人才濟濟，難道離了他們兩個就沒人能抓到真兇了？”
話雖如此，但皇帝好歹暫時按下了處置大理寺眾人的心思。
“景煜，凌曦，朕命你們二人嚴查此事，務必將兇手找出，保住皇家顏面！”
“是。”
“微臣遵旨。”
皇帝坐在床邊陪了太子一會兒，便在婉貴妃的勸說下先行回宮了。
等到皇帝離開，婉貴妃這才命人重新合上殿門，將凌曦招來跟前說起了體己話。
“你老實告訴本宮，剛才是不是沒把話說完？還有，本宮瞧着李夫人甚是眼熟。咱們以前是否見過？”
眼瞧着婉貴妃朝自己看過來，李詩涵淡淡勾唇。
“什麼都瞞不過景家阿姐。”
聽到她這麼喚自己，婉貴妃的心跳止不住地加速。
在眾人的注視中，李詩涵徐徐摘下臉上的面紗，露出廬山真面目。
“詩涵！？”婉貴妃倒抽一口涼氣，“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