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論火器發展
崇禎元年,第一次早朝,百官陸續覲見,不過每人的手上都揣着一封紅包,皆因崇禎性情使然,過年了怎麼會不給紅包?
這一舉動竟讓諸多清流老臣感激涕零。
高坐龍椅上的崇禎,接受百官的朝見,王承恩在一旁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時首輔黃立極出列,便道:“臣有本奏”,群臣見黃立極出面都在側目,這個首輔想要做什麼?
崇禎揮手示意,黃立極則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臣請陛下,開始百官京察!”
下面的群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時崇禎說道:“首輔既然提出,那麼此事交由內閣處置,務必能者居之,庸者下。”
黃立極退下后,袁可立站了出來,崇禎精光一閃,未等袁可立言語,便道:“閣老辛苦,賜座!”
百官皆稱好,袁可立也受住,便說道:“臣針對遼東局勢,與承宗商議,請求將袁崇煥調回,並由承宗前往主持遼東大局。
另宣、大兩鎮與蒙古多有征伐、臣再請王象乾再次督師宣、大,並調勇衛營主將趙率教為宣府鎮副總兵、神機營主將曹文詔任宣府鎮參將。”
此言一出震驚群臣,袁可立怎麼會將袁崇煥調回,孫承宗為何前往遼東?要知道當時可是崇禎一力壓之,任命袁崇煥,現在將他調回,不就是在打崇禎的臉面,群臣皆準備看這齣戲,而張惟賢卻是兩眼放光。
沒等來崇禎的怒火,卻只有一字“可”,群臣詫異萬分,崇禎便接著說道:“諸事皆由內閣處置,經司禮監批紅,若無事宜,退朝!”
此言一出,百官皆覺得,這難道又是一個修道皇帝?元年的早朝就這樣潦草的結束了。
相對於群臣而言,崇禎則是比較興奮,神機營中已然生產一萬三千六百桿燧發槍,而火藥生產達到十萬三千四二斤。
正是崇禎提出的火藥配比,使得火藥生產沒有出現殘次品,且新火藥裝填的燧發槍威力更大,步依舊存在殺傷力。
養心殿崇禎接見了曹變蛟,對於這個和自己年齡相符的猛將,一個字,絕!
此前他創建四象衛,分別是青龍衛、白虎衛、朱雀衛、玄武衛,四衛不一。
並讓曹變蛟組建白虎衛,建制三千人,主軍陣殺伐,是為槍騎兵。
崇禎問道:“變蛟,白虎衛如何?”
不加思索的曹變蛟道:“請陛下放心,由陛下制定的練兵法,臣一一實現,以一當十,不成問題。”
聽到這話的崇禎放心了,這三千人四分之一帝黨成員,每一個都是寶貝,都是他創建新軍的骨幹。
“變蛟,這次去宣府鎮,試試深淺,那一斗粟如何?”
“是陛下,保證完成任務,那一斗粟尚可,由臣所制。”曹變蛟激動不已,他早已得知叔叔曹文詔任宣府參將。
“好生培養,或許也是個先鋒猛將。”
“是,陛下!”
這一斗粟是何人,正是那金聲桓,也是位猛將,恰巧是崇禎前去拜訪李光遺孀,忽然見七大漢爭鬥,而有一人卻是以一敵六,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重傷二人,事後得知,地痞欺負李光遺孀,恰好同鄉金聲桓在此,這才護住娘倆。
又經一番查詢,這個金聲桓起於群盜、號一斗粟,這才讓崇禎想起南明猛將之一的金聲桓,又再與李光遺孀交談,得知李光之子喚作李定國,等他一番查驗后,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李定國就是兩蹶名王李定國。
這才讓人把金聲桓送進白虎衛,李定國則是被他賜為朱姓,被他養在曹文詔身下,好生培養。
起初這金聲桓仗着勇武不服氣,直到後來被曹變蛟收拾一頓,這才老實下來,所以曹變蛟在,他便是一條蟲。
等曹變蛟走後,崇禎看向山西方向,不知道田爾耕那邊如何?
山西范家大院內,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家賓、田生蘭、翟堂、黃永發盡皆在此,只因范永斗有事相商。
這八個富甲一方的老爺們,喝的是雨前龍井、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樓閣庭宇,行的是高頭大馬,享的是江南煙雨,品的是揚州名憐,抽的是青絲煙葉,地窖里藏的都是生鏽的銅錢,晃瞎眼的金銀色。
不過這七人進了范府大院,這才發現范永斗根本不在,而府中少爺也不得見一人,只有府中管事說道:“老爺,前去天香寺燒香!片刻而歸。”
這七個大人物,這次坐於廳堂內等候,聊得儘是些皮貨、藥材、鹽、鐵、布匹等物,可見這幾人實力豐厚。
這時范永斗而歸,見七人皆來家中,甚是疑惑不解,但礙有人在只是一一見過,然後命人準備宴席,將人支走後,這才問道:“諸位所謂何事?”
七人一臉懵逼,王登庫挑頭問道:“范家主,是你有事相商,命人送來口信?怎麼回事?”
范永斗一聽腦袋一轉,說道:“吾未曾讓人帶口信,起初吾以為是爾等有事。”
八人都是精明之人,稍加思索,便知此事壞了,緊忙逃離范家大院,但還未走出房間,這時傳來一道聲音,只聽見一人說道:“奉陛下旨意,范、王八家與女真勾結,通敵判國,現命錦衣衛查抄范、王八家。”
什麼?八家主一聽頓時失了顏色,范永斗還算是鎮靜,便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說吾等叛國通敵?”
那人邪笑道:“我是田爾耕!”
田爾耕,此話一出,七大家主皆癱軟在地,獨站着一人便是范永斗,但此時也是臉色蒼白。
范永斗大叫道:“來人?來人?”
聞聽此言的田爾耕笑道:“范永斗,不必喊了,你那些打手們早就身亡了。”
緊接着錦衣衛拿了八人,並將各府家眷一網打盡,並命人把守各大宅院,帶着眾人朝京而去,此時大同鎮總兵渠家禎得知后,立馬帶兵前去攔着田爾耕一行人等。
押運進京的一行人行駛緩慢,突然有一人對着田爾耕說道:“指揮使大人,後面來了三千騎兵,打的是大同總兵渠字旗。”
田爾耕笑着說道:“果真釣上一條大魚啊!”便是手下人機靈點,稍有不對,立刻斬殺八大家族之人。
渠家禎帶着三千精騎擋在隊伍前面,在見到田爾耕后,仗着自己兵多人廣,直接喝道:“未有詔,便私自拿人,不將本官放在眼裏嗎?”
田爾耕則是笑着從袖中取出聖旨來,渠家禎見狀甚是驚奇,但隨即說道:“肯定是你等閹黨偽造之聖旨,陛下焉能下此詔。來人將這一干人等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渠家禎鐵了心要救八家,皆因他貪腐之事,八家盡知,其實另一層深意便是這八家錢財,可真是富可敵國!
這士卒聽了渠家禎之命,緩慢朝牢籠逼近,范永斗是最為高興,他還在想到,若能救,他一定要讓崇禎後悔萬生。
這時遠方傳來陣陣馬蹄聲,渠家禎聞聲看去,只見這塵土飛揚,大致一觀竟有八千精騎而來,打着賀字旗號。
一幕讓所有人呆住,唯獨田爾耕一人嘆了口氣。
只見八千騎兵停下,走出一騎來身長七尺,美須髯,虎背熊腰者喊道:“渠家禎,想要作甚?”
渠家禎一瞧竟是延綏鎮副總兵賀虎臣,心中大驚賀虎臣怎會在這,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抓捕犯人罷了!”
賀虎臣冷然道:“我看你想毀屍滅跡!”
渠家禎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賀虎臣眯笑說道:“這麼狂妄,看我拿下你!”
渠家禎面對賀虎臣的威脅說道:“誰敢拿我?誰敢拿我?”
話音既落,聽得一聲槍響,只見渠家禎的馬倒地,渠家禎亦是落地,賀虎臣見狀立刻擒住,歸於本陣中,放下渠家禎,又拿出聖旨怒喊道:“陛下有旨,渠家禎通敵叛國,即刻拿下,若有相擁渠家禎者,誅九族,還不放下手中兵器。”
渠家禎一聽到,喊道:“兄弟們,別聽他的,快衝鋒!”
只見賀虎臣大刀抽出,鋒利的大刀直接砍下渠家禎其手,鮮血濺出沾滿衣襟,渠家禎疼痛大叫,於地上翻滾。
而賀虎臣則是勒馬喊道:“快快扔下兵器,再不放下以謀逆處,誅殺九族。”
隨着一人扔下武器,跪伏一側,剩下的士卒皆一一而下,賀虎臣倒是嘆口氣,渠家禎卻是面若死灰,忍着疼痛冷汗直流的望着賀虎臣,再也不復剛才之態。
田爾耕跨馬而來,笑着直接道:“賀總兵,多謝!”
賀虎臣則是拱手一道:“都是為朝廷辦事,為陛下盡心,無用多謝!要是沒有任何事,吾等先行返回。”
這時從隊列中,走出一騎來,手捧着聖旨,直接便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延綏鎮副總兵賀虎臣,擒拿叛逆,對社稷有功,敕賀虎臣大同總兵官,望卿家忠心護國,欽此!”
賀虎臣一聽雖有發愣,但是聖旨確實是真的,正聲道:“臣領旨謝恩!”又往京師的方向拜了拜,當即便帶兵與田爾耕折返而歸。
高柳古藤盤其旁,翠階碧梧桐樹其後,宅院內山西道御史的侯恂聞聽,八大家被錦衣衛查抄,又得知大同總兵渠家禎前往攔截被賀虎臣所擒住,便立刻上了封摺子,命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府衙大牢內,田爾耕高坐一旁,晉商七家均已招供唯獨這范家嘴硬絲毫不招,時錦衣衛在家查抄時,只搜出現銀三萬兩其餘不見,這才把范永斗吊起嚴加審問。
任由皮鞭鞭打,皮開肉綻,這范永斗咬碎了牙就是不說,可惹惱了田爾耕,只見田爾耕親自上手,面前擺放着十根銀針,還細心的說道:“十指連心啊!”
范永斗見狀別過臉,田爾耕神色一暗,取出一根銀針來,抓住范永斗的手,說道:“這富家老爺果真滑潤,不知道能夠承受幾根。”
只見這銀針刺破指尖,隨着鮮血流出,銀針慢慢沒入,這時的范永斗已然是面色發冷,呼吸難耐,可硬生生沒有言語。
直到十根銀針全部沒入,范永斗已然面目猙獰,青筋暴起,牙齒咬碎,都沒能開口,田爾耕見這傢伙如此硬朗,直接吩咐人將范永斗的七兒子帶來,范永斗看自己三歲的兒子而來赤目相對。
三歲的幼小孩童哪裏懂得什麼,只能抱住娘親的大腿,孩子的生母是范永斗最疼愛的小妾,卻也面色蒼白無力,渾身上下衣衫襤褸,只能靠在牆角哭哭啼啼。
田爾耕則是一把掐着孩子的脖子,將他提在半空中,強烈的疼痛感讓孩子難受不已,一直哭着喊“爹爹、爹爹”,孩子的母親則是被錦衣衛按壓在桌上,被扯掉了衣服,春光咋泄出白白嫩嫩的後背,甚是吸引人。
范永斗見狀怒目而斥道:“田爾耕你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