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山尋師

靈山其實是一山脈的主峰，由着群山環繞，加之白霧皚皚，使得凡人見到靈山猶如仙境，加之靈氣充沛，因此而成了遠近聞名的仙山。

這些修真人中，有緣人則可投靠靈山洞府，進行有組織、有目的地修行；無緣人則有的自行離去，有的則在靈應鎮上謀得一分半職，倒也安分。

這些信息都是寒露透露給我的。因着它們家族鼠多勢眾，靈應鎮一帶的大小新聞、家長里短通通逃不過它們的耳目。換句話，寒露家的情報網尤其繁密，可謂無孔不入。甚至，附近一帶的蟲蛇因為見識過它家宗主老頭的鐵腕手段，每每見着它的族人都是繞道而走的。

據它所，現在是天朝元始元年，而師父是在2o年前獨身前來靈山，爾後在山頂伐木而居，自此匆匆歲月，一直寡居少出。自我兩年前來此，師父才時不時地下山，變賣些花卉草藥，換得日常開銷。

這些話時，它正斜眼覷着我，眼底閃着戲謔。而我猶自沉浸在思念中，對它的戲謔充耳不聞。

以前跟着師父下山，整個心都是急着瞧熱鬧去了，所以我並不曾留意它所的修真人。現在看着周圍的人群，才驀然覺，到處是衣着統一、式相同的修真人。因着修仙，他們的身影大都很是飄逸，而他們的容貌更是俊美。只五官略略不同，高矮不一，配些些異樣外，從遠處看，還真的分不清誰是誰。

寒露由於經常跟着宗主老頭下山，因此見着這些人時它也是見怪不怪了。用它的話，它已經審美疲勞了。而我看到他們不驚訝則是因為日日對着師父那般容顏，這些美貌男子自是難以入眼的。要怪就怪師父，沒事長那麼好看幹嘛，搞得我養叼了眼，生生辜負了這些美貌藍顏。

寒露一路領着我，自如地出入於小街小巷。我拖着圓鼓鼓的身子，只得勉強跟上。後來，它乾脆讓我在一豆腐攤後面的土胚洞前等它，而它則去找族人打探消息了。

“聽小月，你師父這幾日沒出現在靈應鎮，呼呼~老子累死了。”它氣喘吁吁地跑來，整了整歪歪裹着上半身的小褂子，喘着粗氣道，完，目不轉睛地盯着我。

我皺眉：“它們最後一次在這裏見我師父是何時？”

“五日前。”寒露的眼裏劃過擔憂。

我點頭，苦笑道：“嗬，我都有十日未見師父了——”

“那你準備怎樣，繼續找嗎？老子陪你！”寒露的爪子抓着我的臂，眼裏的擔憂更濃。

“你的族人都沒能打探到他的消息，我又怎麼找？茫茫人海，猶似大海撈針——”

“小月，最後一次見你師父是往西北方向走的——”

我眼前一亮，急急問道：“寒露，靈應鎮或者信州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件？”

“你這麼，我倒想起一事來。”它放下了自個的爪子，撓了撓頭，繼續道，“這鎮子上的修真人越來越多了，好多人以前都不曾露面的。喏，你看——”

我順着它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豆腐攤前不遠處正站着三五個人，都是統一的白袍藍紗，邊走邊聚在一起討論着什麼。

“那個領頭的就是靈山洞府的賬房上官真人，這幾年，從來沒見過他下山——”

“還有，還有，你看，現在走在果蔬攤旁邊，頭帶銀簪的那個獨孤真人，她是靈山洞府的內室教導，也是很少路面的——”

我看過去，只見一穿白袍紫紗的清秀女真人正細心照顧着一個十歲左右穿着華麗的孩童。

“聽小月，靈應鎮周圍的防務好像有所增強了，連鎮長的府邸都是官兵把守的。”

我輕輕點了點頭。

見着天色不早，而肚子一直唱着空城計，索性跟着寒露混吃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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