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高武世界的反派（11）

七殺並不說話，他知道玉先生說得有理，他也曾經羨慕過那些在戰場上殺敵的兵，他們能一直在戰場上，戰至死。只是他真的有機會嗎？自手臂受傷，似乎也帶走了七殺的精氣神。也許在潛意識裏，自己也嫌棄自己吧！

“早點休息吧！”玉黎很快就拔掉銀針，玉黎收拾東西后，便回到了馬車。七殺現在動了一下自己手臂，似乎是不一樣了，難道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嗎？

翌日，玉黎早早就醒來，發現七殺正在想辦法給玉黎煮東西吃，玉黎看他那着急的樣子，便說道：“你不用準備我的，我自己去林子裏解決。你快去鎮上買東西，然後在鎮上吃了飯回來。”

“可是….。”七殺有些猶豫，這樣玉先生就餓着肚子去挖葯了。

“沒有可是，我走了！”玉黎運起輕功便消失在七殺的眼前。七殺看着玉黎離開的背影，想着：玉先生不僅醫術了得，這輕功也是極好。

玉黎來到林子裏，從空間裏拿了糕點吃了起來，因為經常出門採藥，玉黎經常在空間裏放些吃的，由於空間裏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也不會擔心會變壞。玉黎吃了兩塊桂花糕，有些噎住了，連忙拿出水囊喝水，然後便去昨日小土豆說的地方，將藥材一一挖出來保存好。

玉黎出山林已是下午，她往昨日休息的地方趕來，遠遠就聞到米香。待玉黎看到馬車的時候，便見到馬車不遠處，七殺正在用瓦罐熬着粥，馬兒也吃着鮮嫩的草。

“玉先生，你回來了。”七殺耳朵靈，聽見了動靜便警惕地往玉黎那邊望去，見到玉黎，臉上滿是笑容。

“嗯，你這是煮的粥？”玉黎現在才看清七殺的樣子，劍眉星目，容貌不俗。許是因為昨日身上的傷能治癒的原因，今日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像昨日初見的樣子，一直低着頭，整個人也暮氣沉沉。

“是啊！七殺廚藝不好，玉先生莫要嫌棄。”七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以前都是煮來給役兵們吃，第一次煮來給玉先生這樣的人吃。七殺用大木勺從瓦罐里將粥盛到木碗裏，又在碗裏放了一個小木勺，然後端着碗遞給玉黎。

玉黎接過木碗，才看清楚碗裏的粥的模樣。白色的大米混着肉和青菜，玉黎用木勺攪動了一下木碗裏的粥，眉頭皺起。七殺心中一驚，莫不是玉先生不喜歡？玉黎小心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只是有些燙。她一向不喜歡喝燙的東西。

“味道不錯！”

“嘿嘿！玉先生喜歡就好。”玉黎的這聲誇獎讓七殺開心極了，看來玉先生還是喜歡自己做的粥。

玉黎見七殺笑的模樣，不由得莞爾，這七殺長得不錯，用這副模樣憨笑的樣子真是有點傻氣。

七殺見玉黎已經在吃飯了，自己也拿着粥吃起來，玉黎吃一碗便吃飽了。她將碗放在旁邊，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搞點普通的藥材。這山林里有這麼多普通藥材，要是放棄了好可惜。只是住在這馬車裏採藥，然後天天來回採葯，玉黎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雖然她能吃苦，但是也不是非吃苦不可啊！怎麼辦呢？玉黎想了想，算了，還是去下一個山林吧！

“今日我們還是在這裏將就一夜，明日就去鎮上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七殺無條件服從玉黎。

下午的時候玉黎打了一隻兔子，然後遞給七殺，說：這個可會處理？”

七殺接過兔子，說：“玉先生就交給我吧！”

玉黎見七殺將兔子拿過去，便去溪邊洗了手，便回馬車拿了本書，坐在馬車上看着。玉黎他們搬家了，七殺說這裏離水近一些，玉黎自然不反對。

七殺晚上又煮了瘦肉蔬菜粥，還烤了兔子。玉黎吃了一碗粥和一個兔子腿就飽了。等七殺收拾完，玉黎又給七殺施針。

翌日，七殺駕着車往鎮上去，等要到鎮上的時候，玉黎跟七殺說：“先找個客棧洗漱一下，休息一日再前往縣城。”七殺自然是答應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玉黎又去了一個山林，只可惜只找了一支百年人蔘。晚上玉黎又在給七殺施針。

“今日已經是第七天了。你手臂上的毒我已經將你醫好。明日路過林州府，便去府衙將你的賣身契消了吧！”因為七殺是在京都府賣身為奴的，所以只能在這種府衙才能異地辦理。消契辦理新的戶籍。新的戶籍只要有房契就可以辦理。

“多謝先生。”經過幾天的相處，七殺知道玉黎說一不二，她說要給他消契，便會給他消契。

“不知，你需不需要改名啊？”玉黎覺得七殺這個名字，感覺像一個綽號，不像是正常的名字。

“奴本名李志明，奴的房契上也是這個名字。”七殺心情有些複雜，他又用回了本名，李志明。當初用本名買院子，其實心中也是有期盼的吧！希望有一日能用回自己的名字。現在問自己會不會後悔當初自己賣自己，自己應該不後悔吧！若是沒有自己賣自己，那麼小的自己也許已經餓死了。即使餓不死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能識字還習得一身武藝。

玉黎點點頭，玉黎收了針，七殺真的感受到自己手臂好了，他能感受到力量，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不得力。

“多謝玉先生，玉先生與我有再造之恩。”七殺跪在地上，滿是真誠。如果沒有玉先生幫自己治病，也許自己就自此消沉。

“不用謝，快起來！”玉黎連忙將七殺扶起來，這些人真是太客氣了。

“日後先生若是有用得着奴的地方，奴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七殺是真的高興，他終於好了。

“我也不求你的回報。明日就要消契了，莫要自稱“奴”了。我一直都想說來着，總是忘記。”玉黎早就想說這件事了，只是每次都有事情岔開。

“是！”

翌日，玉黎和七殺一起來府衙消契，因為玉黎這個主家在，支付銀子便消了契重新上了戶，改了名字。

“我李志明今生能遇上玉先生真是行了大運。”七殺，不對，現在應該是李志明了。他從未怨天尤人，在成和王手下的時候，他做事也是勤勤懇懇，在玉黎手下也是如此。現在他能消契，也有他自己的功勞。

“走吧！我也要北上，正好與你一起。”要是現在李志明就走，玉黎大約有些不習慣吧！

“是”

兩人繼續北上，終於來到了玉州府。玉黎曾聽說過玉州府也是繁華之地，現在卻關城閉戶，這是為什麼？

城樓上的士兵看到城樓下的玉黎和李志明兩人，說道：“你們倆快走吧！城裏生了疫病，知府大人要求關城門，只准進不準出。”

“這位大哥，我是大夫，我可以進去嗎？”玉黎聽說生了疫病，連忙說自己是大夫。

“大夫，快去稟告知府大人，城外來了個大夫。”士兵高興極了，城裏的大夫根本沒有辦法治病，現在居然來了個大夫，自然是歡迎的。

士兵們稟告之後，玉黎才對李志明說道：“你就莫跟我一起進去了，裏面若是真生了疫病，那麼一定傳染。”

“不，先生。正是這樣我才要跟你進去。”李志明自然不會讓玉先生一個人進去，這裏面危險，但是他相信玉先生一定能治好的。

玉黎見李志明堅持，便給了他幾顆預防藥丸，讓他不舒服的時候吃。又用棉巾捂住口鼻等人來接他們。很快知府大人就來接玉黎了，大家都用棉巾捂住口鼻。

“你是大夫？”知府大人不敢相信，這個大夫也太年輕了。想想府城裏知名的大夫，哪一個不是年長之人。

“是的”

“那你跟我進來吧！”知府大人也沒有辦法，這大夫都被傳染了。他給朝廷去了奏摺，這也無回應。

玉黎跟着進去，整個玉州府都關門閉戶，隨處都可以聽見咳嗽聲。知府大人說道：“現在城裏的大夫都病了，初步查出來像是鼠疫，只是因為大夫倒下，所以不是很確定到底是不是鼠疫。”

這時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抱着孩子來到知府大人面前，求他救救孩子。玉黎連忙上前把脈，寒戰、高熱、嘔吐和呼吸急促確實像鼠疫，但是又不像。

玉黎拿出銀針往孩子身上扎了一針，孩子呼吸平穩下來。玉黎皺眉，鼠疫不應該像是這樣，倒像是中毒。知府大人見孩子已經緩解，緊繃的神情得到緩解，連忙讓人將孩子帶到北苑。北苑是玉州府用來隔離的疫病區域。

“知府大人，我能看看其他病患嗎？”玉黎覺得需要更多的病人來證實自己的猜測，如果真是中毒，是誰？會這樣傷害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呢？

“當然可以，來人帶她去北苑。”知府大人十分激動，他原本以為玉州府的百姓就這樣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現在這個大夫的到來是不是玉州府的希望呢？知府大人心中充滿期待。

“是！”一個小士兵來到玉黎面前，十分恭謹，他知道這個人是來救他們的，他本就是玉州府本地人，他的父母和哥哥嫂子全得來疫病。

玉黎跟着小士兵快步向北苑走去，玉黎只是在北苑門口便聽見哀嚎聲，嘔吐聲。玉黎走進去來到一位臉色蒼白已經昏迷不醒地老者為他把脈，老者應該燒糊塗了，一直在說：神仙來接我了嗎？可是我不想死，不想死。

玉黎把脈后，眉頭皺起，轉身對小士兵說道：“去找點酒來，然後點火，我要給銀針消毒。也許我能救他。”

小士兵聽了玉黎的話，連忙向外跑去，找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聽見能救，馬上就派人送酒，並且親自前來。

玉黎將銀針消毒，然後給老者施針，很快老者就平靜下來，高熱也退了。知府大人徹底相信眼前之人就能救。

玉黎又挨着看了幾位情況差不多的病人，她站起來，眼中滿是慎重。她對着知府大人說道：“帶我去見見那些大夫吧！我想知道剛開始的病情是發展起來的，而且得先把大夫治好了，才有人跟我一起治這些病人。”

“帶這位大夫....”

“免貴姓玉，你們叫我玉先生就好了。”玉黎這時才發現自己並未告知知府大人，自己的名字。趕着救人，自然把這事給忘記了。

“我親自帶玉先生前往南苑。”知府大人一聽，連忙親自帶玉黎前往大夫住的南苑。南苑離北苑只有一道門的距離，剛開始大夫也都是集中在北苑救治，結果一個個接二連三地倒下，把知府大人愁死了。

玉黎跟着來到南苑見到了中毒的大夫，這裏一共十位大夫，癥狀嚴重程度不同，大約是因為自己也生病了，有的大夫居然以自身為實驗體，不停地測試解決辦法，沒有被自己搞死，玉黎真是覺得他幸運啊！不過玉黎真是佩服之極。

“大人”大夫們見到知府大人，連忙行禮。

“不用多禮。”知府大人，指了一下玉黎，說道：“這是新來的大夫，說是要問問疫病剛開始的情況。”

眾位大夫聽了知府大人的話，以為玉黎是朝廷派來的，連忙感嘆，太醫院不得了，太醫都這麼年輕了。

“第一位出現疫病的人是北城區，那邊都是貧民。初期只是發熱，發抖，只以為是風寒，連忙開藥隔離，但是沒有想到不出兩天，又冒出來同樣癥狀，而且不是一個城區，南城區和西城區都有了。這還沒有治好，又冒出個，就這樣越積越多。半個月後第一個得病的百姓死去，接着一個個死去。一個個死去，一個個新冒出來。病人不減反增。我們已經盡全力，結果病人沒有治好，自己等人反倒染上了。”大夫不由得搖頭，還是怪自己等人醫術不精，才會治不好別人，自己也染上。

玉黎上前為這位說話的大夫把脈，果然一模一樣。玉黎為這十位大夫把脈，確實一樣，只是嚴重程度不同。

玉黎為這些大夫施針，又拿了筆開了藥方。說：“這是藥方勞煩知府大人派人熬藥，給大夫們喝。”玉黎將藥方遞給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連忙接過。後面的大夫看得滿臉疑惑，這不是治鼠疫的藥方。

“我等雖然才疏學淺，但是也看得出來，這不是治鼠疫的藥方。”一位較為年輕的大夫出言說道。

“本就不是鼠疫，為何要開治鼠疫的藥方呢？”玉黎無語，本就不是鼠疫，怎麼開鼠疫的藥方啊？

“不是鼠疫？”知府大人等人都驚住了，不是鼠疫，那是什麼新的疫病？大家心頭一陣恐慌。

“不是鼠疫，是中毒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水源應該是從北城區、西城區、南城區和東城區這樣流動的。”只有向水源下毒，才會讓整個城的人都中毒。

“中毒？玉先生是說有人在玉州府的水源下毒，所以玉州府的百姓才會遭此大難？”知府大人很快就明白這件事情了，只有在水源下毒，才會讓所有的玉州府百姓中毒。

“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去查一下，沒有事的百姓是不是因為家裏都有井，或者不吃玉州府的水源呢！”

知府大人聞言，便連忙派心腹前往查探，若真是中毒，那麼看來有人盯上玉州府了。

“不知這是什麼毒呢？”一位大夫突然出聲問道，其他人也滿臉好奇，居然有這種毒。

“我也是第一次見。家父曾經跟我說過，年前，豐州府曾經出現過這種毒。它像鼠疫一樣的癥狀，但是用鼠疫的方式治療卻會加重病情。此毒為薔薇笑，主藥材為生在腐屍之地的薔薇花根系，煉製成功后便是紅粉色的藥水。此葯雖極難煉製，但煉製成功后藥性極強，一滴就能毒死十個青壯年。此葯之所以叫薔薇笑，是因為它主材取自薔薇根系，而死後的模樣卻像含笑九泉，所以此名為薔薇笑。”玉黎說的含笑九泉，這十位大夫都看到過，忍不住全身打抖。任誰看到過一個臉色蒼白，無半點兒肉的臉上帶着笑容都不會覺得和善，反而覺得陰風陣陣。

知府大人沒有見過，但是看眾位大夫的模樣便知道，這是真的。知府大人想想那副模樣都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玉黎將藥方給了知府大人後，便說道：“有些嚴重的病人需要施針，但是我一個人實難做到，所以眾位大夫若是能施針，請跟我一起看我施針的方式，然後去給其他病人施針。”

“我是可以的”

“我也可以”一下子站出來了三個大夫，他們會針灸。

“今日，你們吃藥，休息一下，明日再前去施針。剛開始也不要太累，慢慢來。”玉黎本來不想勞煩這些病號大夫，但是沒有辦法啊！誰讓大夫少呢？

翌日，玉黎的困難被解決了，因為九公主帶着藥材和三位太醫來到了玉州府。知府大人連忙上前迎接，心裏則想着：還好朝廷並沒有忘記玉州府。

今日九公主穿着一襲紫色綉着蟒蛇的衣服，頭戴玉冠，整個人風采非凡。九公主連忙下馬扶起知府，說道：“秦大人不用多禮，快給本宮說說具體情況，本宮帶了太醫和九輛藥材，定能治好這百姓。”

“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啊！九殿下，不如跟下官回府，下官好好跟殿下說說。”

“也好！”

一行人來到府衙，九公主坐在堂上，三位太醫站在旁邊候着。知府秦大人拱手說道：“昨日來了位玉先生，已經將病情控制，並且找到原因了。”

“玉先生？”九公主和三位太醫都震驚了，玉先生他們可是如雷貫耳啊！這要感謝成和王，聽說長樂郡主的怪病就是玉先生治好的。九公主與太醫不同，她與長樂郡主趙嘉敏一向關係親密，常有通信，早就在敏兒口中知道了她其實是中蠱了，下手的還是她的二皇兄。九公主因此對玉先生好奇，是怎麼樣的人兒讓敏兒讚不絕口，而且還能治好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難道真是藥王谷的人。

“是啊！他說他姓玉，我聽他身邊的人喊他玉先生。”知府秦大人疑惑，難道這位玉先生是十分知名的人物？不過我怎麼不知道呢？

“玉先生，她怎麼說。”九公主知道自己似乎失態了，連忙出聲問道。

“玉先生是中毒，名為薔薇笑。玉先生....”秦大人話還未說完，旁邊候着太醫突然上前握着秦大人的手，說道：“那玉先生真的說是薔薇笑？”

“張醫正，可是知道這薔薇笑？”九公主見張醫正這樣子，便知道確實有這薔薇笑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