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高武世界的反派（12）

“是的，我在學醫的時候聽我父親說起過，並沒有親眼見過。不過聽父親說，年前豐州府曾經出現過這種毒藥，它的癥狀十分像鼠疫，但是又與鼠疫有細小的區別，若是看診的大夫學醫不精，照着鼠疫下藥，只會讓病情越來越重，直至死亡。想當初也是這樣父親等大夫都當作是鼠疫來治，結果死亡人數直線上升。後來一位李姓醫仙偶然來到豐州府，父親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並不是鼠疫，而是中毒。而那些死去的百姓則是因為父親等大夫醫術不精，判斷錯誤才會下錯葯因此喪命。”張醫正的父親因此打擊，回宮辭去太醫正之職，從此遊歷天下，從而豐富了從醫知識，最後傳給了自己。

“薔薇笑，取自於從腐屍之中的長成的薔薇花根系，其毒性極強，一滴可以毒死十個青壯年。死後屍體上面帶笑容，有含笑九泉之意，所以叫薔薇笑。”張醫正的父親說起曾經在豐州府里遇上此毒的場景，忍不住搖頭。這種下在水源中的毒，最是毒。不知不覺就中毒了，讓人沒有防範之心。這種毒稀釋后就像慢性毒藥一樣，剛開始只覺得是風寒，病情加重后也會覺得是鼠疫，根本不會往中毒方向猜。

“這下毒之人心思之毒，心思之縝密。即使發現有細微的不一樣，也只會以為是鼠疫出現異變，怎麼也不會想到是中毒。”九公主真是恨極了下毒的人，這種簡直殺人不見血，拿數萬百姓的生命開玩笑。

“如果是中毒，張醫正可有解毒方法？”那位玉先生猜測無錯，確實是中毒，這張醫正或者玉先生可能解？

張醫正搖搖頭，說道：“我只是聽父親提起過，並未知曉詳細的藥方。”

“玉先生已然開過藥方，而且他救治的人也已經減輕了病情。在玉先生說過後，我便派人去詳查了一下，確實是玉先生說的那樣。沒有發生疫病的人，都是家裏有水井，不在玉河之中挑水喝。”秦大人將昨日派人查到的情況，如實向九公主稟告，不敢有所隱瞞。畢竟這事錯不在自己，但是發生在自己的管轄之下，若是不及時解決，有可能會影響自己的仕途。

張醫正聽秦大人說確實證實是中毒，便想即刻便前往北苑看這位玉先生醫治病人。“殿下，聽秦大人的話，現在玉州府的大夫也中毒，也就玉先生一人可以施針，我等也能施針，若是玉先生告知我等施針方式，我等也能為玉先生分擔一部分。”

“也行，我與你們一起去看看。”九公主覺得自己應該親自前往，親眼到底是不是中毒，如果是中毒，那麼她就該着手於查出真相。

“殿下，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現在情況未明，我等不建議殿下一起前往。並非我等不相信玉先生，而是擔心殿下的身體。”張醫正連忙拒絕，他可是知道皇上是多寶貝這位嫡出九公主，他們是知道的，若是九公主出什麼事情，自己等人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九公主站起來，說道：“本宮已做好了決定，秦大人，前面帶路。”九公主一向說一不二，她說了要去就必須去。她自然知道張醫正擔心什麼，但是聽別人說千遍道萬遍，不如自己看一遍。

“是！”秦大人連忙上前帶路，而張醫正等人也擔心是鼠疫，連忙用棉巾將九公主保護好。

九公主等人才到門口，便聽見裏面的聲音，大多數都在說：謝謝玉先生。九公主進來，便隱隱地看見在一處隔間裏面，有一個身着藍色衣袍的人背對着自己，身邊還站了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手中端着托盤，上面似乎有葯爐等東西。

“殿下，在那邊施針的人便是玉先生，那端着托盤的男子就是玉先生的葯童，叫李志明。”秦大人連忙將玉先生的方向指出來。

九公主抬腳就走過去，張醫正等人連忙跟過去，離近一點便聽見一個沙啞又虛弱的聲音，像是很久未喝水一樣。

“玉先生，我是不是不會死？”聲音之中帶有一絲絲對死亡的恐懼。

“不會死，養好身子后還能活很久。”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着肯定。

“玉先生是神仙，說我不會死就不會死。”聲音之中的高興之意，九公主他們這些旁邊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我並不是神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而已。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清冷的聲音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讚揚變得激動，而是依舊平和。

這樣更讓九公主對這位玉先生感興趣了，真是位妙人。不與物喜不以己悲，這樣的人物真的存在？

玉黎拔了針便站起來，準備去下一個病人。她轉過身便瞧見了九公主，玉黎有些驚訝。這九公主怎麼來了。

九公主自然看到玉黎眼中的驚訝，也看到了黑衣男子的容貌，這不是七殺嗎？怎麼聽秦知府說叫李志明？

“幾位來這裏觀光？”玉黎語出驚人，眾人都大吸一口氣。

“大…”九公主身邊的女官連忙出聲呵斥，九公主連忙阻止。

“玉先生，久聞大名！”

“交友？我很忙，沒有時間。能做事就做事，礙事就走。”玉黎說完便越過九公主走向另一位病人了，而李志明連忙行禮，然後歉意地笑笑，追上玉黎了。

“公主，這…。”身邊的女官還未說完便被九公主阻止了。

九公主轉頭對着張醫正和隨行的太醫說道：“去給玉先生幫忙，快點把病情控制住。”

“是”張醫正連忙追上玉黎的方向而去，玉黎見張醫正他們來幫忙，真是太高興了，連忙告訴張醫正他們該怎麼做。

這邊九公主也沒有離開，反而十分親切地詢問了玉黎救治后病人的情況，得知確實感覺舒服很多便明白了，只是囑咐他好好休息。

一連看了好幾個病人，已經治療，沒有治療的病人都查看過後才回去，九公主回去，身邊的女官連忙來上茶，這泡茶的水都是九公主自己帶來的水。

“怎麼？不開心？”九公主喝了一口茶，看着身邊的女官。

“青鸞只是覺得這個玉先生不過一個游醫，居然敢如此放肆，簡直罪該萬死。”青鸞氣急了，第一次有人敢說殿下礙事，真是鄉巴佬，不懂規矩。

“丹雀，你覺得呢？”九公主放下茶杯，撫摸着手腕上的珠串，出聲問剛才端來茶水的女官。

“丹雀覺得玉先生必定有緊急的事情要辦。公主曾說過，長樂郡主說玉先生絕非游醫那麼簡單。能解蠱現在又能解毒。丹雀雖不曾出宮門，但是也聽說過在江湖上的頂級勢力中的藥王谷便是修醫術。我想玉先生有如此高超的醫術，也許就是藥王谷的人也不一定。”丹雀也不敢確認，這藥王谷一向低調，除了治病救人，萬事不管。

“藥王谷嗎？”九公主手中撫摸着手串，若有所思地說道。丹雀和青鸞見此便行禮下去了。

因為有太醫和大夫們的加入，玉黎瞬間就輕鬆多了。玉黎為這個病人施完針后，便準備前往下一個。這時一個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來到玉黎面前，拱手說道：“玉先生，能否先幫家母醫治？”

“不能。”玉黎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說道：“玉先生，我乃知府同知，望玉先生通融通融，家母年邁，希望能早點得到治療。”男人語氣誠懇，但是也有一絲絲高傲。

“哦！還是不能。這麼多人等着呢！讓開！”玉黎抬腳就要走，中年男人連忙拉住她。玉黎反手就是一針，男子整個人都定在原地。

玉黎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說道：“這位同知大人最近好像累着了，我給他扎一針，免得難受得追到北苑找我醫治。”玉黎說完便離開了，這種送上門讓自己“醫治”的人，這還是頭一個。眾人都愣住了。這玉先生這麼剛嗎？直接就上銀針了？這可是同知大人，朝廷命官。玉黎才不管他們的想法，直接去給下一位病人施針。

青鸞將此事稟告給九公主，九公主半響兒不說話。青鸞也不發表意見。不知隔了多久，九公主才說道：“既然玉先生都是這位同知大人累着了，就讓他好好休息。他的事情可以讓別人做。”

“是”青鸞行禮離開，她明白這位同知大人怕是廢了。

因為有這位同知大人的先例在，其他人都不敢貿然出手。終於在第七天的時候，玉黎這邊沒有嚴重的病人了，她也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好好休息一番。

九公主這邊自然知道玉黎的情況，她看着丹雀說道：“離開陵州府後的事情都查清了？”

“查清了。”丹雀將一封信遞給自家主子。

九公主看了這封信后，沉思一陣才說道：“這玉先生比我想得更有趣，我真是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九公主將信交給青鸞，示意她也看看，青鸞打開信看了一遍，眼中滿是震驚。

“她就這樣給七殺消契了？”青鸞不敢相信，一品役兵不知道花多少精力才能培養一個，這位玉先生就這樣給七殺消契了。真是讓人吃驚。

在京都府只要是正一品以上的人家都會馴養役兵，役兵數量是有限的，所以對於這些人家來說比普通的奴才更重要，雖然都是奴才，但是培養一個役兵花費的錢財和精力不是普通奴才可以比擬的，所以青鸞對於玉黎放棄一個一品役兵十分驚訝。這個七殺青鸞她也是知道的，能力極強，若不是受傷了，想必成和王不會給玉黎。

“看來這位玉先生，不是一般人啊！我昨日遇到七殺，我觀察他的手臂強勁有力，想必已經被玉先生治好了。現在實力強勁的七殺，可不是被成和王放棄受重傷，廢人七殺。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昨日丹雀遇上了七殺，兩人只是擦肩而過，但是並不妨礙丹雀看清楚七殺的動作。

“我真是越來越期待和玉先生會面了，待玉先生休息好之後，我會設宴單獨宴請玉先生。”九公主真是越來越好奇。

玉黎不知道九公主惦記着她，她現在睡得正香呢！她這些日子一直忙着救治病人，完全沒有好好休息，能堅持下來全靠自己體質強悍的原因。

玉黎休息，李志明一直守在門外，丹雀來到玉黎的院子，見李志明守在門口，便說道：“不知道，玉先生可休息好了？我家殿下有請。”

“並未！勞煩丹雀姑娘回去告訴殿下一聲，玉先生進去后，至今都未出來，若是玉先生出來我會轉告姑娘來過以及殿下的邀請。”李志明知道丹雀，她是九公主的心腹女官，而且武藝了得。

“那就多謝李公子了，丹雀告辭。”丹雀說完，便轉身離開。

“丹雀姑娘慢走！”

玉黎正在魂海里跟小土豆玩耍，小土豆好像長大了一點，玉黎想戳一下小土豆，但是被小土豆避過去了。

“這位九公主是盯上你了。”小土豆有些幸災樂禍，誰讓玉黎一天天高傲得很，這下被氣運之子（大氣運者）盯上了吧！

“那又如何？她敢動我，我就敢動她。”玉黎雖然不搞事情，但是也不允許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來。

“氣運之子，動不得。”小土豆苦口婆心地說道，它怕玉黎跟氣運之子對上，這簡直是要老命啊！

“我知道。但是她若是敢動我，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氣運強，還是她的氣運強。”小土豆聞言不說話了。自己怎麼忘記這人是洪荒世界天道的化身了，她雖然離開了洪荒，捨棄了身體，但是洪荒的氣運還是會有意無意地哺育着她，若是九公主敗在她的手中，那麼這個世界的氣運就會落到玉黎手中，自然也會反哺洪荒世界。這玉黎即使離開洪荒還是與洪荒氣運相連啊！

玉黎從魂海里出來便起來了，她睡了半天，又去魂海里跟小土豆說了會話，終於醒過來了。她打開門便看見李志明守在門外，李志明看見玉黎醒來便說道：“玉先生，可餓了？”

“嗯”

“我給玉先生溫了粥，玉先生先吃點。”李志明說著就去旁邊的屋裏將粥端來。

玉黎坐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吃着李志明端來的粥，這粥想必是李志明煮的，熟悉的味道啊！

等玉黎吃完粥李志明才說九公主有請，玉黎只是點點頭，讓他不用管。反正後面還會請的。

果然第二天，丹雀出現在了院門口，說：殿下有請。玉黎便放下手中的書跟着丹雀一起前往九公主的院子。玉黎在心裏評價着丹雀，呼吸綿長有力，一看就是內功深厚之人，修為應在大宗師。丹雀在玉黎面前引路，心裏將玉黎的地位提高了許多。雖然只是第一次與玉黎相處，但是丹雀卻覺得這位玉先生不像表面這麼柔弱，應該也是武功高強之人，只是不知道使用了什麼功法，掩蓋住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