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女人你又引起了我的注意
張建仁接觸到裴之年冷冷的目光,不由地發抖了一下子。
語氣也小心了不少:「嘿嘿,讓裴總笑話了,我傷成這樣,都是一個不要命的小丫頭片子搞的!我得找她要個說法呀,您說是不是?剛才還跟陸總說,請他幫忙查監控,找到那個丫頭呢!據說是蘇城大學鋼琴系的學生……」
裴之年靜靜垂眸看着病床上這個男人,只要一想到他的臟手碰過譚沫沫,還把譚沫沫的衣服撕壞了一點兒,他就巴不得立馬把這個男人蒙上白布送進殯儀館。
陸秉竹和裴禮,一起在心裏為張建仁默哀。
裴之年的目光落到張建仁的命根子位置,那裏由於包紮和治療,此刻隔着病號服也很明顯。
裴之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後目光落在張建仁的臉上,冷若冰霜:「張總,您還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健忘?」
張建仁問:「裴總什麼意思?」
裴之年說:「您傷成這樣,是我做的。您喝多了?忘了?「
張建仁完全聽不懂裴之年說什麼,又問道:「裴總您開玩笑呢?明明是那個……」
裴之年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哦,你說的那個鋼琴系的姑娘,她是我的。張總你對我的小姑娘起了歪心思,還企圖欺負她,我把你打成這樣,您說說,合情合理吧?」
張建轟頂,先是傻了兩秒,然後從嘴巴開始,全身上下都開始發抖。
裴之年就站在他病床旁邊看着他,也不帶任何錶情。
張建仁的臉先是扭曲成了麻花,然後扯出一個僵硬而討好的表情:「裴……裴總,我我我……我色迷心竅、吃了豹子膽了!對不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我我我沒有碰她啊!……」
裴之年往後退了一步,生怕他的唾沫星子濺到自己身上似的。
裴之年等張建仁結巴完了,才又繼續開口:「您還沒回答我呢,張總。你企圖調戲我女人,我把你揍了。合理吧?」
「合理!合理!」張建仁哆嗦着,點頭如搗蒜。
裴之年又問:「合法吧?」
「合法!合法!比法還公正仁慈!」張建仁此刻哪還顧的自己的命根子和尊嚴,保命要緊,保公司要緊。
裴之年一個不高興,能直接把他公司搞破產的。
裴之年點了下頭,又問:「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不耽誤您養傷了。希望您以後,好好修身養性。」
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陸秉竹和裴禮也跟着出去了。
他們剛一出去,張建仁的電話就響了。
對方是張建仁手下養的打手,對他說:「老闆,我們已經到了蘇大,要不要直接去鋼琴系抓人?」
張建仁立馬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壓着嗓子跟對方吼道:「你們都給我回來!不許跨進蘇城大學一步!都他媽給老子回來!以後見了蘇城大學繞着走,聽到沒有!」
*
出了住院部的大門,陸秉竹對裴之年說:「謝謝裴總幫我解圍!」
裴之年沒好臉色地瞥他一眼,沒搭理他。
這事兒的確是因他而起,如果他不出面,勢必會給陸秉竹帶來一些麻煩。
作為陸秉竹的朋友,他不能做甩手掌柜。
裴之年直接走向了車子停靠的方向,準備去公司。
陸秉竹和裴禮站在原地停下,陸秉竹說:「阿禮,你有沒有發現,裴總來醫院其實不是為了幫我,而是為了告訴那個張總,沫沫是他裴之年的女人?」
裴禮點點頭:「我也認為如此。」
陸秉竹嘖嘖搖頭:「你老闆栽了,徹底栽了。巴不得昭告天下,譚沫沫是他裴之年的老婆。」
裴禮笑道:「這樣挺好的。我希望老闆和夫人倆人好好的。夫人很適合老闆。」
陸秉竹勾住裴禮的肩膀,假意嘆了一口氣:「結了婚的男人怎麼變得這麼神經?我還是繼續單身吧!「
裴禮回頭笑笑:「陸總,您也趕緊着吧!否則只有天天吃狗糧的份兒!」
說完,就離開陸秉竹,送裴之年去了公司。
*
一宿沒睡的陸秉竹直接去了公司,頂着兩個青色的黑眼圈。
外套隨意搭在臂彎里,打算去辦公室里洗把臉,小睡一覺。
正走着,身後傳來一陣兒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聽聲音跑得很急。
「大哥讓一讓!!」
陸秉竹一回頭,還沒看清對方的臉,就有一杯濃郁的豆漿潑在了自己的襯衫和領帶上。
脖子和胸膛瞬間就被灌進了香濃的豆漿汁,伴隨着一個倒吸氣的女聲,陸秉竹眼睜睜看着豆漿弄得襯衫都濕了。
沿着領帶甚至流到了褲子上。
陸秉竹閉着眼睛吐了一口濁氣,一晚上的忙碌讓他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此時又被人潑了一身豆漿。
他掀起眼皮,看向始作俑者。
哦。
又是那個女人。
紀闌喜一臉驚恐地捧着幾乎空了的豆漿杯,快速眨了幾次眼睛,竟然不管陸秉竹,噠噠噠地跑了。
陸秉竹怒目看着紀闌喜逃跑的背影,只見那個女人跑到指紋打卡機旁邊按了指紋,又轉身跑了回來。
紀闌喜只是打車來公司的時候遇上了一起交通事故,嚴重堵車,踩着點兒要打卡,否則要被扣全勤獎。
結果好巧不巧的,陸秉竹擋她前邊兒。
結果就這樣了。
紀闌喜很惶恐,自打上次在華東方助理的辦公室社死過一次之後,紀闌喜一直躲着陸秉竹。
這傢伙,她趕着掐點兒打卡,還潑了陸秉竹一身豆漿!
要命了!
紀闌喜不敢看陸秉竹的黑臉,趕緊從包包里拿出紙巾,幫陸秉竹擦襯衫和領帶上的豆漿。
可惜豆漿是種液體。
已經滲着薄薄的布料染透了陸秉竹的衣服。
紀闌喜擦了半天,發現無濟於事。
正鬱悶着,一隻遒勁有力的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紀闌喜心臟猛地一提,不得不和陸秉竹對視。
喲!
瞧瞧陸總這黑眼圈!
紀闌喜心裏想着,八成昨晚跟生意夥伴出去逍遙去了!瞧這腎虧的德性!
陸秉竹可不知道紀闌喜的腦袋瓜里在腦補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只知道此刻他很想發火,昨晚被裴之年那對小夫妻鬧的,一整晚又是查監控查真相,又是去醫院跟着張建仁急救的。
現在,這個女人又潑了自己一身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