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裴之年你個流氓壞蛋!不要臉
陳嘉琪諷刺道:「你要是不喜歡譚沫沫,你能被嫉妒沖昏頭腦害她?葯是不是你給她下的?果汁都是你自己端進去的!」
「你放屁!陳嘉琪出了事兒你就往我身上推!你怎麼這麼惡毒!」殷時蔚仰着脖子反駁道。
陳嘉琪冷笑:「我惡毒?殷時蔚?難道果汁不是你端進去的?」
殷時蔚看着裴禮手裏的刀以及屋子裏這些男人,膽子立馬就慫了。
他把視線轉向裴禮和杜青松,語氣近乎顫抖:「兩位大哥,真不怨我!是陳嘉琪!葯是她給我的!這個女人一直單戀我,後來發現我對譚沫沫動心,她就一直看譚沫沫不順眼!上次的網上照片也是陳嘉琪搞的!」
「殷時蔚你是不是男人?難道放了葯的果汁不是你端進去的嗎?」陳嘉琪氣出了眼淚,看着自己頭腦發熱喜歡過的男人在這種危機時刻,只懂得推卸責任,她的心拔涼拔涼的。
裴禮聽不下去了,這對小年輕真是禁不住考驗。
他把刀把一轉,冰涼的刀刃貼着陳嘉琪的下巴。
他勾着一抹滲人的笑意,對陳嘉琪說:「你瞧瞧你喜歡的這個男人!」
陳嘉琪不敢說話了,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
她哀求道:「大哥,饒了我,我還沒有談過戀愛,你們要是那樣做,是犯法的……」
裴禮嘖嘖嘖了幾聲,同時杜青松也面露不屑。
裴禮勾起左邊唇角,拿刀身拍拍陳嘉琪白凈的臉蛋:「陳小姐,瞧不起誰呢?杜家家訓嚴格,不能欺負女人。我裴禮嘛,還真看不上你。你想什麼呢?電影看多了?」
陳嘉琪嘴唇都在哆嗦,看多了電影和小說,她是真的以為裴之年會為了給自己的情人報仇,會打發這些地痞來折磨自己。
裴禮繼續說道:「你太高看自己了。同時,你也太輕看譚沫沫了。你該慶幸那個不要命的老男人沒有得逞,但凡他要是動了譚沫沫,別說你一個陳嘉琪了,你們整個陳家都要陪葬!」..
一聽說張建仁沒有得逞,陳嘉琪和殷時蔚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怎麼可能?
譚沫沫中了葯,張建仁也服了藥酒,還把他們孤男寡女鎖在屋子裏了,怎麼可能譚沫沫還能完好如初?
看着陳嘉琪他倆臉上的震驚,裴禮收回冷酷的目光和刀子。
陳嘉琪似乎是認命了,反正裴之年找這些人來,是來報復她的。
她呵呵笑了一聲:「人都沒事兒,裴總還把我們弄來,看來裴總真的很喜歡那個譚沫沫。」
一旁的殷時蔚也已經心涼了,原來譚沫沫和裴之年之間真有齷齪關係。
他的暗戀真是餵了狗了。
杜青松看不下去了。
他走上來:「阿禮兄弟,到底要怎麼樣收拾他們?女的我不碰,這個男的交給我,把他斷了根怎麼樣?」
一聽到這話,殷時蔚立馬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而陳嘉琪也在哆哆嗦嗦思考自己的下場。
裴禮笑笑,拍拍杜青松的肩膀,說道:「殺人不疼,誅心才疼。這是我老闆教給我的。」
他的話一出,陳嘉琪和殷時蔚同時打了個寒戰。
說著又轉過頭來,垂目望着地上的一對男女,冷冰冰的目光里儘是漠然和狠戾:「別人惹我一次,我忍一次。如果不停惹我,那我還真不是吃素的!」
說著,拍拍手。
有一個男人端來一個銀質的托盤,托盤上是一杯果汁,跟譚沫沫包廂里的那一杯一模一樣。
陳嘉琪和殷時蔚剛剛為了推脫責任都出賣了對方,此時望着那一杯橙色的液體,全都瑟瑟發抖。
裴禮瞥了一眼杯中的酒:「你們不是很好奇喝了這個會發生什麼嗎?那就自己試試咯!誰端給譚沫沫的?你?」
他指着跪在地上哆嗦的殷時蔚,一個眼色過去,呼啦啦上來好幾個大漢,按住了殷時蔚。
任憑他怎麼掙扎,仍舊硬掰着他的下巴,把整杯酒都灌了進去。
灌的太猛,殷時蔚猛烈咳嗽起來。
滿屋子的橙汁味道。
裴禮上前,用自己手裏的刀刃,割開了捆綁陳嘉琪雙手的繩子。
反手就把手裏的匕首放到了陳嘉琪手裏。
陳嘉琪心臟驟停。
疑惑地望着裴禮。
裴禮居高臨下地掃視着他們兩個:「壞人總以為所有人都比他還壞。但是,好人如果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壞人,那和壞人有什麼區別?所以,很多事情的結局,在於做了怎樣的選擇!」
說完,裴禮給所有人使了個眼色,屋子裏的人全都走到外面去了。
殷時蔚想要趁機爬出去,被守在門口的一個男人一腳踢進了屋子裏。
等裴禮他們一出去,門被鎖了。
屋子裏剩下喝了葯的被捆住手腳的殷時蔚,還有手上握着一把刀子的陳嘉琪。
眼看着殷時蔚匍匐在地上抽搐,甚至開始用力去掙開手上的繩子。
陳嘉琪坐在地板上,手裏拿着那把刀子,望着以前她深深迷戀過的學霸殷時蔚……
*
裴之年一夜沒睡,在樓上房間也不踏實。
隔一會兒就下樓去看譚沫沫。
看了幾次之後,索性也懶得上去了。
譚沫沫已經睡熟了。
就這樣坐在床邊,守了她一夜。
只不過當譚沫沫醒來的時候,裴之年已經出去準備早餐了。
譚沫沫醒來時,頭昏腦脹,看着熟悉的房間,她傻了。
怎麼又到御景闌珊了?
她坐在床上開始皺着眉頭,用力回憶昨天的事情。
好像她跟着裴之年去了雲都會所,裴之年和陸秉竹去談生意了,她自己在包廂里吃零食喝飲料。
吃着吃着,腦子有點兒迷糊,後面的事兒就記不清了。
那麼問題來了?!!
譚沫沫忽然感到不對!!
她是怎麼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來到御景闌珊,並且洗澡換衣服的?
做夢自己洗的?
還是裴之年幫她洗的換的???
一旦有了這個認知,譚沫沫立馬躲進了被子裏。
要命!
裴之年這個大壞蛋!!!
大色狼!!!
他是不是占她便宜了??!
譚沫沫從被子裏鑽出來,怒氣沖沖地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裴之年剛從廚房裏出來,看到小姑娘醒了,元氣滿滿,健健康康,他笑着朝她走過去。
結果剛走近她,小姑娘就伸手指着他,高聲喊道:「你別過來!!!」
裴之年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他以為譚沫沫還記得昨晚被壞男人欺負的場景。
於是心裏緊張起來,開口安慰:「沒事了沫沫,不用害……」
「裴之年你就是個流氓!大壞蛋!你不要臉!」
得了。
敢指着他鼻子罵他的人,譚沫沫也是第一個。
還罵得這麼難聽。
面對譚沫沫的指責,裴之年的確有點兒心虛。
昨晚她迷迷糊糊主動送吻時,後面是他反客為主。
後來讓她去洗澡時,他嫌棄裙子上沾着老男人的血,還親手把裙子給她脫了。
但是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做。
幸好別的啥也沒做,這要是昨晚真把持不住,小姑娘今天還不得把他殺了??
他不說話,譚沫沫以為他心虛了,更加生氣了,氣得都結巴了:「你你你你心虛什麼?我我我怎麼回到這裏的?還有!誰給我洗的澡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