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去民政局辦離婚
傅氏別墅里。
“余小姐您不能進去。”
余晚晚不顧傭人的勸阻,趾高氣揚地推開卧室的門。
丁窈剛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身上穿着睡袍,頭髮濕漉漉的。
“余小姐?你怎麼進來的?”
丁窈嚇了一跳,一臉防備地看着余晚晚。
余晚晚嘴角浮現着不懷好意的笑,走到丁窈面前,抬手捏住姜瓷的下巴,左右打量着。
“這張臉,還真的跟姜瓷那個賤人一模一樣,要不是我親手將姜瓷推下海的,我還真的會誤以為,你就是姜瓷。”
“余小姐,你想做什麼?”
丁窈一臉驚恐地看向余晚晚。
“我來提醒你,扮演斯年妻子的日子要到期了,明天別想給我耍什麼花招,老實跟斯年哥哥離婚,不然你那個病鬼爺爺的命……”
余晚晚言語挑釁地看着丁窈,字字句句中皆是威脅。
“別傷害我爺爺,明天我會跟傅斯年離婚的,不會耽誤余小姐跟傅斯年的好事。”
丁窈的話,讓余晚晚十分有成就感。
她教訓完丁窈后,便趾高氣揚地走了,丁窈看着余晚晚的背影,手指不由得攥緊成拳頭。
她在心中暗自發誓。
有朝一日,她一定會讓這些隨意踐踏,指使她的人,全都下地獄。
手機震動,傅斯年發來一則短訊。
丁窈給他設置了專屬鈴聲,一聽到這個聲音,她便急忙抓起手機,解鎖。
“明天9點,南川民政局。”
簡單直接,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丁窈眼底的光瞬間黯淡了幾分,她究竟在奢求什麼?
丁窈感覺心臟止不住的抽痛,雖然她知道自己只是扮演姜瓷,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騙來的。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點開對話框,手指顫抖着給傅斯年發去了回復。
“我知道了。”
丁窈忽覺她的人生太過荒唐和可悲。
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般,悶悶的。
她放下手機,走出了卧室,想要去酒櫃裏拿瓶酒,好好的醉一場。
這一個月裏,她一直在扮演姜瓷,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她只想好好的放縱一下,做一下真正的丁窈。
她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直接對着瓶口,就猛灌了好幾口,酒勁慢慢上頭,她拎着酒瓶搖搖晃晃往卧室走去。
在經過樓梯時,腳下一滑摔了下去,手中握着的酒瓶也隨之摔碎,玻璃碎片跟着她一起滾下樓梯。
傭人聽到動靜后,急忙趕了過來。
“夫人,您沒事吧?”
丁窈陷入了昏迷,右手心被玻璃碎片劃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快叫司機,趕緊送去醫院,通知傅先生……”
管家聞聲趕來過來,急忙交代着。
湯臣公寓裏。
傅斯年坐在沙發上。
“傅先生,夫人摔下樓梯昏迷了,手被酒瓶劃破了,一直在流血,人已經送去醫院了。”
“嗯。”
傅斯年薄唇輕啟,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管家看着被掛斷的手機,陷入了沉思。
“是我聽聽錯了嗎?先生什麼時候對夫人如此冷淡了?按照之前的情況,此刻先生不應該飛速趕過來嗎?”
傅斯年將手機息屏后,視線看向坐在陽台,眉目緊蹙的姜瓷。
傅斯年站起身走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
姜瓷回過神來,視線落在傅斯年身上,語氣平淡地回應着:“回傅先生,我在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圓。”
傅斯年也抬眸看了一眼高掛在天空的明月,最後視線落在姜瓷的側臉上,幽黑的眸子裏溢滿了偏執的愛意。
“今晚的月亮可真美。”
“嗯。”姜瓷微微點頭,看向傅斯年,他那雙眼眸,充滿着炙熱,燙得她立刻將視線收回。
僅僅一秒鐘的對視。
全身便如觸電般,從心底湧出一股暖流,流進四肢百骸,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酥麻。
姜瓷聳聳肩,抬手揉了揉雙肩。
“嘶,陽台有點冷,傅先生我先進去了,就不打擾你獨自欣賞月亮了。”
姜瓷說著便落荒而逃,傅斯年的目光緊追着,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她。
“你剛剛在想什麼?”傅斯年走了進來問。
“啊?”姜瓷微微一愣。
“在陽台,你看向月亮的那一刻,你心裏在想什麼?”
傅斯年神情認真地問,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濃重的原因,姜瓷覺得傅斯年的眉宇間,藏着一股揮散不開的陰雲。
“沒什麼,我去給傅先生放洗澡水吧。”
姜瓷神色慌亂的說著,便起身跑向浴室,她將浴室門關上,站在洗漱台前,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臉頰染了一片紅暈,活脫脫一個被戳破心事的少女。
姜瓷回憶着,剛剛看向月亮的那一刻。
她的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她跟傅斯年相處的各種細節,有甜甜的瞬間,然而更多的卻是心酸和委屈。
翌日,九點,南川民政局。
余晚晚一早便開車過來了,她看着手中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嘴角不自覺地浮現一抹笑容。
“今天過後,她就是傅太太了。”
傅斯年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余晚晚立刻打開車門,笑着小跑過去。
“斯年哥哥,你來了。”
“嗯。”傅斯年冷淡地答。
余晚晚挽着他的胳膊,左右環顧一圈,一臉疑惑。
“姜瓷呢?今天是你跟她離婚的日子,她怎麼沒來?”
“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吧?”傅斯年假裝不知情地說著。
余晚晚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你沒跟她一起來嗎?”
“我昨晚在公司處理幾個項目,弄到了很晚,就直接在公司睡了,沒回別墅。”
對於傅斯年滴水不漏的回答,余晚晚深信不疑,她挽着他的手。
“斯年哥哥,我們先進去等吧。”
“嗯。”
傅斯年仍由着余晚晚挽着胳膊,兩人並肩走進了民政局,等了將近30分鐘后,余晚晚終於沒了耐心。
“她怎麼還沒來?難道是她反悔了?”
余晚晚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門口張望着。
“我給她打個電話吧,或許是路上堵車。”
傅斯年說著便給丁窈打去了電話,余晚晚一臉期待地在一旁聽着。
“她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