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少兒不宜
姜瓷徹底凌亂了。
為什麼傅斯年每次抓的重點都讓她意想不到?
“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肚子裏還懷着寶寶,你這副模樣,比較少兒不宜……”
姜瓷胡亂的扯了個理由。
emmmm……
這個理由的確很扯……
她又一次為自己的愚蠢買了單。
傅斯年微眯着眼睛,一點點的逼近姜瓷。
“少兒不宜?是我這副模樣少兒不宜,還是你腦海中想到的畫面,少兒不宜?”
姜瓷不停地後退,後退再後退。
最後整個人被傅斯年抵進了房間,坐在了床邊。
“傅先生,你不要扣字眼,以後我在的時候,你不要穿得太暴露了,你這樣真的有點傷風敗俗。”
傅斯年眼底滿是詫異。
他平生第一次被人用傷風敗俗這個詞語形容。
“我傷風敗俗?”
姜瓷知道,她又一次說錯了話,用錯了成語。
這個房間還是太危險了。
她得趕緊離開,姜瓷急忙從床上站起來,越過傅斯年就要往卧室外走。
“站住。”傅斯年命令着。
姜瓷腳步一頓,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她強壓下心中的無奈,臉上扯出一抹職業假笑。
“傅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傅斯年將手中的毛巾丟給姜瓷。
“幫我擦頭髮。”
姜瓷看了眼手中的毛巾,捏緊了拳頭。
傅斯年見她依舊不動,再次提醒道:“別忘了違約金是1個億。”
姜瓷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假笑着走到傅斯年面前。
“好的,傅先生,我這就幫您擦頭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姜瓷不情不願地走到床邊,拿起毛巾給傅斯年擦着頭髮,此刻這個場景就像是回到了從前。
“好了。”
姜瓷擦完后,走快速離開了房間,拉開客卧的房門,沖了進去,靠在門上,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姜瓷鬆了口氣。
“今晚的膽戰心驚算是到此結束了。”
翌日。
姜瓷睡到自然醒,她看着窗外陽光明媚的天氣,伸了個懶腰。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早上十點鐘。
“這個點,傅斯年應該去上班了。”
她掀開被子,走到客廳的陽台,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沒有傅斯年在的地方,空氣都是清新自在的!”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傅斯年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她身後響起。
姜瓷嚇得一哆嗦,立刻從口袋裏掏出口罩戴上,眼底寫滿了驚恐。
“你怎麼還在家?你沒去公司嗎?”仟韆仦哾
“今天不想去。”
姜瓷看着面前的男人,在心中替自己默哀。
如果傅斯年一整天都待在公寓的話,那她豈不是得壓抑死?
“過來吃早飯。”
“哦。”
姜瓷乖乖聽話地走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一邊撕着麵包往嘴巴里送,一邊看着傅斯年的臉出神。
她皺着眉頭,眼底皆是不解。
為什麼青姨那麼溫柔又善良的人,會生出傅斯年這麼腹黑又霸道的人呢?是基因變異嗎?還是說傅斯年不是青姨親生的?
“我的臉有這麼讓你難以下咽嗎?”傅斯年黑沉着臉問。
姜瓷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跳脫出來,一臉的呆萌。
“傅先生,你剛說什麼?”
傅斯年語噎,沒有回答姜瓷的話,繼續用iPad看着經濟新聞。
“傅先生,您和您的母親關係好嗎?”姜瓷突兀地問。
傅斯年抬眸,眼底寫滿了詫異,一瞬間臉色便陡轉直下。
姜瓷能夠明顯感覺到周身的氣壓在迅速的下降下降再下降。
“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再問這個問題了。”
姜瓷迅速將嘴巴閉上,不敢再多說一句,但是她不解。
這母子倆之間究竟有什麼誤解?
“傅總,貓給您送來了。”
邢特助手中拎着小狸花。
姜瓷見狀,立刻放下手中的早餐,跑到小狸花面前。
小狸花一聞到姜瓷的味道,便拚命地扒拉着籠子,喵喵地叫着。
姜瓷將小狸花從籠子裏,抱了出來。
“好可愛啊,你好胖啊,小狸……”
姜瓷差點叫出口,她此刻的身份只是一個女傭,根本沒有見過這隻貓,也不知道它的名字。
她問向坐在餐廳的傅斯年。
“它叫什麼名字?”
“小狸花。”傅斯年答。
姜瓷假裝不解地繼續問:“小狸花?可是它明明是一隻奶呼呼的小布偶啊,為什麼要叫小狸花?”
“沒有為什麼。”
姜瓷吃了閉門羹,瞥了瞥嘴,將視線收了回來。
“小狸花,你好肥呀。”
姜瓷將貓咪抱在懷裏,它撒嬌着不停地蹭着姜瓷的臉頰,瘋狂發出呼嚕聲響,十分的討人喜歡。
傅斯年起身走進卧室,再出來時,已經是西裝革履,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回傅總,已經帶來了。”
邢特助拿出一部水果手機,遞給傅斯年。
“手機已經插了電話卡,也綁定了支付寶和微信。”
傅斯年接過手機,看着在沙發上跟小狸花親昵玩耍的姜瓷。
他一臉高冷的將手機丟給姜瓷。
“給你的。”
姜瓷一臉疑惑,她將手機從沙發上拿起來。
“給我手機幹嘛?”
“協議第一條上寫着乙方須對甲方言聽計從,隨叫隨到,我有需要會給你打電話,記得隨叫隨到。”
傅斯年說完,未等姜瓷開口,便離開了湯臣公寓。
姜瓷看着手中的最新款水果手機,雖有不解,但正解燃眉之急。
她正愁自己沒有身份證和銀行卡,買不了手機辦不了電話卡呢。
這下有了手機,她調查起事情來,就方便多了。
電梯裏。
邢特助拿出行程表,提醒着傅斯年的工作安排。
“下午1點要跟劉總簽合同。
下午2點半,余氏集團召開古董大會,需要您親自參加……
明天上午9點,您之前預約的離婚登記,同時也是您答應要跟余晚晚領結婚證的日子……”
邢特助說完,停頓了一會,觀察着傅斯年的表情。
“離婚登記取消。”
邢特助面色為難地說:“可是您答應了余晚晚,這一次如果再食言的話,恐怕余晚晚不會再答應了。”
“那就找個她必須答應的理由。”
傅斯年說這話時,眸色狠戾,俊臉黑沉,眉宇間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
“余晚晚必須答應的理由?”
邢特助不解。
“我想明天丁窈應該去不了民政局,你說呢?”
傅斯年黑眸微眯,露出鋒利的寒芒,邢特助瞬間便領會到傅斯年話中的含義。
“是,傅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