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錢如流水
1349年6月25日周一。
一大早古爾曼就收到了拉塞爾律師派人送來的各種證明文書與證件。
一張大律師從業資格證書，代表着古爾曼擁有開設大律師事務所的資格。
其中大律師並不是代表古爾曼是一名偉大的律師，而是指古爾曼是一名出庭律師——也就是直接負責打官司的律師。
與之相對的是事務律師，事務律師的工作就是辦理法律事務，例如辦理財產轉讓、公證遺囑、擬定婚姻協議以及充當法律顧問。
古爾曼的鄰居肖德先生就是一名資深事務律師。
一張律師事務所的資質認證書，代表古爾曼的律師事務所可以合法的開展法律業務。
一張案件偵查許可書，代表古爾曼對自己承辦的案件事務擁有獨立調查取證的權力。
律師的調查取證工作和偵探類似，但是過程中不能使用不合法的手段，當然古爾曼自動理解為不能被發現調查取證中使用了不合法手段。
一張全類武器使用證，代表古爾曼可以合法購買、保存、攜帶一種槍械，但僅限於民用槍械，連發步槍，蒸汽高壓槍和六管機槍等軍控事物並不在其列。
最後連帶這些證件一起送來的還有一把左輪手槍發裝在鐵盒內的子彈，以及一張“佐特蘭射擊俱樂部”的會員徽章。
“拉塞爾先生希望您儘快地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在俱樂部說您是拉塞爾先生介紹來的，會有人專門負責接待您。”拉塞爾法官派來送東西的男僕瓊恩對古爾曼說道。
“拉塞爾法官不擔心我隨意使用武器嗎？”
“拉塞爾先生說相信您作為一名律師的判斷力。”
古爾曼點了點頭道：“很好，謝謝你，瓊恩，請幫我轉告拉塞爾法官，我將從今天就開始射擊訓練。”
目送瓊恩離開，古爾曼關上門，看着日曆上三天後那個平平無奇而又特殊的日子，1349年6月28日周四。
還有三天，周明瑞將會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小克，愚者和塔羅會的故事也將第一次拉開帷幕。
確認了日子，古爾曼將會開始真正一天的計劃。
先是去了鐵十字街的《廷根市老實人報》總部，花了10金鎊，訂了一個月的小廣告。
從本周二開始，《廷根市老實人報》的忠實讀者們，將會在第二版和第三版的中縫位置，看到一條佔地不小的告示：
“索隆·古爾曼律師，擅長處理各種法律事務的資深大律師，同時可以負責案件偵查取證工作，收費合理，從無敗績，居住在水仙花街X號。”
此外還有古爾曼代理雪茄火災保險案件勝訴的兩次反轉的精彩故事梗概。
古爾曼沒有選擇《貝克蘭德日報》《魯恩日報》等覆蓋整個魯恩王國的大報紙。
原因很簡單，首先古爾曼的業務範圍暫時只會局限於廷根市內，其次，太貴！
於是在廷根本地頗受歡迎，而且價格合理公道的《廷根市老實人報》就成了古爾曼的首選。
離開《廷根市老實人報》總部過後，古爾曼再次來到了銀行，他第一次取出來的50金鎊已經在這段時間花得不足十鎊了——準確地是只剩下八鎊13蘇勒又7便士。
這次古爾曼再次從賬戶里取出來了50金鎊，10金鎊放到特別縫製的口袋裏，古爾曼算了下，自己賬戶里只剩下八十金鎊了。
“花錢如流水啊......”古爾曼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館，點了一塊6便士的黑胡椒牛排，配上1便士的土豆泥，1便士的紅茶，1便士的蔬菜，邊吃邊想：
“希望報紙上的小廣告能夠讓我早點開始接到案子。”
“為什麼拉塞爾法官不肯給我點任務呢，這樣我就可以想辦法報銷了。”
“也不知道大後天能不能進入第一次塔羅會，趁着正義小姐這個小富婆對於神秘世界還一知半解地時候狠狠薅一把羊毛。”
店裏面有滿1蘇勒贈送黃油麵包的優惠活動，古爾曼又買了2便士的豬肉香腸，和1便士的生菜，湊夠了1蘇勒的總消費，成功獲贈了一份黃油麵包。
古爾曼準備晚上回家后自己把豬肉香腸和生菜夾到黃油麵包裏面，做一個簡易肉夾饃當晚飯吃。
下午一點，古爾曼又回到了水仙花街X號，放下東西，簡單的午睡休息了一會兒后，古爾曼來到了黑夜女神教會聖賽琳娜教堂附近的佐特蘭射擊俱樂部。
這是一棟風格古老，牆壁有些破敗的俱樂部，屬於警察部門，但同樣開放了一部分面向“公眾”來賺取額外經費。
古爾曼進入其中，將自己的會員徽章遞了給了前台的服務生：“拉塞爾法官介紹我來這裏。”
稍作驗證，古爾曼就被引入了地下，來到一處密閉的小靶場。
“嘿，下午好，索隆。”一到這處小靶場，古爾曼就聽到有人叫自己。
回頭看去，是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紅髮男人，古爾曼認出來他，在拉塞爾先生的沙龍他們見過。
“你好啊，查理警官，看來是由你來負責訓練我了，需要我換衣服嗎？畢竟這一套可能並不適合運動。”古爾曼打了個招呼，隨後低頭看着自己的全套禮服問道。
“首先稱為我查理就好，其次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在訓練的時候換裝。”查理擺了擺手，隨後解釋道：
“你訓練的目的是保護自己，所以應該以最平常的打扮來練習，畢竟你也不可能在圖繞遭遇敵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喊一句‘暫停，先生，請讓我脫下這套禮服，換身輕便的着裝"。”
“哈哈哈哈哈。”古爾曼和查理一起因為這個笑話哈哈大笑了好一會兒，隨後才開始正式的訓練。
查理警官是一名非常有經驗的射擊老手，得知古爾曼之前沒有任何使用槍械的經驗后沒有着急讓他上手。
而是先解釋了槍械的基礎構造，以及如何安全地持有槍械，如何握槍不易脫手，如何快速拔槍，如何在近距離射擊時避免槍械被敵人徒手奪走......
半個小時后，身為律師的古爾曼表示自己已經完全記住並且理解了這些基礎知識。
隨後在查理不可思議地目光中回答對了他提出了每一個相關問題。
“索隆，不得不說你對這些知識掌握的速度快到讓我有些驚訝，不過既然你已經掌握這些知識，那麼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設計了，首先牢記三點一線原理......”
神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古爾曼一整個下午都在練習射擊，在離開時已經能保證六發子彈全部上靶，讓查理一陣驚嘆。
而代價就是古爾曼足足射出去了價值2金鎊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