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不知羞恥
瀟婉婉深吸一口氣,恨不得抬手把林紓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敢情這玩意想了幾個時辰就想出這麼一個結論!
她瞪着林紓,努力在心裏說:不要和傻子計較不要和傻子計較!
然後抬腳踹了林紓一腳就轉身回了房間。
林紓沒想到瀟婉婉會突然動手,被一腳踹趴到欄杆上之後嘴角甚至還保持着那老母親似的笑容。
看着瀟婉婉快速離去的模樣,他嘴角咧得更開了。
瀟姑娘一定是被自己揭穿內心的想法害羞了,這背影怎麼看都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看來自己是不用太操心自己離開后這兩人會不會鬧起來把對方殺了!
不過想想也是,瀟婉婉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傷過樓月白,甚至還救過他一命,雖然那也是樓月白設計的!
若是瀟婉婉知道林紓在想什麼,恐怕會氣得回來把他宰了!
回到房間的瀟婉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該死的,怎麼說了那麼多都沒問清楚解蠱之前怎麼樣才能離開樓月白!
她轉身準備再去詢問林紓,卻看見他屁顛屁顛離開的背影,不由停下腳步嘆了一口氣。
算了,下次再問吧!
*
書房中,樓月白正在看着軍中的情況,不知為何腦海中卻突然浮現瀟婉婉嫁入王府那日的笑容。
說起來,他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去見她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心頭空了一塊,無論他怎麼忙碌都填補不了這種缺失感。
「王爺,長公主府舉辦的春日宴可要請王妃出面?」默二拿着剛收到的請柬站在門口詢問。
以往王府沒有女主人這些帖子便沒有送到府中來,雖然男子也可以參加,但是京城也沒有人敢邀請樓月白這個殺神前去。
畢竟自家王爺往那一坐,這宴會的氛圍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如今府中多了一個女主子,總會有那麼些不知好歹的人把主意打到瀟婉婉的頭上。
樓月白放下手中的書信,「進來!」
默二立刻把請柬放到了樓月白的面前,因為他在外人的眼中還處在重傷未愈,這些日子倒是過得安逸不少。
現在看來,還是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從瀟婉婉的口中探聽他的消息了。
他接過鎏金的淡紅色請柬,隨意看了一眼其中的內容便拿着這請柬起身了。
默二看着他前去的方向,不由眼睛一亮。
王爺終於要去找王妃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們這些下人不用再每天回稟王妃的消息了,王爺每逢半個時辰都要問一次王妃在做什麼他們真的着不住了!
樓月白踏入瀟婉婉居住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二樓閣樓前的椅子,聯想今日默一他們的稟告,不用親眼見到他都能想像那個女人坐在這悠閑的威脅林紓的模樣。
不知為何,樓月白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就連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佇立片刻之後樓月白才走向瀟婉婉的房間,抬手推開眼前礙眼的門,當看到床上睡得香甜的瀟婉婉,他又立刻拉住了快要摔到兩側門框上的門。
避免聲音太大吵到瀟婉婉!
然而被吵醒的瀟婉婉已經扭頭朝他看了過來,看他這亡羊補牢的動作不由翻了個白眼。
「王爺有事嗎?」
她打了個呵欠,撐着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樓月白這段時間也在避着她,若沒事應該不會主動來找她。
她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裏衣,起身時肩上的衣服向下滑了些,露出一隻香肩,若隱若現的還能看到裏面淡藍的肚兜,以及肚兜下的兔子。
樓月白指尖動了動,一股熱氣從頭頂竄到小腹,讓他渾身灼熱不堪。
「嗯?」見他半天沒動,瀟婉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見他雙眼停留在自己身上,低頭才發現他在看什麼,不由一笑。
「怎麼?王爺沒碰過女人?」
說著她的目光還朝着樓月白不可描述的位置看了一眼,但古人衣服層層疊疊的還真看不出什麼來,於是面露失望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難不成是因為不夠……
不應該啊,那天在馬車上感受到的尺寸挺不錯的!
許是因為自己這怪異的想法,瀟婉婉不由笑出聲,翻身就從床上下來,坐到銅鏡前看着自己這副剛睡醒的樣子。
眼含秋波,香腮含雪,紅唇嬌艷欲滴,的確慵懶又動人。
她伸手把衣服攏了攏從桌上拿起一根束帶捆住頭髮這才轉身看向還站在那裏的樓月白。
卻見樓月白雙頰通紅,甚至連耳根都透着紅色。
而且那一雙令人沉迷的鳳眼此刻卻盯着她,眼中滿是震驚。
瀟婉婉到底知不知道她打量的是自己的什麼地方!
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學得這麼不知羞恥。
而且,她那還帶着點遺憾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樓月白只覺得喉頭乾澀,一種名為惱怒的情緒在他心頭上下徘徊,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人不會是害羞了吧?
瀟婉婉挑眉,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緋紅帖子上。
「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出面嗎?」
她的聲音清冷如舊,似乎並沒有因為兩人剛才的旖旎氣氛有絲毫的溫情。
樓月白心頭的燥熱頓時也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只是那雙眼睛卻依舊盯着瀟婉婉。
「長公主府舉辦的春日宴,立春時會邀請宮中宮外的貴人前往赴宴一同品茶吟詩。此去恐怕會有人向你打聽我的消息。」.
樓月白上前把請柬交給瀟婉婉,他身形高大,這一動卻擋住了屋外所有的陽光,將瀟婉婉整個覆蓋在他的影子下。
兩人的影子甚至在地上有了重疊,樓月白看着兩人重疊的影子,心頭又是一跳,那種燥熱的感覺再次出現。
瀟婉婉沒注意到樓月白在看什麼,從他手中接過帖子看了一眼之後就大概明白這春日宴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比美比才能玩心機的大型顯擺現場罷了!
她抬頭,「你需要我在這宴會上說什麼做什麼?」
樓月白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出面,這點她無比相信。
「本王休息的時間夠久了,那些螞蚱也蹦噠的夠久了,軍中的女干細也逐漸排查完就等着找個好機會一網打盡。」
「但是在這之前,本王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出現在那些廢物面前的機會,比起出現在朝堂上這種沒什麼意思的形式,本王更想陪着王妃你去參加這宴會。」
想來本應該卧病在床的人突然出現在喜氣洋洋的宴會現場,一定會讓很多人膽戰心驚吧!
他喜歡看別人畏懼的眼神,也喜歡看別人得而復失的表情!
這人還真夠惡劣的!
瀟婉婉想着,但也能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
「可以」她點頭應了下來,「你知道我不是瀟凝雪,所以你們月夕國的規矩我不懂,可以派人教一下我。」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還有,如果我在這宴會上動了不長眼惹我的人沒關係吧?」
既然是以樓月白王妃的身份出席,想來會有很多人想打她的主意。
她瀟婉婉一向不是什麼會忍氣吞聲的人,以前或許是,但是成長為殺手之王離歌之後便再也不是了。
「你若開心,殺了都行。」樓月白看着她,「不必擔心後果,有本王護着還沒人動的了你!」
這該死的霸道總裁既視感,還不錯!
瀟婉婉低頭,遮住自己眼底的情緒,然後將手中的請柬扔在桌子上。
「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事嗎?」
「嗯。」樓月白頷首,「換個衣服我帶你去挑兩個丫鬟,作為本王的王妃沒有侍女恐怕不太合適!」
丫鬟?
瀟婉婉眨了眨眼,樓月白這廝居然還能想到給她挑丫鬟?
但是,她站起身來與樓月白對視。
「我要的人必須絕對忠誠於我,可以嗎?」
她這是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同自己談條件,雖然在王府中的人都是他樓月白的。
但是,既然婉婉開口,他允許有例外!
「好!」樓月白點頭,眸光難得的寧靜溫柔,「我在門口等你,換好衣服就出來!」
瀟婉婉點頭,看着樓月白出門之後把門合上,才轉身去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了衣服。
很快,兩人就坐着馬車離開了京城,這倒是瀟婉婉第一次離開京城。
她掀開車簾看着路兩旁外面爭先恐後發著芽的嫩草和老樹,呼吸着山林間新鮮的空氣心情也不由好了起來。
於是一路上嘴角都掛着淺淺的笑,顯得整個人溫柔又寧靜。
樓月白貪戀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在她的感染下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幾分。
「你不問我帶你去何處嗎?」
見她一路上只顧着看風景,絲毫不擔心的模樣樓月白便問了一句。
瀟婉婉偏頭看着他,笑得無比篤定和自信。
「此去不在京城之內無非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見不得光,也不能說見不得光,是不能被你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那麼我猜是你訓練自己人的地方,沒錯吧?」
「嗯,沒錯。」
樓月白嘴角揚起,見她如今不再抗拒和自己說話,心裏的愉悅都快溢出胸膛了。
他頓了頓,又繼續誇讚道:「婉婉是這世上最聰慧的女子,沒有之一!」
這人咋突然間這麼會說話了!
瀟婉婉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又繼續興緻勃勃的盯着外面的風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