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相見(可以跳過,不影響)
問:還能再見嗎?
答:唯心主義者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
普通的女孩在不普通的父親的跟隨下,迎着天空中最後一縷夕陽的光輝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女孩哼着歌,在杳無人煙的小徑中迴轉,側身,最後將自己有些發紅的腳丫立在了身後。
這是她苦練一個星期的優秀成果。
身後的父親只是默默的看着,沒有說話,時不時還皺皺眉頭,裝作一副在思考的樣子。
對於女兒的舞蹈,他是一點都不懂,他甚至可以說有些討厭舞蹈,若不是因為女兒哭着鬧着要學舞蹈,他根本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去學習這種在他眼裏華而不實的東西。
不過看着女兒精靈般的舞姿,這位父親卻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反而是帶着一副審視的目光,似乎女兒的舞蹈對他有着一種不一樣的吸引力。
待到女孩的最後一個動作在女孩有些跑調的歌聲中落下帷幕,這位父親的嘴角微微勾起。
審視的目光在他眼中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獨屬於父親的柔情。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女兒的舞蹈。
而女兒則是輕撫了一下自己紅潤的額頭,滿意的對着自己已經開始磨皮的雙手點了點頭,濕潤的眼眶中透露着她澄澈的心靈。
也許是上帝為了饋贈這位女孩,就在女孩欣賞着自己的勞動成果時,一個瘦削的「黃色臟臟麵包」出現在她的眼前。
小麵包無助的蜷縮在地上,滿是驚恐的眼神中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光亮,他拿着自己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的尾巴護在自己滿是血跡的背部,嘴中不時發出凄厲的低語。
女孩被這隻卡蒂狗的模樣給驚到了,她從卡蒂狗的眼中看不到一滴淚水,但卡蒂狗眼眶旁邊的淚斑卻在向她證明着淚水的存在。
她想要蹲下去,去撫摸這隻瘦小的可憐蟲,卻被身後一隻粗壯的大手握住了手臂。
女孩回過頭,卻見身後的父親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正有些頭疼的看着她。
顯然,出於某種原因,女孩的想法並沒有得到父親的允許。
女孩癟了癟嘴,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卡蒂狗,滿臉的不情願,就像是一位傲嬌的公主,她對着身後的父親撒嬌了起來,語氣中帶着些許責備。
「爸爸,你看他這麼小一隻,還這麼臟,看起來還病懨懨得,把他放着不管,能活下來嗎?而且.......」
「我知道。」
這位不普通的父親平靜的開口,話語中並聽不出什麼情感,但女孩分明聽出了一種無奈。
她望向父親那滿目滄桑的面容,以及父親肩上的幾枚銀杏勳章,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惆悵。
雖然父親只有48歲,但看起來,卻和那些在庭院裏下着象棋的老人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她曾問過父親,為什麼他是這樣的,得到的卻是一個燦爛的有些僵硬的微笑。
「誒,罷了,帶上他吧,就當是一件禮物吧。」
就在這時,父親卻突然擺了擺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女孩看着父親離去的背影,有些晃神。
「禮物?」她有些好奇,為什麼....是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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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喜歡這麼一句歌詞。
「眨眼過去多少時間,多少離合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