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章 成婚
在全身老闆驚訝的目光中,他的愛犬和愛犬的九條崽崽,被蕭如笙一鍋端了。
那大傢伙大大的一坨比少女還重,但卻不要臉的賴在少女的懷裏,幾乎都遮住了少女半張臉,可是,那看起來柔弱的少女卻也力道無窮,那死沉的藏獒就被她抱孩子似的抱在懷裏,她也不嫌臟,不嫌重,還能騰挪出一隻手來摸一摸藏獒肚子上的軟毛。
很是護犢子的藏獒此刻也忘了自己還有九隻嗷嗷待哺的崽崽,在美人懷裏更看不見自己之前忠心耿耿的主人。
許栩也從不知道,狗也可以在轉臉間就易主了,據他這些年行走江湖的老道經驗來看,犬舍主人平日裏對藏獒還是很不錯的,雖然依舊當成了搖錢樹,但是此人在商人中,已經算是又良心的人了。
不知說狗善變,還是說蕭如笙這訓狗有術,該不會是給這隻狗吃了什麼***吧。
「二黑——」犬舍主人頗有幾分不舍的喊出它的名字。
看着狗反應了一下才扭頭看犬舍主人,許栩想,這傢伙大概已經不是很想搭理老主人了,這回頭不是不舍懷戀,而是擔心如果自己太無情新主人會不喜歡,所以還要做個樣子,怕是那眼神里也藏着警告老主人不好再磨嘰耽擱它和新主人回家。
犬舍主人自然不懂這麼多,他只是不舍的摸了摸二黑的頭,「以後你就要去新家了,乖乖聽話。」
看着自己養了許多年的狗這般,犬舍主人也心酸啊,不都說狗是最忠誠的嗎?
蕭如笙捏了捏狗子的肚子,二黑哼唧一聲,舔了舔老主人的手,算是告別,多少也安慰到了幾分。
眨眼間時間過去了一個月,蕭如笙和許栩要住的院子已經翻新好了,新的家具有些是許栩自己買了上好的原材料打磨的,大多還是買的。
兩個多月的小藏獒已經滿院子的跑了,有親媽帶着長大的崽崽,省了主人很多心,不用刻意引導小傢伙們不要隨意大小便,他們便會跟着自己的母親有樣學樣在樹坑裏,也不用刻意給他們準備單獨的食材,二黑的奶水很充足。
蕭如笙這幾日也沒怎麼出去,一直都在綉喜服,雖然這是一場沒有多少賓客的婚禮,但是,做喜服這種事情,自己做也是一種美好的祝願。
許栩卻也是會縫製衣服的,小情侶在杏花樹下給彼此縫喜服,倒是這小院裏一道難得的風景,或許許多年之後的杏花樹下,會看到影影綽綽縫喜服的二人身影。
盧娘子的病有了起色,但是依舊沒有出過院子,只有安諾每天進進出出,對外依舊是盧娘子只是用藥吊著一條命,實則如今的盧娘子走路已經不需要人攙扶,每天上午太陽正好的時候,自己還能在小院裏溜達兩圈。
有人試圖打聽盧娘子小院的情況,也有人試圖闖進去看一下,可是安諾又怎麼是好惹的。
知道那些人可能會趁她不在的時候來,所以安諾買了兩條狼狗放盧娘子的小院裏。
安諾的訓犬能力不比蕭如笙,是以請了蕭如笙過來,兩條站起來一人高的大狼狗,成功逼退了想夜探盧娘子小院的人。
「真是十分抱歉,許公子和你家姑娘成婚,我便是身體大好了,也不方便出門過去。」知道蕭如笙和許栩的婚期定了下來,盧娘子很替他們開心,可是,如今還不是她出門的時候。
渣男的眼線到處都是,她想做的是突然出擊。
只是對不住這救了自己一命的姑娘了。
「我家姑娘知道你的難處,不會因此怪罪。」安諾安撫的笑着。
「我如今家產都被那人霸佔,只有這一方玉佩是我如今最好的東西,希望能給許公子和姑娘添個福氣,願別嫌棄我這和離之人的禮才是。」盧娘子將一塊父親留給她的上好玉佩拿了出來做賀禮。
想到自己如今情況,難免生出幾分自卑感,覺得自己不適合去參加新人的婚禮。
可是卻又忍不住遺憾,這對新人在這陌生的城池成婚,都沒有親朋好友。
「這個我不能收。」安諾搖頭,「我知這是你父親留給你最值錢的東西了,你的心意我會轉達我家姑娘的,而且盧娘子這麼長時間了,你心中也明白,我與你結交,一來是你我二人着實投緣,二來也是我想在明城安家立足,若盧娘子能拿回家產,便也能給我提供些便利,如此,便是便是最好的禮物了。」安諾第一次說破自己的心思。
盧娘子也並不介意,笑着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人和人之間是講究緣分的,有些人便是知道她所有圖,也甘之如飴,有些人便是等價交換,也不情不願,何況,你救了我一命,還能幫我出主意拿回我父親的骨灰和家產,讓我做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相處這一個月了,盧娘子是信任安諾的。
「我本來以為經了那人的事情之後,便不會再如此的信任一個人了,但是遇到阿諾姑娘你,我突然就明白了,一個人真的對你好,是什麼樣子,一個人想要算計你又是什麼樣子,人和人之間,利益關係反而是最能永存的。」在鬼門關走了這一遭,盧娘子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我為你感到開心。」安諾由衷點頭。
蕭如笙和許栩的婚禮是從簡的,證婚人是安諾,沒有迎親接親的流程,只在他們最親近的人面前拜堂,有了一個儀式感。
嫁對人,怎麼都是能幸福的,不然怎麼試探都沒用,當然人心是最容易生變的,但是經營好自己,也便經營好了這場婚姻。
紅燭燃了一夜,新婚的夫妻便也胡鬧了一夜。
「阿笙可曾後悔曾經那般挑逗於我?」最後一滴燭光燃盡,許栩啞聲問已經疲倦的動不了的人。
蕭如笙眼皮已經睜不開,但是腦海中始終不解這個問題,「為何,明明你出力比我多,最後累的不想動的卻是我?」
曾經,忙於戰亂奔波,忙於朝堂國事,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都多有克制,偶爾才會有那麼一次瘋狂,也是這般情景。
當時許栩怎麼說來的?
「只是偶爾這般,若是長期如此,被累壞的便是犁地的牛了……」
兩個聲音重疊於耳邊,蕭如笙彎唇笑了,果然一直都是他,她最愛的許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