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替補駙馬他詐屍了
一口氣喝完“葯”，林燁將碗摔在地上，一把摟住蘇雲汐的腰，將她按在懷裏，死死盯着：“看着我！你知道中了砒霜之毒的人會怎麼死嗎？先是腹部劇痛，而後毒至心脈，胸口絞痛，恨不得將自己的胸口撕裂，然後是全身經脈，但凡血液所流，奇癢難忍。最後兩個眼珠子冒出來，鼻孔，耳朵，嘴巴都噴出血來……”
“啊！”蘇雲汐被他說的魂飛魄散，閉着眼睛拚命在他懷裏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瘋子？老子是瘋子，那你是什麼？又不是我要娶你，是你求你爹把你嫁給我！結果你卻一次又一次想要我的命！你還敢說老子是瘋子？”
“你就是瘋子！不是你自己跳樓嗎？你放開我！”
林燁鬧夠了，一把將她推在地上：“哼！放過你可以，我現在就寫休書！”
蘇雲汐以為自己聽錯了，休公主？這大榮開國至今何曾有過公主被休的先例，莫說大榮沒有，整個大華之族歷朝歷代，有哪家公主被駙馬休過？.
“不行！你不能休了本宮！本宮不同意！”
林燁坐到床邊玩味道：“不休也行啊，合離唄。”
“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老子留着你天天想着怎麼殺我？”
“林燁，算本宮求你，只要你不休妻，不合離，本宮答應你，絕對不會再加害你。”
看着她梨花帶雨，嬌弱無助的樣子，林燁有些心軟：“喏，你說的，別食言。我就弄不明白，哪個公主嫁了人，第一件事就是忙着毒殺親夫的？來，給我說說，你沒毛病吧，別人都害怕做寡婦，你怎麼還上杆子守寡呢？”
蘇雲汐狠狠剜了林燁一眼，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走到桌邊坐下：“你可記得你是如何求得的功名？”
林燁眨了眨眼，細細想起來：“我是遞補的進士啊，又不偷不搶的，真才實學怎麼了？”
“光明正大？呵呵，林燁你也配的上真才實學四字嗎？”
“廢話，我用這四個字，那還是它們四個三生三世的福氣。”
“那你敢說不是你四處遞摺子，告發今科探花郎欺君之罪嗎？”
“那又如何？”林燁不解：“他就是隱瞞婚姻，刻意欺君，想騙婚公主……”
原來是這事？林燁跳起來：“你和他認識？”
蘇雲汐提及此事，眼中只有對林燁無邊的恨意：“是，本公主就喜歡他溫文爾雅，相貌堂堂，不似你這般地痞…”
“嘿！我？地痞？你不去九天十地，三打聽一下，我一代毒帝是地痞？”
“瘋子！滿口胡話，都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林燁這才回過神，不耐煩道：“唉，太傷腦了，你愛幹嘛幹嘛去，總之別煩我，累了，要睡了！”
“你！”蘇雲汐氣得七竅生煙，胸口起伏不定：“這大半夜的，你睡這，我睡哪？”
林燁四下看了看：“那麼多房間，你愛誰哪我管不着。”
“這是我的椒房！”
“對，你還想在椒房內毒殺親夫呢！”一邊說林燁一邊伸個懶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呼嚕…呼嚕嚕…嚕嚕嚕，駙馬的鼾聲如雷，震得廊下侍女下人，一個個都睡不好。
蘇雲汐更是熬得腰酸背痛，不是她不能換個房間，可這門一開，明日言官的摺子和文人的唾沫星子便能把她罵死。
更深露重，到了後半夜，駙馬府總算在夜色中安靜了下去。
四個黑衣人，悄悄翻過院牆，摸到了梧桐閣下。
其中一人，摸出一個竹管，刺破了紙窗，向內吹着迷煙。
林燁散着頭髮，披着白色的單衣，拖着鞋，手裏端着自己煮的清湯麵，在這四人身後探個頭，壓低嗓門低語道：“這閣樓太大，多吹點，不然不好使。”
負責吹的那人擺擺手，點了點頭。
滋溜一聲，林燁吸一口面，麵條打着轉滑入口中。
這誰他娘的吃面？
四人一回頭，嘴裏叼着竹管那人嚇得倒吸一口氣，當場升仙。
“鬼啊！”
餘下三人全都汗毛倒豎，各自逃命。
林燁也懶得追，這餓着肚子，誰有力氣追賊？
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個暈倒的黑衣人身上，林燁舒舒服服將一碗面，吃個精光。
日上三竿，蘇雲汐才緩緩睜開眼睛，咦？自己怎麼睡到了床上？警惕的一抹身子，連衣服都被人換了！
“來人啊！”
明月彩鳳跪在氣急敗壞的蘇雲汐身前，嚇得瑟瑟發抖。
“駙馬呢？”
“駙馬一早就上朝去了。吩咐我們不能打擾公主休息。”
“本公主的衣服是誰換的？”
二人低頭相視一眼，都搖頭不知。
蘇雲汐氣得直跺腳：“林燁！你不得好死！”
阿嚏！朝堂之上，駙馬爺一個噴嚏，驚得列位臣工面面相覷，這簡直就是大不敬。
皇帝傾着身子，微微抬眼，沉聲道：“駙馬，昨夜可是感了風寒？”
林燁嘿嘿一笑，諂媚道：“謝陛下關心，昨夜有刺客入府，忙着捉賊，所以不小心着涼了。”
“刺客？”皇帝垂下眼，餘光環視着列位臣子，不解道：“可曾拿住？”
“拿住一個，就在殿外，打算散朝後交給京都府尹問話。”
“哦，那也不用散朝再問了，帶進來吧，在這問。”
林燁想了想，還是出列跪奏道：“啟稟父皇，小婿問過了，他只說他是重金請來的，別的一概不知。這等宵小，大多唯利是圖，不用刑，怕是問不出來。可這大殿之上，乃我天朝議事之地，怎能被他污了您的法眼。”
皇帝想了想，默默點頭：“張尚書，既然此事涉及駙馬和長公主，那就交由你們刑部吧。”
張尚書出列跪拜：“臣遵旨。”
皇帝身子往後靠了靠：“都起來吧，眾卿可還有事啟奏？”
吏部侍郎趙默站了出來：“微臣啟奏，永安郡寧縣縣丞年事已高，現請告老還鄉。永安郡乃我大榮邊境重鎮，寧縣即是互市之所，也是邊軍屯兵之地，永安郡刺史劉文靜大人奏請吏部商榷何人接替。吏部鄭尚書病坐家中，臣不敢獨斷，特請旨陛下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