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跑出去

第3章 跑出去

夏翳對水屏是真的沒有辦法,不得不說,她確實有些後悔選水峰了。

可既然已經選了,那就走到哪算哪吧。

這麼想着,夏翳又恢復了往常嘻嘻哈哈的樣子,該訓練訓練,該睡覺睡覺,可惜不能吃東西,不然她能更開心。

夏翳在水峰被折磨了半個月,每天起早貪黑,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生活習慣。因為太累,她已經很久沒有幹壞事了,說實話有點點無聊。

但想起來快要和師兄見面了,又能和師兄撒嬌了,這麼想着夏翳又快樂了。

這天晚上,夏翳告別師尊和易師兄,去房間換了身衣服,悄悄出了門。

熟門熟路走出結界,目標明確,很快到了正坤門後山,推開那扇木門。

虞淆正靠在窗前看着月亮,清冷的月光灑在他面龐上,因為是晚上,所以只穿着寬鬆的衣服,頭髮也披下來,軟軟地搭在那,他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破布娃娃,被主人隨意丟棄在這裏。

夏翳不要臉地湊過去,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把下巴磕在他的肩上,甜膩地對他耳朵邊吹了口氣,“師兄~”

他還是不說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夏翳只覺得師兄在故意裝,於是手賤抽走他的腰帶,接着挑逗他,“嘿,突襲痒痒肉……哎等等痛痛痛!”

他終於有了反應,手掐着她的臉肉把她從後面拽到身側,一臉無奈,“你就不能正經一點?”說罷,鬆開手,揉了揉被他掐過的臉蛋,又皺眉,“怎麼瘦了?你是不是辟穀了?”他塞了一塊糕點到她嘴裏,又趁機摸了把臉。

“嗯,最近在辟穀,也沒瘦到哪裏去吧。”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覺得還行。

虞淆拉她進懷裏,從后抱住她,捏了捏她的肚子肉,嫌棄道,“是瘦了……怎麼不好好吃飯?是不是又沒錢了?若是沒錢,就問我要。你別學其他修士那樣辟穀,他們的道不見得適合你。”

“哎呀,我知道,這些我都懂,師兄別念了。”夏翳又開始糊弄人了,靠着他的胸膛,眨巴眨巴眼睛抬頭看着他。

“別出去玩了,好嗎?”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濕潤,“我每天都在等你回家。”

“我也想你,可是我不想看着你死。”夏翳捏了捏他環在她身上的手,“我還想聽你彈琴、吹笛,還想陪你看書,然後一起睡覺……對了,我還想養只貓。”

虞淆不再說話,但夏翳感覺到他身體整個都在壓抑的顫抖,衣襟處點點濕潤。

好一會兒,他才含糊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是師兄對不起你……”

夏翳最受不了這種,掙脫着從他懷裏起來,雙手托起他的臉,不由分說混着淚吻上去,又咸又苦。

她懲罰似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虞淆早放棄了反抗,任她處置,好像希望能讓她盡興。

夏翳得寸進尺地把手伸進他的衣衫里,摸上他細膩的肌膚。虞淆還是象徵性地按住她亂動的手,隱忍不發。

她用一種不帶情慾的眼神看着他,純潔得像水仙上的露水,“可我想記住你的身體。”

他紅透了臉,用手臂蓋住眼睛。夏翳又把它拉下來,直視他,“我還要記住你的眼睛。”

“我還想聽你的聲音。”她甜膩地引誘他,一步步讓他放開身心。

虞淆想起夏翳小時候,手裏拿着一把半融化的糖,因為是夏天,很熱,她讓他把它們重新凍起來,然後說我們一人一半不告訴師父。

他覺得幼稚,剛想說“扔了吧,我給你買新的”,又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但剛拿到手又後悔了,那糖水透過糖紙溢出來,黏了他一手,但他已經答應了,只好忍着洗手的衝動給她凍好。

虞淆什麼都慣着她,什麼都聽她的,早就沒了自己的判斷力。

夏翳哄完師兄,穿好衣服就回了天乾門。

她困了,急着回去,又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她沒那麼謹慎,一個助跑直接翻牆上去了,而在下面等她的就是她那天天見面的師尊。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夏翳下去也不是,躲在上面也不是,就這樣對峙着。

“下來吧。”師尊先開口,夏翳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那種預料之中的樣子,她只覺得欠揍。

“你先說不罰我!”

“不行。”

“那我不下了。”

他們僵持了一陣,最後師尊打了兩道冰凌上去,夏翳躲閃中腳一歪從牆上跌落,她利用火的性質給自己落地一個緩衝,然後一個翻身撒腿就跑。

江棲淼沒追,等她跑到一半,在拐角處提前立起一面冰牆,夏翳退無可退,轉身和他正面對峙。

他一步步靠近,“還跑嗎?”

背靠在冰牆上,夏翳咬着唇一言不發,但江棲淼知道她肯定在想什麼鬼事,便提前在指尖凝好一道靈力。

變故就在一瞬,夏翳身後的冰牆眨眼間化為冰水,她轉身,腳上聚起靈力,更快地沖了出去,也就在她轉身的剎那間,融化的冰水從她腳邊流過,迅速在她身後炸開一道新的冰牆,江棲淼被堵在了後面。

他稍微一愣,再次感嘆到她的天賦異稟。指尖上的靈力破開冰牆,冰塊被碾壓成冰屑,順着他的靈力刮到夏翳身邊。

她是火靈根,自是不怕這些,身邊聚出兩團火把冰屑燒得一乾二淨。

冰火碰撞之下,水汽瀰漫開,遮擋了視線,夏翳知道這意味着只能拼神識了,這玩意和境界搭勾,她一個金丹期修士還真比不過師尊。

但她就喜歡賭啊!

夏翳聚出一個火球,把自己包在裏面,靈力越聚越多,火球的溫度也越高,火球的顏色也從橙紅色轉為青藍色。

看她換了個花樣繼續逃,江棲淼無所謂的笑了下,手一揮,空氣中無數的水珠凝聚成一股水流,以極快的速度塑型、結晶,變成一把冰劍,破空而出。

夏翳摔了,師尊直接凍住了她的一隻腳,她想融合這塊冰,但那冰周圍的水汽不斷凝結,她的融化速度才堪堪比得上結冰的速度。

“和以前比有長進。”江棲淼評價道,“不過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急。”.

“?”夏翳皺眉,終於重新拾起了曾經的記憶,她不敢相信,“怎麼又是你?!”

“叫師尊。”他走過來,半蹲下,與她平視。手覆在那冰上,冰很快融為一灘水,但為了防止她逃跑,手還是虛握住她的腳腕。

“同樣的錯誤你能犯兩次,該說不愧是小孩子,忘性大嗎?”他無奈,“這次又是做什麼?”

夏翳心虛的迴避視線,“呃……買夜宵。”

十幾年了,連說辭都沒變。

夏翳小時候是來過天乾門的,和一堆同門一起,參一度的交流會,夏翳是少年組選手,代表着新新力量。在少年組裏她的年紀都算小的了,要不是沒有兒童組,師父早把她塞過去了。

師兄去幽谷比賽了,沒半個月回不來,人生地不熟的夏翳失去了玩伴,同時也失去了監護人,徹底放飛了自我。

師父成天和別人打交道忽視了她,除了每天監督一次修鍊,其他也沒空管。

那時候的夏翳:我活到現在從來沒這麼自由過。

就有那麼一天晚上,夏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定是天乾門晚飯時間太早了,她半夜餓得不行。

突然想到來的路上,師兄帶她去吃了山腳下的餛飩店,食慾就這麼被激起來了。

她的行動能力很強,雖然年紀小,但聰明伶俐,再加上慾望的引誘,她幹勁十足。

她知道天乾門之外有一結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就必須在瞞過施術者在結界上開一個口子。

這時的夏翳沒有關於結界的理論知識,她只能自己想。

結界是預警型的,只有魔修靠近才會通報給施術者,她能近距離接觸。

她聽師父說過,防禦型結界多金屬性,反擊型偏火屬性,預警型比較特殊,是雙屬性,並且必須是兩個相剋屬性。

原理是魔修的靈力與正常修士不同,紊亂、不規則,極易衝撞其他人的靈力,雙相剋屬性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一旦有一絲雜亂就會變動,施術者就能感受到,變動越大,就證明此魔修實力越強。

那天乾門的結界只有這幾種選擇了,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想要破壞結界還不被發現就必須兩個屬性同時削弱,但留一部分用來繼續維持結界。

夏翳是火靈根,遇到水火、火金的組合可以直接吸收掉一點火靈力,然後再破壞一點另一個,讓其保持平衡。

遇到其他組合,有點麻煩,只能靠她精湛的控制力同時削弱了。

為了保險,她自己先造了幾個小結界實驗,和她設想的差不多,除了有火的組合比較好破,其他組合需要的控制力太高了,她沒辦法保證一定行。

研究了太久,她忘了時間,剛又想到另一條突破之法,一抬頭,發現天已經蒙蒙亮,再過一會都能吃早飯了。

夏翳不想吃餛飩了,她現在只想知道怎麼破結界。於是又趁着大家沒起床這一會兒,迎着朝陽跑進了深山老林,找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感應到了最邊緣的結界。

她手搭在結界上,感受了一會,是金木組合。

有些遺憾,她還不太敢破這種,又悻悻而歸,回去補覺。

夏翳恢復好精神,又瘋狂練習了兩天金木組合的破解法,信心滿滿地再次來到了結界前。

照例,她把手搭在上面閉眼感應。

隨即,她感覺到不對勁,這次結界是土水屬性的。

“大意了,沒想到還是輪換着來的。”夏翳後悔,後悔的不是沒早一點來探查清楚,而是竟然錯過了火屬性的結界,還浪費了她那麼多時間去研究怎麼對付別的屬性。

吸取了教訓,夏翳每晚都來看一下今天有沒有換結界,得出結論:每三天換一次。

算算日子,後天就能到水火組合了,再加上火金組合的三天,她能連出去六天。

想到多日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夏翳準備充分了這次外出,買東西的銀子、打包用的自帶碗、夜行衣,一切都非常完美。

第一天出行很順利,第二天有了經驗更是大膽,到早上才回去,但第三天就出了問題。

夏翳被一個天乾門的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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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被滅后,她被迫成了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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