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閻劉氏懷着孕,還要伺候小妾洗腳
“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林楚楚笑了,那笑在閻永錚眼裏比糖還要甜上三分。
用過了晚飯,臨睡前她又倒了些木炭水在上面。
現在過濾完的糖,在市面上雖屬上品,但照她想要的還是差了太多。
另一邊。
“不許去!”閻玉樹拉長個臉怨種一樣,“就算給再多錢,那邊也不許去!”
閻小敏滿臉憋屈地坐在地上哭,“我一大早起來採的那麼多,少說也能賣二三十文呢,憑啥不讓我去!”
“村裡人都去了,那是我親大哥家,我咋就不能去!”
老閻婆子聽說那小賤人,搞的名堂山上沒人要的東西都花錢收,也是十分心動。
閻小敏和閻劉氏上山也是她默許的。
沒想到寶貝兒子閻玉樹竟然死活不同意。
“兒子啊,村裡人都在小賤人那掙到錢了。”她努努嘴不甘心道:“那都是咱們老閻家的錢,不就倆破花破果子,咱們咋就不能去了。”
閻劉氏靠着牆邊站着,自從李寡婦進門后她在家裏的地位越來越低。
“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自從被罰停學三月後。
閻玉樹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感覺自己出家門是個人都在笑話他。
林楚楚那丫頭,從前他怎麼不知道那麼厲害。
她的膽子,口裏那些話,要是早知道她那麼能賺錢。
他就不逃避這樁婚事了。
現在倒好,自己的媳婦成了大嫂。
好處都偏了大哥。
閻玉樹心裏不平,又覺得顏面掃地。
瞅着哭咧咧的閻小敏氣就不打一處來,閻玉樹吼道:“大哥都跟咱們斷親了,咱們還去自討沒趣幹什麼!”
“林楚楚都把狀告到了知府哪裏,你們還要不要臉!“
“虧還沒吃夠?是不是好我書都讀不成,以後名落孫山你們才滿意!”
閻玉樹可是未來家裏的指望,將來要當大官的。
一時間閻家上下沒人敢吭聲。
“我兒子都說了不讓去,都還傻站着幹啥!”白給的錢賺不到,都跑了別人兜里,老閻婆子心裏堵的要死。
一肚子怒火捨不得,發到自個女兒身上。
就對着閻劉氏咒罵,“你還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收拾了!”
“站在那裏挺屍吶!”
“別以為懷了孕就身嬌肉貴了!女人家天生就是生孩子的!”
“我二強要睡覺了,收拾完趕緊給我兒子洗腳!”
閻劉氏已經懷孕快五個月,常年繁重的農活和過度的身體勞累,讓她月事早就不穩定。
這次懷孕也是出懷了才反應過來。
一盆熱水端進屋。
閻二強正抱着李寡婦討親親,見是她進來了臉刷地一下冷了下去。
“二強,娘說讓我來給你洗腳。”閻劉氏低着頭小聲說。
李寡婦臉上的笑容,像針一樣的扎着她的眼睛。
就算是新婚的時候,閻二強也沒有那麼抱在懷裏哄過。
“娘讓你來,你才來?”閻二強雞蛋裏挑骨頭,“整天哭喪個臉,要是不願意就滾出去!”
“那……二強你先洗,等你洗好了我再進來。”閻劉氏心裏淌血似的疼着。
他這麼凶同是女人李寡婦有些看不過去,推了閻二強一把。
閻二強也不知想起什麼,臉上惡趣一笑,“等會,一會再走!”
說著,就脫下李寡婦的襪子,直接摁在水盆里。
“當家的,你這是幹啥!”李寡婦嬌嗔說。
“給你洗腳啊!”閻二強笑嘻嘻地,“寶貝,我不是說了嘛,你嫁了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這不有人伺候你,你還不樂意。”
閻劉氏眼淚已經留了下來。
李寡婦有些不忍心,腳剛要往回抽就被閻二強給摁了下去。
“讓你洗你就洗!”
閻劉氏佝僂着身子半蹲着,微微凸起的孕肚讓她蹲着都有些吃力。
眼睛底下就是李寡婦的腳。
她從沒想過自己是明媒正娶的正妻,竟然會有給丈夫領回來的寡婦洗腳的一天。
這一夜都在水滴聲里渡過。
這一陣子每天果醬都要做到半夜。
林楚楚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家裏的早飯都已經做好了。
迷濛的雙眼揉了揉。
卧室的糖架子一下子讓她精神了起來。
經過了一夜的時間,盛髒水木盆里的糖微微凝固。
面部底下微微潮濕。
林楚楚打開包裹糖布的手都在抖着。
棉白細軟,晶瑩剔透,心臟砰砰砰狂跳起來。
又趕緊打開下一個。
飴糖的糖塊潔白晶瑩,透亮的純度比起現代的冰糖也不遑多讓。
林楚楚心裏激動萬分。
只是一個粗略的想法,沒想到竟然真的讓她成功了。
“錚哥!”
“錚哥!”
林楚楚高興地大叫着,卧室外頭,謝伯和趙安生聽着她高興的聲音、
好奇萬分,卻又不能進人家兩口子的卧室去看看。
“媳婦,怎麼了!”
閻永錚剛一進門就被林楚楚撲了個滿懷。
“錚哥,你看!”她指着過濾完的白糖面臉笑意。
閻永錚打眼一看,臉色定住,“這……這是咱們買回來的粗糖?”
“對!就是你從鋪子裏買回來的糖!”
林楚楚手指沾了沾,送到閻永錚唇邊,這會功夫她也顧不上害羞,滿腦子全是興奮。
棉白棉白的糖霜。
就像是冬日裏的雪那樣,閻永錚還從不知道糖這個東西竟也能那麼好看。
這樣的糖他從前在軍中,在京城不管是哪裏都從未見過。
“媳婦,這糖咱們真要賣給漠北的韃子們?”他臉上閃過不情願。
“當然不止這一條銷路。”林楚楚興奮地道:“像這樣的糖,大昭應該也很少有。”
“果酒還有其他東西製作起來都需要時間。”
“咱們可以先讓果醬白糖先在大昭風靡一陣,等名號打開了,再往外賣也不遲。”
眼前只是白糖一樣,還有果酒沒做出來呢。
果酒做好,夏茶做好,林楚楚就再也不用為銀子發愁了。
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錚哥,咱們要製作白糖,在城裏的鋪子裏買成本太高。”
林楚楚想了下說,“豫州城裏就產粗糖,咱們何不把粗糖從源頭哪裏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