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灶底屍臭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汗毛豎起，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
繃緊了精神，機械似的扭着脖子。
可是奇怪，我左右都沒看到有什麼人影。
除了手電筒照着我的倒影。
還有衣櫃那邊搭着一條黑色褲子在櫃頂上。
從手機傾斜度來判斷，盤先生看到的應該是那條褲子。
我暗暗鬆了口氣，這是他娘的心理作用，看到什麼都疑神疑鬼的。
本來這宅子看起來就很恐怖，這貨還嚇老子。
“沒事盤先生，剛才你看到的應該是後面衣櫃頂上掛着的破褲子。”
我拇指向後指了指。
只是他的神情有點恍惚，似是沒反應過來。
我也懶得搭理他了。
簡單的整理了下，雖說床墊已經成了老鼠跟蟑螂兩大地頭蛇的老窩，但床木板還好。
床底板是實木的，做過防腐防蟲，除了一層青綠色的霉，比床墊好多了。
實在沒東西鋪墊，直接睡木板也沒事兒。
弄好這些，我出了不少汗，時間也快來到十一點半。
盤先生很耐心地開着視頻看着，話不多。
“盤先生，我出了不少汗，要不先去洗個澡再跟你聊？”
總不會連我洗澡都要開着視頻聊天吧？
被一個男人盯着……
我可不好那口！
盤先生吐了口煙，道：“你剛才不是已經洗過了？”
“等晚點再洗吧，你現在先去院子外面看看。”
去外面？
本想拒絕的，但沒辦法，三爺說過，只要不是叫你喝尿吃屎那麼過分，基本上都要完成。
還有，院子也算是這個宅子裏的一部分，有責任跟義務去完成房主交代的任務。
“需要開着視頻嗎？”
我拿着手機問他。
盤先生愣了下，隨之胖臉上訕訕一笑。
說道：“那就不用，你先去看看，拍下前院跟後院的視頻發給我。”
說完，還沒等我說話就掛斷了。
我忍不住對着手機口吐芬芳。
什麼玩意兒，老子坐一下的時間都不給。
看了眼剛整理好的床，我長呼了口氣。
還是老老實實的下樓去。
院子！
小別墅配備前後院。
後院只，前院足足有三百多四百平方。
前院種觀賞類的不知名樹木。
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人打掃，地面到處是枯葉，散發著一股枯葉腐爛的刺鼻味道。
四周圍有綠化帶，不過長時間沒修理，綠化帶的植物長得很自由。
打着手電筒拍了十幾秒的視頻發過去。
結果盤先生很快就回信息了。
“去周圍看看。”
我在院子裏逛了一圈，連續發了三條視頻給他。
只是有個地方讓我覺得有些不太自然。
所有的綠化帶都長滿了植物。
卻唯獨東南方的綠化帶光溜溜的，什麼植物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呀。
難道那方向的綠化帶自帶百草枯？
但也不對呀，不僅不長植物，泥土好像還翻過。
叮咚！
微信提醒把我給嚇一跳。
盤先生：“前院算是可以了，先去看看廚房再看後院。”
“看完室外的再回室內。”
我靠，還要去廚房？
不過就目前而言，小別墅里的衛生的確很糟糕。
邋遢是邋遢了點，卻沒什麼危險的，如果把衛生清理一下，燈開起來，氣氛會更好。
我打着手電筒又來到廚房門口，踩着枯葉，忽然讓我想起了一個恐怖的事來。
記得有一種蛇，好像跟枯葉的顏色一樣，平時也喜歡躲在枯葉里捕食。
那不正是令人聞風喪膽蛇嗎？
我下意識地照着手電筒，經過那一片枯葉之時我小心翼翼的。
生怕真有什蛇躲在其中。
被咬上一口，自己一個人呆在這破地方里，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等有人來，估計已經沒命了。
不過還是我想多了，這破地方哪怕有眼鏡蛇也不會蛇。
來到廚房，我掏出手機，只要拍個視頻發過去交差就行。
只是再次來到廚房，那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更加濃郁了。
腐臭味，並非植物的腐臭。
而是大熱天買了兩天的豬肉忘了放冰箱時散發的那種味道。
奇怪，難道廚房裏有哪只老鼠壽終正寢啦？
不然荒無人煙的破房子，不可能真有塊豬肉丟廚房兩三天吧？
甭管它啥玩意，我用手機拍了鐘的視頻發了出去。
交差后，準備到後院再拍個視頻。
結果盤先生立馬就發信息來了。
“打開看看那些櫥櫃。”
盤先生立馬回信息。
卧槽，無緣無故看櫥櫃幹嘛？
難道這盤胖子還有半夜睡櫥櫃的癖好？
我還是耐着性子去打開櫥櫃繼續發給盤胖子。
畢竟一天兩千多，別說讓我逐個去看櫥櫃，就算真叫我睡櫥櫃裏我也得照辦。
至少比住在死過人的二樓主卧好多了。
打開第一個櫥櫃，裏面放了個煤氣罐，只是那煤氣罐銹跡斑斑，多半是廢了。
接着打開第二個，裏面裝了不少碗筷，不過那些碗筷沾滿了灰塵。
第三個則是在轉角，轉角正好是洗碗盆和洗菜盆。
底下也有個柜子。
當第三個柜子打開，那股腐臭味愈發的濃郁，而且居然沒有托底？
沒有托底，可以看到地下，地下不是瓷磚，而是直接看到泥土。
泥土還被人翻動過，在第四個柜子的邊緣上還有一條大約二十公分的凹槽。
凹槽里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留着埋水管的。
不會是臭水溝吧？
我靠了過去，打着手電筒看看那溝槽里到底是不是排水道。
結果這一看，我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溝槽下大分深，竟然有一雙黑色的皮鞋頭。
我的一身雞皮疙瘩都跳起來了。
該不會是底下躺着個人吧？
打了個冷顫，我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冷汗又冒出來了，感覺背脊發涼。
各種不好的想法不斷從我的腦殼冒出來。
櫥櫃底下不會真的躺着一具屍體吧？
難道是灶底藏屍？
不能不能……
這房子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
從這股腐臭味可以判斷，屍體應該才死了沒多久。
沒人住，怎麼會有人藏屍在這？
或許是前任房主藏了一雙皮鞋在櫥櫃底下？
那前任房主得多變態，藏皮鞋藏到櫥櫃了？
又或者是前任房主是女的，因為跟某某男人偷情，結果在苟且之時男友或者老公突然回來，女房主情急之下把鞋子……